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樣子以後少不了跟忍者打交道了,我目不轉睛的盯著他們,先研究下戰術再說。、.
只見那些忍者一個個如幽靈般消失在人群中,沒有一絲蹤跡。距離過遠,我不能用元氣探知去查看,只能緊盯著曲建華他們。
混混們在退走,曲建國沒有追擊,只是凝神戒備著,似乎對忍者很忌憚。
一時間,場間一股詭異的氣氛瀰漫著,時不時的響起一兩聲慘叫呻吟,竟讓我不由的緊張起來。
忍者們現在不是瞬移,而是隱身,瞬移如果能持續這麼長時間的話,早也移到了外太空。
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著,忍者們沒有發動攻擊,而曲建國等人更是不敢動。
局面僵持著,就在我詫異忍者們竟然能隱身這麼長久時,只聽王博一聲怒吼:「小日本給老子死出來。」隨之,他掄圓了雙臂,竟然像個陀螺一樣快速旋轉起來。
「額」兩聲悶哼,幾個忍者被突如其來的鐵臂掃中,顯出身影飛了出去。
與此同時,忍者們紛紛現身發動了攻擊。
跟我預測的一樣,忍者不管是瞬移,還是隱身,在現身的那一刻,才可以發動攻擊。就算是很短的一秒鐘,對於江湖高手來說,也有了反應的時間。
曲建國的分水刺不知從什麼地方鑽了出來,無聲無息的刺入了背後一個忍者的胸膛。與此同時,左肩卻被另一個忍者長刀砍中。
「啊」他大吼一聲,不退反進,一拳就向持刀忍者擊去。持刀忍者瞬間消失在原地,下一秒,就出現在了不遠處的介琛身後,長刀一揮,直接砍向已被兩個忍者圍攻的介琛脖頸。
介琛躲過身後要命的一刀,用手臂硬擋身前一刀,身子卻如游魚般向後退去。
場上,最威猛,卻又最佔便宜的卻是王博。他還在高速旋轉,雙臂跟不停砍來的長刀辟里啪啦的撞擊著,一點不吃虧,而且不時的掃飛一兩個隱身伺機的忍者。只要被他擊中,很少能有人活下來,忍者也不意外。似乎王博那雙手臂上,附帶著不屬於這個世界的力量。
其他海門的成員就沒有這麼好的運氣,除了兩個實力不錯的,其他人在第一輪忍者攻擊下,就死傷慘重。這時,正在努力靠攏著,想要結團禦敵。
「幾十年了,忍者還是這般招數,先隱身偷襲,不成功就用瞬移閃開。異域小技,不足掛齒。」靈虛淡淡的說了句,然後掏出一個類似於手電筒般的器件,透過車窗往山坡上照了幾下。
被照的林間,瞬間出現了一個隱隱的紅點,隨之,那些隱藏著的身影開始快速移動,向山坡下路邊的江田俊彥靠近。
要不要幫忙?說實話,我現在真的不想殺他,也許是因為他是凜色灰哥哥的原因。
他死後凜色灰能不能成功接替他的地位?
江田家族會有什麼反應?
凜色灰以後是不是會恨我
操,我狠狠扇了自己一個耳光,引得小龍和葉遠不明所以然的看著我,懷疑是不是抽筋了。
我他媽真賤,上了一次床就學會憐香惜玉,愛屋及烏了。怎麼不想想沈倩倩和小時還被他們關著呢、怎麼不想想他們只是日本鬼子、怎麼不想想歌舞伎町街頭被日本警察毆打的那個北京小伙
殺吧,操,老子今天本來就不應該在這裡,啥都不知道!!
