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你難得來昭陽殿,臣妾為你fu琴助興吧。舒榒駑襻」雲欣宸說道。
「宸兒,你怎麼,我在跟你說話呢。你能不能不要這樣,我們是夫妻,我當然相信你,只是這種情況下,將你禁足能安慰盈香啊。」慕容鳴軒的解釋顯得那麼蒼白無力。
安慰盈香,就將她禁足,原來盈香在他心裡那麼重要。
慕容鳴軒,在我跳下水的那一刻,那個對你還有丁點兒期盼的雲欣宸已經死了。
現在的我,已經不是我了,我是一個皇后,我從小在深宮長大,我知道怎樣做好一個皇后,也知道該怎麼鞏固自己的地位。
我會讓你看到一個能夠自己保護自己,不再對你有任何期望的皇后。
雲欣宸的反常舉動,讓慕容鳴軒很不安,她溫柔的笑著,說著一些奉承的話。
她越是恭敬,他越得覺得疏遠,而她也的確是想疏遠他。
她變著法兒的討他huan欣,給他fu琴,為他跳舞,讓他留下來陪她。
慕容鳴軒一時之間無法適應她的變化,他一直都希望她能這樣完全臣服與他。可是,真的當她臣服他,迎合他,奉承討好他的時候,他才發現,他還是喜huan從前那個宸兒。
可是,這一次,因為他的不信任,真的傷透了她的心。
他不知道該怎樣找回從前的宸兒,現在的宸兒,讓他感覺那麼的陌生。
將她摟在懷裡,就像摟著一塊冰,她一動也不動。他將她壓在身下,她沒有任何反應,所有的雞情全都消失了。
「宸兒,我不喜huan這樣的你。」慕容鳴軒痛苦地說。
「這不就是你一直想要的嗎?」雲欣宸冷冷地說。
「宸兒,你不要這樣。」慕容鳴軒請求道。
「宸兒已經死了,請叫我皇后。」雲欣宸一本正經地說。
「你什麼意思?」慕容鳴軒有些不明白。
「我不是宸兒,我是皇后,宸兒死了,皇后沒有死。」雲欣宸眼中閃過一道金光,刺痛了慕容鳴軒的眼睛。
慕容鳴軒看著身下的女人,她還是宸兒嗎?還是那個高傲,與世無爭的女子嗎?
他曾經的確很希望她能對他恭敬,她能主動討好他,可這一天,真的來了,他卻不適應了,還是她以前的個性讓他更喜huan。
「請皇上恕臣妾愚鈍,臣妾會侍奉皇上的。」雲欣宸主動勾不他的脖子,她的唇冰冷,不帶一點感覺地印在他的唇上,他用力推開了她,負氣離去。
第二天,雲欣宸的禁足令解除,從不喜打扮花哨的她,盛裝出現在慕容鳴軒退朝回乾元殿的必經之路上。
「臣妾給皇上請安。」雲欣宸行禮道。
「宸兒,你怎麼來了,你在等我?」慕容鳴軒有些欣喜地看著她。
「請皇上叫臣妾皇后,宸兒這個名字只有真心愛她的人才能叫,皇上不愛宸兒,宸兒已經死了,臣妾是皇后。」雲欣宸重申道。
她的冷漠讓慕容鳴軒有些不知所措,道:「宸兒,別鬧了,你用膳了嗎?」
「臣妾請皇上恢復六宮請安的禮制,臣妾身為皇后,理應得到後宮嬪妃的尊重。」雲欣宸說道。
「你不是喜huan清靜嗎?」慕容鳴軒道。
「身後六宮之主,自能圖清靜呢,坐在這個位子,就要做好份內的事。」雲欣宸認真地說。
「也罷,你不嫌鬧騰就好。後宮的事就給你了,我也能輕鬆些。」慕容鳴軒笑著摟著雲欣宸的腰,往乾元殿走去。
「皇上,如果您信得過臣妾,就把盈貴妃小產之事交給臣妾去查。一則,身為皇后,這是臣妾應盡的義務,二來,臣妾也想為息自己洗清嫌疑。」雲欣宸平靜地說道,平靜中卻透著一絲讓人不容拒絕的氣勢。
慕容鳴軒笑望著她,也許這才是真正的她,在皇位上坐了多年,沒有做一件實事,但是她的氣勢倒是培養出來了。
「也好,你回頭問問小諸葛調查的情況,讓他盡早破案,他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慕容鳴軒說道。
小諸葛肩負籌備軍餉和糧草的大任,不能把時間浪費在後宮的這些事情上,慕容鳴軒相信,雲欣宸能處理好,但是也擔心她為難盈香。
雲欣宸的性格他知道,人不犯她,她不犯人,盈香跟她的過節,一時半會很難化解。
隨慕容鳴軒走進乾元殿,坐到餐桌旁,雲欣宸什麼都沒有吃,靜靜地看著慕容鳴軒吃。
「宸兒,你怎麼不吃?」慕容鳴軒問。
「我不餓。」雲欣宸道。
「你能不能不要再跟我生氣了,你想怎麼樣我都答應你。」慕容鳴軒無奈地說。
「不要再納妃,把後宮尚未侍寢的嬪妃送出宮去。七夕節將至,臣妾事先準備的燈會希望還能進行。」雲欣宸說道。
「這答應你,只要你高興就好了。」慕容鳴軒道。
「皇上慢慢用膳,臣妾不打擾皇上了。」雲欣宸起身要走。
「你去哪兒,剛來就走,陪我一會兒嘛。」慕容鳴軒一把拉住她的手,用力一帶,她跌坐在他的腿上。
「皇上,臣妾去看看明渠修的怎麼樣了。」雲欣宸道,禁足這麼多天,不知道是不是停工了。
慕容鳴軒笑道:「早就完工了,我每天都有去看,我想你會喜huan的。」
「多謝皇上。」雲欣宸說道。
「沒有人的時候,叫我軒,不要那麼生疏。」慕容鳴軒道。
「有時不是單憑一個稱呼就能改變什麼,從前皇上叫宸兒,心裡暖暖的。現在聽起來,卻感覺那麼刺耳,皇上還是叫臣妾皇后吧。」雲欣宸面無表情地說道,說完掙tuo他的擁抱。
慕容鳴軒直到這一刻才意識到自己失去了什麼,他本以為,她已經完全屬於他了,可事實上不是那樣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