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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062 我答允過你的事情總會辦到 文 / 徵文作者

    白暖呼吸了一口氣,再吐出濁氣後,緩緩睜開了眼睛,差不多五天左右,她就已經能搭到媚術眼力的第一層:眸含秋水,如今這嬌俏的模樣,倒是越發的美艷動人。

    她修煉完內丹後,再次感慨了下葉雲笙這洞府的風水之好,讓她十足的羨慕嫉妒,不過他也待她很好,只要她想借用,便隨時可以過來修煉。

    白暖跳下來,轉悠了一圈後,好奇的問葉雲笙,「族長,我何時才可以學魂術啊。」

    相比較媚術,白暖對魂術這等高級法術當然是更感興趣。

    葉雲笙微笑了下,順手替她把額發掖了下,「自然是等媚術進階到第二級的時候,才可以學。你如今內丹穩定的不錯。」

    說到這個,白暖就想起了自己外出的哥哥墨瀾,她好奇的問:「這也是墨瀾最近不在,給我行了方便,若是他回來了,可就不曉得會關我到何時……」

    葉雲笙聽到她提墨瀾也有點沉默,在某個層面上,墨瀾對墨盈的獨佔欲是他這個族長也無法掌控的,更何況他們還住在一起。

    白暖見葉雲笙沒回應,自顧自的問:「可是哥哥出山不會很危險麼。」

    「當然有危險。」葉雲笙回答:「出山的確可以出山,但突破結界而要維持人形,不被其他妖魔又或者修仙人發現氣息,只有幾天的期限。」

    見白暖露出了有點擔憂的神色,葉雲笙頓了頓才說:「我們狐族也有個禁術,這禁術可以收斂狐身,卻也會有反噬的可能性。其實我也不太清楚墨瀾為何而出去,他是狐族第一武將,我也攔不住。」

    其實葉雲笙很清楚,墨瀾是為什麼突然要出去,他是為了自己真正的那個妹妹。而他也發現了,現在的這個墨盈,已經不是他那個任性的妹妹,雖然外貌一樣,但靈魂顯然不是。

    墨瀾不是個莽夫,他真要是想弄死白暖有一千種方法,但他卻需要出山去找自己的親妹妹。如果一個不知名姓的靈魂入了自己妹妹的身體,那麼他妹妹的靈魂,定然已經在一個人身上。

    可是人海茫茫,要如何找。葉雲笙搖了搖頭,暫時還是不將此事與白暖說的好,讓她知道這件事從而陷入惶惶不可終日的狀態,反而不利於修行。

    白暖知曉後,掰著指頭算了算,「哥哥已經出去好些日子了,算來已快五日,當真無事麼……」

    「你是擔憂你的兄長呢?還是想盡快修煉呢?」葉雲笙問了個犀利的問題。

    白暖噎住,灰溜溜的揣摩了下葉雲笙是否吃醋自己提了哥哥的事情,於是乾巴巴的轉移話題,「那為什麼青丘會有結界呢?」

    她曾經計算過,這個青丘狐狸洞附近,共有三處不明結界,除卻那森林之外,還有兩處大型結界,三個地方構建出一個天地大陣,把個青丘圍的嚴嚴實實。那日白暖出去,險些被凡人給揍死在山外,這就證明了結界是用來關這些狐狸們的。

    可是為什麼呢。

    白暖壓著這個想法有很久了。可原先葉雲笙似乎不打算和她說,墨瀾就更不會說,如今瞧著自己和葉雲笙的關係也已經足夠親密,她也覺著大概能從他的口中得知點真相。

    問完後,白暖眼睛眨巴眨巴的看著葉雲笙,頗有點可憐的追了一句話:「我也不出去,就是想知道點因果。」

    葉雲笙斟酌著回答:「此事吧,與你其實關係不大。」

    白暖被這麼一說就更想知道了,她那如今秋水橫波的眸子泛著微光,整個身體撒嬌的撲在葉雲笙的手旁,嗔道:「族長你不是喜歡小白嘛?」

    葉雲笙微寒了下,分外尷尬的說:「小白,這招數不大適合你。你與誰學的。」

    「有日路過森林,在外面瞧見個姐姐與狐族的青年談天,無意中學見的!」白暖的回答格外的乾脆,隨後她又嬌嗔了一句:「學的可好,族長你不是喜歡小白嘛?那你告訴我一點點。」

