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紙芥末美美的睡下之時,赫連已經被龍鳶急速的一劍,長劍劈肩,狠狠的擊飛了出去。
不過也算這傢伙出人意料的敏捷,居然在最後關頭,腳下一動,強制自己倒飛了出去。否則,他恐怕就會被直接一分為二,當場斃命在此。
「好狠毒的劍式!」赫連看著龍鳶,冷哼一聲,眼中的殺意更勝。
「這次是你大意,不小心才中了我一劍。我給你吃藥的時間,接下來用盡你的全力,我倒要看看,你到底有幾斤幾兩!」龍鳶臉上浮起一絲不屑,那種刻意而為的蔑視,再次刺痛了赫連的內心。
「我一定要殺這個女人,讓她臨死前在我的劍下呻吟!」
恨恨中的赫連,面容有些扭曲,龍鳶手中那把魔劍極為特殊,居然在一劍之間,就讓他沾染了撕裂、劇痛、毒素、冰冷等各種負面屬性。雖然這些負面屬性都很微弱,但是這些負面狀態大量地疊加起來,其削弱效果,竟十分的驚人。
「好,我就讓你知道,劍,應該是男人用的!」赫連放出一聲狠話,單手拄劍,另一隻手便從儲物空間,拿出一瓶紅色的藥劑。
然而就在此時,異變陡生,所有人只感覺眼前突然閃過一道藍光,一個美麗到不可方物的女人,便赫然出現自了赫連的身後。
「呵…呵…」在所有人難以置信的目光中,赫連手中的紅色血瓶突然滾落在了地上,他雙手捧著自己的脖子,卻只能發出一陣極端無助的雜音。
然而就在所有人已經不再相信愛情的時候,美麗的女人將手中的深藍色魔劍一收,微微地掛起一絲笑容,回頭的嘲笑道:「沒想到,你實力不怎樣,腦子還不好使。」
赫連聽到這聲猶如晴天霹靂般的折辱,登時氣得兩眼泛白,再控制不住自己脖子間直衝腦門的激湧熱血,「嘩」的一聲,登時就見一顆好大的頭顱,直衝天際而去。
好歹毒!所有觀戰的職業者都忍不住打了一個寒戰,龍鳶那和煦的微笑,給他們的感覺,甚至比張牙舞爪的魔鬼還要恐怖十倍。
「大姐頭……」李昂等人已經滿頭子扯出黑線了,似乎也隱隱感覺到了當初夏尋為什麼會故意躲著這兩個不能用常理度量的女人。這樣玩弄別人澎湃戰意的女人,說她不腹黑、不狡詐,就連一向老實的李昂也絕不相信。
不過好在,大姐頭是自己這邊的人,否則,還真是一個讓人脊骨發寒的對手。
「唰!」
一聲劍風的呼嘯聲中,又是一顆碩大的頭顱沖天而起,眾人定睛一看,那頭顱居然是來自那個站在最前面的高手,身材最為魁梧的野蠻人。
好像這個人並沒有出手吧,怎麼突然就被這另一個長髮女人給梟首了呢?
那些差一點觸及頂級職業者的圍觀黨們,大惑不解的看著將長刀入鞘的素麗美人秦鳳舞,對她的突然襲擊感到十分莫名其妙。
難道這女人,根本不把職業者的性命當做人命?
