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朝著大山深處走去,鬧出這麼大動靜,現在是萬萬不能下山的。我也很想去澳門賭城風光一把,但山下就是旅遊區,遍佈著許多監控設備。按照警方的手段,一定能從監控中推斷出犯罪嫌疑人。
還是去找李別情吧,一來讓她指點下修煉,二來說不上還可以春風一度.
解決了攸關生死的大麻煩,我心情著實不錯,曲折顛簸的林間小路似乎也變成了通天大道。吊兒郎當的晃悠著身形,準備放歌一曲時,突然聽見身後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
糟糕!我沒有轉頭張望,果斷跳入雜草叢生的樹林中,狂奔起來。
米拉?還是拿閻王刺的那個?不知道他們是怎麼從蝠群的包圍中脫身出來的。蝠王沒有下達停止的命令,蝠群便會一直攻擊,直到死亡或者無力累倒。
「方星,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亡!就算你跑到天涯海角,我也會陰魂不散的纏著你,至死方休!!」身後傳來米拉的怒罵聲。
果然是她!
操,不就是上了她一次嘛,至於這麼拚命?我暗罵。
我仗著熟悉森林環境,在腐葉淤泥中左蹦右跳,逐漸將距離拉開。這時我才安下心來,轉頭看了眼還在林中苦苦跟隨的米拉。
她披頭散髮,通紅的雙眼宛如厲鬼般懾人。身形不如往日矯健,衣服被蝙蝠咬得破爛不堪,勉強遮住重要部位,時不時露出的白皙皮膚透散著別樣的風情。
她手裡拿著閻王刺,不停揮砍著擋路的樹枝。
「我他媽不就上了你一次,至於這麼拚命嗎?」我見米拉追不上,便有了心情調戲調戲她。
「畜生!!」被我提起那事,米拉氣的怒火攻心,面色更加猙獰了起來。
「哈哈,你遲早都是被人上的命,何必呢。回家去做個乖乖女,等著嫁人就得了,我不會把這件事情說出去的。」我故意刺激她說。
米拉穩定了下心神,過濾了我的惡言碎語,專心追逐。就這樣,一前一後兩人跑了接近兩個多小時。
這會已是晌午,烈日暴曬,氣燥風乾。我在逃亡途中順手採了兩個野果吃,不覺得怎麼累,米拉估計就沒這種好的心情了。我一邊跑著,一邊奇怪於自己的體能。按理說這麼長時間的劇烈奔跑,早也虛脫在地了。沒想到現在了也沒多累,而且還有一種再跑兩小時也沒事的感覺。
御獸術?元氣?還是上了兩個極品處女帶來的好處?
我猛然驚醒,停下腳步,把背包放在一棵大樹旁,回頭等著米拉。就算她練過內功,也不可能經過兩個小時的劇烈運動後還體力如常。俗話說亂拳打死老師傅,既然我有如此強壯的身體,跟她正面打一場倒也未嘗不可,就算打不過,也能逃脫。
最主要的,我需要克服一下對米拉的恐懼感,不然,就得在她的陰影下逃亡一輩子。
米拉見我突然停下,估計第一反應就是有陰謀。她放慢腳步,慢慢靠近,並不時的查探著四周。
「不要疑神疑鬼了,哥今天要光明正大的打敗你。」我笑嘻嘻的捲起袖口說。
米拉看著我自信的神態,不由疑心更重,她知道剛才蝙蝠洞中我在裝神弄鬼,但怎麼也想不通我是如何指揮蝙蝠的。
『下三濫米盟』中,有一個古老的門派,叫做『解門』。
他們將一些動物弄成殘疾,或者炮製成各種令人噁心的畸形模樣,帶到街上去要飯,或者耍把戲向路人討錢。
米拉做為米盟的嫡系,自然知道些其中訣竅,而且隨身也帶有驅獸的藥粉。
