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年未遭到破壞而愈發茂密的山林裡面,一行人正在裡面快速的穿行,雨已經停了,但是天氣依然陰沉沉的,黑漆漆的烏雲彷彿一隻噬人的野獸一般猙獰。
突然其中一人蹲了下來,仔細觀察著草叢當中的痕跡,然後拿起一根新斷的草根放在鼻子底下聞了下說道:「團長,有一隻野豬剛剛經過,200斤左右,剛過去5分鐘不到,往7點點鐘方向去了。」
「恩」為首的那個男子驕傲的應了下,說道:「走,我們追上去,讓那文森見識下我們哥幾個的厲害,哼。」原來這一夥人是自告奮勇出來狩獵的龔繼輝等人,聽到龔繼輝的命令,一行人迅速消失在了茫茫的叢林裡面。
突然,一邊的樹叢裡躥出一隻殭屍,看著眼前的幾人,殭屍興奮的發出一陣低沉的悶吼,然後張開雙臂快速的朝著眾人撲了過來。龔繼輝看著衝到面前的殭屍殘忍的笑了一下,抽出匕首就對著殭屍衝了上去,只見他一把揪住那殭屍的頭髮,由於用力過猛,殭屍的頭髮連著頭皮被他掀起好大一塊,透過紫黑色的血液可以清楚的看到頭皮下面那森森的顱骨。
龔繼輝獰笑一聲,直接對著那殭屍那不停張合的嘴裡捅了進去,然後用力一絞,紫色的血液伴隨著腦漿順著匕首流的他一手都是,他面無表情的在死去的殭屍身上擦拭一番後便率人迅速離開了現場,彷彿這一切對來他來都是微不足道的一般。
可是他們沒有發現隊伍當中有一個人並沒有跟上來,只見一個身影在那死去的殭屍身邊蹲了下來,他用手抓住殭屍那已經腐爛掉一半的臉來回翻看了下,然後從身後慢慢掏出一把小鎯頭,對著那殭屍的臉部就狠狠的砸了下去。
沒幾下,那殭屍的腦袋就被砸成一團漿糊一般,紫色的血液混雜著腦漿以及骨頭的碎片,尤其是這殭屍滾落到一邊的一隻眼珠就這樣呆在地上死死的看著那個男人。只見他將手伸進那黏糊糊的碎肉裡面一陣翻找後,終於挑出一顆牙根鋒利無比的牙齒,他站起身來看著手裡的牙齒獰笑一聲,一腳將那枚眼珠踩在腳下,發出」啪「的一聲脆響。」龔團長,龔團長,等到我。「突然一隻手搭在龔繼輝的肩上,龔繼輝只覺肩膀上一陣輕微的刺痛,但是很快就恢復了正常,他回頭一看原來是那個叫蠍子的男人。
他淡淡的問道:「你跟著我們做什麼啊?不是讓你不要跟來的麼,你不知道你這樣會成為我們的累贅嗎?趕緊回去。」
蠍子一聽,原來滿是興奮的表情頓時失落起來,他垂頭喪氣的低著頭,默默的往回走去。
看著蠍子越走越遠的背影,龔繼輝輕輕揉了下剛才莫名其妙被刺痛的肩膀冷笑一聲道:「哼,想來搗亂?門都沒有,我們繼續走。」說完便帶著他的5個手下鑽進了密林裡面。
營地裡面,一夥人正在忙著收拾營地,等龔繼輝他們回來後就要繼續出發了。文森陰沉著臉坐在一邊,山貓等人圍在他的四周全是一副憤憤不平的樣子,這時,蠍子回到了營地,他快步走到文森身邊小聲說道:「那個龔繼輝讓殭屍咬了,隨時都會屍變,他自己還不知道,不過我會盯緊他的。」
文森若有所思的看了蠍子一眼,問道:「什麼時候的事情?」
蠍子獰笑一聲,說道:「就在剛才,我親自安排的,哼。」文森點了點頭說:「嗯,那白天基本上不會有什麼問題,晚上的時候你盯緊點,今天晚上單獨給他安排個帳篷。」
眾人聽了他們倆的對話,全都邪惡的笑了出來,並且對著蠍子豎了個大拇指,蠍子衝他們笑了一下,眼裡的殺機卻在不停的翻動。
許久之後,營地內傳來龔繼輝興奮的呼喊:「倩倩,快看我打回什麼好東西了,一整只野豬,好傢伙,200多斤重呢。我還特意幫你摘了一些水果,不過就是不知道你喜歡哪一種,所以我每樣都摘了點。」
說著他還挑釁的看了一眼文森,只是文森等人這次沒有表現出憤怒,而是全都用看死人的目光看著他。何玉倩白了他一眼,沒有理他,逕直走到文森身邊坐進了文森的懷裡,然後調整了一個舒適的位置開始小憩起來,昨天晚上她太累了,又一大早的爬了起來,現在的她急需要休息。
龔繼輝見沒人理他,自討沒趣了聳了聳肩膀,帶著他的那一夥人鑽進了車裡不知道在商量什麼。
車隊緩緩的開動起來,不過與之前不同的是,蠍子鑽上了馬勇軍開的那輛運兵車裡,跟龔繼輝他們呆在一起,理由是向他們討教一些專業知識。
一路無話,天色漸漸暗下來的時候,車隊找了一個空曠的地方停了下來,眾人手忙腳亂的開始安營紮寨。外面的雨越下越大,豌豆般大小的雨滴放肆的打在車窗上,只能模糊的透過車窗看到外面穿著雨衣忙著搭建營地的眾人。何玉倩趴在文森的懷裡輕輕說道:「你想殺龔繼輝了?」
文森溫柔的撫摸著何玉倩烏黑亮麗的長髮,眼睛呆呆的看著外面的瓢潑大雨輕聲道:「你怎麼知道的?」
何玉倩站起身來,跨坐到文森的大腿上抱著他的脖子懶懶的說道:「你的殺機那麼重,藏都藏不住,我要還不知道我就傻了呢。」
文森微微一笑,寵溺的看著她:「怎麼?不想我殺他?」何玉倩輕輕咬住文森的耳垂悄聲道:「你要做的事情,不管什麼我都支持你……話說,我的身體恢復好了奧,我們還沒試過在白天做吧?」
說著她輕輕吻上了文森的嘴唇,文森低吼一聲,將頭埋進了她那嬌小挺翹的胸口。
坐在駕駛位置上的何玉天翻了翻白眼,將倒車鏡調整了個位置看向別處,然後拿起一副耳機塞進耳朵裡,然後將裡面音樂的聲音調到了最大,在車子有規律的震動中慢慢的進入了夢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