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市人民醫院中,受傷之後,在警局呆了一夜的李賴子只是簡單的讓醫生檢查了下,就跟著姜玉林,衝進了沈琪爸爸的病房.
囂張跋扈,報復卜戒色等人的機會來了,他李賴子怎麼會耽擱?
仇已過夜了,不能再等了,也不願再等了。
還有,李賴子很想知道,上海卜戒集團的經理,賴長貿到底是什麼人?為什麼卜戒色會認為,他跟賴長貿有什麼關係。
李賴子從小就跟自己的母親生活,從來就沒有見過自己的父親,哪怕是自己的老子姓什麼,他都不知道。
他只知道,自己的是隨母姓,姓李。
其他,一無所知。
而且他的生活,也條件非常的不好,因為沒有父親,從小就被人罵野孩子。也正是因為如此,在十四歲的時候,他就開始混黑了。
囂張跋扈,通過欺負人來以掩飾自己脆弱的心靈。
一切都是因為,他是一個沒有父親的野種。
「砰!」
一聲巨響,沈琪爸爸的病房門,被李賴子暴力的踹開了,姜玉林跟在後面,臉上充滿了冷笑。
「你們……你們怎麼出來了?不是被抓了嗎?」沈琪的爺爺,指著姜玉林和李賴子,難以置信的說道。
按理說,姜玉林和李賴子沒有個十年八年,是別想出來的啊。
「老不死的,你以為,這個世界上,有人能夠把老子怎麼樣?」姜玉林眉頭一挑,目光落在了卜戒色的身上,滿是不屑的說道:「小.雜.種,真以為一個譚窯凜就可以把老子怎麼樣?你他麼的,也不打聽一下,老子是什麼人。」
「叫夠了嗎?」卜戒色沉吟一聲,冷聲說道:「叫夠了,就他麼的給老子滾。」
「死到臨頭了,你竟然還敢嘴硬。」姜玉林頓時怒火中燒,對著李賴子冷聲說道:「李賴子,給我……報警!」
本來,姜玉林是想讓李賴子教訓卜戒色等人的,不過,一想到昨晚,他帶來了那麼多人,都被卜戒色等人干翻了,便改變了注意。
李賴子現在還受傷呢,讓他動手教訓卜戒色等人?那不是自取其辱嗎?
「姜哥,在來的路上就已經給劉警官打過電話了,很快,劉警官就會到了。」李賴子恭敬的說道。
對付卜戒色等人,李賴子可是不敢,也不是對手,唯有動用警察才行。
而且,劉警官此時可是把姜玉林當成恩人的,李賴子的一個電話,他哪敢有絲毫的怠慢啊。
什麼事情都丟下了,就帶著一種警察向醫院趕來。
「姜哥,這個卜戒色不是讓劉警官抓我們嗎?現在,我們就放過來,讓劉警官把他們也抓進警局。」李賴子的臉上,露出了殘忍的笑容,「到了警局之後,還不是想怎麼就怎麼?」
如今的仇恨,已經是姜玉林,李賴子,與之卜戒色等人之間的仇恨了。至於沈琪一家,直接被無視了。
一群普通大眾而已,再說了,合約已經簽了,房子也拆了,懶得繼續理會。
只要不把事情,扯到拆遷之上,什麼都好辦了。
不過,就算扯到拆遷上,又有什麼好怕的?人家姜玉林的背後,那可是有著,m國歷家的少爺,歷躍撐腰啊。
怕個鳥毛?
用同一個劉警官來抓你,不僅可以解氣,還告訴你,你的譚叔,譚窯凜老子根本就不放在眼裡。
正在這時,卜戒色的電話響了。
「電話,接啊,可是你的譚叔,譚窯凜打來的。」姜玉林眉頭一挑,囂張無比的說道:「趕緊接啊?麼的,怎麼了?不敢接?」
「給老子閉嘴。」稿季身子一動,一拳打在了姜玉林的臉上,直接將姜玉林給干翻倒地,嘴角流血。
牙齒,也掉了一顆。
見到這一幕,李賴子忍不住向後退了一步。
姜哥啊,你丫的還沒看清形勢啊?人家個人戰鬥力牛逼啊,在劉警官沒來之前,你跟他們叫囂什麼啊?
這不是找揍的嗎?
等劉警官帶著人來了,一個個的手中都拿著槍,他們敢動嗎?到時候,還不是想怎麼虐他們,就怎麼虐?
李賴子雖然如此想,但是,還是以最快的速度,衝了過去,將姜玉林扶了起來。這可是他的老闆,是他的生活保障。
大靠山啊。
「譚叔。」卜戒色掏出了手機,按下了接通鍵,沉聲說道。從姜玉林被放出來的那一刻起,卜戒色就知道,譚窯凜出了問題了。
在姜玉林的背後,有譚窯凜惹不起的存在,死死的壓制著他,甚至,連他都不敢違抗命令。
官大一級,壓死人,大上好多級,可就沒什麼活路了。
「劫色,現在聽我的,在姜玉林到醫院之前,立即離開這裡,最好會上海去。」譚窯凜的聲音,從電話之中響起,「這個姜玉林好像跟某個強大的家族,扯上了關係。我現在,已經被革職查辦了。」
「知不知道,是什麼家族?」卜戒色沉吟一聲說道。
革職查辦一個市委書記?一個城市的一把手?那麼,這個家族的力量,的確非常的不簡單啊。
想要革職查辦一個市委書記,那可比之革職查辦一個副部級的官員,還要難的多。別看,前者的官職,不如後者。
但是,前者可是一把手。
副部級的官員,在京城說是遍地都是,也只是小小的誇張了一點罷了。
「不知道,我還在調查之中。不過……」譚窯凜苦笑一聲,說道:「對方非常強大,以前跟我關係好的人,現在見到我,就有各種理由躲避我。看來,他們已經收到了風聲,是怕被我牽連。」
「嗯,我知道了。」卜戒色心頭一驚,對方家族的實力,看來非常的大,不然那些收到風聲的人,不會如此。
什麼家族有如此大的能量?
