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爸桑媽和桑紅說了一些家常的體己話,就有服務員過去請他們到雅閣吃飯。舒殘顎副
秦洛水拿出了十二分的誠意,除了菜色精緻之外,笑語連珠逗得大家心情極好;宋書煜更是沉下心表示孝心,兩個極品男伺候得桑紅一家,其樂融融,一頓飯吃得賓主盡歡,皆大歡喜。
桑大偉笑著說:「桑紅媽,來之前我就說過你,兒孫自有兒孫福,你就少操點心,桑紅雖然年齡小點不懂事,可書煜怎麼也是個靠得著的,他們自己要過什麼樣的日子自己清楚,這下,見識了女婿的誠意,總算該放心了吧。」
誠意?一頓飯就把這傻老頭收買了!
「就你會討好賣乖,少說兩句沒有人當你是啞巴,這麼多的飯菜怎麼就堵不住你的嘴巴呢?」林青燃笑著玩笑道。
「嘿嘿,媽,老爸說的對,你身體不好,就不要胡思亂想了,他對我挺好的,不會像你擔心的那樣始亂終棄。」
桑紅說話口無遮攔,一溜嘴巴就順口說出了林青燃剛才和她說的體己話。
始亂終棄?
這個詞語讓秦洛水聽得忍俊不禁,宋書煜臉皮薄,都覺得臉皮很掛不住。
林青燃一看自家老頭和女兒都是一副沒有心眼的直爽人,不由抬手對著身側的桑紅,給她了一個爆栗子:「這話是一個女孩子能說出來的?你上學怎麼就學得缺心眼了?」
「哎呦——」桑紅不知道哪裡得罪了老媽,只好配合著小臉皺縮著直喊痛,拿手委屈地揉揉,「痛痛痛——痛死了,媽,你才是有了女婿忘了本的人,看來這身體恢復得真不錯,手指頭上的勁兒都這麼大,險些把我的頭打爆了。」
桑紅說著抽著冷氣撒嬌,她冤枉啊,不過是隨口一句話,竟然招來這樣的橫禍。
宋書煜抬手溫柔地幫她整理好被她揉得雞窩似的亂髮,笑著毫不留情地揭穿桑紅:
「紅紅,別裝了,大拳大腳的訓練,你都沒喊過痛,你是咱媽的心頭肉,她怎麼捨得打痛你。」
一個是未來的的媳婦,一個是未來的丈母娘,丈母娘要是從中作梗,宋書煜還真沒轍,當即就出言巴結丈母娘了,人家擔心的有道理,誰讓他去喜歡上人家未成年的女孩兒,被說兩句重話,就當鄙視的口水雨好了。
林青燃從來沒有動過桑紅一根手指頭,剛剛看她裝痛裝得逼真,心都難受得直抽抽,這會兒,看到解圍的竟然是讓她疑慮重重的女婿,不由感慨萬千:
「就是啊,生了你這缺心眼的丫頭,媽都不知道有多擔心,這身體不爭氣,又帶累著你,紅紅,其實,我來的時候就想了,若是你跟書煜真心相愛,那我們這老的就不說什麼了;
主要是現在的社會太亂,書煜有才有貌有家世,你除了年輕,什麼都沒有,我就是擔心有一天書煜覺得後悔了,你丫頭哭我也沒辦法啊!」
秦洛水側臉看看宋書煜那張儒雅淡定的臉,心底的笑都快讓他憋出內傷了——這不是變相在嫌棄書煜的年齡嗎?
這樣都能波瀾不驚的,果然人有多大肚量,就能當多大的官啊!
桑紅從來不知道自己在媽媽的眼裡屬於缺心眼之類的人,不由無地自容地看看宋書煜,小手指惶惑地畫著圈圈:「那個——你以後——會——後悔嗎?」
宋書煜囧囧然,這丈母娘果然是難纏的,他靜靜地抬手拉起桑紅的手,對林青燃說:
「媽,我都三十歲了,想要什麼樣的老婆,心裡很清楚,紅紅天真爛漫,胸無城府,我自然會好好地寵著她,我只是遺憾,沒有早點遇到她,請你們放寬心,我當著洛水的面表態,這輩子我就喜歡她一個人了,絕對不捨得傷害她。」
林青燃溫和一笑:「我們老了,本身也陪不了她多久,紅紅的幸福我就交給你了。」
宋書煜看她終於吐了口,微笑著望著她,沉穩地說:「謝謝媽能成全。」
林青燃看看小鳥依人的女兒,看看沉穩內斂的女婿,覺得這樣瞧著也很般配的,只是她那女兒的性子,進了那樣的豪門,估計會顯示出乖巧的一面吧,可那份乖巧維護著,該多累啊!
