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夜,昭陽殿門前的露台上,擺著兩張軟榻,慕容鳴軒與雲欣宸分別躺在軟榻上。舒榒駑襻
「你是我的男人,不是臨時的,會是永遠的,所以你必須跟我一樣。如果你現在後悔,還來得及。」雲欣宸淡淡地笑。
雲欣宸的胳膊露在外面,與慕容鳴軒胳膊對比著,上面的花色一模一樣,一直到現在,慕容鳴軒的胳膊上都留著一個梅花紋身。
回憶起當初的情景,慕容鳴軒心中一暖,一把將雲欣宸摟進了懷裡,道:「宸兒。」
「皇上,你不能這般偏心,你還我的荷塘,還我的荷花。」雲欣宸哭著說。
「好,都還給你。」慕容鳴軒笑道。
丁淑妃見狀,兩個押著金巧不知所措的太監說:「還愣著幹什麼,沒聽到皇后娘娘說拖出去杖斃嗎?」
「奴才遵命。」兩個太監把金巧押出去了。
盈香很快就聽說了金巧被活活打死的消息,她跌坐在椅子上,她沒想到,這麼快,雲欣宸就開始反擊了,更可怕的是,丁淑妃站到雲欣宸那邊了。
「娘娘,您沒事兒吧?」宮女小雲上前扶住了盈香。
「沒事兒,小雲,皇上現在在哪兒?」盈香問。
「皇上從下午開始,就一直呆在昭陽殿。昭陽殿的那片荷塘裡的水全放光了,換了水以後,開始移殖荷花了。」小雲說道。
「移殖荷花?皇上在那裡看著那些人種荷花?」盈香不可思議地說道。
「是,皇后娘娘怪罪皇上,非讓皇上賠她的荷塘,皇上親自在那裡監督移載荷花呢。」小雲如實稟報,可是盈香聽完,氣進巨烈咳嗽起來。
「娘娘,您怎麼樣,您千萬別動怒,好好靜養。」小雲勸慰道。
「走開,本宮根本就沒病,天天躺著不動,憋也憋出病來了。」盈香一把推開小雲道。
「娘娘,金巧死了,皇上會不會懷疑您指使金香毀了荷塘?」小雲小聲地說道。
「不准瞎說,本宮從未指使過金巧做什麼,本宮一直在生病,那是金巧的個人行為,與本宮無關。」盈香說道。
「是,奴婢明白。」
盈香命小雲去請慕容鳴軒,可是左等右等,就是不見慕容鳴軒前來,小雲也是一去不回。
天都黑了,小雲終於回來了,盈香氣的大罵:「你幹什麼去了,才回來?」
小雲一臉委屈,哭著說:「奴婢奉娘娘之命去昭陽殿請皇上,皇后娘娘說奴婢衝撞了她,罰奴婢跪三個時辰。後來,天黑了,綠荷姑姑提前把奴婢放回來了。」
「你衝撞了皇后,把她孩子撞掉沒有?」盈香問。
「沒有,奴婢哪敢啊。」小雲小聲說道。
「沒用的東西,這都不敢,你還敢做什麼,你還沒說,你怎麼就衝撞皇后了。」盈香問。
「皇后娘娘說奴婢踩到她的影子了,奴婢先跪地請安的,皇后娘娘後走過來的,她的影子剛好落在奴婢腳下,就說奴婢衝撞她了。」小雲委屈地說。
「她故意的。」盈香生氣地說。
「娘娘,皇后必是因為荷塘被毀記恨著您,以後還是小心點兒。」小雲謹慎地說。
「怕什麼,膽小鬼。」盈香責罵道。
接下來的很多天,盈香日日熏香,全身都是香料的味道,這種香是她特意為雲欣宸準備的。
懷孕初期,胎兒在腹中只是一灘沒有成形的血,是最容易下手的時候,她絕對不會讓雲欣宸的孩子平安生下來。
盈香自覺身上充滿香料的味道,便去昭陽殿問候雲欣宸。
她剛進門,綠荷便聞到她身上有股異香,留了個心眼。
進去通報的時候,告訴了雲欣宸,雲欣宸一聽,馬上明白過來,知道盈香身上的香味對胎兒有害。
「貴妃娘娘裡邊請。」綠荷將盈香請進了內殿。
雲欣宸坐在簾子後面,盈香上前請安:「臣妾給皇后娘娘見禮,前幾日臣妾一直病著,都沒來問候皇后娘娘,請娘娘恕罪。」
「貴妹妹既然病著就好好歇著吧,皇上已經下旨,六宮不必到昭陽殿來請安。這幾天也不知是怎麼了,全身發癢,起了一身疹子,貴妃妹妹還是離本宮遠一點兒吧,免得傳染你。」雲欣宸道,說話間故意伸出手掀開簾子往外看了一眼。
盈香一眼看見了雲欣宸滿臉紅點,掀簾子的那隻手上也全是,她嚇得連連倒退兩步,生怕雲欣宸是得了什麼傳染病。
「皇后娘娘這是怎麼了,找太醫看過了嗎?」盈香故作關心地問。
「太醫說像是天花,不太確定,他們都不敢上前查看,只有妹妹你不怕傳染,來看本宮,本宮甚感欣慰。」雲欣宸說道。
「什麼,天,天花…………」盈香嚇得連忙站起身,說:「皇后娘娘好歇著養病,臣妾有些不舒服,改日再來看你。」
「這麼快就走了,喝杯茶再走吧。」雲欣宸故意說道。
「不,不了,臣妾改日再來喝茶。」盈香道。
「綠荷姑姑,替本宮送送貴妃娘娘。」雲欣宸道。
盈香走後,雲欣宸倒在床上哈哈大笑,看到盈香怕成那樣,她肚子都笑痛了。
「啊,不行了,不能笑了,肚子痛。」雲欣宸笑道。
「別笑了,真沒想到,你還這麼調皮,把她嚇壞了,跑得比狗還快。」綠荷道。
盈香逕自去了御書房,將雲欣宸得天花的事告訴了慕容鳴軒。
慕容鳴軒一聽,頓時慌了神,盈香摟著他的胳膊說:「太子尚年幼,留在昭陽殿,萬一傳染了怎麼辦?」
「朕把安安接到乾元殿與朕同住。」慕容鳴軒道。
「如果皇上信得過臣妾,把太子送到凝香宮吧,兩個孩子一個伴兒,多好。」盈香說道。
「你確定皇后是患了天花嗎?」慕容鳴軒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