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潮濕的派出所二樓大廳裡,此時又多了四具屍體。這四具屍體的死法各異,一具被利器腰斬,腸子和內臟撒了一地。兩具被便簽紙割傷,滿頭滿腦的都嵌著白皙柔軟的紙片。最慘是那個面目凶獰的中年,不僅被人削去了雙手雙腳,就連脖子上的腦袋也被人一劍砍掉了。
原本就很壓抑的氣氛變得更令人窒息,剛才還在嘲笑夏尋這年輕人不識時務的人現在都閉上了嘴,惶恐的低下了腦袋。而那些沒有嘲笑夏尋的人也好不到哪裡去,滿地的屍體讓他們脆弱的心靈充滿了畏懼,感覺自身就像是被群狼窺視著一樣,沒有一點安全感。
儼然,夏尋此刻在他們心中已經取代刀哥,成為這裡的混世魔王。
「哼!有出息了啊,居然能砍子彈了!」當眾人因為夏尋殘暴的殺人手法而陷入了一片壓抑的境況時候,紙芥末已經小跑著來到了夏尋的身邊,作為前者的最佳拍檔,她可不會被這種窒息的氣氛所影響。
「擦,疼,大妞你輕著點啊,大爺可是中槍了。」左膀子突然被紙芥末拍了一下,夏尋頓時倒抽了一口涼氣,一股痛感就從左肩上迸發了出來。
紙芥末被夏尋突然的這一出嚇了一跳,立即緊張兮兮的抱住了他的左臂一陣猛盯。
一顆子彈好死不死的嵌在了夏尋的左肩中央,雖然沒有徹底貫穿進去,但也打出了好大的一個窟窿。
「嗚嗚嗚……」看著夏尋因此而降低了十分之一的血量,紙芥末雙眼朦朧的低聲嗚咽了起來。
「一邊去,不賣萌你會死啊。」夏尋撥開了紙芥末的手,在眾人震驚的目光中,皺著眉用右手把左肩上的子彈硬生生的摳了出來。
「這傢伙不是怪物吧!」看著夏尋這要命的瘋狂舉動,有人不禁冒出了這樣一個念頭。
「你魂淡!」紙芥末秀眉一顰,立刻抓住了夏尋的右手,不停的在他的身上亂踢。「有你這麼不愛惜身體的嗎!」
「好了好了,難道我還讓子彈留在我身體裡作紀念不成。」一把抱住了紙芥末,夏尋強行按住了她在懷中不斷扭動的身體。
在夏尋懷裡掙扎了一會,紙芥末激動的心才稍稍平復下來。
「吶,你剛才說我的是女人,既然你說了,就要負責的。」夏尋那熟悉的男性氣息讓紙芥末身體有些發軟,就連說話的語氣都軟綿了下去。
「哦,你要我怎麼負責。」夏尋一臉壞笑的看著懷中因為情動而面目緋紅的小女人,心中不覺有些自豪。也就是他,才能在這麼短的時間裡拿下這個外柔內剛的女人吧。
「壞人!」紙芥末白了夏尋一眼,然後挺了挺身子,傍若無人的閉上了自己那一雙靈動攝人的大眼睛。
好傢伙,有肉戲!蹲在地上的四個男人頓時雙眼一亮,滿懷期待的盯著夏尋。
女人將自己最漂亮的地方展現給了自己最愛的人,娃娃一樣白皙的臉蛋此時因為羞紅,變成了一朵嬌艷欲滴、待人採擷牡丹。誘人的粉頸就像是能夠醞釀出清香無比的花蜜,讓人忍不住想要低首去吸允去呼吸她醉人的芬芳。
她迷人的肌膚賽雪,白得如凝脂一樣。她的腰肢盈盈可堪一握,細如楊柳,就像是一用力就會斷掉一般,讓人不禁心生憐惜。加上她的臀峰挺翹、彈性驚人,已經到了夏尋三番五次都忍不住要去偷襲一下的地步。這樣的女人,恐怕任何一個男人都會為之動心。
