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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116章 黃夫人的心思 文 / 江南強子

    「劍譜?哪來什麼劍譜?」黃忠臉紅了下,「劍譜沒有,擺在書房裡的兵器譜倒是有一本。」

    劉琦見黃忠臉有羞愧之色,恐怕不是撒謊,應該是確實沒有劍譜,黃忠十年精心修練的劍風殺人技只記在了心裡,並無片絹塊簡記載,這其中必有原委。

    是什麼原因使得黃忠不記劍譜呢?劉琦見黃忠紅了臉,想起初次在黃忠書房裡教學各種兵器時的情景,頓時明白是怎麼一回事了。

    劉琦記得,黃忠的書房說是書房,卻一本書都沒有,只擺有一本圖文並茂的竹簡兵器譜,難怪黃忠提及兵器譜,敢情黃忠武功蓋世,卻胸無點墨啊,不是黃忠不記絕技劍譜,定是識字不多,沒法寫譜了。

    既然沒有劍譜,劉琦也就不會為難黃忠了,請求道:「師傅可否舞劍再慢演一遍,我在旁跟著演練一番,如何?」

    「可以。」黃忠爽快答應,只要劉琦不提劍譜戳到黃忠弱於識文斷字的短處,便什麼都好說,本來這「劍風殺人」的劍技就是要傳給徒弟劉琦的。

    黃忠將勾踐劍拋給劉琦,又從劉琦手中取過劍鞘,說道:「我以鞘代劍,你執劍跟練,憑公子悟性練上三遍定能熟記於心的。」

    「有勞師傅指教。」劉琦執劍抱拳,集中起精神來,沒有劍譜的依賴,就如黃忠所言但願憑悟性能將黃忠的劍風殺人之劍技學到手。

    黃忠拿起劍鞘,就像慢放電影鏡頭一般一招一式的舞起來,劉琦認真地跟在旁邊學劍,由於劍風殺人的劍技重在攻防結合的靈活運用及心氣合一的劍道領悟,套路並不多,很快劉琦便將基本的劍式記在了心裡。

    第二遍同樣的套路練習,黃忠加快了速度,劉琦勉強能跟上。到第三遍,黃忠再演習一遍時,卻是恢復到了正常的出劍速度,劉琦雖跟得吃力,還算能跟上黃忠的劍速,招式也未出現較大誤差。

    黃忠耐心地演練完三遍「劍風殺人」的劍術圈套,欣慰地說道:「公子聰慧,悟性奇佳,三遍跟劍練下來,已悟出了些許劍道。此劍法需長期修煉,不可荒廢,久練必強身健體,延年益壽。為師有一言,公子還須謹記。」

    劉琦收劍,畢恭畢敬,說道:「謹遵師傅教誨。」

    黃忠四周張望漸黑的夜色,沉聲道:「公子切記,習得劍風殺人,當納劍道於正道,不可濫殺無辜。」

    劉琦雙手握劍,劍尖朝下,朝黃忠拱劍揖禮,道:「師傅教誨,銘記於心。佩王者劍,當行王道。習劍風殺人技,殺不仁不義不忠不明之可殺之人,當納劍道於正道,揚天下正氣,還民間清明!」

    「說的好。」黃忠感於劉琦的大言不慚,來了精神,喊道:「請公子,再自行練一遍。」

    劉琦也不忸泥,應聲是,學著黃忠執劍斜刺三步,劍氣所指,即見一片桂花樹葉搖晃的厲害,雖沒達到黃忠的力道能將樹葉削斷,但見到樹葉被劍氣掀動的情景,劉琦自信心大增,首指一劍便能驅使劍氣傷葉,這要長年練劍下去,那還得了,想必比起老派武俠宗師級的作家金庸先生筆下《射鵰英雄傳》中描繪的南帝一陽指還厲害吧……哈哈,黃忠雖沒文化,卻對劍法造詣精深令劉琦大為欽佩。