    葉雲笙徹底被打敗了,為了堵住她接下來的撒嬌攻勢,清了清嗓子,遂想到了那個久遠點的故事。

    「其實簡單來說,萬年前我們狐族出了個不世出的天才,他是唯一一個直闖九重天劫而成仙的妖狐,在離開之前,給後代們設下的結界。一來讓我們無法出去禍害人間,二來實際上也是為了保護我們不受修仙者的追殺。」

    自古,這修仙者與妖族便是不共戴天,說明白些,眼下的白暖實際上和葉雲笙也該是仇人。

    只是葉雲笙他們這個族群一向出不去青丘,所以對修仙者的憎恨也少了很多。他們這一代的狐狸在青丘生老病死,即便是想走出結界,也需受禁術的桎梏。

    「這麼說來,他也算是保護你們……」

    「錯。」葉雲笙苦笑,「我們出不去,外人進不來,實際上我們狐族千百年來的修行經驗都只局限在此小小青丘,殊不知天地之間無數靈丹妙藥、奇花異草又或者是靈樞洞府、人生奇遇都離我們而去。老祖宗並不知道我們與他之間的雲泥之別,又哪裡是在這小小地方就可以成仙的。」

    白暖哪裡會曉得這其中會有那麼多的曲折,想來葉雲笙也是十分想出去,或許試圖解過那天狐留下的結界,奈何妖與仙之間始終無法逾越,她呆呆的看著葉雲笙,一時間不知道如何安慰,倒是葉雲笙,卻自嘲的笑了笑,上前握住白暖的手,嚇了她一跳。

    「小白,你可曉得,自打你入了青丘,我便覺著,或許你的出現,將是我們狐族的一個變數。」

    「怎麼……怎麼說。」

    葉雲笙解釋,「你或許極有機緣成為繼我們祖先之後再度飛昇的狐狸,到時候你若能尋見我們的祖先,便替我帶話。」

    「族長為何你不能?」白暖剛說完,葉雲笙就笑了笑,不回答她的問題,很顯然,白暖的悟性加上墨盈身體的資質,早就超越了葉雲笙本身曾經修煉的進度。

    葉雲笙從未告訴過白暖,她用了短短五天,卻是他當初近一年的修煉進展,這種精進,自然也令他產生了希望。

    白暖頗有點糾結,她多想告訴葉雲笙,其實自己還是想回到自己的身體裡,畢竟她不是墨盈,她是白暖。白暖已經是個小半仙,只要再在凡間歷劫,便可以飛昇,她為什麼要幫墨盈飛昇。

    可到底她也沒說出這麼殘忍的話來,尤其是看著葉雲笙的眼睛的時候,白暖不願意傷害了這個一直幫助自己的人,最後她篤定的回答了句:「族長放心!就算我無法飛昇,只要我尋見師傅,也會求師傅幫助的。」

    話剛落音,洞外傳來聲巨響,顯然是有人觸動了洞府的機關,這讓白暖頓時打了個顫,以為是墨瀾回來,又來揪自己回去,幾乎是下意識的就躲在了葉雲笙的身後。

    哪裡曉得,卻並不是墨瀾,而是以那藍衣女子翎兒為首的一眾娘子,踩著香風簇擁著走了進來,但凡是瞧見白暖這個玉娘子站在葉雲笙身旁,莫不是譏諷著說了出來:「我說近日族長為何戒了葷,卻原來是為了阿盈麼?」

