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雲山莊,是襄陽市一座大型的休閒娛樂會所,地處襄陽市南12里隆中山下。i^這裡無論是裝修檔次,還是服務質量,都屬於襄陽休閒界的頂尖場所。當然,什麼事情都是相對的,服務上去了,消費自然也不差,拿個三五萬進去,連個服務員的手都摸不著。
平日,這裡幽靜安逸,就算偶爾有一兩輛豪車到來,也是非富即貴的大人物。今天卻不一樣了,到處人聲鼎沸,各式勁裝江湖人來來去去,熱鬧非凡。
今天是『襄陽比劍』的日子,由江湖閒士組織,道、畫等原江湖道各個門派組成的新一屆比武大會順利開幕了。我本想著提前一天會有許多人趕不到,卻沒想到他們早已準備好了參賽人選,不但道畫二門早早來了高手,就連那些小門派,也是盡數到齊。
「看來大家都在逗我玩呢,明明很方便,卻要推遲三天才舉行。」我冷哼道。
「哎,今日的江湖道,不如往昔啊。」藍翁也是長歎一聲,唏噓道。
「不如?今天過後就一樣了。坐上武林盟主的寶座後,我要給讓他們明白下,什麼叫做規矩。」我抽著煙,躺在沙發上,翹著二郎腿淡淡的說。
「雖然現在你的實力大增,但是仍不可輕敵,尤其是道畫二門,悠遠流長,其中高手數不勝數。」藍翁不放心的提醒道。
「有本事他們就派神話境的強者來。」我冷笑聲,不由自主的用指尖輕拂了一下眼角。
靈犀眼升級後,變為了眼劍,我之所以沒有使用過這個天賦,就是為了等今天。只要不來神話境的強者,我有信心完敗所有的無為境高手。
「對了,今天米盟也派人來了。」藍翁見我信心十足,便略過這個話題,說。
「米盟?」我想起了還被老爹囚禁的米拉。
「嗯,是個小丫頭,米公公第三房夫人,苗疆聖女墨仙子的兒女。」藍翁點頭說。
「.米公公到底有多少老婆啊。」我不由的問道,現在自己的情況很特殊,比較關心於這種問題。
「嗯.這個還真不好確定,明面上的,就有二十來個。」藍翁無奈的攤攤手,不由的笑了。
「.好艷福啊。」我忍不住感歎道。
「的確如此。%&*";」藍翁同意我這個觀點。
「真的一個兒子都沒?」我又問道。
「真沒有。」藍翁神色正了正,嚴肅的說。
「不科學啊,是不是有什麼陰謀?」無數的叵測經歷讓我有了一個不好的習慣,每碰見這種奇怪、不能用科學道理解釋的事,我下意識的就往陰暗的方面想。
「如果真的是陰謀,也只有天上的神仙們有這本事。」藍翁不覺已的壓低聲音說。
確實如此,誰有本事控制別人生不了兒子?只有神仙可以,而且是最惡毒的神仙。
「米公公都這麼可憐了,你們還要抓著他最疼愛的女兒不放嗎?」我突然轉過話音,盯著他問道。
「這是島主的意思,我沒有辦法。」藍翁低頭回答。
米拉是和沈倩倩一起在山神廟被老爹抓了起來,我很懷疑,當今局勢下,老爹抓沈倩倩也就算了,他為什麼敢抓米拉?不怕『廣州王』米公公震怒嗎?
我不知道米公公的修為,但靠著一根棍子佔據廣州上百年的人物,又怎麼能是輕與之輩?
「墨一綠這次來,是不是為了米拉的事?」我又問。
「應該不是,這種大事,不能讓一個小姑娘出面解決。嗯我估計,島主在等米公公表態。」藍翁猶豫了下,終於向我說了句他不應該說的話。他作為老爹的心腹,說這種猜測主人意圖的話,本來就有點不合適。
我不由的琢磨起藍翁的心意來。
「不過米盟前面沒有派人來,但知道你在襄陽後,立馬派了與你相熟的墨丫頭來參加大會,這本身就是一種態度,我建議你及早去見見她。」藍翁又提醒說。
「嗯,我知道。」我望著院子裡來來往往的江湖人,以及那個臨時搭起的擂台,心情沉重了起來。
早上十點鐘,比武大會正式開始,擂台前只放了三張椅子,後面是幾十個站立著的各色江湖人。三張椅子上,坐著這次大會的三個裁判,江湖閒士藍翁、道門的嚴小草以及畫門的一個長鬚老者。
藍翁和嚴小草坐在那裡很正常,我只是奇怪,那個海歸的畫門美女韋雙燕去了哪裡。
我站在不遠處一座小二樓的陽台上,看著院裡紛紛擾擾的場面,不由感歎說:「習得好武藝,賣於帝王家,這話說的真不錯。」
「是啊,現在物以稀為貴,江湖人尊貴了許多。在舊時代,江湖人是社會最下層的階級,比之農夫還不如呢。」趙鐵腳站在我身後,同意的說。
「那你願意回到過去呢?」我頗有深意的問。
我在試想老爹計劃如果成功的話,他會怎樣做?是隱於背後暗自操控一個新政府呢,還是直接復辟回到過去的皇權時代呢!
