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剛剛試探一般地吻她,她明明沒有生氣,而且還和他相約一起考y國的軍校,或許,等錄取通知下來的時候,他的機會就會來了。舒萋鴀鴀
異國他鄉,只有他一個人是她的依靠,那時候是不是更有把握?
他回想著她撲入他懷裡時候的柔軟香膩,那招狠辣的鎖喉爪對著他的咽喉襲來,認出他的瞬間,就化作了香軟的柔荑,這樣收放自如的招式,她怎麼可能是一個任人魚肉的弱丫頭?
他左右為難地為她開脫,不死心地留著心底的那份眷戀。
前邊奔走如飛的桑紅顯然早就把這樣的突發事件置於腦後了,她連老公都喊了,怎麼可能再去喜歡別的男人。
再說,她對吻的感覺就是宋書煜式的,狼吻加舌吻才算吻,秦青那青澀的吻幾乎都被她當做了無意間的碰觸,被她理解為小狗示好一般地嗅嗅。
她哪裡知道秦青為了這樣的時刻掙扎了多久。
桑紅找到外訓一班的隊伍,飛快地站到自己的位置上。
她的出現當然引起了大家的關注,不停有同學關心地問候她,為了不至於一個個地重複同樣的話,她乾脆站在隊列前邊主動告訴大家,昨天的事情不過是一場誤會,現在已經解決了,不會影響班上的選拔賽。
萊利站在她旁邊悄悄地拉了一下她的手就放開,看著她扭過頭,對她咧嘴笑笑:「加油!」
「加油。」桑紅用熱烈的聲音回應她。
跑步之後,就是領導講話,然後是本班學生會的成員代表班級抓循環賽的號碼,只聽得操場上邊一陣陣歡呼或者驚歎聲此起彼伏,大凡抽住和外訓一班對決的班級都是驚歎和惋惜聲,抽住其他班級的都萬分的慶幸。
能和外訓一班有點拼頭的只有偵查系的新生,平時這兩個班就經常彼此看不順眼,此刻,看到兩個班竟然在初賽時,就能在射擊技能這一項上相遇,彼此都躍躍欲試,喜歡一探究底。
趙一博一項一項地宣佈了他們班的各項技能的競賽對手,大家都議論紛紛。
因為循環賽就在和兩天結束,所以同學的分工協作顯得十分重要,保存實力,或者以弱廢強,以次勝弱,等等,桑紅和萊利管理女生的分工,趙一博和幾個男生根據男同學的實力情況開始一一分工。
大家平時訓練都很默契,而且班上的體能早就輕而易舉地有著鮮明的三六九等的分水嶺,所以,其他班的對手,很快就列出了對策表。
早飯之後,各項比賽就開始了。
因為此類賽事年年舉行,故一切按部就班的十分順利有效率。
第一天的競賽是校內的競賽,第二天的競賽是學校選出來的選手和市內的其他院校的選手競賽,最後通過實力來分配各個能參加特種兵最終決賽的指標。
第一天毫無懸念地就過去了,外訓一班竟然有八組隊員最終取得全勝,一時間滿校嘩然,因為總共十二項比賽,最多也就只有十二組參加而已。
晚上宋書煜聽桑紅說了基本的情況,幫她分析了數據,就很耐心地給她按摩過於疲勞的身體,告訴她在緊張的競技狀態中如何保持鎮定。
又眼看著她示範了幾遍,才放過她,他是個很嚴格的老師,桑紅能這麼快提高,得益於他及時的提點和嚴格認真。
第二天的比賽場面很隆重,三所學校的領導都參加了賽前的儀式,即便說著友誼第一比賽第二的話,其實,都是衝著那二十個指標去的。
每個學校派出十二組參加,三個學校去爭取那二十個指標,能者多得。
大家打的如意算盤就是盡可能地佔到一半的指標,可是七十多個人去爭奪二十個,還都是各個學校比了又比才挑出來的選手,那競爭相當的激烈。
宋書煜絲毫都不擔心桑紅,剛好桑紅中午的時候給他電話,說班上的同學因為表現得好,已經特地向學校申請,全班同學比賽後一起出去聚會,他當然爽快地鼓勵她多和同學聚聚。
就對她說:「女孩子應該多參加集體活動,擴大自己的朋友圈,你這個年齡,也該給自己未來籌備友情資本了。」
桑紅有些悶悶地說:「可是,我從來都沒有參加過集體外出的聚餐活動,加上這麼久不和大家相處,又不會唱歌不會跳舞,大家說吃了飯之後還要去k歌,我擔心自己應付不來,或者她們都不喜歡我。」
「放鬆一下而已,沒有誰要求去k歌就要唱得像個歌王,去跳舞就要專業的跳出什麼模樣,想怎麼玩隨意,什麼都不會,你可以給別人鼓掌增加氣氛啊!