當蝠群遮天蓋地的向她們撲來時,她完全被那氣勢給震住了,沒有想起驅獸藥。直到眾人被蝠群輪番攻擊,眼看就要喪命時,才想起自己還有驅獸藥粉。
她急忙拿出一小袋淡黃色的藥粉,用火機點著。燃起的藥粉產生許多濃煙,辛辣的味道頓時散漫了週身空間。蝠群果然懼怕藥味,不敢上前,只能遠遠的圍住她們。
米拉小心翼翼的端著藥粉,在藥效消退前終於護著眾人逃出溶洞。
眾人出洞後狼狽不堪,曲建華罵爹罵娘罵獨狼,獨狼陰著臉不說話,米拉卻一把奪過閻王刺,順著我離去的蹤跡追了上來。
當然,這些都是我後來才知道的。
我活動著筋骨,一副躍躍欲試的樣子,突然看見米拉手中的閻王刺,暗叫糟糕,我可沒有空手入白刃的絕技,有沒有武器完全能影響戰局的結果。
「扔掉武器,哥給你一個報仇的機會。不然,你休想追上我。」我急忙激將說。
發現四周並沒有異狀,米拉懸起的心放下大半。
她似乎對自己的身手很有信心,隨手一扔,閻王刺破空而出,『通』一聲深深插進一棵粗壯的桐樹中。我的心也隨之抖了下,彷彿閻王刺是插進了我的心臟一般。
暗自後悔不該如此輕敵,但是現在已經沒有退路。四周地勢比較平坦,米拉與我之間的距離也就十多米。而且旅行包裡還有悟空,我不認為自己在背起旅行包後還能甩掉米拉。
「很累是吧?哥再給你個機會,休息休息,準備好了我們再打。」我心裡沒了底氣,拖延時間說。
「受死吧。」米拉不再囉嗦,舉起戴著拳套的右拳衝了上來。
「靠,不許用拳套」我急忙後退,躲開米拉的拳頭喊道。
米拉沒有被我的幽默感逗笑,她展開攻勢,招招不離要害。粉嫩的拳頭雖然好看,但被砸中的話,不斷骨也會傷筋。
不過還好,我已不是當日吳下阿蒙。雖然不懂攻擊技巧,但仗著身靈體壯,也能躲避著米拉的拳頭,有時還會抽空反擊一拳。
當然,我的絕招只有兩個,一招是猴子偷桃,一招抓奶手。恰好這兩招都是米拉不能接受的,有好幾次她都佔了上風,卻被我用絕招給逼退了。
一時間拳來腳往,打得熱鬧非凡。我盡量躲避米拉戴著拳套的右手,順便在她身上東摸一把,西抓一下,玩的不亦樂乎。
米拉卻有苦說不出,她怎麼也沒想到還不到一個月,我竟然能在她的手底下堅持這麼長時間還游刃有餘。要知道她可是堅持不懈的練了十幾年拳術,而且培元固本,強身健體的靈藥也吃不少。
她似乎突然想到了一件事,不由更加憤怒,將壓箱的拳法使了出來。這套拳法就是當日在西部錢櫃跟馬奶干打架時用的那套,宛如少女起舞,紅紗飄搖;卻暗藏殺機,陰狠暴戾。
我頓時被她打個措手不及,根本無法去判斷她的拳頭下次會在什麼地方出現。勉強躲過致命的右拳後,被她兩記連環腳踹翻在地。
被腳踢的右胸感覺酸疼火辣,似乎肋骨也被斷了。我緩緩揉著胸口,一時之間竟然從地上爬不起來。她也不著急,戲謔的盯著我,心裡肯定在想用什麼狠毒的手段來摧殘我。
太逆天了,難道這就是武者嗎?在狂奔兩小時後,一腳竟然有如此的勁力,何況還是個天生力弱的女人。
我後悔自己的魯莽,看著慢慢逼近的米拉,突然喊道:「等等!!」
她並沒有等,飛起一腳,帶著呼呼風聲急速的向我腦袋踢來,眨眼間已到眼前。
躺在地上的我甚至還能看清破爛褲角下米拉白皙的足菀,我毫不懷疑,這一腳可以直接讓腦袋跟身體分離。
尼瑪真狠,這不是要謀殺親夫嗎?我躺在地上,本能的用雙手擋在了面前。
「通」一聲,那一腳猶如千斤重,直接將我踢飛,我只感覺自己的靈魂元氣都被火車撞飛了似得,瞬間失去了意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