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跑題了
老闆娘為什麼要刻意接近葉遠?
我帶著這個疑問開著車飛馳而至紅星巷,老遠就看見停在一間咖啡店門口的悍馬車。
***,老子從道門鶴山派金宇濤手中訛來的悍馬,卻被葉遠這小子當成了泡妞專用車,看來以後要控制一下這個公車私用的問題。
我剛踏進咖啡店,一眼就看見了葉遠和老闆娘。
老闆娘今天換掉了她那身萬年難得一變的工作服,穿著一件白色的寬大t恤,文文靜靜的坐在沙發上,看著一杯咖啡發呆。
而葉遠則像個乖學生一樣,挺直著後背坐在那裡,動也不敢動一下。瞧他那慫樣,這是談戀愛還是找罪受啊。沒事幹就學學小龍,去洗浴城洗上幾次澡,不就什麼事都沒了?非要學人家談戀愛,玩感情我暗自腹議道。
可能連我自己都不知道,我們幾個的生活中,已經充滿了小龍的影子,不覺已間,便會提起他。
「老闆,你來了啊。」葉遠看來我進來,像是遇見救兵一樣老遠就開始招呼,引來咖啡店其他客人鄙視的目光。
貌似這種咖啡店要的是安靜的環境,葉遠這一聲大喊,很沒素質。不但他沒素質,那句『老闆』也讓別人把我當成了包工頭看待,紛紛將目光轉向了我。
你妹的,看什麼看,包工頭能開得起寶馬嗎?我不忿的回瞪一眼,趕緊走過去坐在葉遠身旁。
「嗯」葉遠看了看雪蓮花,又看了看我,結結巴巴的說道:「我先介紹下啊,這是我老闆」
「好了,小葉,你先回去吧,我跟方老闆聊幾句。」老闆娘打斷了葉遠的囉嗦,說。
這是我第一次聽見老闆娘正常的聲音,清涼、冰爽,很像是雪山頂上的一朵蓮花,亭亭玉立,卻不沾一絲人間煙火。
「嗯好的。」葉遠很不情願,但是他好像很怕老闆娘,應下後,又對我說:「老闆啊,我在外面等你,一會送你回家啊,嫂子還在家裡等著你呢。」
「」我恨不得跳起來將葉遠的脖子拗斷。
小王八蛋,竟然把我當成了潛在的情敵,特意在老闆娘面前說破我是有家室的人
無恥,真他媽無恥!
我狠狠瞪了葉遠一眼,他裝作啥也沒看見,拿起放在桌子上的悍馬車鑰匙,搖搖擺擺的走了出去。
「御獸門主?」老闆娘用勺子輕輕攪動著那杯咖啡,淡淡的問。同時,我感覺到四週一道無形的元氣牆將我們倆包裹,似乎是用來隔音的。果然是高手,雖然我也可以做到這些,但是要像她那般若無其事、風輕雲淡的做到,我還真不行。
老闆娘的問題不奇怪,御獸門重歸江湖道,我的門主身份自然也不是秘密。不過我沒有回答,而在考慮是不是應該揭穿老闆娘是妖魔道的身份。
獸族與妖魔道的關係,就跟人類和佛宗、仙宮一樣,本質相同,但是地位卻有著天壤之別。揭穿她的身份,一來可以讓她知道,我也是同道中人;再者,能拿這個話題要挾下她。一個神仙般的人物,在包子店隱藏好多年,這中間沒有點故事才是怪了呢。
不過我確定不了,這個後果有多嚴重,老闆娘會不會當即把我殺了滅口。
見我不回答,老闆娘又說:「你說不說都無所謂,我今天叫你來,就是想告訴你一件事。」
「請說。」我不敢看她的眼神,側過頭回答說。不敢看不是害怕她,而是一看見她那光滑如玉的肌膚,我又會想起搓啊搓啊的情境來。
「有人托我在適當的時候幫幫你,我沒法拒絕,所以想從你這裡拿些回報。」老闆娘還是那般古井不波的表情,似乎,這個世上再也沒有能夠影響到她情緒的事情了。
「幫我?!」我驚喜的差點沒有跳起來,正愁沒辦法對付道門的無為境高手呢,這馬上出現一個強力支援。
「是的,但是你要明白,我只能保證你的性命安全,除此之外,不會去為你做任何事。」她平靜的說。
「這算什麼幫啊,我雖然境界不高,但金城市也沒人能傷得了我。」我故意大言不慚的說。
「據我所知,單單在金城市,能殺了你的就不止五人,而且還有高手正不停的往金城趕來。我建議你以後最好不要外出,不然,你死了不要緊,會砸了我招牌的。」老闆娘說著,眼光卻向著門口看了一眼。
我轉頭一看,葉遠正在咖啡廳玻璃門後偷窺著,他見我轉頭,急忙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觀看起夜色來。
哎,愛情這玩意,害人不淺啊,看來葉遠真的動了感情,不然也不會是現在這個樣子。假如有一天,如果讓他知道老闆娘真實的身份,會是什麼樣的一副表情呢。
「五個人?沒這麼多吧?」我暗自算算,除了江小雨和老闆娘,那個襲擊影子的道門高手可以算一個,但其他兩個是誰?
