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騰世紀 > 恐怖靈異 > 蠱鼠

龍騰世紀 第三百零四章 水生 文 / 立達

    船老大眼見情人被投入井中,頓時慌了,呼天搶地撲過來,就要和看門人拚命。【:

    看門人笑著一指唐凱麗:「唐大仙讓我幹的啊,冤有頭債有主,要報仇也別找我。」

    船老大大喊一聲,掉轉頭來。我怕他傷了唐凱麗,連忙跳過去,護到身前。

    哪知道唐大仙積威之下,船老大根本不敢怎麼樣。於是又回頭惡狠狠對看門人說:「我就是看見你殺了人了,我就是要找你償命。」

    看門人自然不怕船老大,在院子裡上躥下跳,輾轉騰挪。不像是在逃命,倒像是在表演身手。

    船老大在後面笨拙的追趕,這幸好是自己家,那裡有溝哪裡有坎比較熟悉。不然的話,摔跤也得摔死了。

    過了一會,鐵蛋高聲說:「船老大,你別鬧了。我要是你,我就去井裡把人撈出來,沒準現在還有氣。」

    船老大一拍腦門:「對對對對,你說的有道理,這小子都把我急糊塗了。」

    然後船老大走過去,下半截身子在井外,上半截身子在井裡,整個人趴在井上開始撈屍。

    青龍在一旁讚道:「船老大可算是干回老本行了。不過,按照他們撈屍隊的規矩,死屍是寶貝,活人是麻煩,我真替這姑娘擔心吶。」

    我說:「你這人怎麼淨說風涼話呢?人命關天你怎麼一點同情心都沒有?」

    青龍看著我說:「你有同情心?那你笑什麼?」

    我說:「我看見你個傻叉來回擺弄,能不笑嗎?」

    我們兩個正說著,聽見船老大叫了一聲:「抓住了。」

    原來,船老大這口井,看起來和別人家的一模一樣,實際上是大有不同。船老大常年不在家,這口井已經基本上接近半荒了。不過,當初打井的人技藝高超,即使這樣,井水仍然不枯。然而,附近的孩子們卻不管這個,看見船老大家常年沒個人進出,紛紛撿石頭比賽,站的遠遠地,比準頭看誰能投到井裡邊,看誰濺起來的水花高。時間長了,這口井幾乎要被石頭填上了。所以站在井口看,滿滿一井水,實際上只到人的腰間,再往下就是石塊了。

