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哪怕是葉茗都不太明白,葉雲笙怎麼說變就變。!>
他是弟弟,按理說是能明白自己大哥的,但是面對葉雲笙的變化,葉茗忽然間就不理解了。
照著他之前的觀察,葉雲笙是將白暖視若珍寶的存在。葉茗甚至還因為這個珍寶,生怕自己的大哥會受到欺騙。
白暖搓了下手,掌心略有點紅,她眼圈也紅紅的。
想起來自己對葉雲笙那般推心置腹,卻在最後被潑了這盆冷水,甚至令她到現在也未曾緩過神來。
白暖抽泣了下,墨瀾也有阿九照應,葉雲笙都只對那個明瑕好,她幾乎是在一天之內便失去了兩個摯愛的人的感覺。
「那你真的就這般算了?」葉茗淡淡的問。
實際上葉茗並沒有太多安慰女人的經驗,他乘機前來也是因為發現了白暖的不對勁,所以才會特意出手,哪裡料到這其中的轉變連他都有些措手不及。
如今忽然間變成要安慰白暖,葉茗暫時還未曾找到方法。
這句話一問,白暖的眼淚便如同斷了線的珍珠,落的滿地都是,這讓葉茗越發的焦灼起來。
他原本面相就很嚴肅,如今皺起眉頭來,頓時顯得他格外的冷峻。
這等表情令白暖嚇了一跳,旋即哭的更加的厲害,「我知道我沒這個資格留在族長身邊,如今他也不要我了,我肯定就這般算了,你不需要擔心,我……我……」
葉茗看白暖哭的開始打起了淚嗝,頓時額頭有點疼,他雖是狐族的戒律長老,也懲罰過不少人,可白暖明明對葉雲笙是真愛,他卻在此勸說她別再回去找葉雲笙,這可是真正的罪孽.)
但葉茗所有的行為都是為了狐族著想,此時哪怕白暖哭的可憐兮兮,他還是要重申一遍,「畢竟你不是我狐族之人,你與族長在一起本就有悖天倫,希望你還是和他從此後不要再有瓜葛的比較好。」
白暖抹著眼淚,她原本還想說,自己應該會去找葉雲笙的,她肯定會忍不住去的。
但是葉茗這麼說後,她兩眼淚汪汪的看了過去,「狐族……只能和狐族的人在一起麼?」
葉茗聽見這個問題的時候,毫不猶豫的回答:「那是自然,就如同我們狐族的女子不會與虎族的人在一起一般,你又如何能與族長在一起。」
白暖沉默了下去,很長時間的沉默。
身邊的長草在微風中靜靜搖曳,樹上灑下的片片金輝投在身上。
「你也別太恨我大哥,他做任何事情都是有自己的道理。」葉茗忽然間說。
白暖淚水還掛在臉上,卻莫名的看著葉茗,「你又不希望我和族長在一起,又讓我別恨他,為什麼呢?」
葉茗尷尬起來,實際上他真的、真的不擅長安慰人。
如今說話顛三倒四,一方面他其實是希望白暖別太傷心,另一方面卻也覺著白暖最好順勢而為,就別再與葉雲笙糾纏在一起。
只是話到了葉茗嘴裡,這麼一混亂,便又說的白暖糊塗了起來。
被白暖問了之後,葉茗也冷了好久。
白暖失落的轉過頭來,輕聲說:「也罷,你也是個好人,你居然相信我說的話,沒有讓我離開青丘,也沒有懲罰我。」
葉茗愣了一下,未曾想到這個時候白暖還會說到他。
白暖柔聲道:「其實我很感謝族長,他保護了我,讓我在這個地方感受到了家一般的溫暖,讓我能在這裡不會太過想念以前的崑崙山,讓我體會到原來人間居然有這麼多善良的存在,甚至……」
說到這裡,白暖有些說不下去,她轉過頭去,將眼角的眼淚擦掉。
「甚至讓我知道什麼叫做女人,什麼叫做。愛情,什麼……」
白暖目光變得淒迷起來,眼前又是一片迷糊,「什麼叫做不顧一切。」
她可以忘卻當初師傅對自己的教誨,甚至可以不記得離開這裡的事情,只想和葉雲笙在一起。
她已經放棄了所有,但是今天她卻被放棄。
「所以我不會恨族長的,你放心。」
葉茗終於歎了口氣,為自己方才冷酷的話而感到有些抱歉。
白暖捂著臉,「能讓我自己安靜一下麼?」
葉茗聽後,微微頷首,該瞭解的事情,該送出去的話,都已經完畢,他與白暖之間原本便沒有多少交集,所以一直留在這裡也不合適。
自葉茗走後,這裡便安靜了下來。
唯有幾隻欺霜賽雪的白兔從腳下跳過,白暖呆呆的盯著它們,只覺這些就像是以前的自己。
白暖已經不再清白,她的整顆心、她的靈魂都屬於了另外一個人。
可是就在今天,他卻連緣由都沒有,就和她分離。
白暖一直覺著,自己是個能瞭解葉雲笙的人,葉雲笙是個對女人會極盡溫柔的男人,他哪怕是分手應該也會好聚好散。
但是他想和自己分手,卻連個徵兆也沒有,突如其來的令她意外。
白暖也曾試想,是不是自己哪裡做錯了。她想透了自己的行為,甚至在想,是不是君疏影與自己的事情被葉雲笙知道了,所以他才會突然間變成這般。
若是這個原因,她卻也無話可說。
可是她總認為,哪怕是這樣,葉雲笙好歹會給她一個解釋辨別的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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