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青山聞聲站起身,抬手指著宋書煜,想要說什麼話,卻說不出來,胖臉抖動了幾下,那肥胖的身體晃悠了兩下,竟然那樣轟然暈倒。舒煺挍鴀郠
桑紅剛剛綻放的笑臉登時就僵住了,她慌忙推推宋書煜。
宋書煜無奈地歎口氣,老年人倚老賣老就是好,隨意地用上暈倒這招,輕易就能反敗為勝,讓他苦惱不已。
不過他是識大體的人,明白如果這趙老太爺就這樣在這裡被自己氣得有個三長兩短,這兩家的仇氣算是徹底結下了。
當即安慰地拍拍桑紅他的手讓她放寬心,他們這樣年齡和地位的老人,不知道有多愛惜自己的身體,隨身的急救藥特效藥都絕對帶著。
當即拉著桑紅一起圍過去。
趙青山身邊的局長和所長慌忙用力地扶好他,把他小心地放到沙發上,讓他身體躺平了。
趙和風熟練地從他的上衣口袋裡取出了進口的速效降壓含片,倒出一粒,宋書煜飛快地抬手捏開趙青山的下巴,讓他順利地把藥放進了父親的口中。
幾個人圍著都秉著氣,連呼吸都壓得細細的,靜靜地注視著趙青山,只要沒有後續的嘔吐或者大小便失禁的事情,他的病情應該是穩定的。
宋擎柱轉身到了隔壁,當即就打了軍校附屬醫院的急救電話,點名院內的心腦血管專家帶人過來,幾分鐘之後那些專業的醫護人員攜著醫療器械、飛奔而至,就地施行搶救。
趙和風看老爸緊緊地閉著眼,毫無反應,嚇得慌了手腳,趁著大家都在忙亂,出去給自己的二哥趙楷風打電話,一時間廳內的人緊張得如臨大敵。
直到專家們檢查後,短暫的交流,那液體扎到了老人的手腕上,眾人才放了心。
約摸過了半個小時左右,趙青山睜開眼,有些茫然地等著陌生的天花板吊頂,漸漸暈倒之前的事情就回到了腦海裡。
他看清圍在身邊的滿臉憂色的宋大有和林玄玉,不由老淚縱橫。
「老了老了就這麼糊塗了,總是想著那丫頭聰明伶俐的,誰知道她能生出這樣的心思?真是沒臉了。」
宋大有拉住他的手,不讓他說話,歎口氣,無奈地回頭喝斥了宋書煜,讓他過來給趙青山道歉。
宋書煜兩步走過來,他神色黯然:
「趙爺爺,我不是存心要氣你的,我說的都是實話,你也是個軍人,你明白嫣然這樣的行為是向著什麼方向滑的!
你們都在,嫣然她有恃無恐,可是千歲老難憂百歲孫,她那性子再不收收,往後捅出來的窟窿還能有誰給她補上?
就當我斗膽替你教訓她一次,讓她給自己的錯誤買一次單,她就會知道這個世界有些事不是權力和人情就能擺平的;
你要是恨我,就讓和風三叔揍我一頓好了,我絕不還手,您這樣氣壞了身體,我就成了咱們兩家的罪人了。」
宋大有氣得當即抬腳對著他的屁股踹了一腳,喝斥道:「有你這樣道歉的!」
宋書煜抿抿唇,眼角瞄了眼宋大有,抬手扯開了緊緊的風緊扣:
「這都什麼年代了,早就不行跪拜謝罪那一套了,你們別逼我,你們這麼多人心疼嫣然一個,桑紅平民小戶的姑娘,為了我才招來這樣大的禍患,我不護著她,哪裡還有她的活路?我氣著您老人家,我罪大惡極,就陪著你痛。」
說完手腕一翻就拿出了一把匕首,寒光一閃,照著自己的腿就劃去。
桑紅嚇得胳膊肘對著他一架,猛力一撞,就撲了過去,宋書煜猝不及防,身體狼狽地往後一倒。
一邊的宋擎柱抬腳就踩住他的胳膊,奪下了他手中的匕首。
伸手一拉對著他的腿彎踢了一腳:「反了你了,老老實實給我道歉。」
宋書煜多少年都沒有被這樣強過了,哪裡肯服軟,硬著脖子兀自站著,絕不下跪,道:
「趙爺爺也是一個頂天立地的漢子,他不吭聲哪裡就是生我的氣了,這事情的前前後後都清清楚楚地擺著,我錯在哪裡了。」
桑紅一看那老頭兒不吭聲,這事兒就好像沒完,就知道必須給趙老爺子一個台階,宋書煜不願意認錯,她認了,咬咬牙,她依然無法跪下那誰也不曾跪過的膝蓋,最終順勢彎下腰,半蹲半跪地湊近沙發邊緣,帶著滿腹的委屈,向著趙青山道歉說:
「趙爺爺,對不起,對不起,這事情因我而起,是我衝動,當時也不知道怎麼就無法控制自己;
什麼時候見到嫣然姐姐,我會向她道歉,昨晚如果不是趙隊長心胸坦蕩放我離開,我這會兒一定就在警察局裡蹲著哪!
