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遠說的元氣罩就是我平時所用的元氣探知,可以探知到週身30米方圓的一切動靜,所以上次在落雁灘才能攔下介琛的一槍。
「這個並不是元氣罩,是我撒出去的元氣,可以探知周圍10米內的動靜。」如果換在以前,我肯定不會告訴葉遠這些的。但經過前幾天的人生『感悟』,使我明白了不用真心,是交不到生死兄弟的。所以我現在才如實相告,只是把30米的範圍改成了10米。
「這個太厲害了,你還可以控制元氣。也就是說,你可以在10米內擋下任何攻擊。」葉遠羨慕不已。
如果告訴他李別情可以將元氣的探知範圍擴大到百米的話,不知他會有什麼反應。
「也不是那麼絕對,上次介琛那一槍,如果不是你那一頭盔,我是說什麼也攔不下的。」我謙虛了一下。
「你知足吧,那種人間凶器,你能擋住就算是神仙了。不過現在也夠了不起的,一般的暗器是不用怕了。」
「可是依然拿忍術沒辦法啊,他們只要在十米以外發動瞬移,我就沒招了。」我故意說。
「這個確實是個問題,不過能夠瞬移10米的已經算是中忍了。據書上記載,忍者分為上、中、下三種忍。如果要瞬移十米,很費內力,沒有中忍的實力,是施展不了的。」
「上忍呢?」
「上忍應該在三十米以上,不過自從抗日戰爭後,再也沒有聽到過上忍的消息了,不知道是滅絕了還是在潛心修煉。」
聽完葉遠的講解,我才有了對付忍者的信心,只要不來上忍,就不用擔心。
我有了元氣掌握這個天賦後,對於元氣的運用更加得心應手,如今在探知範圍內的元氣,我可以讓它們隨意改變。平時只是起個預警的作用,而一旦受到攻擊,我可以選擇凝聚成元氣盾防禦;也可以讓元氣化為無數利箭攻擊。可以說,週身三十米的範圍,就是我的領域、我的地盤、我說了算。
當然,所有的力量都是相對的。就如悟空這般一身蠻力,也可以打碎我的元氣盾,更別說是那些神龍見首不見尾的大人物了。
不管怎麼說,我現在的實力已經足以笑傲江湖了。
這就是御獸術真正強大之處,當元氣充足時,它就是逆天的存在。
第二天,胡九傳來消息,羽聯隊正在集合成員,準備砸了蘇杭會所。
對於這種挑釁三大幫權威的大事,福建幫自然不會置身事外,他們的老大杜暢主動聯絡了胡九、夢萱商議對策。
杜暢並不知道我的存在,不然,他會後悔死的。
三幫老大邀請當事人沈倩倩,一同談好了三幫聯手對抗羽聯隊,善後事宜以及死傷的撫恤金數目後,安心等待羽聯隊的到來。
傍晚時分,風聲早已傳開,歌舞伎町原本正是高峰期的大街上行人寥寥,一股海風帶著魚腥味吹過,倒也殺意十足。
不一會,一輛輛麵包車駛了進來,跳下許多身穿和服的羽聯隊成員,手持長刀等待著老大的命令。
這次來的羽聯隊成員從年齡,氣勢上看強了不少,應該是主力全部出動了,為數在500人左右。
等羽聯隊擺好陣勢,早已等候多時的三幫混混也從街道口、各個商舖紛湧而出,對峙了起來。過了一會,雙方都沒有叫陣,也沒有主將單挑什麼的程序,看人員差不多了,兩群人一湧而上,砍將開來。
雙方實力懸殊,三幫人多,肯拚命;而羽聯隊人少,而且都是些本地年輕人。他們只是因為刺激,或者是面子而加入羽聯隊的,其中有不少都是家境挺不錯的富家公子哥,怎麼捨得以命相搏呢。
機靈點的,早也扔了長刀躺倒在地裝死;而那些還沒見過血的,總是在挨上幾刀後才會理解生命的可貴。
只要山口組不出手,勝負不存在任何懸念,估計最後還是會由警察來收場。
由於日本黑社會是合法的,這種集體活動雙方會提前向警視廳報備,也就是變相的賄賂警察。一來是等己方敗退時,警察出面後也會敗的有面子些;二來警察也需要現場巡視,以免出現大規模死傷而不好向議會交代。當然,這些福利中不包括中國黑幫。
這已經是日本黑社會與警察之間的潛規則,不合法,但是合理。
我跟葉遠坐在一輛麵包車裡,等待著小龍的電話。
今天三幫商議完畢後,我就通知了小龍,晚上一定要找到機會,就算沒有機會,也要創造機會。
創造機會就是現身去引天行怪。
畫門的主意打得不錯,派小龍前來勸說,既可以監視我的行動、又可以賣個面子,表現出畫門的立場。
天下哪有這種好事?想要佔便宜,必須要有先吃虧的思想準備。
小龍不是天行怪的對手,但天行怪要殺小龍,也不是那麼簡單。再說畫門不是很能畫嘛,說不上還會給小龍畫兩張回城符、回血符之類的保命符咒。
街上人群還在相互撕砍著,不過多了許多哭喊聲和怒罵聲,總體來說三幫還是大佔優勢。
我坐在車裡吸著煙,看著車外這場真實版的古惑仔,心裡卻在暗罵:尼瑪小龍,怎麼還不來電話
今天晚上,跟羽聯隊群毆只是好戲的開幕式,精彩的還在後頭呢。但是,有個前提是我們必須先殺了天行怪。
「叮叮叮」手機鈴聲突然響起,竟然嚇了我一跳,急忙拿起一看,正是小龍。
「老闆,天行怪和杜暢,還有一個光頭佬坐在一輛尼桑車裡,正在往歌舞伎町趕去。」
「位置?」
「嗯,貌似我不懂日文。」
「你妹,跟好了,快到歌舞伎町時提前打招呼,我在一輛白色麵包車裡,你眼睛盯賊點,千萬不能讓他們進了打架的街區。」
「知道了。」
掛了電話,我急忙讓葉遠開車往街口駛去,一定要在街口截住他們。
杜暢我雖然沒見過,但據胡九說只是一個普通人,比常人能打些,練了幾招少林拳法而已。
看來關鍵人物就是那個光頭佬了,不知道是佛門的哪位高手?
