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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046章 殺 文 / 江南強子

    「殺!」劉琦沒有半點猶豫,大手一揮,一聲殺令如晴天霹靂。

    開玩笑,我劉琦穿越三國就府中這十幾個衛士起家,每一名衛士兄弟都是寶,怎能任由他人殺刮?再說了,堂堂荊州的大公子,就連抬棺材的送葬村民都敢王七王八地騎在頭上屙屎屙尿,還要不要人活了?

    隨著劉琦口出殺令,陳文急喊一聲「春夏保護公子,殺——」,近旁的陳春、陳夏迅速躍到劉琦身旁握槍持劍護衛。

    電光火石間,陳文劍隨殺聲出鞘,照衝在最前的拿刀大漢的脖子橫劍一劈,大漢還未來得及啊一聲,便人頭落地,頸喉裡鮮血噴射丈高有餘,頓時血霧瀰漫,民間哭喪隊伍驚得目瞪口呆。

    大漢鮮血井噴,反倒刺激了手拿凶器衝來砍殺衛士的彪悍村民的血性,大呼大喝「殺殺殺」排山倒海般向前壓來。

    排成人牆的前排十幾衛士隨著劉琦的「殺」聲命令,頓時象打了雞血般,同時發力用長槍朝前面的哭喪人群用力一推,立即幾十人倒地,衛士緊接著快速換了姿勢一手拿槍,一手拔劍,朝正衝過來的一大群拿凶器的莽漢直刺過去。

    俗話說,短劍架不住長槍,何況是臨時拼湊起來,平素缺乏訓練的村民?而訓練有素又經管家劉忠平日魔鬼化教導出的府中衛士個個都是殺人魔王,他們唯劉琦命是從,最不怕的就是殺人,最不擅長的就是剛才那般任由婦人抓撓憋曲的防守。

    但見衛士們毫無懼色,左手夾槍,右手握劍,踏著整齊步伐,像鐵甲陣般迎著暴民向前刺去,就聽撲撲撲槍刺胸髒之聲響起,一排排莽漢倒地。

    頓時劉琦公子府前三十米外的通道血流成河,送葬村民及假哭婦人嚇得魂飛魄散,棄了棺材四散而逃,連剛才披麻戴孝的喪母男人也拋了老嫗瓷像跌跌撞撞混入了逃跑的人群,在性命攸關面前,識時務者為俊傑,再現一萬年顛撲不破的真理:保命要緊!

    衛士越殺越勇,衝在前排拿刀的暴亂村民個個倒地,後排拿著刀槍棍棒還要擠著向前衝的莽漢們被回逃的送葬人群擠散,失去了戰鬥力,於是形勢一邊倒,莽漢們棄了刀槍也裹夾在混亂的人群中逃竄。

    劉琦冷冷地望著棄棺而逃的村民,眼前一地的粘稠的鮮血,好幾顆滾落的人頭,及十幾具倒伏的血肉模糊的村民屍體,暗道重生三國終於大開殺戒了,只是有點小遺憾不是在與曹操、劉備和孫權爭霸天下的對陣中首開戰例。

    衛士們越殺越勇,通通通地踏著整齊的步伐不慌不忙繼續追殺,稍跑得快點的都會沒事,被絆倒來不及跑開的,便被趕上的衛士撲嗤一槍,只接到劉琦「殺」令的衛士們,若沒有得到劉琦收手的命令,這些衛士就會一直持槍追殺到底。

    「公子,可以收隊了吧?」陳文小聲問道,見注目鮮血場面的劉琦臉色陰冷可怕,臉上浮現一種從未有過的陰冷,陳文忍了一陣還是直言提醒。

    「不急,再殺。」劉琦冷聲道。

    「是。」陳文心裡激靈一下,敢情公子夠狠。

    渾身血污的衛士們已殺出了兩三百米,暴亂的村民也不見幾個,再衝殺就要殺到通道街口了,陳文再次小聲諫言:「公子,可收手了嗎?」

    「不急,再殺!」劉琦依然冷聲道。

    「是。」陳文徹底震驚了,自下「殺」令後,未移半步的劉琦一直冷眼注視殺戮現狀,再殺下去,剩下的就是跑不動的老弱病殘了,開始時還手回擊殺幾個暴民還算情理之中,現在讓鐵甲衛士追殺手無寸鐵的弱勢村民就說不過去了。

