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渾水摸魚(第三更)
相對於木空晨這邊的烏合之眾,第二聖徒塔伯領銜的五人組堪稱精英中的精英五人實力超群,又相互配合攻防有度。木空晨與另外四名黃金級充其量只能簡單牽制,其餘人碰上他們,幾乎是一面倒的被屠殺。
可是,塔伯等人依舊是不敢放開手腳。否則的話,木空晨早就落荒而逃了。
凍矢的寒氣確實強悍,但大漢的只是成熟期,又是封魔器,威力大打折扣。雖然冰戀草暫且被封住,但也承受不了太多的攻擊。如果是完全體凍矢凝聚的冰塊,塔伯等人早就全力施為了。
因為怕傷到冰戀草,場中的黃金級強者都下意識的遠離了那塊巨大的藍冰。如果有其他人靠近,必然遭受幾名黃金級強者的攻擊。
木空晨連連呼喝,許以重諾,想盡可能的聯合人手對付塔伯等人。只可惜,任憑他喊破喉嚨,也是應者寥寥。大多數人,還是義無反顧的撲向藍冰。即便前人被幾名黃金級聯手擊殺,仍有後人悍不畏死上前,當真的前仆後繼。
在連續的衝擊和餘波傷及下,藍色冰塊不斷的縮小。漸漸的,只剩下一米見方。至於那名意圖渾水摸魚的大漢,早就被被盛怒之下的塔伯等人切成片了。
想投機,就要有投機的覺悟和能力。
大漢有了覺悟,但高估了自己的能力。不過,另一個投機者,就是二者兼備了。
場面亂成一鍋粥,幾乎是不分敵我。趁此機會,夜澤也堂而皇之的加入了戰團。不過,夜澤沒有馬上接近冰戀草,而是在周邊徘徊。
與木空晨一起的那四人雖然也是黃金級,但戰力根本無法與塔伯等人同日而語。
尤其有一名黃金,格外吸引夜澤的目光。那人看上去也是三十歲左右,鼻直口闊,稜角分明,長相很爺們。可是舉動,就委實有些過分了。
別人多少還是在前衝殺,只有他,懸著盾甲,揮著個蠍尾在外圍光叫,就是不往前衝。
夜澤無語,心話,你這划水打醬油啊。要是老子的團,非把你踢出去。
木空晨一人,又是防禦又是輸出,承擔了近半的壓力。漸漸的,也被打出了真火。
「你們這些混蛋,別逼人太甚!」木空晨堪堪躲過塔伯的一記風刃,頭髮被削掉一大片,頓時怒火中燒,猛然抽出一張封魔卡,厲吼:
「腐骨!出來!!!」
伴隨著一陣滲人的骨骼聲響,一顆巨大的骷髏頭在木空晨頭頂顯現。口鼻眼眶之中,徐徐散發著濃濃的綠氣。
獸魔腐骨,完全體!
腐骨顯身,塔伯等人的臉上都閃出幾分忌憚,紛紛後退。
「木空晨,你要來真的不成?!」考爾比沉聲喝問。
木空晨寒聲回道:「難不成,剛才你們是玩假的嗎?」
塔伯深深吸了口氣,也新翻出一張封魔卡,淡淡道:「埃勒,你的排名可能要向前提一位了。」
第四聖徒埃勒也另扣上一張封魔卡,口中道:「我沒意見。」
「死吧!」木空晨面孔一陣扭曲,手印翻飛,厲吼:
「獸魔技——蝕靄!」
木空晨身邊的那四名黃金級也大驚失色,驚呼:「木空晨,我們還在這。」
塔伯等人與那四名黃金級強者迅速後退。
腐骨的毒霧很特殊,除非是強力的衝擊波,否則就算是狂風,也難以將其吹散。
腐骨非常難纏,但也不是沒法對付。像蝕靄這種獸魔技,只需要遠離毒霧範圍,在以鐮足之類的獸魔進行遠程攻擊,就可以起到很好的壓製作用。配合的好,將封魔師擊殺也不是難事。
蝕靄的毒霧越發稠密,範圍也越來越大,許多來不及躲避的白銀級學徒都被罩了進去。淒厲的慘叫聲陸續響起,倖存者們也連忙逃命似的躲避。
「愚蠢的東西!」塔伯不見絲毫緊張,反而將新拿出的那張封魔卡再度收起,轉而結印,將兩頭完全體鐮足喚至身邊。
在無堅不摧的鐮風之下,塔伯就算不能讓木空晨屍骨無存,也有信心廢掉腐骨。
可考爾比的目光,卻是越發疑惑。
漸漸的,擴大的毒霧,已經把凍著冰戀草的藍冰也罩了進去。
考爾比一驚,喝道:「木空晨的目的是冰戀草!塔伯,攻擊冰戀草周邊的位置。」
塔伯正要指揮鐮足攻擊蝕靄的中心,因為那裡必定是腐骨所在。聽得考爾比提醒,只是微微一怔,隨即就改變了攻擊方位。
「斬風——七十二!」
兩隻巨大的鐮足,同時揮舞刀臂,一道道巨大的月牙形風刃,幾乎毫無間隔的奔綠色霧氣之中射去。
其餘人心中戾氣難消,直奔其他人殺去。一出手,就是殺招,與先前束手束腳行為完全不同。
慢說那些白銀級學徒,即便是那四名黃金級試煉者,也被打的狼狽不堪。在付出不同程度的傷口之後,紛紛亡命奔逃。
現在跑了,明年還有機會爭一爭聖徒。要是繼續呆在這,別說冰戀草,連命都留不下。
各種雜亂凌厲的攻擊,掀起了漫天的狂風白雪。毒霧和風雪,將戰場的能見度降低至極致。
「該死!」
藏身毒霧之中的木空晨不由得一皺眉,飛身後退。在他的面前,是由一道道風刃組成的屏障。
木空晨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在退回的瞬間,他似乎依稀看到有個人影閃過。
怎麼可能?