    也正是得益於此。船老大伸手在井水裡撈了幾把,一把抓住了那姑娘,連拖帶拽,給弄上來了。

    我們眼看著姑娘被拖上來,呼啦一下全圍上去了。

    船老大警惕的看著我們:「你們還想怎麼樣?」

    唐凱麗問:「水涼嗎?」

    船老大眼睛裡要冒出火來了,但是又不敢發作,只說了句:「涼。」

    唐凱麗點點頭:「涼就好。」

    然後,她伸手把那團濕棉被扯開,露出裡面的姑娘。

    船老大一把將人抱住:「你還要幹什麼?」

    唐凱麗說:「你忘了我之前怎麼跟你說的了?一冷一熱,是我救人的方法,你急什麼?」

    旁邊楊念魂搭腔說:「真是為了救人,不然我去外面找那麼多冰塊幹嘛?想殺人還不容易,我一拳就能把她打死你信不信?你要是不信我給你演示一下。」

    船老大連忙把她攔住:「我信,怎麼能不信呢?大仙,你快點給她治病吧。這熱也熱了,冷也冷了,怎麼不見好呢?」

    唐大仙喊:「掌燈。」

    哪裡來的燈。船老大家有燈泡,但是欠了幾十年的電費早就被村委會給通緝了。連牆上的電線都斷成了幾截。我們從灶膛裡抽出幾根沒有燃盡的木柴,權當火把。圍在周圍。

    現在這姑娘臉上的黑氣一掃而光。但是一會紅一會白,神色痛苦,像是隨時要死過去一樣。

    唐凱麗看看鐵蛋,又看看看門人。說:「陰陽不能調和,怎麼辦?」

    這倆人哪知道啊,反問唐凱麗:「你說怎麼辦?」

    唐凱麗問鐵蛋:「聽說他們三個在禁地,曾經被那兩枚丹藥洗過血?」

    鐵蛋點頭說:「沒錯,兩枚丹藥一黑一紅,一個極熱,一個極寒。當時要不是青龍體內出來一條蜈蚣,間接緩衝了一下,他們幾個人恐怕早就成灰了……哎?你不會是要?」

    唐凱麗說:「沒錯,取他們點血來。」

    唐凱麗和鐵蛋的對話我們全都聽見了,傻子才不知道是什麼意思。

    我對青龍說:「反正你手腕上的傷口還沒長好。取你的血吧,都不用動刀割口子了。」

    青龍說:「虧你還記得我手腕上有個口子,我都放了兩碗血了,虧你還有臉再取我的。」

    我說:「我看見你精力旺盛,有勁沒處使,放點血也好,省了每天講黃段子。」

    我們兩個正在爭執。楊念魂先把胳膊伸出來了:「救人要緊,來我的吧。」

    鐵蛋看著唐凱麗:「怎麼樣?」

    唐凱麗點點頭:「大力和青龍兩個人的身上,一個帶著鼠毒,一個帶著蜈蚣蠱。至於楊念魂,也罷,就用她的吧。」

    我和青龍都點頭稱是。楊念魂卻不高興了:「這是什麼意思?他們的都不合適才考慮我的嗎?」

    我說:「楊念魂你真是有一顆積極向上的心,放血這種事也要搶在前面嗎?」

    我們鬧騰了一陣,總算弄來一小碗血。

    唐凱麗從身上掏出些銀針來,一個個慢慢扎到那姑娘身上,直把她扎得像個刺蝟。然後,蘸著這些血,慢慢得捻動銀針。讓血液滲透到那姑娘的體內。

    這一通折騰,一直折騰了一個多鐘頭。

    這時候已經是凌晨一點多。唐凱麗獨自一人在那扎針,我們全都百無聊賴,昏昏欲睡。

    忽然,我聽見旁邊哇的一聲。我連忙扭頭。正好看見那姑娘嘔出一大堆東西來,頓時這裡腥臭撲鼻。再也呆不下去了。

    我們全都手忙腳亂得捂著鼻子逃開。

    只有船老大,情比金堅得走過去,把那姑娘慢慢扶起來。

    姑娘已經醒了,睜眼看了看船老大:「你是……?」

    船老大撓撓頭:「你還記得以前的事嗎?」

    姑娘想了想:「不記得了。」

    船老大大喜:「我是你丈夫啊,老婆,你連我也不記得了嗎?」

    然後是各種的柔情蜜意,各訴衷腸。船老大不愧是文化人出身,謊話張口就越來,幾分鐘之內已經把姑娘的姓名身世編排的妥妥當當。

    鐵蛋站在大門外沖裡面喊:「你們兩個不嫌臭嗎?坐在裡面幹什麼?」

    船老大點頭稱是,就要把姑娘扶出來。

    鐵蛋又喊:「那不是有一大鍋洗澡水嗎?倒是讓人家洗洗啊。」

    船老大手忙腳亂,想要伺候姑娘沐浴更衣。但是被人家給趕出來了。顯然,這姑娘並沒有完全相信船老大的一套說辭。

    青龍湊過去對船老大說:「你小子真是才思敏捷啊,你到底怎麼想的,把那些事說的跟真的似得。」

    船老大興奮地搓搓手,先謝過了唐凱麗,又向我們都鞠了一躬:「其實也不是才思敏捷。這些年我一直在想啊,這姑娘是哪來的,叫什麼,要是我倆從小在一塊,能經歷什麼。想來想去啊,有時候就當成真的了。這時候順口說出來,自然不猶豫。」

    鐵蛋說:「真看不出來,你小子還挺癡情。」

    這時候,楊念魂站出來打抱不平了:「人家姑娘怎麼說也算得上花容月貌,你給起個什麼名字不好,怎麼起個水生?她是水裡生的嗎?」

    船老大撓撓頭:「我哪知道她是哪生的呀。不過我們這挨著黃河,不叫水生叫什麼。」

    過了一會,聽見大門吱呀一聲,那姑娘開門出來了。

    船老大連忙湊過去:「水生,你洗好了?」

    那姑娘點了點頭,看了看我們,然後說了句:「我餓。」

    船老大忙說:「走走走,吃飯去。」

    於是在凌晨兩點左右,我們這群人又殺回到剛才那戶人家中。

    我們像一群打家劫舍的強盜。先把那家人叫起來,然後讓他們給我們重新做飯。

    我去臥室看了看還沒有醒過來的桃花媽,負傷的江湖人。我問守在一邊的楊家人:「沒出什麼事吧。」

    楊家人怔怔的看著牆角,不說話。

    但是旁邊的老頭說話了:「沒事沒事,有我們三個看著呢。」

    這時候,我湊過去,神秘得問:「哎,我說,老前輩,你實話告訴我,你們是不是組織裡的?」

    老頭一臉茫然:「啥?」

    我有點生氣:「你別給我裝蒜啊,我知道你們這些人長得一模一樣,還有個相同的組織。黃炎就是那個組織裡邊的,哎?說實話,那張車票是不是你們給黃炎買的?」

    老頭一口否認:「沒有沒有。你說什麼呢,我可聽不明白。」

    老頭一邊說,一邊向旁邊瞟了瞟。這時候我才看到,原來角落裡還睡著一個人,就是一直念頭耷拉腦的陳永興。

    我歎了口氣:「要是楊謝仇知道陳永興變成這副樣子,估計再也不肯等他這麼多年了吧。」

    我從屋子裡走出來,沒想到鐵蛋正站在門外笑嘻嘻得看我。

    我被他看的不自在,轉身想走。但是鐵蛋一把摟住我:「怎麼?什麼也沒問出來?」

    我心裡有點煩躁,一言不發得向前走。

    鐵蛋拽住我:「哎,可憐陳永興風流倜儻。最後變成了這副樣子。不過我覺得唐凱麗更可憐,到現在還不知道陳永興在禁地曾經遇見過楊謝仇吧。」-

    ,
上一章    本書目錄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