    在遠見一個衛士挑死一個慢跑的老頭後,一排衛士已追殺到十字路口停了下來,劉琦見狀才緩了緩語氣道:「陳文,收隊吧。」

    「是。」陳文如釋重負,用手捏住嘴巴,呼嘯一聲口哨,衛士們又整齊地掉轉槍頭邁著整齊的步伐回轉過來,此時街道兩邊的店舖在殺聲四起時便已門窗緊閉,不敢開張,行人也已嚇得躲進了能藏身的角落。

    公子劉琦府前的通道冷冷清清,親見劉琦下令衛士血洗送葬隊伍的街上居民,恐怕幾日都不得安寧要惡夢纏身了,誰還敢再輕易招惹荊州大公子劉琦呢?

    「屁民也敢鬧事?無法無天!不殺不足以立威。陳文不要顧慮,無辜死者一律厚葬扶恤,走吧。」劉琦知道陳文對剛才一殺再殺的下令心有牴觸,及時點拔一下。

    不打則矣,要打就要打贏;不殺則矣,要殺就要殺出威風,這是劉琦選擇活在三國的強權處世哲學。衛士最後殺死的幾個老頭,也並不完全算是無辜,最起碼那些能說得上話的老頭參與了暴亂,不但沒有制止,甚至慫恿了村民鬧事,這一點,想必聰明的陳文能推測得到,就算陳文要誤解劉琦,劉琦也沒必要和陳文解釋。

    身逢亂世,不是你死,就是我亡,重生三國,擋道者就得殺,不是嗎?史載曹操殺好心人呂伯奢一家,又曾為父報仇攻打徐州縱兵屠城三日;孫策為達政治目的怒殺為各地百姓療傷傳道德名遠播的道士於吉;而面上寬厚仁慈實則蛇蠍心腸的劉備殺起人來也是從不手軟。如此等等,不勝枚舉。

    陳文是多聰明的人啊,只要劉琦一句,便晃然大悟,敢情公子劉琦遠見卓識要以殺立威,雖死幾個無辜村民,卻換來襄陽城中百姓不敢小視,就算蔡瑁將軍欲再謀害也須掂量。立於亂世,要麼苟且偷生,要麼威名雄起,看來公子已決計走強勢路線了。

    「是,公子。」陳文應聲跟隨劉琦回府,自此對劉琦更是刮目相看。

    劉琦步到府前三十米停棺處,管家劉忠已在旁等候,如此血腥場面,劉忠親眼目睹,沒想到公子劉琦竟敢有如此決斷!驚疑過後,劉忠已釋然,身逢亂世,心慈手軟不足以成大事。俗話說慈不掌兵,連殺梅蘭竹菊四丫環終於激起了公子劉琦的血性,這是劉忠想要的結果。

    見劉琦走過來,劉忠下意識地摸了摸胸口那張從不曾離身的堂妹臨終前的絕密遺書,心想快了,快了,公子劉琦很快就會擁有自己強大的勢力了。

    「公子,這頂棺材怎麼辦?」管家對棺材旁的十幾具死屍及幾顆死未瞑目的滾落人頭視若不見,面色平靜地問劉琦。

    「棺材就放這兒。」劉琦應答,又面朝陳文說道:「陳文,速速查清是何村暴民?即刻清理現場,屍體用麻袋裝好,留兩衛士換裝看守,其餘人等整裝待命。」

    「是。」陳文響亮領命,聽著劉琦說又要用麻袋將屍體裝起來,心裡驚悚了下,莫不是劉琦又要焚屍滅跡?