木空晨覺得一定是看花了眼。
就算有人能躲過那些風刃,又如何能躲過腐骨的毒霧?完全體腐骨的毒霧,暗金級強者都不敢隨便身陷其中。
……………………
**,好險啊!
一臉青綠的夜澤,蹲在藍冰旁邊,吁了一口氣。
毒霧他不怕,無非是綠一會。只是那風刃,若不是自己提前行動,就算不被攔在外圍,也被切成幾段了。
夜澤亮出刀牙。唰唰幾下,以氣刃將冰塊又削下去幾圈。最後,變成一個冰片模樣。冰戀草,靜立其中。
夜澤按捺住心中的激動,將其從土中取出。
冰凍著的冰戀草,就好像夾在玻璃中的標本一樣。翠綠的莖稈葉片上,拖著兩朵潔白的小花。看上去是那樣的普通,可又是那麼的純潔無暇。
冰戀草!
拿在手中,感覺到一片刺骨的冰冷。可是,夜澤的心中卻蕩漾著溫暖的感覺。
夜澤小心翼翼的將冰片放入皮袋當中。
有這個,救出水兒的把握就更大了。
夜澤環顧四周。
風刃和各種衝擊接連不斷,將四周幾乎全部封鎖。木空晨似乎也不想在這樣對峙,腐骨的毒霧有要散去的趨勢。
如果此時直接出去,勢必被發現,而且很有可能要面對十名黃金級強者的圍攻。
夜澤沉思片刻,看到腳邊被自己削掉,猶如刀刃般的冰片,頓時想到個主意。
…………………………
毒霧漸漸淡去,木空晨的身形顯露出來。
塔伯等人也停止了攻擊,成半弧狀將木空晨圍在當中。
在一連串的攻擊之下,木空晨也掛了些彩。肩膀和臉頰的位置,都被風刃擦出了不深不淺的口子。汩汩的鮮血,向外緩緩湧出。
而木空晨的盟友們,是死的死逃得逃。就算還有心存僥倖的,也是躲出好幾千米遠。
「木空晨,還繼續麼?」第六聖徒理查德一臉的嘲諷:「你的跟班,似乎都跑光了呢。」
「那些廢物走了,我反倒更省心。」木空晨擦拭了下臉上的鮮血,道:「現在,我們可以進行未完成的交易了。」
第九聖徒諾頓哈哈大笑:「蠢貨,這個時候誰還和你談交易。都現在這個局面了,你還覬覦冰戀草?」
木空晨冷笑道:「的確,我不是你們五人的對手。但是,如果我想的話,毀掉冰戀草也不會太費勁。」
「你敢?!」塔伯面色一寒。
考爾比抬手阻止了塔伯,低聲道:「現在我們佔據優勢,不宜逼他太緊。否則,他真的毀了冰戀草,得不償失。而且,我們可以讓他幫忙對付帝摩斯……」
塔伯恍然,但又問道:「你確信他會答應?」
「木空晨是聰明人,他知道如何選擇。」得到塔伯的首肯之後,考爾比轉而對木空晨道:「剛才的交易可以繼續,但有一個條件。這次試煉,你要加入我們。在登頂的時候,幫我們對付那個**煩——帝摩斯。
「他又參加試煉了?」木空晨一皺眉:「第一聖者不是禁止他再次參加了麼?出發的時候,也沒看見他。」
「如果他會聽話,就不是帝摩斯了。」考爾比有些無奈:「有人看見他了。估計今年登頂的時候,還得面對他。」
「那個不可理喻的瘋子!」木空晨懊惱的罵了一句,回道:「這個我可以答應。」
「很好。」考爾比不出意料的點點頭,道:「那麼,接下來就是冰戀草、冰戀草……」
考爾比突然呆住了,驚呼道:「冰戀草哪去了??!!」
眾人一驚,同時看向冰戀草所在的位置。
那裡,大片藍色是冰屑散落一地,冰戀草蹤跡全無。
「冰戀草哪去了?!」諾頓驚怒道:「木空晨,該不是你已經取走了吧?!」
「放屁!」木空晨也是暴跳如雷:「剛才你們的攻擊那麼密集,我根本無法接近。看看那些碎屑,分明是被你們破壞的!」
「塔、塔伯……」埃勒結結巴巴道:「該不是,該不是你剛才……」
「不可能!」塔伯斷然否認,但還是有些不確定,喃喃道:「我控制的位置很精確,就算有擦到,也不會破壞這麼厲害啊……」
考爾比皺眉道:「可是,理查德還用了斷鱗,我也曾以火羽攻擊……莫非,是我們的攻擊令風刃偏離?」
「不會,我都考慮在內了。」塔伯斷然否認。
「**,那冰戀草哪去了?難道還飛了不成!」諾頓氣呼呼的走了過去。中間看到一具身上插著幾塊藍色冰刃的屍體,氣惱的一腳踢開。(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