    「可不是麼?族長可好些日子沒尋我們作樂,居然是逮著墨瀾不在的時候,與阿盈夜夜笙歌呀。」

    白暖沒成想夜裡居然還會有人來騷擾葉雲笙,難不成是起了疑心,到了這個當口,她才抓狂的想起,若葉雲笙這等性情的人,居然會不去找別的女人,可不就落了其他人的口實。

    現在還被抓奸在洞,這以後自己的日子可怎麼過,這是要犯了眾怒啊。尤其是那個翎兒,儼然是青丘狐狸洞裡和葉雲笙鐵定有過關係的女人,她、她好痛心啊。

    白暖糾結的蹙著雙眉,好奇怪,為何自己想到這層關係,難得的居然是有點痛心?她甩了甩頭,意圖出去解釋兩句,哪裡曉得手腕卻被葉雲笙一抓,身子頓時輕飄飄的落在了床榻上,在眾女的驚呼聲中,葉雲笙俯身壓在了白暖的身上,順勢吻住了那張微微張開的小嘴。

    白暖嚇的一把撐在葉雲笙的心口,她不介意被親,但她介意被這麼多人圍觀……

    「我雖與你們說過我這洞府如何開啟,可從未曾說過,你們不經我同意,便隨意進來。」葉雲笙顯然有些不快,按著白暖的重量卻一點沒有減輕,這讓白暖第一次驚詫於葉雲笙的強勢和冷淡。

    他把強勢給了白暖,把冷淡給了圍觀的眾女子。

    一向溫柔的人若是突然間變的這麼寒冷,任誰都有點意外,別說白暖,就是旁側最熟悉葉雲笙的女人們都愣住了。

    終於還是翎兒先說了話,她嬌笑了聲後,才啟唇說:「族長你生什麼氣,我們也就是瞧瞧你最近是與誰在一起而已,能把您都迷的天翻地覆,阿盈這媚術想來是越發精進了。」

    「可是阿盈你也不能總霸著族長啊,像我們這些貪戀族長的娘子們,總該有些甜頭,往常你可不是這般性情呀。」

    這話說的白暖渾身一激靈,墨盈平時那麼嬌蠻,真若是喜歡葉雲笙,又哪裡容得下其他人染指。但她到底也不是墨盈,眨了眨眼只是看著眼前伏在自己身上的葉雲笙,輕聲喚了下,「族長……」

    葉雲笙認真的說:「我答應過你的。」

    他這才起身,讓白暖坐在他的身後,「翎兒。」

    翎兒一聽葉雲笙喊她,頓時起了精神,朝前走了步,「哎,翎兒在,今晚讓翎兒服侍你可好。」

    葉雲笙聲音又冷了下來,「我與誰度夜本與你們毫無干係,你們在外與誰尋歡作樂自然我也從來不會管束,但切不要以為你們就可以管我與誰在一起。」

    翎兒愣住,自然是意外至極葉雲笙突然說出這般絕情的話來,頓時淚水在她那雙媚眼中來回滾動,格外的惹人憐惜,但她一向工於心計,尤其在這時候也猜到大約是她們觸到了葉雲笙的逆鱗,今晚這等捉姦在床的好戲,原本就不該發生。也的確是她們幾個有些無法無天了。

    翎兒的聲音柔和了下來,「族長別急,我等出去便是。」

    微微轉身,與其他幾個娘子面對著面,翎兒的聲音冷淡了下來,「我們走。」

    白暖倚在葉雲笙的身後,數了下來了幾個人,一二三四五……她的心都在滴血,一下子得罪了五個人,還不曉得以後這些人會怎麼找自己麻煩。

    「害怕了麼?」葉雲笙問。

    白暖先是點頭,後來又拚命的搖頭,她向來是一人做事一人當的性情,葉雲笙守了承諾,那她怎麼可以負了君心。

    「那便好好修煉,只要在這青丘無人能打敗你,你便不需要害怕任何人。」

    當初墨瀾便是如此,墨盈疏於修煉,整日就在自己的媚術上鑽研,倒是修出了一副好皮囊,成了整個狐族最美的娘子,可偏是這樣最是容易受其他女人的妒忌,所以常常在外被人欺負。

    墨盈性子還倔強,她就是不肯修煉別的法術,還格外乖張,這樣反倒讓其他女子越來越看不慣。墨瀾為了保護墨盈,從小就努力拚命的修行,他是個異類,既然法術這一處,他沒有天賦,那便修出了法器,成了狐族第一武將。