「一會你跟小龍對付光頭,記住,最好不要殺,攔住就行,等我殺了天行怪就沒他事了。」
「不殺?」葉遠開著車,疑惑的在倒車鏡望了我一眼,問。
「我跟天行怪是私人恩怨,但殺了和尚,就代表著跟佛門正式宣戰了,我可不想真做了政府的愣頭先鋒。」我注意著街上的尼桑車,隨意解釋說。
「你可真陰險。」葉遠說。
「廢話,不陰險你們能跟著我混嗎?」我不齒道。
「好像也是!」葉遠似乎有所悟的說。
東京是個大城市,常住人口有1500多萬,據官方統計,每天街上的車輛達到了500萬,在東京不到2000多平方公里的海島上,已經算是很擁擠了。
我在麵包車裡仔細的盯著街上的車流,沒一會,就頭暈了。滿眼全是車,一個跟著一個,哪裡能找到一輛小小普通的尼桑車?
無奈,我又給小龍打了個電話。
「到哪了?」我問。
「應該不遠了吧,反正我還跟著那輛尼桑呢。」
「操,我真懷疑你這兩天是怎麼盯梢的?有沒有迷路啊?」
「迷路早就迷了,不過人我還是跟著呢。」
「真佩服死你了,歌舞伎町的街口還記得不?」
「記得,街口有個牌子,寫了歌舞伎町四個字,還有些不認識」
「好了,好了,那輛尼桑快到這裡時你直接上去撞他。」
「你還是喜歡用這種拉風的方式來開場。」
「拉風個毛,你哥我暈車了」
掛了電話,我閉上眼恢復下神情,又安頓葉遠注意街上的車禍。
「你沒事吧?」葉遠問。
「沒事,我這才發現,暈車並不是單單指坐車,看車也暈。」我有氣無力的說。
過了一會,還沒等葉遠提醒,我就聽見了一聲『通』的撞車聲。
我急忙翻起身來,只見前面不遠處的街上,有一輛出租車在後面使勁撞著一輛黑色尼桑,一下,兩下,三下似乎尼桑跟他有奪妻之恨。
不一會,尼桑的尾燈也掉了,保險架也掉了,後蓋殼子也翹了起來。可是它並沒有停下來,而是艱難的往前行駛著,就像一個垂死的流浪漢,一步步艱難的走向自己家的方向
「葉遠,上,撞上去。」我大喝道,小龍現在都這麼威猛了,我怎麼能落後。
葉遠苦笑了聲,一腳將油門踩到底,小小的麵包車就像個發情的毛驢子般衝了上去,驚得一陣緊急剎車聲響起。兩邊的車流頓時嚇得不敢開了,停下觀望著是不是又在拍007
「慢點」我緊抓著保險帶,後悔了起來。
我忘記葉遠是幹什麼出身得了,那晚落雁灘瘋狂賽車的情景又出現在了我的腦海中。
葉遠嘴角帶著邪邪的笑容,沒有減速的跡象,麵包車後帶著一道黑煙,在車流中左擺右閃,逐漸接近了尼桑。
在如此密集的車流中,葉遠的車速已經達到了80碼。我沒有撞車的經驗,不知道這個車速下跟迎面駛來的車輛相撞是什麼後果。但是葉遠都不怕死,我怕什麼,他難道會在撞車的一瞬間,來個移形換影閃人嗎?
就在快要撞上尼桑時,只聽葉遠幽幽的說:「恐懼這玩意,你怕,別人更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