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點,快點。」一群士兵在公路兩旁的一個小村內建起了防線,這裡是太陽城通往西京的必經之路。
火藥身邊跟著巨人一般高大的大山,身後則停放著躺著何玉倩的擔架。何玉天呆呆的坐在擔架旁邊,已經2兩個多小時了,一言不發。
看著身後的情況,火藥無奈的搖了搖頭。戰爭就這麼突如其來的爆發了,一點徵兆都沒有,文森部損失慘重,不僅太陽城丟了,文森的兩個女人一個不甘受辱而選擇自盡,一個背叛,跟敵人裡應外合。太陽城守軍50人僅僅只有12個人逃了出來,而3000多居民只剩下130多人。
大山憤怒的看著西邊太陽城的位置,要不是剛剛蠍子來電說侵略太陽城的武裝人員已經徹底的控制了那裡的話,他恨不得現在就衝上去奪回失地。
火藥長歎一聲,他完全沒有想到情況居然會惡劣到這個樣子,起初所有人都以為只是一夥暴民想趁亂打劫而已,可是根據無人機偵察的情況來看,對方足足有2000多人。無論是裝備還是人數都不比他們的差,顯然,對方也洗劫過一個軍營,獲得了大量的武器彈藥。自己這方唯一佔據優勢的就是對方沒有裝甲部隊和飛機,但是對方卻有30多門榴彈炮。
緊張的氣氛瀰漫著整個營地,火藥這次帶來了500人,原本以為可以一舉奪下太陽城的,但是形勢的發展顯然出乎了他們的意料,無奈的他現在只能轉攻為守,以防止局勢加劇惡化。
這時,前方出現了一隊人影,走在最前面的肌肉男尤其顯眼,是蠍子他們回來了。只是蠍子原先的50名精銳,現在只剩下30多個,一看就知道他們剛剛經歷了一場慘烈的戰鬥。
蠍子一手撐住防禦工事,然後騰身而起,輕鬆的跨越過來,接著便一下子癱倒在地。這時大家才發現他的左臂和右肩各有一處槍傷,醫務兵立刻上前幫助蠍子現場做手術取子彈。蠍子順手從火藥的口袋裡掏出一包香煙,點燃後狠狠的抽了一口,由於他沒有打麻藥,取子彈時的劇痛讓他的面部顯得異常的扭曲。
他狠狠的吐了一口混著血絲的濃痰,獰聲說道:「媽-的,貝莉那個小**果然叛變了,對方的頭是一個外國人,應該是原先跟那小**一夥的。他們的火力真他娘的夠猛,我14個弟兄都扔那了。不過他們也沒好過,老子至少拼掉了他百八十號人。但是他們估計從哪裡碰到了個炮兵連的營房,他奶奶的,整整30多門榴彈炮,幸好老子看到他們把炮拉出來的時候就趕緊撤了,否則估計要全交代在那邊。」
火藥沉吟了一會,狠聲說道:「他們的實力遠遠超過了我們的預期,經過無人機的偵查,他們原先至少有2000多號人,攻城的時候折了100多,在你手上又折了100多,現在估計還有1800多人,兵力上優於我們。而且他們打下了太陽城,那太陽城內的12門防空炮肯定落在他們手裡了,這大大削弱了我們的空中力量。你運氣好,剛才坐直升機進去的時候估計他們還沒完全掌握那些防空炮,等下次再去就沒這麼容易出來了。沒想到當初我堅持要設立的防空炮,現在反而成了制約我們的存在了,真該死。」
蠍子再次狠狠的抽了一口煙,沉聲說道:「是啊,他們的炮火太猛了,光靠我們這十幾輛坦克裝甲車很難掌握火力優勢,誰知道他們有沒有破甲彈。不過現在無論他們還是我們都遇到一個尷尬,那就是他們出不了太陽城,一旦到了野外,他們的防空優勢就蕩然無存,我們4架武直10和3架武直9輪都能輪死他們。可是他們要是龜縮在太陽城內不出來的話,我們也拿他們沒辦法,12門放空炮,30多門榴彈炮,足夠壓制的我們抬不起頭來了,也許這就是他們想打的算盤吧,跟我們平分天下?哼!」
這時,一邊的大山插嘴道:「我們不是有導彈的嗎?給他們一下,什麼炮兵陣地,什麼放空炮,一切都是個渣。」
蠍子斜了他一眼,沒有說話,火藥無奈的苦笑了下:「這就是他們有恃無恐的地方了,只要他們呆在太陽城內不出來,我們有導彈也拿他們沒辦法。有貝莉在,他們很清楚我們對太陽城的感情,我們的導彈都是中程導彈,威力太大了,只要一枚,整個太陽城就不存在了。太陽城都沒了,我們拿下他還有什麼意義?用導彈那是最後沒有辦法的辦法。」
大山茫然的看著他們兩個,再次吶吶的說道:「那我回去徵兵,我們有10000多人口,再徵個2000人的,用人海戰術干死他們。」
這時,連火藥都不高興回答他這樣的傻問題了,可畢竟是自己的手下,蠍子儘管不耐,還是回答道:「2000新兵在真正的戰場上能起到什麼作用?他們一輪炮火齊射能滅掉一小半,如果新兵潰敗的話,勢必會影響到老兵的軍心,那會導致全線崩盤的,明白嗎?」
大山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終於決定不再說話,他擅長戰鬥,這樣出謀劃策的情況絕非他所擅長的。
火藥也點起一根香煙,慢慢的吐出一個煙圈後,問道:「那現在怎麼辦?就死守了?每拖一天,士氣就會下降一分,用不了多久人心就會散掉的啊。我們建立現在這個政權的保障就是我們強大的武力,如果有人發現我們的武力沒有他們想像中的那麼厲害的話,那麼那些有小心思的人就會成為我們內部的定時炸彈。」
這時,蠍子右肩上的彈頭已經被取了出來,他的左臂只是被擦傷,包紮一下就沒事了。他狠狠的將煙頭扔向遠處,悶聲說道:「這種關於戰術的問題交給老大去想吧,我們先守好這裡,保證局勢不會進一步的惡化,其他的就不是我們該操心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