「吻下去,吻下去!」觀戰的男人們眼中閃著灼人的火光,在心中不斷怒吼,好像現在抱著嬌巧佳人的好像是他們一樣。
「嗙嗙嗙!」就在夏尋也感覺自己要把持不住的時候,大廳被封堵上的推拉門突然傳來了一陣連續的砸門聲。
「嘶!」所有人的都為之緊張了一下,目光隨之轉移到了那被封堵上的推拉門上。
趁著這個空檔,夏尋收拾了一下心情,然後用手在已經睜眼的紙芥末臉上拍了拍,用嘲笑的語氣說道:「小丫頭毛都沒長齊就學會讓人負責了。」
「哼!敢這麼說我,看我到時候不掰斷你的那根牙籤!」紙芥末哼的一聲,從夏尋的懷裡鑽了出來,惡狠狠的向她的心上人恐嚇道。
「啊?!」夏尋只覺得胯下頓時一涼,頓時敗走道:「腐,你也不能腐成這樣吧,你不怕下半輩子守活寡啊。」
「哼,那是你,我知道怎麼自己解決!」紙芥末鼻孔朝天驕傲的說道。
「妹紙,你狠了!」夏尋還能說什麼,只能向她豎起了大拇指,宣告全線投降。
「那是當然,呃,對了,這些人怎麼解決……」紙芥末看著在不間歇的撞門聲中瑟瑟發抖七個人,歪著頭向夏尋問道。
「好吧,再做一回好人。」夏尋刮了刮紙芥末的鼻子,然後把巴掌拍得山響,等那七個人都把目光轉移過來,他才張口說道:「我不認識大家,也不想認識大家,不過看在同是人類的份上,我給你們指條活路。今天晚上,也就是明天凌晨十二點的時候,國家的軍隊會從城西開到城東這邊來,到時候你們只要跟上軍隊,就可以去到其它安全的城市。」
一邊說著,夏尋已經將那支與手臂連在一起的54手槍撿了起來,不過,這東西已經沒有了子彈,現在就跟廢鐵一樣。
「可是,外面的怪物……」在性命的威脅下,終於有個男人冒頭問了一句。
「哎,都別蹲著了,這像個什麼樣。放心吧,用不了多久這些沉淪魔就會暫時退去……」夏尋並沒有把剩下的話說完,而是指了指被堆在另一邊的許多背包說道:「我拿一袋,其它的你們分了,怎麼樣?」
「好的,好的!」聽到夏尋的話,已經餓極了的七個人頓時來了精神,紛紛點頭應和夏尋的發言。
「小傢伙,先去休息一下吧,不然待會逃跑可沒精神。」在眾人已經麻木的目光中,夏尋拿起一個背包扔進了物品欄裡,然後拉起紙芥末走進了一個虛掩著的辦公室裡。
時間過得很緩慢,但即使如此,大門外傳來的劇烈敲門聲也逐漸微弱了下去,直至再沒有什麼響動傳出。
紙芥末和夏尋坐在地上,倚躺在木質辦公桌的背面,靜靜的等待著時間的流逝。天空中轟隆隆的雷聲此刻終於開始間歇,淅瀝瀝的小雨也終於停止了對大地的播撒。
「一年一度的魔雨就這麼停止了,來年又會怎麼樣呢?」如今已經是六月底了,所以來自暗黑世界的魔雨可以說是還沒有來得及讓怪物進化,就已經被迫停止了。
「我怎麼感覺你什麼都懂一樣?」紙芥末一臉好奇的看著身邊俊秀得讓她都嫉妒的男人,覺得這傢伙真的好神秘、好神秘。
「玩遊戲玩多了唄……」夏尋敷衍的話讓紙芥末眉頭一皺,剛要說點什麼,卻被夏尋的一個手勢制止了。
「噓……聽!」夏尋指了指對面的牆壁,然後露了一個不懷好意的笑容。
「莉莉,你聽我說,我是真的愛你,你也知道剛才那個情況,根本……」