按照老爹的性格,很有可能會是後者。他要爭奪天上神仙們的信仰力,就必須讓民眾知道他的偉大,然後產生膜拜、崇敬的感情,這樣,才會產生信仰力。
在民間,觀音菩薩、如來佛、太上老君、以及毛領袖等人受到的信仰力最多。我很懷疑,以毛領袖的作風,如果真的做了神仙,會不會在九天之上也來一次革命呢?
「這個問題我拒絕回答。」趙鐵腳狡黠的一笑,不再開口說話。
「老狐狸!」我輕笑一聲,再沒有追問,按照他的性格,這樣回答不意外。
擂台前,經過上香、鳴炮等等一系列繁瑣的過程後,終於進入了對打的流程。最先上台的,是兩個耍套路拳的江湖人,他們的招式無比精妙、好看,可是戰鬥力卻低下的不得了。
我看著這副場景,冷笑一聲,生死危機之時,誰會按套路出牌?這種花架子,也就只能用來表演,供人觀看而已。
直到他們比武結束,我竟然沒記住是誰贏了。
又打過幾場熱身賽,擂台上才漸漸有了高手出沒。剛才,就有兩個生死境的高手比拚過。雖然他們都沒有出狠手,但精妙的天賦,以及實用的技能已經能讓人眼前一亮了。
生死境是修煉道上的一座分水嶺,一入生死,便立馬步入高手行列,無論是開山立派,還是行走江湖,都基本上有了名號,獲得了江湖道的認可。這種高手不多,在普通江湖人的眼中,今天的比武大會不亞於一場江湖豪宴,他們可以一飽眼福了。
我沒有出場,經過我的授意,藍翁已經將比武大會的流程改成了挑戰擂主的模式,敗者下台,勝者繼續守擂,這樣雖然對勝者有點不公,但可以節省時間。再說了,大家都清楚,今天的主角,是我、以及道畫二門的高手爭奪這個北上負責人的頭銜,至於其他人,只是湊湊熱鬧混個臉熟而已。
看了半天,索然無味,我蕭索的轉過頭,正想逗逗趙鐵腳找找樂子時,房門輕輕的被人推開了。
我轉頭望去,只見一個清純可愛的小姑娘笑著從門外蹦了進來。
墨一綠!
我一眼就認出了她。
在金城,萬獸攻城的那晚,正是她幫忙開的車,我才好控制鼠群,完美的包圍警察大樓。自那一別後,三年不見,當初的小蘿莉,如今早已長成一個亭亭玉立的花季少女。她穿著一套淡綠的苗疆民族服裝,手腕與腳踝間套著許多別緻精細的銀環,一走一動間,發出清脆的響聲,讓人耳目一新。
「姐夫,還記得我不?」墨一綠蹦上前來,抓住我的手臂,親熱的說。
「嗯,都這麼大的丫頭了還不知道男女授受不親?」她這番親熱的動作倒是讓我有點不好意思,只能扳起臉,假意教訓她說。
我跟她實際上也沒什麼交情,僅僅是比較能聊得來而已,在我看來,只要我願意,可以跟任何人聊得來。如果以這個作為親熱的理由,不免有些淡薄了。
我淡薄的想著,也許,我本身就是一個淡薄的人。
「多大啊,人家今年八月才成年呢。」墨一綠搖著我的手,撒嬌說。
「.」我不知道該說什麼了,她的言行確實讓我感覺很突兀。
我跟米拉如果是俗世夫妻的話,墨一綠這番動作倒也能理解,大不了,看做她很矯情罷了。但是我們不是普通人,先不說雙方的背景身份,僅僅是我們之間的那些過往,就足以讓身邊人避之不及了。
墨一綠作為米拉同父異母的妹妹,不應該這般親熱吧.
「你來這裡湊什麼熱鬧啊。」一時間感覺沒什麼話可說,我隨口說道。
「父親讓我來找姐姐,他說如果找不到姐姐,我也就不用再回去了。」墨一綠努著嘴,委屈的說。
雖然話音很委屈,但我卻從她眼中看出了些竊喜的味道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