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方接口道:「我也覺得這少女有些眼熟。「本站域名就是全拼加,請記住本站域名!」在大雪山的時候,肯定是見過。」
「這麼說的話……」皮特想了想,道:「我好像也是在不久之前才見過她。」
「聽你們這麼一說,我好像也想起了點什麼……」火宗撓了撓腦袋,遲疑道:「你們絕不覺得,她很像一個人啊。」
「誰?」皮特問道。
火方更是皺眉:「痛快點。」
火宗小心翼翼的說道:「在聖徒試煉開始之前,不是把我們召集起來,說了冰戀草的事麼?在當時,草原阿瑪利亞聖殿的人也出現了。」
「那又怎麼樣?」火方不耐煩的問道。
火宗慢吞吞道:「這個女孩,好像有點像那個聖女……」
「是麼?」火方又扭頭看了看水兒,點頭道:「似乎是很像。」
皮特下意識的接口道:「不說還真注意不到,簡直就是一個人似的……」
三人不約而同的看著水兒的臉,一下沉默了。
阿瑪利亞聖殿的……
聖女……
皮特和火氏兄弟默契的閉口不言,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過了老半天,火宗終於忍不住,結結巴巴開口問道:「我說,那個女人……」
「閉嘴!」皮特和火方異口同聲。
皮特的頭搖和撥了鼓一樣,道:「你別問我,也什麼都別和我說,我什麼都不知道。我只知道,那個女人是夜澤帶出來的,我沒見過,也不知道她是誰……」
火方也是連連點頭:「沒錯,他帶出來的,咱們什麼都不知道……」
火宗愣愣的看了兩人一會,恍然大悟,用力點頭:「我明白,我明白。」
火方火宗不是皮特那樣的膽小鬼,但也不是白癡。敢去救夜風和惹上阿瑪利亞聖殿,完全是兩種不同的概念。更別說,還和大雪山聖地有所關聯。
幾人達成了默契,看向夜澤的目光,也複雜了許多。
真行啊。聖女都勾搭出來了,有前途。
……………………………………
一行人早上離開血色要塞,因為沿途觀光的原因耽擱了些時候,等到傍晚也沒趕到預想的目的地,只能露宿山間。不過這裡已經遠離了血色平原,沒了獸魔,些許野獸對夜澤等人構不成一絲威脅。
打了一頭鹿和幾隻兔子,升起一堆篝火,一行人就在道邊紮了臨時營地。
咬了一口鹿肉,火宗一邊嚼一邊忍不住道:「走的時候竟然忘了帶點酒。」
皮特舔了舔嘴唇,附和道:「可不是麼,現在要是有口酒喝,就更美了。」
火方調侃道:「你們先前不還抱怨遊山玩水無聊麼,現在又想喝酒了?」
火宗臉紅了一下,但厚臉皮的皮特卻無所謂道:「剛才是剛才,現在是現在。」
水兒笑了笑,遞過兩個堅果做成的建議器皿,道:「酒是沒有,嘗嘗我做的果汁。」
火宗接過,喝了一口,看了看水兒,對夜澤道:「夜兄弟,好眼光呀。」
夜澤笑了笑,正待回話,突然神情一動,將目光看向道路的遠方。
其他幾人一怔,隨後也順著夜澤的目光望去。
藉著月光,只見順著道路,從血色要塞方向,出現一個人影。那人似在奔跑,速度非常快,疾馳而來。
火方火宗佔了起來,一隻手,摸向腰間的封魔卡。皮特,則是把屁股向後面挪了挪。
雖然這裡沒有獸魔的威脅,但有的時候,人要比獸魔危險的多。
那人快要接近的時候慢了下來,沖夜澤等人擺了擺手,招呼道:「幾位別誤會,我只是路過。」
火方回道:「現在天已晚,過來吃些東西吧。」
從那人奔跑的速度來看,必不是常人,十有**是血色要塞過來的獵魔人。火方是客套客套,表達一下善意。按照常理,那人也客套一下,會盡快離去。可萬萬沒想到,那人竟然徑直走了過來,口中道:
「好啊,跑了大半天。我也餓了。」
「呃……」火方一頓,和夜澤對視了一眼。
夜澤道:「沒關係,提防下就好。」
夜澤調整了下座位,把水兒架在自己與皮特之間。在對面留出一個位置。
那人靠近之後,夜澤等人又是一怔。
是個年輕人,二十七八歲的樣子,金髮碧眼,似是北大陸來的人。可是,頭髮亂糟糟的,綁了一根頭繩,帶著兩個大耳環,一身髒兮兮的麻布勁裝,赤著腳,背著一個大包裹,完全是一副野蠻人的打扮。
更令人驚訝的,是他身上的元力波動,黃金級。
那人似乎一點也不覺得尷尬,大大咧咧道:「不好意思呀,在血色平原待了好幾天,也沒顧上洗澡,身上有點味道。」
「都是跟獸魔玩命討生活,誰不都一樣。」夜澤笑了笑。
火宗似乎覺得這人很對脾氣,遞過一塊插在木棍上的鹿肉:「兄弟,你不像是山裡的,怎麼這副打扮?」
北大陸有草原民族,南大陸也有野蠻部落。因為那些部落多在蠻荒山脈之中,故此南大陸的人,都會習慣性的把野蠻人稱作山裡人,算是一種禮貌的稱謂。