    有了這個哥哥的保護傘,墨盈的生活才得以安寧。殊不知今日這五人,也曾經欺負過墨盈,葉雲笙之所以當著白暖的面開罪這幾個人,無非也是知道,有墨瀾在,她們無論如何也不會敢欺負白暖。

    白暖得了教導,自然更加勤於練習。每日清晨,整個青丘狐狸洞的狐狸們都還在休息當中,只有白暖早早起來,端坐在山石上頭吐納,這吐納卻並非完全是《媚經》上的教導,而是她自己加的功課——來源於正統仙界的師傅慕塵逍的修仙法門。

    可狐狸們誰見過這等修行方法,隔壁洞府起床的阿九剛踏出山洞,就瞧見外面高高的山石上,迎風坐著一個嬌媚的身軀,可不就是墨盈。墨盈何曾如此努力過,任何一個狐族的人,都未曾見過她這般修行,女子騎鶴坐的打坐方式,兩手持蓮花印,口中唸唸有詞,一股自然能見的清氣在她的四周流動。

    若非這的確便是墨盈,阿九都快以為自己看錯了,以為是哪個仙境的修仙人在自己門前打坐。

    白暖吐納完畢後,再按照《媚經》所說行了個周天,這才滿頭大汗的舒了口氣,起身就看見阿九揉著眼睛看著她,一臉驚悚的表情。

    阿九是住在隔壁的狐狸,一隻毛色發亮的黑狐,但也和墨盈兩兄妹情況差不多,在這沒有依仗的地方,她們都住的地方比較遠,離其他狐狸群居的洞府,自然是有些距離的。

    白暖早些時候就已經和阿九認識,所以打了個招呼,「阿九早。」

    阿九揉完眼睛,放下手來,奇怪的問:「阿盈,你這是在修煉麼?」

    白暖點頭,「是啊。」

    「可我以前從未曾見過你這般修煉。」阿九又改了個詞,「不對,以前你也不曾怎麼認真修煉。」

    「嘿嘿。」白暖吐了吐舌頭,才不與阿九說太多,自己練的自然是師傅的那套吐納方法,為的是調整身體內息,已達到五氣朝元的最佳狀態。很明顯,練完之後雖然很累,但精力卻十分旺盛,再讓她耍一套劍都是沒關係的。

    阿九繞著白暖走了好幾圈,自己喃喃著說:「我發現啊,你好像厲害了很多的感覺。是我的錯覺嘛?」

    還真不是。

    以前的墨盈雖然體態嬌俏,可實在是每日懶洋洋的感覺,自打白暖入了她的身體後,通過內在築基,外在養身,擱在阿九的眼裡,自然是個十分有氣色的形象。

    白暖沒有回答阿九的問題,也是沒有墨瀾的阻撓的關係,自己才可以這麼沒日沒夜的修煉,可若是墨瀾在,那定然速度會越來越慢。雖則不希望瞧見墨瀾,但她到底還有些擔心他的,算來如今已經快十日,可墨瀾還未回來。

    葉雲笙與她說的,也是翎兒她們怕墨瀾回來,才沒有選擇找她麻煩,實際上估計早就懷恨在心了。

    所以墨瀾一面是自己的保護傘,一面卻也是讓她提心吊膽的存在,還真是孽障啊。

    算了,墨瀾不在,她卻是對如今的自己有了點底氣,白暖傻笑了下,轉頭與阿九說:「我下山去採些果子,若是族長尋我,記得幫我說下?」

    阿九頗為艷羨的看著白暖,族長對眼前這個美人定然是另眼相看的,否則怎麼會無事便來尋她。

    倒是白暖自己憂愁的吐了口氣,男人多了伺候不了還真是個作孽的事情,別說墨瀾她躲都來不及,惹出葉雲笙這個桃花債,可確實是自己招來的。

    從身後的盈瀾居裡取出個小筐,白暖就這麼匆匆和阿九告別,朝著山路走去。

    當然,白暖也是為了製造和那個白衣男人見面的機會,特特選了這個時辰朝白鹿山走,或許恰好能遇見對方在白鹿山摘果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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