紅紅,你太出色了,未免會有同學很不服氣;
大家一起玩的時候,露點無傷大雅的小缺點或者讓人看到你也有不會的東西,適當的示弱露怯,會更容易讓人有親近感。」
宋書煜聽出她的煩惱,不由笑了勸慰她,這樣一個明朗陽光的小丫頭,集體生活中竟然還有些孤僻。
桑紅聽他舉重若輕的開解,撒嬌道:「你總是這麼會說話嗎?聽你這樣一說,我這短處反倒成了融入他們之中的優勢了。」
「呵呵,那是很自然的事情,運用得當,人身上就沒有劣勢。」這是宋書煜的心得。
掛了電話之後,宋書煜想到秦洛水來b市的事情,既然能偷得浮生半日閒,索性就去會會老友好了。
秦洛水的連鎖快捷酒店正處於試營業的階段,他這段時間來來往往地奔波在a市和b市之間,一方面是開拓新業務,另一方面,是舊的老營盤要穩固。
到現在算是能甩開手了,他會見完一個客戶,就接到侄兒秦青的電話,說是學校的同學聚會,大概三四十個人,問他要包房和折扣。
秦洛水連聲答應,知道到了那裡的人差不多都有可能成為青年才俊的,當即就給餐廳關照,留下好的雅間,注意菜量和服務;放下電話又想到飯後的娛樂,提醒把新式的空中樓閣k歌包房,一定要給他們留下四個。
處理了剩下的一些日常事務,各處巡視了一遍,宋書煜就開著車到了。
兩人見面,自然是一番親熱、寒暄。
「幾個月不見,你這張臉竟然變得不一樣了,是不是去哪裡整容了,瞧著這麼順眼!」秦洛水打量著宋書煜,納悶他哪裡出了變換,人還是那個人,怎麼愣是和原來的感覺不一樣了。
宋書煜哈哈大笑,笑畢摸摸臉問:「整容?我這個模樣要是需要去整容,你是不是就該做變性手術了?」
秦洛水一聽他又拿自己的臉做文章,不以為意地一笑,說話更刻薄:
「我說話是有根據的,你這張臉絕對絕對是添加了兩根神經,往常木頭一樣,就靠那眼睛裡的神采才有點活泛氣兒。」
宋書煜揚眉又笑,絲毫都不著惱:「瞧著是不是多了點趣味?」
「嗯嗯,有點枯木逢春的感覺,以前說話硬邦邦的,開個玩笑都逗不動你的笑肌,現在,從你進來到現在,你竟然大笑了五次,微笑了無數次,甚至說話你的眼睛都汪著笑意,有了什麼喜事,說說讓小弟羨慕一下。」
秦洛水有一種感覺,就是當年那個和他一起長大的少年又回來了,明朗熱切,不再如以往陰鷙倦怠、冷淡漠然。
「喜事是有,你倒是不必羨慕的,因為你從來就沒有缺過。」宋書煜笑笑的賣關子。
「額——和女人有關?」秦洛水眼睛一亮,旋即瞇起,「和桑紅那個小丫頭有關?」
宋書煜大手拍拍他的肩:「你真是我肚子裡的蛔蟲,什麼都逃不過你的眼,這丫頭當真是塊寶,有意思極了。」
「我很久都沒有見過她,她怎麼樣,看樣子你們倆發展得不錯。」
秦洛水笑容淡淡的。
「當真是奇怪的感覺,好像又活了一次一樣,想到她就覺得很開心,見到她更不必要說了,總是孔雀開屏一樣地想吸引她的目光和興趣。」
宋書煜毫不扭捏,開門見山地開口。
秦洛水被驚到了,這廝怎麼回事,這樣私密的話他都有臉說出來?