    劉琦一高興,劍速加快,快速的循著黃忠的「劍風殺人」的劍技套路演練,或許是勾踐劍有靈性好使,或許是黃忠的劍技易上手,還或許是特種兵穿越的劉琦本身悟性極高,但見劉琦將一把王者之劍舞得劍影旋轉,劍風四起,桂花樹葉飄搖不定。

    劉琦舞得興起,不覺間將天天練習的華佗傾心傳授的五禽拳技揉合進來,舞起劍來,時而如行雲流水,時而似猛虎下山,看得黃忠眼花繚亂,十年精心修煉的絕世劍技劍風殺人竟然被劉琦兩柱香的時間學會了,黃忠驚呼劉琦乃天人,此徒不凡,必有經天緯地之才啊。

    「好,好……」劉琦將勾踐劍舞得酣暢淋漓之際,一陣熟悉的叫好聲傳進耳膜,劉琦收劍定睛一瞧,卻是黃敘與黃舞蝶兄妹擊掌叫好,旁邊還站著笑顏如花的黃夫人,想必是一家三口自城中「鳳舞蝶飛成衣鋪」收了鋪子回府,恰巧遇見劉琦舞劍。

    劉琦接過黃忠遞來的特製木質劍鞘,將勾踐劍放入劍鞘於腰際佩好,上前兩步朝黃夫人揖禮:「拜見黃夫人。」

    黃夫人讚道:「哎呀,公子好劍法。」

    劉琦謙虛道:「夫人過譽了,承蒙師傅指教,幸得師傅真傳,乃琦三生有幸,師恩無以為報,實在慚愧。」

    黃夫人笑道:「公子過謙了,我家夫君乃粗陋之人,怎教得了公子如此精妙的劍法,定是公子聰慧過人,悟性奇高啊。」

    劉琦被黃夫人幾句悅耳的讚美搞得心潮蕩漾,看來黃忠能有如此精妙的劍法造詣,恐怕與背後有個賢慧的黃夫人有關吧,難怪說,每一位成功的男人背後一定會有一位賢慧的妻子或者一位悍婦。什麼意思呢?就是說,老婆賢慧,可以助老公成功;老婆彪悍,可以逼老公成功。顯然黃忠成為東漢八俊之一的荊州刺史劉表帳下的中郎將也算是某種程度上的成功,自然得益於娶了位賢慧有德的妻子黃夫人了。

    劉琦雖被黃夫人讚得心裡挺美,但面上還是保持謙遜卑恭的態度,輕聲道:「黃夫人抬愛了。」

    不經意間,劉琦瞥見了黃舞蝶如癡如醉的眼神,黃舞蝶癡迷的眼神看起來很怪,似是電波頻閃,又似秋波蕩漾,直揉得劉琦的心裡像是有只小兔子在打滾。

    黃夫人何等精明之人,公子劉琦與女兒黃舞蝶瞬間的眼光交匯自然是看在眼裡暖在了心裡,以免兩位年輕男女引起尷尬,岔開話題,故作埋怨道:「公子,你每次來都帶那麼多食品與布匹,這讓我們怎麼好意思呢。這回禮物不下兩馬車吧,太多了,公子見外了,下次可不許這般凡俗。」

    「是,夫人。」劉琦應聲,將眼光移回到黃敘身上,問道:「師弟,近來可好?」

    黃敘早就想和劉琦打招呼了,見劉琦問起,活動活動了下身子,興高采烈道:「身無大恙,多謝公子相救,大恩容當後報。」

    劉琦趕忙擺手:「師弟,不敢當,不敢當。父親任我為新野縣令,三日後我將帶二百親兵赴南陽剿匪,師兄此次特連夜來向師傅辭行的,往後師弟還須多保重。」

    「太好了,我要同公子去南陽殺敵。」黃敘一蹦老高,興奮之情溢於言表。

    「公子,你要走嗎?」黃舞蝶聞言變色,顫聲相問,心裡暗自叫苦,心想相思一月之苦,卻又要人隔天涯,這老天爺為我黃舞蝶播下的是怎樣的情種啊?