    劉琦又吩咐劉忠道:「管家,備馬,你我即刻同去刺史府面稟父親。」先前冷眼旁觀殺戮現狀的劉琦便開始思慮好了幾條應對之策,此時倒不急不慌。重生三國,時時處在險境之中,稍有不慎便將一命嗚呼,危險的處境迫使劉琦不得不早早作好應付多種突發事變的心理準備。

    過不多時,劉琦和管家劉忠快馬加鞭趕往荊州刺史府。

    刺史府議事大廳,劉表端坐正中,劉琦一旁跪坐,劉忠侍立在側。

    劉琦恭敬地給劉表請安後,說道:「父親,近日山賊作亂,滲入城中,盅惑城民生事,剛才就有一幫來歷不明的匪徒在我府門前滋事,砸搶路過府前的民間送葬隊伍,與我府中衛士火拚,已將其擊退。」

    「主公,匪徒極為凶悍,恐是城中仍未剿清山賊流毒。」劉忠在旁幫腔,知道劉表平生最擔心山賊作亂,故劉琦惡人先告狀及劉忠佐證山賊進城的話,劉表幾乎沒有任何懷疑便相信了。

    確實,一年前,劉表單騎走宜城赴襄陽任荊州刺史時,就是借勢荊襄兩大勢力蔡氏宗族與蒯氏宗族,一舉誘殺了五十五位有名山賊,表面上平靜了一段時間,但劉表還是時刻提防著山賊報復,每每出行從不敢輕裝簡從。況且近來南陽地界山賊死灰復燃,危急荊襄穩定,劉琦的話使劉表提高了警惕,欲下決心肅清山賊流毒。

    「山賊著實可惱,竟敢光天化日於城中生事,擾我百姓。擊退山匪,琦兒做得對,府中衛士忠勇可嘉,對待此類毛賊必要痛下狠手,絕不姑息。」劉表對劉琦和劉忠的做法表示贊同,接著說道:「我早已注意到了山賊作亂動向,正在研究部署戡亂事宜,沒想到竟來得這麼快。」

    劉忠在旁輕輕按捺了下劉琦的肩背,劉琦自然明白劉忠的意思,趕緊接話,神色肅穆,充滿豪情,說道:「父親英明,孩兒願為父親分憂,即刻領命追剿山匪流毒。」

    劉表正思考該派誰去執行戡亂山匪的問題,劉琦一句話使劉表眼睛一亮,振作了下精神,確實,剿滅山匪之事非親近之人不可為,只是,劉琦大病初癒,又初拜黃忠為師,恐怕不能勝任,劉表猶疑道:「我知汝心堅決,只是山匪飆悍不講規則,燒殺劫掠無惡不作,稍有差池,就有危險,為父甚為擔心,還是待汝學成之日再參與軍務吧。」

    劉表將剿滅山匪看作是軍中大事,足見劉表對山匪的戒備心理有多重。

    「父親,孩兒雖學業未精,往後也多有機會再學。苟活十七八,未曾建樹,甚為羞愧。如今大敵當前,孩兒願一馬當先,誓死捍衛荊襄太平。俗話說,上陣父子兵,孩兒不提馬上前,還要期望別人嗎?值此城中流匪作亂,孩兒願在父親帳前建立功名,不將流匪巢滅,誓不罷休,還望父親體恤孩兒一片苦心。」劉琦說完,撲通一聲下跪請願。

    見劉琦鏗鏘發誓,男兒錚錚鐵骨,劉表心中大喜,本來就一直喜歡劉琦,只是常有老婆蔡氏說劉琦好色無志,才放任劉琦不擔重任,如此看來,恐怕是誤解劉琦了。

    俗話說,虎父無犬子,若劉琦庸碌無能之輩,也有損於荊州之主劉表的威名和聲望,那可不是劉表願意看到的結果。劉琦不顧安危,不懼山匪,主動請願替父分憂,誠然令人感動,做父親的定然不會使這樣有出息的兒子失望的。

    望著儀表堂堂,酷似自己,業已長大成人,舉手投足間有大將氣度的劉琦,劉表一高興便允了劉琦的請願,抖抖衣衫,拿出一支令箭來,正色道:「琦兒聽令。」

    劉琦一聽抖擻了下精神,跪個正形,畢恭畢敬。

    「為父封你為別駕從事,權領親軍兩百,限十日內,即刻肅清城中流匪,不得有誤。」

    「遵命!」劉琦大聲應答,接過劉表擲過來的金色令箭,喜出望外,暗道:「大發了,大發了,大肆殺人竟然殺出了個別駕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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