「這很正常啊,男人看到自己想要征服和擁有的女人,一般都這樣。」
他做出一副不在意的模樣,以他那八婆資質,其實很想聽得更多。
宋書煜有些悵然道:「我很不習慣這種無法控制自己情緒的感覺,你有沒有辦法把這種失控的事情,歸攏到正規上?」
「為什麼?」秦洛水不解,那種境界該有多麼美妙啊。
「我不想讓人強制我的情緒。」宋書煜正色道。
「動心的感覺就是這樣,一般三五個月就過去了,不需要去控制的。」秦洛水這樣說著的時候,不知道該為桑紅擔心還是為宋書煜慶幸。
「從認識她到現在,這也有將近五個月了,我們也相處了十多天,從工作到生活,近距離全方位接觸,卻依然無法消除她對我的影響力。」
宋書煜嚴肅得好像做軍事報告。
「噗——」秦洛水失笑,近距離全方位接觸,這幾話好嚴謹好傳神哦。
「你笑什麼?」宋書煜不爽了,我向你請教問題,不是來逗你樂的。
秦洛水也正色道:「自然是笑可笑之人,這樣的狀態挺好的,我算是看透了,你丫就是一個零缺點男人,一貫就缺乏那種生活味兒,沒有一點弱點的男人,活著有什麼意思?
我聽著你這話,就覺得你完了,無懈可擊地活到一百歲,一切盡在掌控的感覺有什麼意思?
正是因為無法預料,不能預知,不能控制,才生出了樂趣,你就好好珍惜這姍姍來遲的春天吧。」
「我當然珍惜了,我是說在正常的軌道上,怎麼能縮短這段患得患失的距離?」
宋書煜問。
「縮短?你老兄也會患得患失?哈哈——」秦洛水想笑,笑了兩聲看到某人不爽的臉,只好變成了乾笑。
「一句話,怎麼盡可能快地把她娶回家?」宋書煜索性說出了心裡話,他過來就是想向這妖孽取經的,怎麼追女人才能把女人盡快追到手、然後娶回家。
「早說啊,我還以為你讓我出主意讓你厭倦桑紅,哪知道你早就想出了對付這種方法的招數。」
秦洛水笑得有些悵然。
「怎麼會?你把我繞暈了。」
宋書煜納悶。
「娶回家啊,一般娶回家就能控制那種患得患失的情感,那個紅本本會讓你覺得她成了你的私有財產,隨時都能得到她的身體和笑臉的時候,你就會漸漸失去現在這種有些緊張興奮的感覺。」
秦洛水點明了自己的話裡的意思。
「我不是這個意思,把她娶回家就是想好好地喜歡她,努力把她娶回家的過程,就是那種感覺逐漸熱烈發酵到極致的過程;
然後我希望成為更可信賴的親情,長長久久地過下去;
畢竟,再熱烈的火焰也有焚燒成灰燼的時候。」
宋書煜明白自己和秦洛水對婚姻的看法是完全相左的。
秦洛水笑了:「我沒有遇到想要把她娶回家的女人,所以無法理解你的看法,不過,你既然這樣說了,我就給你出出主意。」
「說啊,你這傢伙一賣關子就讓我覺得手癢。」宋書煜催促。
「她沒有成年,怎麼著你也得等她學業完成之後吧?
