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清淚從盈香的眼角滑落,慕容鳴軒伸出手,輕fu她眼角的淚。舒榒駑襻
寧太后看了一眼,悄悄退出了房間,宮女上前稟報:「太后,昨晚奴婢給貴妃娘娘擦身的時候,發現,她胸部,腹部,大腿內側作是傷痕。」
「是嗎?是新傷還是舊傷?」寧太后問。
「不像新傷,應該有幾天了吧。」宮女說道。
「那天,聽說皇上在榻上將她一腳踢下地,也不知道她做了什麼,惹皇上生氣,她身上的傷可能是皇上弄的,不要聲張。」寧太后叮囑道。
「奴婢明白。」
慕容鳴軒陪在盈香榻前,將一碗清粥餵給她吃,她不張嘴。
「皇上,娘娘自來到慈寧宮以後,就沒有進食過。」宮女上前稟報道。
「盈香,是朕不對,朕不該踢你下床。你別這樣,朕是喜huan你的,張嘴吃一口吧。」慕容鳴軒安慰道。
慕容鳴軒的話起了作用,盈香本能的張嘴抿了一小口,慕容鳴軒高興地說:「只要你乖乖吃東西,早點好起來,朕天天都來看你。」
「是啊,貴妃娘娘,您一定要快點好起來,活給那些想害你的壞人看。」宮女含淚道。
盈香雖然昏迷著,但是她的意識是清楚的,剛才李嬤嬤喝湯後毒發,她都聽見了——
王太醫入獄以後,雲欣宸急地像re鍋上的螞蟻,生怕王太醫有個什麼意外,把諾安不是慕容鳴軒孩子的事供出來。
她想找小諸葛求助,可是百合現在身懷有孕,天天纏著小諸葛相陪,她又怎麼好意思這個時候叫他呢。
好在,小諸葛一得知消息,馬上進宮了。
雲欣宸見到小諸葛,就像見到救命稻草,緊緊抓住他的手,道:「鳳天,現在只有你能救我,我和諾安全靠你了,千萬不能讓他知道。」
「現在只是懷疑他,要不我去看看他,讓他安心,就說正在極力想辦法救他。」小諸葛說道。
「你們這麼親re,是要去救誰?」慕容鳴軒冷冷地質問道。
雲欣宸連忙放開了小諸葛的手,故作鎮定地說:「救來福,就是那次那隻大狼狗,吃了不乾淨的東西了,不知道還有沒得救。」
「找到那只死狗了,朕要剁了它,它在哪裡?」慕容鳴軒問道。
「皇上,臣想進宮求皇后娘娘幫忙,看能不能找個太醫給來福看看。」小諸葛接著雲欣宸的謊言說下去。
「休想,太醫是給朕看病的,把那只死狗送到朕面前來,朕讓它安樂死。」慕容鳴軒眼露凶光的說,說到那隻大狼狗,他就想起,它在他下身上舔的情景,恨得牙癢癢。
小諸葛離開昭陽殿以後,慕容鳴軒躺在榻上唉聲歎氣,雲欣宸不知道他怎麼了。
「軒,你怎麼了,有心事嗎?」雲欣宸上前問道。
「宸兒,是你做的嗎?」慕容鳴軒突然問了一句。
「什麼,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雲欣宸道。
「在湯裡下毒害盈香,是你做的嗎?」慕容鳴軒問。
「你覺得是我,我解釋也沒有用。你相信我,就不會問,你問了,就證明你懷疑我。」雲欣宸有些不高興地說。
慕容鳴軒一把摟住她的腰,道:「也許盈香從前做了一些不好的事,但是你也傷害過她,放過她吧,我希望不是你做的。」
「希望?你還是懷疑我,既然你不相信我,乾脆把我也送去大牢吧。」雲欣宸生氣地說。
「宸兒,你到底有沒有事瞞著我?如果你現在告訴我,我一定會原諒你。」慕容鳴軒道。
雲欣宸知道,他會去審王太醫,如果王太醫把諾安不是他孩子的事說出來,慕容鳴軒會怎麼對她,會不會殺了諾安?
如果她自己說出來,他會不生氣嗎?會原諒她嗎?
雲欣宸沒有把握,她的內心在掙扎,可是卻怎麼也不敢說出真相。
慕容鳴軒是位賢明的君主,可是他沒有安全感,他善妒,一旦說到與雲若霖有關的任何事,他就會失去理智。
「我為人不做虧心事,半夜不怕鬼敲門,有什麼事好隱瞞的。」雲欣宸故作鎮定地說。
「太后說盈香一身傷,讓我對盈香溫柔一點兒,不喜huan她可以不碰她,但不能虐待她。」慕容鳴軒說道。
雲欣宸一驚,她只是想到王太醫可能姦污了盈香,但是沒有想到,他會變態地虐待盈香,留下那麼多的傷痕,真的是自尋死路。
「皇上,盈香身上的傷到底怎麼回事?」雲欣宸問。
「我也不知道,我在睡夢中一腳將她踢下床,沒想到她傷的那的重。我沒敢看,也不知道她傷成什麼樣兒了,心裡很過意不去。」慕容鳴軒道。
雲欣宸暗自鬆了一口氣,這事兒不好明說,估計寧太后沒有說盈香傷了哪裡,慕容鳴軒因為內疚沒有看,也就是說,他還不知道盈香受辱的事。
「現在有太后照顧,她很快會好起來的。」雲欣宸說道。
就在這個時候,門外傳來敲門聲,景蘭說:「皇后娘娘,您的豬肚蓮子湯好了。」
「送進來吧。」雲欣宸說道。
「宸兒,不能喝。」慕容鳴軒大叫。
「豬肚蓮子湯是滋補的,為什麼不能喝。」雲欣宸不以為然地說。
「不能喝,慈寧宮的李嬤嬤就是喝了盈香的豬肚蓮子湯中毒死的。」慕容鳴軒緊張地說。
「是嗎?景蘭,銀針試毒。」雲欣宸道。
「銀針試不出來,丁淑妃說用白茄枝生火燉豬肚蓮子湯會中毒,在御膳房也的確看到了未燃盡的白茄枝。」慕容鳴軒解釋道。
「用白茄枝生火燉豬肚蓮子湯會中毒,為什麼我不知道,太醫們知道嗎?」雲欣宸問。
「王太醫說他不知道,有個別人知道,大多數人還是不知道的,因為宮裡幾乎不用白茄枝,宮裡有好柴。」慕容鳴軒道。
「真奇怪啊,大家都不知道,為什麼丁淑妃知道了?」雲欣宸故意暗示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