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三章暴力的震撼（第四更）
夜澤雙腳不動，左手一抖，嘩啦一下，將三條長尾繞於小臂。手掌，牢牢抓住末端毒刺的根部。
那名見習學徒猛的往後一收，想將夜澤拽倒。可是任憑他用足吃奶的力氣，夜澤也是紋絲不動。手臂，甚至連顫都沒顫一下。
那學徒頓時大驚失色。自己可是身附黑甲，力量比平時大了三倍有餘。再加上蠍尾的力量，竟然無法撼動對方。
手持盾甲那名學徒一聲大吼，以盾甲為盾，從側翼奔夜澤就撞了過來。
盾甲是防禦獸魔不假，但並不是不可以用於攻擊。
看著盾甲接近，夜澤右拳攥緊，看了一眼偵測水晶的方位，口中喃喃道：「帝摩斯，這一拳是敬你的。」
夜澤馬步張開，腳跺石裂，一拳，實打實的落到盾甲上面。
「轟——」
衝刺而來的那名學徒，好似斷了線的風箏，帶著噴出的一串鮮血，嗖的倒飛而出，重重的撞到結界之上。而後啪嘰一聲，摔倒在地人事不醒。
緊接著，夜澤又是一聲悶哼，單臂發力，將手持蠍尾那名學徒拽離地面，生生拖到自己面前。而後，依舊是用左手，扳住那名學徒的後腦，猛然貫向地面。
「卡嚓！」
半個腦袋，生生被按入了碎裂的石板當中。
夜澤起身，將目光轉向海倫娜。
有些發傻的海倫娜一激靈，幾乎是本能的發動了獸魔技。
「斬風——七十二！」
風刃呼嘯而去，接二連三的直奔夜澤劈來。
直到這時，夜澤的雙腳才第一次離開了地面。
夜澤腳尖輕點地面，身形扭動，猶如舞動的精靈。迎面而來的風刃，紛紛從身側斬過。
轉眼之間，就到了海倫娜的近前。
海倫娜頓時就傻掉了，愣愣的瞪大雙眼，不知所措。但夜澤只是衝她呲了下牙，隨後身形拔地而起，一記凶悍的迴旋踢，正踹到鐮足的脖頸位置。
轟的一聲，巨大的鐮足，狠狠的撞到結界之上。掉落地面之後，頭部不規則的向邊上彎曲著，身體也是亦真亦幻的閃爍不停。
夜澤落下之後，又和海倫娜一個正對臉。
「認輸麼？」夜澤問。
海倫娜幾乎是本能的抬起手，結結巴巴道：「我，我認輸……」
紅色排位戰，第一輪，夜澤勝！
從夜澤出拳轟擊盾甲，到鐮足被踢飛，前後不過幾秒鐘的時間。
不管是在戰台邊上的，還是通過偵測水晶觀戰的，所有看到這場戰鬥的人，都鴉雀無聲。
在短短的瞬間，整座大雪山好像都安靜了。
過了片刻，又喧嘩了起來。吶喊聲，驚咦聲，歡呼聲，混為一體。
洛麗塔興奮的揮著拳頭，小兔子似的蹦個不停，嘴裡亂七八糟的也不知道再喊什麼。
塔伯、埃勒、理查德、考爾比、諾頓……
這些先前還對夜澤不屑一顧的聖徒們，幾乎各個目光陰沉，眼中隱著深深的忌憚。
夜澤表現出的實力，並沒有超過他們。但是那種暴力的戰鬥方式，強大**力量的展現，都深深喚起他們內心中的一種恐懼。
恍惚間，他們甚至以為台上站著的是另外一個男人。
第一聖徒，帝摩斯。
內心中產生這種感覺的，並非只有塔伯等人。其餘學徒，亦不如是。
在戰台之下，之前參加完比鬥的學徒們也在通過水晶球觀戰。
所有人，都目瞪口呆。尤其是與夜澤發生過接觸，甚至衝突的人，更是不住的吸著冷氣。
辛普森看了一眼有些發傻的維德，問道：「現在，你相信我的話了麼？」
「啊？」維德愣了愣，強笑道：「對手，對手都是白銀……」
「有區別麼？」辛普森問。
維德愣了一下，啞口無言。
是啊，白銀又如何？至少，光是夜澤展現出的這些戰力，就已經不是他能夠應付的了。慢不說，夜澤還沒有召喚出獸魔。
想想在冰雪洞窟之前，他還想過要伏擊夜澤，維德是一陣陣後怕。
如果當時動手的話，恐怕自己已經不能站在這裡了吧。
……………………
在最高聖殿，聖者們的眼中也露出驚訝。
其他人，只看到了夜澤的凶悍。但是聖者們，卻看到了另外的東西。
魯伯特的驚訝更是溢於言表，喃喃道：「怎麼會？那個技巧，暗金級之下，應該只有帝摩斯掌握了才對。」
第一聖者搖頭道：「他還沒有掌握，只是觸及了一部分。他應該在冰雪洞窟之前，見到了帝摩斯出手。」
魯伯特一臉的不置信：「那個發力技巧，帝摩斯從十五歲就開始練，光是簡單的出拳，他就練足了八年。這小子只看了一眼，就能學會？哪怕只是皮毛，也絕不可能。」
其餘的聖者，似乎很贊同魯伯特的看法。就連一直不對付的艾德，都點了點頭。
可是，第一聖者卻搖了搖頭，道：「你們都錯了。」
「帝摩斯有著他人遠不能及的大毅力。」第一聖者歎道：「可是這個夜澤，卻是一個真正的天才。」
艾德似乎很不喜歡第一聖者的評價，接口道：「這小子很強，但是，我不覺得他有什麼特別的天賦。」
「他的天賦，不是你們想的那樣。他是戰鬥的天才，越戰越強的天才。」第一聖者眼中閃著過光，也透著幾分憂慮：「為戰而生的命運之子……大陸的未來，將會如何呢……」
……………………
「他又變強了。」斯內克看著偵測水晶中的夜澤，一臉的複雜。
也許，第一聖者是對的。這樣的人，才不會辜負老師的犧牲。
斯內克歎了口氣，突然看到不遠處站著一個披著頭罩斗篷的人。
雖然看不見面容，但那人的拳頭攥的很緊。指甲，幾乎都摳進了肉裡。
斯內克心中一動，就想繞到前面去看一看。
可那人突然轉過身，直奔廣場外走去。
木空晨？！
看清那人的面孔，斯內克一驚。
望著木空晨走的方向，斯內克更加疑惑。
那好像是下山的方向，他要去做什麼？
…………………………
戰台之上，夜澤還沒有下場。
面向偵測水晶的位置，夜澤慢慢的抬起右手，緩握成拳，輕錘了一下自己的左胸。
這個舉動，在其他人看來，或許以為夜澤是為勝利慶祝，又或者是炫耀。
但是，夜澤相信，那個人能看明白自己的意思。
一個昏暗的小屋子裡，桌子上也擺放著一個西瓜大小的水晶球，一臉白皙的帝摩斯坐在旁邊。
望著水晶球裡的夜澤，帝摩斯露出一個似有似無的微笑。
是想告訴我，你擁有的資格麼？
你有成為我對手的潛力，但資格，你還差的遠。
不過……
帝摩斯緩緩站起身來。
現在的你，多少有了讓我正視的資格。(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