「夏尋說過,別惹我們,惹我們者,死!」清冷的聲音伴著長刀入鞘,秦鳳舞那飄逸的收勢,讓幾乎所有男人都看直了眼,都為之感到怦然心動。
不過,所有人都知道,這女人一刀就幹掉了與赫連差不多同等級的職業強者,並非是她比另一個女人強。而是她出手時,那悲催的野蠻人正處於龍鳶使詐幹掉赫連的震驚當中。這個時候,秦鳳舞突然出手,即使比她實力高的職業者,都有可能被暗算成功,更何況秦鳳舞的真實實力,原本就要高出這廝一線。
出其不意、攻其無備,要是這樣秦鳳舞都不能建功,那她肯定是被夏尋迷昏了頭,連自己苦練而來的實力都荒廢了。
不過,她這一劍雖然震懾住了大部分職業者,卻引起了一個人的憤慨,那就是與這個野蠻人結伴而來的另一個野蠻人。不過眼下形勢比人強,這個略顯猥瑣的傢伙,也只能忍氣吞聲,只有等待有機會,才能為自己朋友報仇了。
「呵,這兩個女人,真是……」夏尋看著外來職業者們,被兩個雷厲風行的女人震得說不出話來的樣子,忍不住感慨一聲:「極品啊!」
果然只有這樣殺伐狠毒的女人,才能達到日後十英雄——暗黑劍聖的地步。
夏尋隱隱感覺到兩女人和自己身上有些不同的地方,這兩個傢伙殺人,總是率性而為並且了無牽掛,而自己總要顧全一些東西,比如自己的親人,比如自己的朋友,結果下手之時便沒有她們那麼絕對的狠毒。說到底,情愫羈絆這東西,有時間它會是動力,有時間它卻又會是阻力,到底如何把握應對,卻是看個人自己的抉擇了。
此刻的湖邊小築外,所有的外來職業者都有些手無足措了。因為隨著高手走的走,死的死,現場竟再無一人出來挑事,所有人都只能尷尬的與鑄軒龍庭的人對視,一時半會,還不知道是該走還是該留。
這也難怪,一開始七個高手來到這裡,主要目的就是為了查看這裡強橫的魔氣,看這裡是否會出現接近二十級的超級自主墮落者,雖然是抱著發財的心思來的,但大多都沒有來找茬的意思。
現在這裡的主人已經沒事,橫空又殺出兩個極其彪悍的女人,並連續殺掉了兩個十五級以上的強者,只剩下兩人的強者陣容,如今還真有點不夠看了。
「如果覺得我鑄軒龍庭還行,自覺有本事的,又想要加入我們的,人可以留下。其他的人,請恕夏某無理,就不遠送了。」
一切事情圍繞的中心,湖邊小築的主人,在話音剛落的瞬間,蹲身從二樓打開的窗戶上跳了下來,黑色的外衣加上毫不拖泥帶水的動作,讓所有人都不禁為之側目。
這就是強者,不需要鮮花和掌聲的事先鋪墊,只要人到了,就能直接震動全場,引起其他人的關注。
不過夏尋的話,卻讓在場的職業者,狠狠地震了一把。見過拉人的勢力頭頭,卻沒有見過這麼光棍的頭頭,什麼好處也不說,就是一句「覺得還行」就直接打發了在場蠢蠢欲動的職業者們,這未免也太兒戲了。
所以,其結果可想而知,至少有百分之九十九的職業者,都因為夏尋的這句話唏噓的離開了,就連那個被殺掉同伴的野蠻人也不例外。有些吵鬧的江邊小築慢慢的安靜了下來,場面上竟還剩下兩個從外界留下來的職業者。
「你們想加入鑄軒龍庭的?」
帶著絕對的狐疑,夏尋首先不會相信,眼前這個收戴拳套的爪系刺客會願意加入鑄軒龍庭,因為這傢伙的實力,恐怕已經不遜色於秦鳳舞和龍鳶了,這樣足以成為一地小諸侯的傢伙,說什麼也不可能因為自己的一句話,而打算留在鑄軒龍庭這個前途未卜的年輕組織。
「我一開始就說得很清楚,我來是找你的。我現在留在這裡,是希望你記住我的名字,邵新炎。」爪系刺客顯得有些牛逼哄哄,好像別人應當記住他的名字一樣。
「邵新炎?」夏尋再次打量了眼前這個個頭不算高的年輕人,這傢伙大概二十多歲吧,具體年齡因為傳承的原因,也不大能看出。特別的是,這傢伙的眼睛很有神,而且銳利得就像一把能剖開人貼的刀子一樣,彷彿就像是生來有一雙能看穿任何人破綻的眼睛。
「呵,我為什麼要記住你?」看著對方一副極為認真的樣子,夏尋感覺有些奇怪,難道說自己遇到的,全是一些腦子很抽的怪人?
「因為我是將來要打敗你的人!」邵新炎握緊了自己的拳頭,像是對夏尋說,更像是在自言自語。
「那為什麼不現在就試試?」
「因為我知道,我還打不過你。」說話時,邵新炎防備著夏尋退了兩步,不是他覺得自己沒有直視夏尋的勇氣,而是在他看來,鑄軒龍庭這幫子人簡直太無賴了,其最拿手的,便是趁人不備,然後突然將對手一劍卡嚓掉。
「不錯嘛,還有點器量!」看著邵新炎認真的模樣,夏尋也不多說,這種沒有殺意的戰書,最多只能引發日後純屬娛樂的戰鬥交流,實在當不得真。
「你呢,也是給我下戰書的?」掠過邵新炎,夏尋將目光停在了另一個留下來的年輕人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