    劉琦點點頭,有黃忠和黃夫人在場,劉琦不敢直視黃舞蝶水汪汪的大眼睛,柔聲道:「是的,三日後上任,身已許國,當義不容辭。」

    劉琦這麼一說,望著楚楚楚可憐的黃舞蝶,差點漏出一句電影台詞來:「此身已許國,再難許卿」,當著家長的面,劉琦在黃舞蝶面前著實大秀了一把堂堂正正以天下為己任的大男人的氣度!

    黃舞蝶忍住兩行淚,咬了咬關,沒有說出一個字,此番景象看在黃夫人的眼裡,自然猜測到女兒已動春心,不由得令黃夫人莫名愁悵起來。自家的閨女看著長大,黃舞蝶不乏女兒的柔媚,骨子裡卻性情倔烈,恐怕認定了劉琦為如意郎君必然終身不會再有其他男人入得了女兒的法眼。

    黃夫人思量著,若劉琦與黃舞蝶天生有緣能比翼雙飛倒好,如今大公子劉琦這麼一走就是要飛黃騰達了,很明顯的,大公子的父親荊州刺史是要將弱冠之年的兒子劉琦放出來鍛煉,以後是要掌大權的,黃夫人這點眼力還是有的。就怕常年在外征戰的男人顧不得那麼多的兒女情長,可要苦了癡心癡戀的女兒了……

    「公子的鱷甲,虎皮大氅還沒來及做出來呢。」黃舞蝶急得直跺腳,差點眼淚沒掉下來。

    「不急,以後回襄陽時我再來取就是了。」

    「那公子何時回來?」

    「這……」劉琦被黃舞蝶問住了,還真沒想過要回襄陽,這可不能騙人家小姑娘,萬一古代的女子動心了就認一個理非你劉琦不嫁的話,豈不是要誤了姑娘家的終身大事?

    「我知道了,想必公子沒打算回來了。」黃舞蝶丟下一句沒頭沒腦的話便不理劉琦,逕直回閨房思想去了。

    「唉,這孩子……」黃夫人搖了搖頭,非常心疼女兒,也只有歎息一聲。

    氣氛被黃舞蝶弄得有點鬱悶,女兒家的心情自有做娘的去疼,黃忠似乎並不在意,吩咐黃夫人道:「夫人,你去弄上一桌佳餚,我與公子場外練馬射箭,去去就回。」

    黃夫人瞧瞧天色,勸道:「夫君,天色都晚了,先用膳吧,明天還可再練。」

    黃忠將手一揮道:「婦道人家知道什麼,還有三日,公子有更多要事辦,哪能天天陪我?自公子拜師以來,都不曾好好教授一番,今日定要傳授,公子能學多少就多少吧,以後公子做大了,為師還不定能教得上了。」

    劉琦一聽,慌恐地朝黃忠揖禮:「師傅折煞愚徒了,一日為師,終身為父,師傅之恩,永生不忘。」

    「哈哈,好,不說這些了,公子就委曲下肚腸,先與我月下騎馬射箭去。」劉琦的話說到黃忠的心坎裡去了,聽得黃忠眉開眼笑,叫上府中衛士備馬,拉著劉琦不由分說便要出府去場外傳授騎術弓箭。

    「我也去。」黃敘歡呼雀躍地跟上黃忠、劉琦跨步出府。

    黃夫人知黃忠秉性忠直,既然一日為師,定要盡到一日做師傅的責任,公子即將離開襄陽,又不知何日回歸,黃忠今日若不將畢生所學傳授給公子劉琦恐怕是吃飯不香睡覺也不安心的。

    「管家,將家中最好的酒肉備上,做桌豐盛佳餚酬謝公子。」黃夫人吩咐侍立一旁的管家一聲,緊趕慢趕走向黃舞蝶的閨房,尋思著如何解開寶貝女兒黃舞蝶思戀公子劉琦的心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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