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狼群撲上饅頭的一剎那,狼王身上閃出一絲黑氣,韻繞上了饅頭,化為紛紛揚揚的淡淡黑霧,飄散在四周。
狼群好像很懼怕那層黑霧,急急退下,並且俯首弓腰,神態跟前面對待白毛狼王的一樣。
這時饅頭動了,他緩緩擺了擺頭,額頭冷汗直流。
「師叔,我來救你了」我大吼一聲,衝了上去
剛跑幾步,在饅頭面前像哈巴狗一樣的狼群又恢復了凶相,站起身來對峙著我。
就在我考慮要不要衝上去時,饅頭揮手一揚,黑霧隨之撒進了狼群。
狼群低嚎著,瞬時乖坐在地,有兩隻膽小的,竟然轉頭往樹林深處逃去。
饅頭應該是成功的吞噬了狼王,只是不知道那片黑霧是什麼,狼王難道是靠著黑霧來指揮狼群的?
「師叔,你沒事吧?看你危險,我立即趕回救援」
「別裝了,我沒事。」
我還沒說完,就被饅頭打斷了話音,不過聽他語氣倒是不怎麼生氣。
「***好險,太大意了,這隻狼王竟然是變異過的。」饅頭擦了擦額頭的冷汗,有氣無力的說。
「變異?」我想起了饅頭的天賦靈魂變異。
「是啊,經過變異的野獸,會比以前強大幾十倍。幸虧你師叔我也不是弱者,不然,今天還就栽在這隻狼王上了。」
「師叔啊,那片黑霧是什麼?」既然他看穿了我的心思,就不能繼續裝下去,否則會引起他的反感,我故作誠懇的問。
「聽說過死亡契約嗎?」
「死亡契約?沒有,什麼東西?」我一臉茫然。
「可以說是一種異術吧,能共享野獸的能力。」
「哇,這麼強大?太厲害了。」我胡亂應承著,等待下文。沒想到饅頭會把這麼重要的信息說給我聽,當然,我也不認為他已經對我已經推心置腹。有因才有果,推到妹子的後果就是要負責她的後半輩子。
「共享的還有生命。」饅頭摘下頭套,一臉沮喪狀,再也沒有了前面那種玩世不恭的灑脫。
「共享生命?可是狼的壽命只能活十年左右。」我大吃一驚。這個天賦很厲害,同時也很要命。共享了狼王呼喚,指揮狼群的能力,同時也將饅頭的生命綁在了一起。
我乘饅頭出神時,偷偷又施了一個靈犀眼。
饅頭
境界:獸師境。
生命:3
力量:180
天賦:死亡契約,元氣強化,靈魂變異,狼王召喚。
果然,生命降為三年,力量卻多少五十點,而且多了一個狼王召喚的天賦。
「哎,當時我正在吞噬狼王元氣,雖然有點困難,但成功也是遲早的事。可惜狼群撲了過來,我沒有辦法,只能用這招了,總比被狼群分屍的好。」饅頭長歎一聲,盯著地上的狼王說。
「沒有辦法破解嗎?」我這次是真的替他擔心,好不容易找個靠山,卻是個短命鬼。
「應該有,但是我不知道。」
「這」
「先不管了,走,帶狼群去消滅了警察再說。」饅頭說罷,將元氣切換在狼王身上。
狼王站了起來,恢復了原先威猛的樣子,只不過眼神黯淡許多。它一聲長嚎,附近的狼群們紛紛前來聽命,不一會,已經聚集了二十多條大小不一的野狼,灰狼。
饅頭翻身騎在狼王身上,招呼我也找隻狼騎上。狼群在狼王的示意下,對我沒有敵意,我找到一隻最高大的灰狼,騎了上去。
感覺還行,就是有點矮,行走時,我得微微弓腿。
狼王又是一聲嚎叫,率先馱著饅頭向林外奔去,狼群逐漸跟上。
到了山谷中,狼群才開始全速前進。頓時,群狼奔騰,呼嘯而過,嚇得山谷中其它動物四散飛逃,甚至有幾隻獅子都暫避其鋒,悄悄躲過完事。
速度太快了,我顧不上風度,低伏在灰狼身上,緊緊抱住它的脖子。就這,有幾次還險些被甩了下去。饅頭和狼王本為一體,配合的比較好。只見他穩穩坐在白狼王身上,急速的在山谷中疾奔著,長髮飛揚,身後群狼長嚎不斷,倒也威風凜凜,氣勢十足。
太他媽帥了,這才二十來隻狼,如果換做千百隻虎豹,那場面將是何等壯觀!!