「不要在安慰我了,我的身子已經不乾淨了,我已經髒了!」
「莉莉,我不在乎,因為那不是你自願的,都是那個畜生強迫你的,看到你被傷害成這樣,我真恨不得去死!」
「強,不要這樣,我不要你死……」
「莉莉……」
隔壁辦公室裡煽情的話語開始停歇,慢慢傳出一陣陣**的呻吟。男人和女人粗重的喘息聲從那邊傳到夏尋這邊,令兩個小年輕不禁有點心癢難耐。不過,經過剛才的獻吻紙芥末已經不敢再嘗試對夏尋動情了,因為,她怕自己一旦那樣做了,很可能會把持不住那最後的一道界限。
不過,她不敢不代表某些人不敢。在漆黑的辦公室裡,紙芥末覺得自己被身邊的人拉了一下,結果就一下坐到了那個男人的懷裡,然後一雙大手就攀上了她一對純潔如玉的小丘。
「嚶嚀!」紙芥末感覺夏尋的雙手就像是有火一樣,瞬間就點燃了她嬌小的身體,一種難以言表的渴望讓她兩眼汪汪的,用大眼睛深深的看著夏尋面容所在的地方。
冰涼的唇上傳來男性濕熱的氣息,甜甜的就像糖果一樣,然後她就清晰的感覺到一條作怪的舌頭,輕輕撬開了她的貝齒,悄然和自己深藏在檀口中的丁香小舍糾纏在了一起。
好溫柔、好舒服,紙芥末感覺自己就好像要飛起來的一樣,雙手忍不住在夏尋的背上不斷的亂抓。對方透過衣服不斷傳來的體溫,讓她全身發軟只能與對方的身體越貼越緊。
一雙惹火的大手從她的胸前慢慢滑下,穿過她可愛柔滑的小腹,一直向下……直到觸摸到那讓心醉的神秘。
「不,不行!最後的……不行!」被夏尋撫摸到那羞人的地方,紙芥末就像是觸電了一樣彈了起來,被夏尋吻得意識朦朦朧朧的她,總算是從迷糊中脫離了出來。
「擦!這都到最後了,你居然給我說雅蠛蝶?」夏尋看著紙芥末又害怕又害羞的樣子,不禁有些氣苦的說道。
「魂淡,你就依我一次嘛!」紙芥末看著愛人,不禁有些愧疚,但是這畢竟是她的第一次,怎麼能在這種黑燈瞎火的環境下進行。
「好好好,你說什麼就是什麼。」夏尋稍顯溺愛的揉了揉紙芥末那烏黑的長髮,順著對方的話張口說道。
其實,就地正法也不是夏尋想要的,因為看芥末接吻都會身體發軟的樣子,估計還是正版原裝的極品。只這一點,他都不允許自己就這麼把妹紙就這麼推了。等到了金陵再說吧,給她一個不必擔驚受怕的環境,哼哼,才是自己辣手摧花的時候。
「喂,壞蛋。如果,我說如果,我也像那女人一樣,你像那個男人那樣對我嗎?」隔壁的靡靡之音還在不斷傳來,紙芥末紅著臉,抬首問了夏尋一句。
「不會,我會一劍把你殺了,然後再去殺掉糟蹋你的那個男人!」夏尋聽到紙芥末的問話,頓時神情一緊,凜冽的殺意從他的身體裡傳了出來。
「你就不能溫柔一點,整天就知道殺殺殺!」紙芥末沒好氣的瞪了夏尋一眼,沒有說他做得對,也沒有說他做得錯。
「呵呵!」
伴著夏尋的低聲淺笑,隔壁的辦公室裡的喘息聲終於停息了下來。隨後就是男人虐待女人的打罵聲,而且這一次再沒有什麼「我真的愛你」、「我不在乎」,有的只有「死賤人」、「破爛鞋」這樣令人心底發寒的怨毒。
真正無情之人口中所謂的愛,亦不過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