「.你的意思是老爹默許了雪蓮花暗害狐族聖女的行為?」我的心掉進了深淵,冰涼冰涼的。%&*";
「默許只是樂觀的估計,我推斷,正是方老怪和雪蓮花聯手,殺死了你母親。」江田水把煙頭狠狠按滅在煙灰缸中,強調說:「我雖然沒有見過狐族聖女,但想想也知道,這種傳說中的人物,豈能是一介花門敗類可以暗害的?沒有你父親的策應,十個雪蓮花,也不是她的對手。」
「可是,現在還確定不了狐族聖女就是我母親啊,老爹說不上還有別的女人,據你推斷,雪蓮花也有可能.」我極力辯解著,說到這裡卻不敢說下去了。
如果她是我的母親
那我算什麼?
禽獸嗎
那她算什麼?
禽獸不如嗎
「幼稚,修習合歡之術的女子,也配生下龍子?我估計,方老怪擄走狐族聖女,不是為了所謂的榮耀,也不是垂涎聖女的美色。他只想藉著聖女純潔的身子,生下你。可悲的是,生下你後,聖女就完成了她的使命,真是可悲,可歎。」江田水閉上眼,似乎是為那個可憐的聖女而不值。
我徹底混亂了。
腦海中兩個念頭不停的撞擊著,一個說,這只是江田水的猜測,並不是真的,他想挑撥離間。
另一個說,事實證明,這就是真的,你只是不敢承認,甚至接受不了而已。
是的,我接受不了。
我知道江田水的推斷,幾乎已經就是事實,但我就是接受不了。
我不知道上輩子做了什麼惡事,***老天要這麼對待我。
老爹殺了母親和孫子,我該如何自處?
難道我再去殺了老爹?
一時間,我感覺到心跳停止了,血氣倒沖,腦海中一片血色,神智也混亂起來.
不,我已經沒有心、沒有情了,只有**。
殺戮的**。
但是,我不知道應該去殺誰。似乎,天地間所有人都死的乾乾淨淨了,才能發洩我心中之恨、心頭之痛。
「真是可惜,龍脈者與狐族聖女的子嗣,竟然是一個優柔寡斷的多情子,你沒有繼承方老怪一丁點的陰厲決斷。」江田水又是一聲冷哼。
「殺.殺吧!」我又是一聲嘶吼,撕心裂肺的嘶吼、不服命運的嘶吼。
這一聲嘶吼後,我已不再是我,我是魔,殺魔。%&*";
從今以後,我只為殺而活。
隨著我的吼聲,牆壁上的畫框掉了下來,辦公桌上紙張如雪花般輕輕飄起,然後輕輕碎裂,飄落滿地。
而江田水,也口吐鮮血,飛了出去,重重的摔在牆角處,不知死活。
我渾身上下不停的顫抖著,腦海中一片血色激盪,這時,心頭只有一個字,殺!
誰為我帶來的痛苦?
是江田水!
老子家的事,跟你有毛的關係,誰讓你說明這一切的?
不說,我還能夠欺騙下自己,不讓自己活得這麼累
小日本,真的該死!
我的神智已經完全混亂了,迷迷糊糊的想著。
眼角滲出血淚,染紅了銀白的眼罩,滴滴落下。
我緩緩走向牆角,那裡有江田水,這時的我,就如一頭發瘋的野獸,想把他碎屍萬段,甚至,一口口咬碎他。
突然,元氣感應到從門外、窗外飄入幾個模糊的身影,一閃而遁,失去了蹤影。
來得好,江田家的忍者嗎?又可以讓我多殺幾個了。
失去眼睛之後,我對元氣的感知更為精妙了。甚至,我失去了一對眼睛,卻意外的得到了無數只無形的眼睛,將周圍百米範圍內的一切看在眼裡,反饋回腦海。並且,所感應到的,比肉眼要細微得多。
從門外闖進的兩人,進門就發動瞬移,攔在了我的面前;而從窗外躍入的一個,卻站在我的身後,將退路斷去,並且帶著不屑的表情,好像我就如一隻螞蟻般渺小。
退嗎?
我無路可退!
再退,就是地獄。
我長嘯一聲,飛身而上,雙手成爪狀,瞬間已至面前兩個忍者頭頂。
不知何時起,我的身影竟然快到了這種地步,連自己都沒有想到。只是一個心念間,五米左右的距離已經瞬間躍過,指尖,似乎能感覺到面前兩個忍者顫抖的心跳。
是啊,連我都不知道自己有這麼快,他們怎麼能發現?
兩個忍者沒有想到我的速度有這麼快,更沒有想到,我可以發現他們隱身的位置。他們有些驚疑,但沒有慌張,見躲不過我的手爪,隨即將手中忍者劍一刺,想著我的心口與腹部捅來,一副同歸於盡的樣子。
而身後的那個忍者,臉上的不屑表情頓時不見了,他陰沉著臉,飛速向我靠近。
其速度,似乎比我還要快一點。
同歸於盡嗎?