飯後桑爸桑媽回房休息,宋書煜帶著桑紅去試穿婚紗。
到了早就定好的婚紗店,桑紅試穿了挑中的婚紗,店員仔仔細細地記錄了尺寸,她明天早上過來化妝的時候,保證能修改合體。
然後是化妝。
由壽宴幫桑紅化妝的大師親自帶著助手過來給桑紅做了皮膚護理,對於這類沒有被化妝品污染過的皮膚,對化妝品的吸收能力超強,為了明天的妝容乾淨得毫無瑕疵,今晚的營養護理必須跟上。
宋書煜聽到連他都得做些簡單的修護工作,不由笑道:「紅紅,訂婚儀式整個一表演,我這個就免了吧。」他一貫覺得大男人過於修飾,有些娘味兒,排斥得很。
桑紅嘟了小嘴,義正詞嚴:「不行,哪裡能我一個人受罪,讓你逍遙的,你也做個全套的。」
周圍圍著他們倆忙碌的美容師都要笑噴了,什麼年代了,還有這樣一對視基本修護為受罪的極品男女!
宋書煜正想反駁,早就被大師給盯上了,他上下打量了兩眼,道:「雖然你的本錢很好,不過修飾一下會有錦上添花之效;
再說了,您訂的是全套護理,男女都有,你不整,別人還以為我們整理之後的水平就那樣,試一次,修飾保養皮膚並不是女人的專利。」
宋書煜對這個秦洛水介紹認識的設計大師印象不錯,上次他幫桑紅設計的模樣很棒,想到明天將是第一次無比隆重地和桑紅一起拍照,修飾一下表示重視程度,還是可以勉強接受的。
大師看他沒有明言拒絕,一揮手,早就準備好的助手,就把他請到了附近的椅子上,一套熟練的養護程序有條不紊地在他臉上展開。
桑紅看著他那一副不舒服的模樣,得意地偷笑。
大師親自操刀,幫桑紅進行修護,她臉上的那幾個受傷的斑點,讓他很介意,他不希望他的作品有絲毫的瑕疵。
桑紅閉目養神,任憑他在臉上塗塗抹抹。
「小姑娘,抽空抓緊時間和洛水合張影留念。」
「額?怎麼?他出名了?」桑紅第一反應是驚喜,但是絕不意外。
「呵呵,離成名不遠了,趁著葉纖這陣東風,聽說她們設在巴黎的總部讓她帶了秦洛水一起回去,打造男裝的品牌神話,這一創意是誰想出來了炒作方法,絕了,至少在中國這個市場,沒有花費一分錢的廣告費,就將會有巨大的收益!」
大師慨歎著。
「呵呵,這世上歪打正著的事情多了,不過以秦總的性情,估計說動他有點難。」桑紅想到那些垂涎秦洛水姿色的那些女人,他要是敢站在t台上,估計都會拿了高倍望遠鏡去飽覽秀色。
只是這樣一想,她就會覺得估計那傢伙會被氣得臉都發綠。
「那是他沒有嘗到這一行的甜頭,我這兩天就有個秀,上次他答應了走一場的,他要是在我的秀場上露面,媒體絕對會大肆炒作的,出名不過是一夜間的事情,當葉纖幾天後帶著合約來請他簽約的時候,他的身價,會蹭地再漲一截子的。」
大師好像想到良好的收益或者其他的什麼,笑得合不攏嘴。
「那就恭喜大師了,等著引領新的時尚浪潮好了,你在業內也將博得一個伯樂的美名。」桑紅小聲說,估計這傢伙是開心得無法自制了,看到她就想讓知情人分享一把。
「姑娘過譽了,秦總就是一塊亟待打磨的美玉,這機遇一來就順風順水的,等他的身價漲得驚人時,他就會喜歡上這一行的。」
大師顯然是對時尚擁有著最純粹的追求,對秦洛水的資質一再地肯定。
兩個人做完護理已經快十一點了,上了車,宋書煜開車一點都不想往軍校的小窩去了:「今晚睡哪?」
他發動車開離了停車場,隨口問道。
「秦總的酒店啊,那麼大的一個套房,就他們倆住著有些浪費,我今晚就去那邊住著,省得明早起床化妝,把時間都浪費在路上。」
桑紅說得理所當然。
宋書煜嘿嘿乾笑:「專門給二老訂的,讓他們享受一下,你去湊什麼熱鬧?」
