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血僱傭團,早在夏尋等人入主鑄軒龍庭之前,就已經和神會一樣鵲起於江東。只是兩個勢力的理念完全不相同,才會使得兩大勢力在總體實力上,慢慢出現了差距。
和其他僱傭團不相同,神血僱傭團雖然也是受命於軍系,以謀取皇糧利益。但是神血僱傭團卻更致力於暗金boss的刷取,而且可以說,凡事有軍系插手的boss戰,其中都有著神血僱傭團的身影。
當然也有一個例外。那就是城南魔窟一戰,最終沒有落到神血僱傭團的頭上,所以不死憎惡這個前所未有的超級boss,便也因此與他們擦肩而過了。
只是,在這件事的態度上,神血僱傭團的職業者們,有些偏激地將之視為了恥辱,認為是鑄軒龍庭奪走了屬於他們的榮耀、裝備、乃至於利益,導致全團上下沒有一個人不對龍庭產生了敵意。
這種心態,用一種末世前網游的心態來說,就是:「boss?我的!金幣?我的!裝備?我的!全服第一?老子!」
再加上鑄軒龍庭和神血僱傭團的首領之間,還有殺弟之仇,即使見面發生血拼都不奇怪,更何況只是出言不遜了。
對於這種認為自己天上地下、唯我獨尊的人,夏尋根本並不想糾纏。因此他連雙眼都沒有睜開,只是張口淡淡的說道:「時間、地點,不死不休!」
淡淡殺氣四溢在會議廳中,不僅是四面討論的職業者,就連原本就想與鑄軒龍庭對著干的神血僱傭團,都被狠狠震了一下。任誰都沒有想到,作為一個勢力的首領,居然如此霸氣側漏。
「你?!」如此決絕的話,神血僱傭團的首領聽了也為之一窒,居然一時之間沒有組織好反擊的語言,被卡住了。
坐擁神血僱傭團這麼大一個家底,神血僱傭團的首領自然會拿其他的勢力來與自己比較。但是無論怎麼比較。鑄軒龍庭都應該遠遠弱於神血僱傭團才對,但為什麼這個傢伙能將不死不休說得這樣輕鬆,就好像神血僱傭團才是勢弱的一方一樣……
「好像被壓下去了?」職業者開始交頭接耳。
神血僱傭團首領的語滯,直接被其他勢力的強者們當做了示弱,沒有勇氣去直面龍庭之主霸氣的挑戰。
「也是。畢竟對方是劍王啊。全城戰力最頂尖的強者之一……」
也有勢力對神血僱傭團的示弱,當成了可以理解的事。畢竟大戰才息,在巨量的升級魔能下,已經有更多的人類覺醒成為了職業者。在這種關鍵的時刻。任何陣營都應該廣納職業者進入己方勢力,以此恢復並發展自身的力量,而不是將力量浪費在內訌上。
「哼!別以為你能嚇住誰,你既然要找死,那麼十天之後。我神血僱傭團定然把戰書遞到鑄軒龍庭的門前,到時候可別怪刀劍無眼!」
然而令所有人都沒想到的是,神血僱傭團的首領根本沒有打算善了,而剛才的語滯,也僅僅只是因為沒想到夏尋會這麼強硬而已。
場面顯得有些沉默,任誰也沒想到,好好的一場功勳會議,居然會變成兩個大勢力之間死戰的導火索。
然而令人更沒想到的是,瞎了一隻眼睛。一直威嚴坐在列席上的神會教皇,會在這個時候張開他的金口:「既然是下戰書,一併也向神會下了吧。」
眾人神色一變,雖然不是很明白教皇是什麼意思,但任誰都知道這件事。真理神會恐怕也要強勢介入。
「哦?神會之主也要討伐這個囂張的小子?」神血僱傭團的首領,順口來了一句。在他看來神會和龍庭自大戰之前就是有仇的,這個時候落井下石,完全在意料之中。
「血屠。你是不是殺戮太多,連腦子都被刷壞了?聽清楚。要向龍庭下戰書,就連同神會一起挑戰吧!」半盲修士並沒有將話重複第二次,而是他身後一個神會的侍從,突然張口呵斥道。
「嗙!」血屠手掌下的桌面,狠狠地塌陷下去了一片。這神血僱傭團的首領雙目猩紅,連魔氣都被激了出來。
「半盲你什麼意思,你要幫這個屠了你們整個總部的狼崽子?!」不止是血屠,在場上的所有人都覺得難以置信。
「神諭中,羅人傑兄弟都是竊取神權的罪人,而龍庭之主便是真理之神派來懲戒這些神會叛徒的神聖騎士。而你們向與我並肩的神聖騎士發出挑戰,就是挑釁真理神會的權柄,挑釁真理之神的神威,神會上下自然留不得你們!」半盲教皇在這時候一錘定音,直接就將神血僱傭團推到了自己的對立面上。
「好!好!好!你這們這幫神棍,居然是一夥的!」血屠此刻氣得七竅生煙,但卻沒有再放下一句狠話。光神會就不是神血僱傭團所能對付的,更何況還要加上鑄軒龍庭這個勁敵。
血屠氣得三屍齊跳,在座的其他勢力這時候才恍然大悟。
難怪龍庭劍王明明屠了神會總部兩百多號人,神會卻一直對此事閉口不談,讓人甚至覺得整件事根本就是謠傳。結果,原來這兩個看似不和的勢力,早就暗中攪在了一起,就等著別人傻傻呼呼的跳出來被坑。
「尋?」聽到半盲教皇煞有介事的訴說,就連時刻不離夏尋身邊的紙芥末,都覺得不可思議。
「就當聽了個笑話吧。」夏尋將自己的聲音凝成了細線,傳入了紙芥末的耳中,但表面上卻仍然那副閉目養神的姿態。
半盲要為他擋駕,他沒有理由拒絕。至於別人怎麼想,他又何須在意。更何況日後如果再與神會衝突,大神棍所說的一切,自然會不攻自破,根本用不著他現在操心。
「咳咳,諸位這樣是不是太不把軍系看在眼裡了?尤其是血屠團長,鑄軒龍庭可是在編軍繫在編制內的職業團,其成員都是系統內有軍銜的軍官,你挑釁龍庭豈不是想挑戰軍系的權威?」記錄完畢的嚴番,將鋼筆放在了自己的前端,突然幽幽的說道。
匡當!在場的職業者當場就傻眼了,就連率先挑釁夏尋的血屠也是兩眼一突,差點沒把眼前的圓桌徹底毀了。
誰能想到鑄軒龍庭還有軍系背景?嚴番一個挑戰軍系權威的大帽子扣下來,直接讓在場的所有人跌碎了眼鏡。只有半盲修士早早料到了這個情況,他甚至還知道當初排兵在神會之外的那個團長,就是要晉陞將軍的青年帶領的。
軍系代表著什麼,金陵城的最終主宰!能守住金陵城,這個勢力的存在居功至偉。挑釁它,就等於雞蛋碰石頭,會被群起而攻之,是真正的取禍之道。
「呵呵,師長言重了,軍系是金陵城的守護神,薛某怎麼敢挑釁軍系的權威。事先我並不知道,龍庭原來是軍系麾下的勢力,這完全是個誤會。」血屠臉角抽筋,勉強擠出來笑容,要多難看有多難看。
「既然是誤會,道歉吧!」嚴番生冷的話,又是讓眾人眼角一抽。
這樣的話說出來,一點不給面子,簡直是打臉啪啪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