我感應著那兩柄忍者劍,暗笑著,老子連心都沒有了,還怕你刺麼?
我沒有閃避,直接將雙手狠狠地抓入了兩人頭顱。
同時,那兩柄忍者劍也瞬間刺入身體。
冰涼的感覺真是舒服啊!
我感應著澈寒的劍身,卻沒有一絲疼痛感,好像,這兩把劍就像插入空氣中一樣。
我的手指,就像抓豆腐一樣,輕輕的沒入他倆的頭顱,然後隨手一揮,兩具如垃圾般的死屍被扔出了窗外。
他們雖然死透了,但是雙手卻沒有松,兩柄劍也隨即抽離了我的身體。
心口,以及小腹兩處傷口頓時冒出鮮紅的血液,妖艷的噴灑著。
感應著這些血液,我才知道,自己還活著,還是個活人,同時,絞痛的感覺也傳上了腦海。
**的疼痛又算得了什麼?靈魂都在接受著煎熬!甚至,我能感應到樓下一間客房中,悟空正在抱著頭,痛苦的滿地打滾。而胡九,瞪圓了兩眼看著悟空,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雖然神智迷亂,但元氣卻在不停頓的運轉著,我感應到了身後淡淡的一絲寒氣。
身後的那個忍者衝了上來,他不知在何時握上了一把血紅小刀,正朝我的脖頸揮劈而來。
感應著那把血紅小刀,我瞬間想起了葉遠,想起了他的那把秀氣小刀。
迷迷糊糊間,我的腦海中出現了一幕可怖的場景。
老闆娘赤身**的坐在葉遠身上,四肢的合歡鈴不停的響動著,發出萎靡的樂聲;而葉遠,幸福的看著老闆娘,一副心甘情願的表情。
可惜他不知道,他的皮肉正在收縮,就像褪了水分的茄子般,以肉眼可以看見的速度枯萎著。
我知道,葉遠當天在山神廟失蹤,應該是被老闆娘救走了。
不,不是救走,是抓走了。
葉遠雖然實力不怎麼樣,但他畢竟是古老家族的傳人,想必這種難得一見的古老血脈,對於老闆娘來說,也不失為一頓秀色可餐的美食.
我沒有問過老闆娘葉遠去哪了。
我不願意從老闆娘口中得知真相。
最起碼,我還可以幻想下,那個愛錢、同時也重感情的文靜小白臉,還活著。
血紅小刀瞬間而至,它如果是揮向別的部位,我真想感覺一下被刀劃過的味道。
但是它很聰明,揮向的是脖頸,我還不想身首分離。
我陰笑一聲,轉身急退,同時左手纏繞著抓向對方手腕;而右手,帶著幾滴血絲捅向忍者雙眼。
想占老子沒眼睛的便宜嗎?那麼就先廢了眼睛,我們公平一戰。
腦海已經充滿了無盡的血色,我被那些炙熱的血氣妁燒,神情迷亂的想著。
就在這時,我感應到對方淡淡一笑,然後血色小刀的速度瞬間快了一倍,繞過我的左手,瞬間已至脖頸處。
剎那間,我感應到了脖頸皮膚被刀鋒劃開的慘狀。
尼瑪!
神話境強者!我驚呼道。
不,按照日本的叫法,應該是上忍,不然,他不可能有這麼快的速度。
萬分之一秒間,我毫不猶豫的睜開了雙眼,眼劍摻雜著些許血淚,直刺上忍面孔。
真的要死了,我敢確定,蠱神肯定沒有辦法憑空給我弄來一個化虛的腦袋。
既然要死了,拉個上忍陪伴我,最起碼一路上也不會孤單。
我這樣想著。
突然,讓我口呆目瞪的一幕出現了。
這一刻,像是時間靜止,又像是領域,只見那上忍面色大變,以一種匪夷所思的速度收回血色小刀,攔在了眼劍之前。
「叮」就在眼劍與血色小刀相撞之際,我的腹部被他一腳踹到,身子也輕飄飄的飛了出去。
速度,極致的速度,不但能回刀擋住眼劍,同時還能踹出一腳,這已經超脫了這個世界的力量極限,我敗的心服口服。
「通.」一聲悶響,我就像一副皮囊般撞在牆壁上,然後摔落在江田水身邊。
沒有疼痛感,似乎,我已經死了一樣。
不,還沒有死,我感應到那股熟悉的戾氣又衝上了腦海。
你妹的,老子都快死了,你上來幹什麼。
就在我迷亂的暗罵時,一個溫和慈愛的聲音在腦海中響起。
「星兒,我是媽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