呂家?
姜玉林有資格,高攀上呂家?
卜戒色不解。
「譚叔,是我連累了你。」卜戒色沉吟一聲,很是自責的說道。
「什麼連累不連累的,你都叫我譚叔了,我和你爸爸的關係,還說什麼連累不連累的?」譚窯凜搖頭不已。
「其實也很好,從這件事情來看,也看出了很多東西。有些人,表面上一套,背地裡一套。譚叔風光的時候,一套,遇難的時候,又是一套。」卜戒色沉聲說道:「譚叔,我會想辦法,或許,還有一些希望。不過,我也不敢保證,人家是否會幫忙。」
「是看透了。」譚窯凜苦笑一聲,掛了電話,對於卜戒色的話,他根本就沒有放在心上,當成了安慰。
卜戒色的家庭背景,他譚窯凜可是很清楚的,根本就沒有那個關係網,解決這個問題的啊。
至於以前那些,看似跟譚窯凜關係很好的官員們,譚窯凜也再也不相信了。又沒有讓他們做別的事情,只是跟他們打聽,姜玉林背後到底是哪個家族而已。
如此一個簡單的事情,一個個的竟然還都避而不見,見到譚窯凜就像是見到瘟神一樣。
至於嗎?
卜戒色口中的一絲希望,當然是值得陳青帝了。具體的說,是跟陳青帝有些交情的袁裘,袁大少。
袁家的勢力,可要比之呂家還要強上一些。
只是,卜戒色並不敢肯定,人家袁大少就一定會幫忙。畢竟,他也不知道,陳青帝跟袁大少的關係,到底多好。
如果不是因為,陳青帝給他們弄來了加強版的空調衣,卜戒色都不會對袁大少抱有任何的希望。
人家袁大少是什麼樣的存在?一般人能夠高攀上的啊?
雖然說,除了袁胖子之外,還有一個斷天門的段凡老表。但是,斷天門畢竟是地下勢力,在很多地方能量很大,但是,一旦扯上了官員……終究是一個麻煩。
「只能盡力,如果不行,也只有倒霉了。」卜戒色掛了電話之後,看著被扶起來的姜玉林,眉頭一挑,不屑的說道:「稿季,我怎麼感覺,這傢伙就這麼欠揍呢?要不,給他來一個狠的?」
「正有此意。」稿季微微一笑,說道:「昨晚,還沒來得及教訓他,他就被警察給抓走了,實在是遺憾。難得他送上門來,揍了再說。」
不管結果如何,先揍了再說。
今朝有酒今朝醉,誰丫的會去管,下一刻是不是掉腦袋?
先爽了,收點利息,就算是下一刻掛了,至少還有賺頭不是?
「你們……你們想要幹什麼?」姜玉林怎麼也沒有想到,到了這個時候,局勢已經如此明顯了,卜戒色他們竟然還敢揍他。
要是真動手了,姜玉林也只有挨揍的份。
「幹什麼?揍你丫的。」沒等卜戒色開口,鄭陸已經一躍而起,一腳踹在了姜玉林的胸膛。
周悵緊隨其後,一拳狠狠的砸在了姜玉林的臉上。
卜戒色和稿季果斷愣住了,丫的,我們要揍的,竟然被你們兩個傢伙搶先了,我們不能落後啊。
砰砰砰……病房之中,悶響連連響起,頃刻間,囂張跋扈的姜玉林變成了豬頭,而李賴子也不好受,連他媽都不一定認識他了。
總之,兩個人很慘。
「嗷吼……」
正在這時,從病房外,傳來了一聲撕心裂肺的吼叫之聲,一個粗厚的聲音,破口大罵,「你他麼的給老子小心點,弄疼老子的屁股了。」
弄疼,老子的屁股了?
瞎想連連啊。
剛把姜玉林和李賴子教訓一頓的卜戒色等人,聽到這句話,都忍不住笑了起來。丫的,什麼人,這麼犀利啊。
「鐵老大,不是我,是這些警察衝過來,碰到我了……」一個充滿了委屈的聲音,響了起來。
「警察?」鐵老大那囂張的聲音響起,「麼的,警察就很牛逼了?可以撞你,然後撞到老子的屁股?大爺的,也不知道道歉?」
「呦,這不是劉警官嗎?你他麼的,撞疼了老子的屁股,是不是要道歉?」鐵老大叫囂道。
「鐵老大是你啊,我們有點急事,抓重犯,所以沒注意,還請鐵老大見諒,見諒。」劉警官賠笑說道。
(未完待續)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