她的一切都沒有定型的時候,變數太多,你要用所有的方法讓大家知道——她是屬於你的,讓她的同學知道,讓她的家人、你的家人知道;
這樣做其實還是有風險的。」
秦洛水的話讓宋書煜的眼睛一亮,旋即又納悶道:「什麼風險?」
「你圈禁她的太早了,等她長大了,某一天忽然覺得你乏味了,那麼周圍的她能接近的男人,輕易就能讓她動心,畢竟,她太年輕了,你又從來不給她抵制誘惑的鍛煉機會;
比如咱們,這樣的年齡很多人都是千帆過眼,一旦收心想過小日子,那絕對是動真格的;
她的人生才剛剛開始,你不讓她見識其他的男人,怎麼顯示得出你是最棒的,最適合她,最愛她的那一個?」
秦洛水說得振振有詞。
宋書煜眼睛不屑地嗤笑他:「我這麼謙虛地向你請教,你竟然說出來什麼,然後就又推倒什麼,說了這麼大半天,你什麼可行的建議都沒有,再給我胡扯,仔細你的皮。」
秦洛水看無法讓他心生挫敗,打擊不到他,只好轉換了策略:
「現在咱們一步一步來,你需要做的是追她,找到一個在她最重要最美好的時刻,來一個轟動的追白告別,讓她的同學朋友和很多認識她的人都看到,既羨慕又為她開心;
讓那些乳臭未乾的小子們自慚形穢地離她遠一些。」
「大庭廣眾之下讓我告白?死了你的壞心思。」宋書煜想了想,他怎麼都不可能在大庭廣眾之下,像演戲一樣地表演。
「告白不一定非要自己說,橫幅呀鑽戒啊之類的,都可以很好地表達你的心聲,關鍵是你的誠意和實力,要很好地展示出來。」
宋書煜沉思良久,點頭:「這個思路可以借鑒,謝謝,然後呢。」
「走了這一步再說好了,以後我經常在這裡的,你隨時可以向我討教。」秦洛水很臭屁。
宋書煜抬起腕子看看表。
秦洛水訝然道:「你又有事?」
宋書煜搖搖頭,笑道:「今天很清閒,專門找你玩,下邊還有很多的時間,不聊天玩什麼。」
秦洛水起身說:「咱們上去泡泡澡,然後喝茶好了,正好請到日本的專業茶藝大師過來培訓茶社的服務員,咱們趁著享受一把。」
「什麼新鮮的泡澡招數?」
宋書煜知道秦洛水很能享受,就好奇道,單純的按摩之類的泡澡,他清楚自己是不喜歡的。
「湯池魚浴,純自然的享受。」
秦洛水的模樣顯然很得意,如果沒有什麼奇招,他怎麼有膽往b市擠。
兩人乘著觀光電梯直奔樓上,一層層地上著,宋書煜驚詫於秦洛水這家綜合酒店的裝潢設計和格調,那是一看都可能要風騷一時的檔次。
「好手筆。」
「半輩子的身家都投進去了,還能看吧,並沒有達到我心目中要求的標準。」秦洛水半是得意半是惆悵,說不出那神態的魅惑萬千。
「你知點足吧,單是這塊地皮和這棟樓,已經能輕易地讓你的身家超過千萬了,這樣的年齡,作為商人,你很優秀。」
宋書煜由衷地敬佩。
「商人永遠都奢望著最大的利潤,知足就代表著衰退。」秦洛水點頭,心底有些莫名的惆悵,現在錢對他來說純粹就是以數字的形式存在著增長也不覺得興奮,不過,看著新嶄嶄的一切,成就感還是有的。
進到那個湯池門口,看到迎面一塊石刻,上書「湯池魚浴」四個字,筆力清瘦,透著一股安逸俊秀。
「好字,誰題的?」
宋書煜駐足,端詳再三,目光微詫:「這李老不是說封筆了嗎,怎麼可能給你題字?」