年輕人咬了一口肉,回道:「我父親是北大陸來的,但我是在山裡生的。」
火宗哦了一聲,有些沉默。
和草原部落一樣,野蠻人也和外界多有衝突,也經常抓一些人作為奴隸。看情形,這年輕人的父母應是被抓走,而後在部落內生下他。大多數部落都很排外,這年輕人想必吃了不少的苦。
「你們想多了吧。」年輕人哈哈大笑:「可不是你們想的那樣,部落裡的人對我很好。」
火宗尷尬了一下,附和的笑了笑。
幾人都對這年輕人有些戒心,話也不多,但年輕人一直大大咧咧的樣子。別人不和他說話,他自己反倒得得個不停。
年輕人四下看看,嘀咕道:「這麼香的肉,怎麼能沒酒呢。」
年輕人從背包裡掏出兩個牛皮水袋,給火宗一個,又丟給夜澤一個,道:「嘗嘗,我從山裡帶來的。」
火宗猶豫了一下,只是乾笑,沒有喝。夜澤卻猶豫都沒猶豫,擰開瓶口。
水兒伸手按住夜澤的手,搖了搖頭。
年輕人又拿出一個水袋,自己喝了一口,似笑非笑的看著幾人。
夜澤給水兒回了個安定的眼神,咕咚咕咚喝了兩大口,歎道:「果然是好酒,夠勁。」
「爽快。」年輕人哈哈大笑:「出來這半年多,你是第一個喝我酒的人。」
夜澤笑道:「那其他人可是會後悔了,這麼好的酒可不是隨時能喝到的。」
年輕人又是一陣大笑,道:「我叫古德裡安,你叫什麼?」
「夜澤。」夜澤淡淡道。
古德裡安表情一僵,有些不自然的問道:「夜家的人?」
「我姓夜。」夜澤平靜的回道:「不過,我是在昨天,才第一次踏上南大陸的土地。」
古德裡安一愣,眼睛眨了眨,隨後又大笑道:「有意思。我是北邊的人,出生在南邊。你是南邊的人,卻又出生在北邊。」
夜澤淡淡道:「哪的人,姓什麼叫什麼很重要麼?就算我是夜家的人,又有什麼關係?自己是自己,家族是家族。」
「說的不錯,自己是自己,家族是家族。」古德裡安止住笑,深深的看著夜澤,道:「可是,身體裡流的是家族的血脈,這一點,是決不能改變的。一個人,真的能脫離家族的束縛麼?」
「血脈誰也改變不了,但做什麼完全是自己的事。」夜澤喝了一口酒,道:「血脈是家族的,腦子是我自己的。」
古德裡安靜靜的看著夜澤,沉默許久,一舉水袋,道:「為你這句話,干了。」
言畢,古德裡安咚咚咚,將水袋中的酒水一飲而盡。
夜澤無奈的搖了搖頭,道:「這麼好的酒,糟蹋了。」
「我還多的很。」古德裡安又拿出三個水袋,丟給夜澤,而後站起身,背上包裹道:「如果還有機會碰到你,我們就是朋友。」
「現在不是麼?」夜澤問。
古德裡安沒說話,哈哈大笑著轉身離去。
「真是怪人。」看著古德裡安離開,火宗嘀咕道。直到最後,他也沒敢喝古德裡安的酒。
水兒有些擔心的對夜澤道:「那酒,真的沒問題麼?」
夜澤拍了拍肚子,笑道:「有沒有問題不知道,但的確是好酒。」
水兒生氣似的輕錘了夜澤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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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南炎帝都,琥珀城,木家。
「空晨還沒消息傳回來嗎?」財政大臣木英今年五十多歲,可看外表不過是四十出頭,三縷黑鬚垂在胸口,目光深邃。
下首的一名中年男人搖頭道:「大少爺身上沒有信蜂,昨天他到要塞的消息,還是通過我的信蜂回傳的。可是今天,我已經放了六次信蜂出去,沒有一次有回應。」
「哎,這孩子可能還是沒想開吧。」木英歎道:「他已經為家族犧牲了很多,這次失去聖徒也是意外,並非他的過錯。」
中年人道:「大少爺心高氣傲,您越不埋怨他,他心裡越不好受。」
木英又是一聲歎息,吩咐道:「看看有沒有人在要塞附近,讓他們給空晨送信。就說我說的,只要搞定那個人,一個聖徒名份算不得什麼。」
「是。」中年人應了一聲,但又道:「您好像一直沒說那人是什麼樣子。」
「是個年輕人,二十七歲,黃金兩段封魔師。北大陸相貌,野蠻人裝束。名字藍……」木英頓了頓,緩緩道:
「他現在的名字,應該是古德裡安。」(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文學註冊會員推薦該作品,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