「這怎麼叫湊熱鬧?這是天倫之樂,再沒有比這更名正言順了。」桑紅覺得這傢伙說話怎麼這樣。
「那我呢?我睡哪?」宋書煜幽怨地看向她,他餓,他懷抱空虛,他剛剛才習慣吃肉。
「你回你家啊,你家人今晚不等你回去問問情況?」桑紅好心地提醒。
「我餓。」宋書煜轉頭看著她,可憐巴巴的,瞅著她眼睛都不轉一下。
「餓了一會兒回家你隨便吃,喂喂喂——你開著車哪,看路。」桑紅被他那眼神一瞅,不由雞皮疙瘩頓起加驚恐,嚇得直想跳車。
這傢伙抽什麼瘋啊,開著車怎麼能這麼的隨心所欲,好歹這是在單行道上。
「我累了,我也要住酒店。」宋書煜覺得堅決不能放她和老媽一起睡,不然夜裡一嘀咕什麼的,不定會生出怎麼整他的招來。
桑紅以為他習慣了,不抱著她就了無睡意,不由小甜蜜裡夾雜著一些無奈,看看他深情繾綣的模樣,不由無奈:
「就算你住酒店,我也得和我媽一起睡。」
桑紅終於開了竅,這個大色狼,果然腦子又在想那事,都說男人不能開葷,一開葷就會沉迷得沒完沒了,這傢伙就是個活生生的例證。
「紅紅——好想你。」宋書煜開始厚著臉皮示愛了,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仍需努力,他今晚必須無限主動,爭取勾搭到她,省得明天早上忐忑不安地。
「宋書煜,你再胡纏我就下車了。」桑紅有些上火,他們夜夜都膩著,怎麼她陪媽媽一晚上,他就受不了,這樣把他慣下去,他還不把她栓到他的床腿上。
宋書煜抬手摸摸耳朵,出師不利!秦洛水信誓旦旦到教給他一字真經,追女一字真經——纏。
相信這樣濫情的傢伙,簡直就是急病亂投醫。
宋書煜沉著臉,不再說話。
桑紅最怕的就是他那沒有表情的模樣,那樣讓人捉摸不透,她瞇眼仔細瞧瞧,他那臉上好像隱隱帶有無辜委屈的神色,不由悵然歎息。
這麼個驕傲的男人,今天對她爸爸媽媽唯唯諾諾的,也夠委屈了,明天就是好日子了,讓他鬧什麼情緒,算了,不和他一般見識。
就想了想道:「小魚兒,你乾脆也住酒店好了,不過,我今晚要和媽媽睡。」
宋書煜寒著臉,毫無反應,心底暗暗有些嘀咕,你跟你媽睡有什麼意思,岳父大人鐵定不會滿意的,我也不滿意啊,想著自己也撈不到什麼好處,就不想搭理她。
「但是——」桑紅拖長了腔調,側頭看定他的眼睛:「不過——我可以去你的房間陪你說會兒話,時間不要太久就行,不然明天精力不濟。」
「去我房間陪我說會兒話?」宋書煜咽嚥口水,他沒有聽錯吧?哈哈哈,她竟然去他房間陪他說話,笑話,她進去了,他還可能放她出來嗎?
到時候略施小計,她就會把留在他房裡的內容由單一的談話變得豐富多彩起來。
桑紅一瞬間就看到他眼裡閃爍的驚喜莫名的光彩,不由翻翻白眼點頭。
「好好好,說說話我的心裡也會很舒服的。」他的心裡早就把怎麼把她收拾下來的步驟給想好了,嘴上卻很大方,「多少聊一會兒,我會催你睡的,明天早上我打房間的電話喊你起床,送你去化妝。」
宋書煜嘴角都是滿溢的笑意,敢情剛才那臉就是擺給她看的,桑紅鬱悶中。
只見宋書煜給秦洛水電話:「給我安排個房間,環境要清淨些,一會兒我們就過去,紅紅說了,晚上也和我聊聊天。」
「聊什麼?你是太平洋警察呀,管得那麼寬,我們當然是想聊什麼就聊什麼了。」
桑紅鬱悶中,幾乎要嘔血,這個木頭,生怕別人不知道他們倆這樣那樣了,怎能什麼話都說出去啊啊啊!她覺得牙癢得緊,很想咬住某人,很想!
身邊的男人顯然正和秦洛水相談甚歡,絲毫感覺不到她的怨念,繼續歡樂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