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星?」我們走進一間豪華大包,馬奶干一眼就認出了我,驚叫著站起身來。
「馬奶干,那200萬花完了嗎?」我很自然的坐在主位,郭乘風識相的遞來雪茄,並且幫我點上。
「怪不得郭老闆今天如此氣定神閒,原來是請來了一尊大佛。早知如此,我便省了今天的車馬勞頓即可。」馬奶干坐下,沒有回答我,用眼神狠狠瞪著郭乘風說。
郭乘風沒有了往日的卑微,他緊靠著我坐下,笑道:「聽聞方兄弟和馬老闆是故交,今日我冒昧請來一會,還望馬老闆不要介意。」
以前我最煩這種虛假客套的招數,明明是生死相見的仇敵,卻要睜著眼睛說瞎話。但今天不一樣了,大廳裡站著十幾號小兄弟望著我呢,他們雖然是郭乘風的人,但眼神卻是崇拜無比。
雖然沒有將他們收入麾下的打算,但我也不會故意損壞自己的形象。
故而,我合理的坐著,繼續裝逼。
「方星,如果你要這家ktv,跟火炮說聲想必也會同意,何必用這種招數呢?」馬奶干轉頭對我說道。
「我想要什麼,還不需要火炮哥的同意吧!!」我斜眼瞄著他。
「從法律上來講,這家ktv確實屬於金斗公司,難道你真就準備對抗國法?」
「郭二的事情後,我明白了這個世上並不存在公理一說。現在也是這麼想的,你可以試試,誰敢來接收鳳舞九天?只要敢來,我就讓他留下一條腿,再爬出官山滾蛋。」
「哼,今天就先算了,我回去給火炮說一聲,怎麼決斷由他來定。」馬奶幹起身要走。
「馬哥,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呢,就想走了?」
馬奶干回頭,不覺一愣:「什麼問題?」
「那200萬你們花完了沒?」
「你太幼稚了。」
「好,就算我幼稚。那這把匕首怎麼算?」
我掏出幽寒匕首,想要狠狠的插進茶几,然後匕首來回抖動幾下,形成一個完美的裝逼場面。
就在我舉起匕首時,突然發現一個問題。豪華大包的茶几都是龍崗大理石做的,匕首能插進去嗎?
匕首已經舉起,總不能虎頭蛇尾的放下吧?
我咬著牙,狠狠刺了下去。
只聽「通」一聲,匕首尖竟然真的插進了茶几,穩穩樹立著,只不過我的手卻震得發抖,一股刺骨的痛疼自手臂而上,所過之處,酸麻無比。
我不動聲色,縮回右手,準備說點什麼時,茶几竟然『卡卡』響了兩聲,慢慢裂開幾條縫隙,肉眼清楚可見。
幽寒匕首確實是件寶器,上下沒有受到一點損傷,依舊幽寒如故。
完美啊,眾人望向我的眼神又提高了一個檔次。
馬奶干眉頭微皺:「怎麼,難道你還真的想留下我一條腿?」
「正有此意,我有位兄弟久仰馬哥身手,今天便領教一番。」說著我給小龍比劃了個手勢。
這個手勢的含義是必殺。馬奶干在我心目中的印象一直是寡言,老實,值得信賴。今天見他伶牙俐齒,處置得當,頗有氣勢時,我突然改變了主意。
我有一種強烈的感覺,今天如果不殺他,日後肯定深受其害。
跟小龍相處久了,我對這種第六感也是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的態度,寧可殺錯一萬,不可放過一個。
在我的眼裡,馬奶干的命,比不上自己一根腳趾。如果因為他而使我受到傷害,那麼就得不償失了。
小龍慢慢逼了過去,馬奶干倒是一聲輕笑,重新坐回沙發,他身後的兩個小弟站了出來。
「要混戰嗎?」郭乘風冷笑一聲,衝他的那幫手下招了招手。
眾混混頓時圍了上來,對方只有三個人,痛打落水狗的事情誰也不肯錯過。
突然,兩人從懷裡掏出手槍,一把對準我,一把對準了小龍。
眾混混立馬停下腳步,膽子小的甚至慢慢向後退去。他們只是些混混,最多打打架,幫郭乘風維持下ktv秩序而已,哪裡見過真槍實彈的大世面?