自從山神廟被軍隊包圍之後,我就抽調了幾個身手靈敏的影子,專門潛伏在金城大街小巷中,查探著各種消息,可我沒有收到過金城還潛伏著無為境高手的消息。
「別人都在我的監控之中,你最需要防範的,就是江血雲。」老闆娘提醒道:「此人反覆無常,而且為了目的不擇手段,就連我見了,也要避讓三分。」
「江血雲應該是妖魔道。」我試探她說。
「這種話以後還是少說為妙。」老闆娘毫不出奇的應下,並且叮囑我說。
嗯,看來她跟江血雲認識,而且對妖魔道的身份並不介意。我考慮再三,還是放棄了亮明她身份的衝動。
「那到底是誰委託你來幫我的?」我又問。
「你明知道我不會說,何必又浪費口舌呢?」老闆娘轉過話頭,又說:「保護一個人不是件容易的事,尤其是你這個愛惹事的小傢伙。為了刺激我的積極性,你先幫我做件事。」
「你說。」愛惹事的小傢伙?從長相上看,你也大不了我幾歲,我不忿的想著。
「什麼時候把小飛飛帶來我看看。」她把目光望向窗外,眼神也變的複雜了起來。
「小飛飛?」我一瞬間將身邊的人都過濾了一遍,沒有個叫小飛飛的啊不過這個名字怎麼聽起來這麼彆扭,好像是暱稱一樣。
「哦他應該姓時。」老闆娘反應過來,想了想,說。
「小時?時海標?」我瞬間想起了她是小時的殺父之仇。
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眼前的老闆娘,就像個人獸無害的清純少女,卻沒想到心底卻是這般毒辣,竟然要趕盡殺絕。
「嗯你認識他?」我故意試探著問。
「不該問的就別問了,記住,不能告訴小飛小時我的存在,帶他來時,提前告訴我。」老闆娘又叮囑說。
「這好像很矛盾吧?你既要見他,又不讓他知道,莫非」
「嗯,我只是想近距離的看看他,並不會跟他說話。」老闆娘打斷我的胡亂猜測。
貌似老闆娘要害小時的話,也不需要我帶來。她要殺小時,誰也擋不,這到底是什麼狀況?如果換成別人,我也不多想了。可是小時跟著我受了不少罪,我不能再讓他承受多餘的無妄之災。
「饅頭是你什麼人?」我突然問道。
「饅頭?代號嗎?不知道!」老闆娘沒有一絲猶豫,皺眉回答說。
看來老闆娘的確不認識饅頭,應該是我想多了,隨口應道:「他是小時的師父,從小將饅頭帶大。」
老闆娘默默的低下頭,繼續攪動起咖啡來。
但是,我卻看出了蹊蹺。
前面,老闆娘攪動咖啡時,咖啡就像是粘黏在了瓷勺上一般,均勻而凝聚在一起,攪動起來很平穩,而且好看。
但是現在咖啡卻變回了原狀,在咖啡杯四周旋轉著,有幾次差點就旋出杯外。
老闆娘走神了
她不認識饅頭,但是得知饅頭是從小把小時帶大的師父後,卻有了反常的表現,這中間肯定有貓膩。
小時啊小時,原來你也是個有故事的人。
饅頭帶著面具,十步殺一人,千里不留行,全國各地盜墓挖寶,曾經還引起過江湖道、政府兩方的通緝。這樣一個獨行大盜,又怎麼會無緣無故的帶個累贅呢?雖然小時的遠程狙擊有一定威力,但是饅頭的那一手蠱術,更是殺人於無形之中,根本不需要小時張揚的去暴露目標。
還有小時,年紀輕輕就一身不錯的修為,而且那種掩飾殺氣,殺人如遊戲般的心態,也不是正常人能夠擁有的。
饅頭啊饅頭,這次你是不是應該揭開你那饅頭面具下的另一張面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