半個小時後,我們趕到了幕山腳下。正準備上山時,卻見小時滿身鮮血,從山上搖搖晃晃的衝了下來。
「小時!怎麼會這樣?」狼王還沒停穩,饅頭就飛身而起,迎上小時,攙扶著他問。
小時的awp已經不見,他右手拎著那把黝黑軟劍,渾身是血,細看之下,左肩像是被鐵錘砸過一般,血肉模糊,白滲的肩胛骨都被砸出裂茬,顯然入目。
「那個警察很厲害,感應到了殺機,偷襲了我。不過他也不好過,被我還了一劍。」小時斷斷續續的說。
「他到底是誰?」饅頭猛地回頭,原本瞇成線的眼睛繃得睜圓,精光綻露,盯著我問。
我沒有回答,握住小時的左手,內力緩緩輸送了進去。愧疚,懊悔的情緒折磨著我,不知道怎麼回答才好。
小時只是個孩子,也就十來歲。我什麼時候變得折磨無恥了,連個孩子都要利用?
我確實想借小時的手去殺了廢柴,但是沒有想到會是這樣一個結果。小時槍殺底嘉祥時的冷酷,無情,以及饅頭的介紹,讓我感覺他是個高手,對上廢柴應該不會吃虧。而且他的職業是狙擊手,一擊不中馬上撤退,根本不會有什麼危險。
我確實沒有想到廢柴會有如此機警,在江湖人的狙擊下,還能反擊成功。
「對不起,我沒有想到他會厲害到這種地步。」這是我能找到的唯一理由,不是推諉責任,而是真心的自責。
「我不是讓你承擔責任,而是問他是誰。」饅頭怒吼道,他是真的動了殺機。
「他叫費柴,是金城市特種大隊隊長,也就是以前破獲盜墓組織的負責人,拳法很厲害。」
「你怎麼會認識他?」
「我搶了他的女朋友,也就是被你下過血蠱的那個女警察。這次我們來雲南,就是為了找到你,給嚴小草解蠱。」我承認了一切。
饅頭沉吟半刻,說:「這事不怪你,出來混的,遲早要還。小時既然走上這條路,難免會受傷,會吃虧。但是,你有責任去幫小時報仇。」
「那是肯定,我跟廢柴早已結下了死仇。」小時的傷口已經止住了血,但想要復原,必須做手術。我撤回內力,堅定的說。
「走,去殺了這個廢柴。」饅頭跨上狼王。
「現在最重要的是抓緊時間給小時做手術,君子報仇十年不晚。」我建議。
「報仇這玩意,只爭朝夕!」他頭也沒有,雙腿一夾,狼王呼嘯而去。
「等著我們。」我叮囑小時一聲,翻上灰狼,急追饅頭。
「操,這王八蛋真夠賊的。」饅頭一把拽下頭套,扔了出去。
我們一路順著淡淡血跡追到了山下,只找到幾個越野車的輪印。
廢柴被小時傷了之後,果斷撤退了。
「費柴?這般手段,心智的江湖人,怎麼會去混一個特種隊隊長呢?」饅頭琢磨著廢柴的來歷。
「我本來以為他只有20歲左右,但見了你們之後,就不敢確認他的年齡了。他身體很強壯,有點金鐘罩鐵布衫之類的感覺,很耐打。武功是拳法,很普通很直接的一拳,看似不出奇,但很難招架。我有個畫門的朋友,以身法見長,卻還是躲不過他的拳頭。他的左拳不經常用,但威力很大,能抵擋我們的指風。」我努力回憶著廢柴的特徵,希望能彌補下自己的過錯。
「擅長防禦的門派太多,沒辦法確認,拳頭能抵擋指風的高手也不少。不過這很普通很直接的一拳就值得琢磨了。據我所知,這樣的拳法,只有佛門的血手印。」饅頭一樣一樣分析說。
「血手印?佛教能有這麼邪乎的武功?」我印象中的佛教武功,什麼如來天王拳,羅漢棍,金剛掌之類的都是很正義的名字,血手印倒像是邪教武功。
「佛門跟佛教完全是兩個概念。真正的佛教,根本就不算江湖人,他們不問俗事,只在乎修身自持。佛門則是由佛教的一些敗類組成,頭頂掛個佛字整日騙錢騙女人。」看樣子饅頭很是看不起佛門,憤憤的說。
「真正的佛教不管這種有損自己名聲的事嗎?」我還是不理解。
「都告訴你了,他們不問俗事的。名聲?在他們眼裡還不如多敲一下木魚來的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