「沒事,有蚊子。」我不自然的解釋了聲,然後轉頭注意起曲建國他們的激鬥來。
小日本的武士道精神影響了他們幾百年,到現在還是如此。雖然曲建國幾人實力要高出不少,但他們還是毫不畏死的衝了上去,寧可拼著性命不要,也要在對方身上劃上兩刀。
海門一眾人本來有十幾個,現在站立著的,加上介琛王博,只剩九人。他們緊緊的背靠背站在一起禦敵。其他的,都倒在了地上,或傷,或死。
曲建國渾身上下好幾道刀痕,雖然性命無憂,但內力卻耗費的差不多了,只能勉力堅持著。介琛早已不行,身上血流如注,我敢保證,再過半小時他還不被忍者砍死的話,也會失血過多而亡。王博不再是當初那個無敵戰神,雙臂鮮血淋淋,有一拳沒一拳的還擊著。
「上吧,曲建國好歹也算一條江湖道的好漢,總不能讓他死在日本人的手裡。」靈虛壓低聲音說道,話音中帶著一絲隱隱的傷感。
善游者溺,善騎者墜,大家都是江湖人,出來混,總是要還的。刀口上添血的人,誰也少不了這一天,只是或早或晚的問題。就如藍翁那般,在須臾之年,照樣被人砍。
「等等,還少個人。」我出言阻止了葉遠,盯著別墅二樓黑著的窗口,期盼著那個豐腴的夢萱出現。
我記得夢萱是造化境,而且天賦『畫意音律』跟花葉的『合歡魔音』有些相似。這種技能,在群戰中有著莫大的功用。今天她不出現,很是蹊蹺。
「曲建國的女人?」靈虛這老禿驢原來真是裝的,我只是稍微一提醒,他就猜出了緣由。
「嗯,那女人可以干擾人的心智,沒理由不出現。」我沉聲說道。
「那就再等等。」靈虛聽從了我的建議,開始注意別墅二樓。
這時,只聽後面一聲暴喝。
我急忙轉過頭去,只見車門眾人已經圍上了江田俊彥,正在跟他們幾個廝殺。
江田俊彥身邊有三個忍者保護著,但是一旦被人圍上,忍者的瞬移,隱身就毫無用處,只能正面廝殺。不過留守的那幾人刀術不錯,勉勉強強抵擋著車門高手的攻擊。而江田俊彥不停的招呼著戰場的忍者前來護駕,並且掏出了他那把粗口徑手槍。
與此同時,曲建國也一聲大喝,然後只聽別墅二樓傳出一聲飄渺的歌聲,瀰漫在了院子裡。
那日在別墅中,我受傷太重,被音律干擾後,也沒有分辨出它到底是個什麼玩意兒就昏了過去。今天,我靜靜的傾聽著,感應著其中的奧妙。
音律不似合歡魔音那種萎靡的鈴鐺聲,而是像一個女子在歌唱,在深夜中寂寞的歌唱,淒淒慘慘,卻又韻繞不散,恍惚著別人的情緒。效果不如合歡魔音,但是維持時間長,且遠。
還有一個特點,就是它似乎可以分清敵我。忍者們在音律中,集體停頓了一下身形,而曲建國一方卻沒有受到影響,一舉擊殺好幾個忍者。
「通通」幾聲槍響,我又急忙掉頭看去,轉的快了,竟然引得後背傷口處一陣拉裂,劇痛無比。
尼瑪,我緩緩的回了回勁,暗罵葉遠不會停車,怎麼不找個高一點的地方停下,也好全視角的觀看表演呢。
江田俊彥身邊的忍者已經堅持不住了,被車門制式武器小刀片劃的滿身是傷,鮮血也流了一馬路。江田俊彥則在忍者的保護下,不斷的開槍射擊,擊殺五個車門好手後,手槍啞火無聲了。
他陰沉著臉,緩緩從身後掏出把鐵蒺藜,然後一個瞬移閃出了戰團。
就在他消失那一刻,戰團中最外面的一圈車門高手,竟然不約而同的掄圓了膀子,用手中刀片向身後劃去,不管有人沒人
不知道是幸運、還是不幸,江田俊彥出現在了被我打穿耳朵的那個鷹眼男身後。
鷹眼男手中的刀片從江田俊彥的後腦開始,然後脖頸,再然後脊背,一直劃到臀部。驚心怵目的一道血痕,拉開了衣服、拉開了皮膚、拉開了脂肪層、更拉開了江田俊彥的生命。
江田俊彥緩緩轉過了身,睜大了雙眼,似乎不相信自己會死在這裡、似乎不相信自己竟然死在了對面這個豬玀般的小人物手中。
鷹眼男臉現喜色,應該是江田俊彥死在他手裡後,回國會有很多的福利等著他。他正準備一刀片劃斷江田俊彥咽喉時,卻不知江田俊彥手中的鐵蒺藜突然旋轉了起來,毫無物理規律的飛到了脖頸處,率先劃破了他的咽喉。然後飛向夜空,高速旋轉的輪齒,甩出幾滴鮮紅的血液,在黑暗中瞬間消失
「也嗎個看放心餓想了哇」江田俊彥望著前方,用盡全身力量大喝一聲日語後,緩緩軟倒在了平整的路面上。
他死了,真的死了,就算有大還丹,也救不了他。
我心中又不爭氣的冒出了一絲悲傷感,不僅僅因為他是凜色灰的哥哥,而是因為他也是一個生命,活生生的生命。
「你完了。」靈虛突然玩味十足的對我說。
「怎麼?」我莫名其妙的看著他,不知道什麼意思。
「知道他剛才說了什麼嗎?」
「不知道,你懂日語?什麼意思?」我心中一股不安的情緒湧了上來。
「他說,殺我者,方星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