「有錢能使啥推啥的,有什麼稀罕的。」秦洛水倒是坦然,這地方,題字人的層次起著舉足輕重的作用,字代表著一種文化層次和深度。
轉過大石,只見一汪碧潭,水汽氤氳,假山嶙峋,潭底是渾圓的鵝卵石,歷歷可數,一尾尾細小的不足兩寸的青色小魚成群地游來游去。
宋書煜納罕道:「好心思,奇了,你從哪裡整來這魚,竟然能生活在熱水裡。」
「這是從火山岩附近的溫泉裡引入的品種魚,喜歡親近人,當地人都篤信這種魚能通過皮膚,吸出人體淤積的毒素,保健養顏。」
秦洛水顯然也很滿意這裡的建設,很細緻地給他介紹。
「生意不錯啊!」近了看到水面上飄著十幾個彩色的充氣墊子,上邊的人身體半浸入水中,閉目酣然,那細魚成群地在他們的身體周圍徜徉,更多的是吸附在他們的皮膚上。
宋書煜好奇地蹲下身,把手伸入水中,只見水波一動,就有一群魚帶子一樣地游了過來,圍著他的手臂,那小魚嘴吸附在上邊,一吸一吸的,癢癢的讓他舒坦。
兩人換了衣服泡澡,有一搭沒一搭地說著話,那渾身癢癢的酥入骨子裡的舒坦勁兒,讓人睡意漸漸升騰,小睡一會兒,起身果然渾身一輕,精神極好。
宋書煜讚歎道:「你這廝真是知道如何讓人享受。」
「是,有錢不一定就能享受到,此處限制人數,需要提前一周預約才可能有位置;
這裡的小魚很貴的,而且太貪吃,很多魚多不過半個月就會撐死,成本太高。」
「這些魚仔細看了,怎麼沒有眼睛?」宋書煜觀察得很仔細。
「它們生活在火山岩附近的地下水裡,一般都是沒有光線的,可能時間久了,它們的眼睛就蛻化了,不過對水波動盪感覺十分敏銳,如果這潭子足夠大,你跳入潭中游泳,幾十秒之內你的身體經過的地方,就會有成群的魚兒跟隨,看著漂亮而神奇;
一個在這裡服務的洗浴妹游泳游得極好,她能飛快地游出一些數字或者圖案,當她游過之後,你就會看到這些魚兒順著她游過的痕跡,寫成很清晰的字或者圖案。」
秦洛水很慇勤地說著。
兩人泡好澡,就去了茶室喝茶,見識了真正的茶道,那個日本來的中年男子給他們演示了正宗的茶道,衝出了很了不起的茶中三味。
喝過茶後又聊了一會兒,就是晚飯,秦洛水陪得很慇勤,宋書煜就稍微喝了一點酒,小酒微醺,他起身告辭,坐在電梯裡,看著夜晚的酒店,簡直就是華麗的虛幻的空中樓閣一般。
一派笙歌艷舞,美妙非凡。
宋書煜揉揉眼睛,嘟囔了一聲道:「奇了怪了,喝這麼點酒竟然就出現幻覺了。」
秦洛水順著他的視線看過去,只見那是一個透明的k歌的包間,裡邊裝修得色彩絢麗,為的就是晚上成為獨特的景致,帶來這樣的觀看效果。
只是裡邊的人看不到外邊,外邊的人卻能無比清晰地看到裡邊。
「你看到了嗎?」宋書煜問他。
「看到什麼?」秦洛水納悶地問,一邊認真地看過去,只能大致看到一群身著軍裝的年輕人正在裡邊唱歌跳舞,估計是秦青的同學,電梯已經降了下去。
「桑紅啊,她好像正在和一個男同學跳舞。」宋書煜說著話一臉迷茫,出現這樣的幻覺也太離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