持槍的那兩人手臂穩定,槍口一抖不抖的對準著我們,一看就是黑道人物,而且肯定是手上沾滿鮮血的狠人。
「馬老闆還真看得起我,帶兩把槍出來,想必你身上也有吧?」郭乘風盯著馬奶干看,語氣中帶著一種魚死網破的味道。
「本來想給方星一個面子,可他不識抬舉,我也沒辦法了。」馬奶幹點著支煙,輕輕吐了兩口笑著說:「你馬上簽了合約滾蛋,方星嘛,跟我回去見火炮吧。」
「看你笑的那麼**,似乎有點盡在掌握的感覺啊。」小龍站在大廳,渾然不顧自己被槍指著,冷笑說,他的態度比馬奶干還要囂張。
「你說呢?」一個矮個槍手往前走了兩步,用槍口頂著小龍的眉心問。
「大哥,你到底會玩槍嗎?保險都沒開。」小龍一臉鄙夷:「還是化隆造,你早點拿開啊,小心走火!」
操,小龍是不是被一幫美女給弄傻了?我著急的暗罵,那可是槍,不是什麼飛刀,難道你能接住子彈?
「好吧,我滿足你。」矮個槍手拇指壓下保險,然後槍栓一拉:「安心上路!」
拼了,我沒有接觸過槍支,不知道內力有沒有子彈快。但現在也沒辦法了,總不能眼睜睜的看著小龍被打死吧。
我將內力運至指尖,就要彈指發射出去時,小龍動了。
就在眨眼功夫,他食指準確的插進了扳機環中,然後另一隻手握上槍筒,「擦擦」兩下,沒等大家反應過來,那支『化隆造』已經被分解成了七八件零碎。
尼瑪太神了,從小龍動手,到分解完槍支,這個過程沒用一秒時間。
我這時才想起小龍曾經吹牛說他任職的部門比『中南海保鏢』還要高上一個檔次。
就在小龍一腳踹飛還握著槍匣發愣的矮個槍手時,另一個持槍男子轉過了槍頭,對準小龍就要開槍。
我伸手一彈,一縷內力無聲無息的疾射而去,正中他的手腕。
「啊.」持槍男子一聲悶哼,握著手腕躺倒在地,手槍摔落一邊。
「內你什麼時候學會的?」這時,馬奶幹才驚跳而起,用手指著我,一副難以置信的樣子。
除了小龍外,滿包廂的人誰也不知道持槍男子的手腕是怎麼被擊中的,直到馬奶幹點破後,紛紛用不解,畏懼的目光看著我。
「記得以前在山上,馬哥說過我是個練武的好胚子,當然不能浪費了。」我從容的喝了一口洋酒,說。
內力用盡後,我就基本成了一個廢物。但是馬奶干應該不知道虛實,我得繼續裝裝樣子,就算我不動手,他也得小心防備著我。
「好小子,早知道那日茶屋伏擊我就應該親自出手。」馬奶干恨聲說道。
「早知道的話,你今天能來官山送死嗎?」我抓起一個酒杯向他扔去,同時示意小龍動手。
小龍意會,一拳擊向馬奶乾麵頰,快速無比的拳頭竟然趕在了酒杯前面。馬奶干側身躲過拳頭,手裡不知道什麼時候摸出一把匕首,斜刺小龍腰間。
那把匕首竟然跟幽寒匕首一模一樣,而且隱隱閃著黑光的匕首尾,刻著一個不甚起眼的龍字。
我下意識的瞧了一眼插在茶几上的幽寒匕首,果真,一個鳳字顯然入目。
尼瑪,果然基情四射啊.
小龍身無寸鐵,急退。
馬奶干雙眼陰鬱光芒驟現,手臂一振,黝黑的匕首就像草叢中游擺的毒蛇般,追了上去。
小龍再退,馬奶干再追。他的攻勢平淡無比,在我的眼裡,至少有一百種辦法可以化解,但小龍就是抵擋不了,一直退。
在退無可退時,小龍終於使出了壓箱絕活,雙手在身前淡淡幾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