他說得對,教給我本事,不是讓我這樣用的,我愧對軍人的榮譽,請您不要再為這件事氣憤,書煜這人認死理,要怪您就怪我,要罰您就罰我,什麼體罰關禁閉丟號子我都認了。」
她這話一說,顯得爽快義氣,加上那眼淚說來就來,一副楚楚可憐的模樣,那些老人們緊繃的面孔都不由都放鬆了,林玄玉抬手把她拉了起來:
「老趙,這丫頭都跪了,看看這哭的模樣,她已經悔改了,您就不要和這些小輩們計較了,沒地見過你這麼大胖的身子,心眼子比針還小。」
宋書煜早心疼地拉著桑紅的小手,拿絲巾給她胡亂地抹了一把臉,終於也說了軟話:「趙爺爺,我不該當著你的面說話那麼的沖,您就大人大量,放過我一次好了。」
他怎麼都搜羅不來自己的罪狀,只好這樣說話示好。
宋大有也笑了,瞄了他一眼,這倔強的小子終於也有委曲求全的時候了。
趙青山臉色灰白,他歎息著移了眼珠看他,道:
「書煜啊,爺爺老了,現在的天下是你們年輕人的了,我憑什麼生你的氣,是那嫣然丫頭不爭氣,你們不要記恨她就好;
和風啊,這事兒就到此為止,你和這兩位同志一起過去把案子消了;
我累了,你們都散了吧。」
……
宋書煜當即就牽著桑紅的手後退兩步,客氣地和他們道別。
宋大有眼睛瞅瞅那兩隻緊緊握著的大手小手,宋書煜被他瞧得毛骨悚然,想要丟開,又捨不得,索性就那樣厚著臉皮僵硬了步子要走。
這小爪子哇涼哇涼的,讓他心疼。
「喂,你小子就這樣走了?」宋大有哪裡會這樣輕易就放他們離開。
「我們在這裡不是給那位添堵嘛,走了你們清淨。」宋書煜小聲說著腳步不停,他一刻都不想在這裡呆了。
「小丫頭不錯,這幾天抽空就帶回家給大家見見面,早點公開了身份,哪裡有今天的麻煩?」宋大有跟著他們走到了外邊才說。
桑紅臉上的淚痕早干了,她頑皮一笑道:「爺爺,您不是早就見過我了嘛,瞧瞧我臉上這些點點,愣是消除不掉,這要是跟著他回去了,不定被人多嫌棄,往後推推,等我好了吧。」
宋大有笑道:「你們隨意,但是,我壽辰那天,你們一定要回去。」
「一定,這不回去還不被你嘮叨死。」某男黑著臉,一副嫌棄囉嗦的模樣。
桑紅嬌俏地笑著拜拜手:「爺爺再見。」
宋書煜拉著桑紅,兩人默默無言地走出了宋擎柱家。
桑紅想著他明明說了週日不過來的,竟然還和趙嫣然搞出這種烏龍事件,眼看著那張讓她又是牽掛又是心痛的面孔,心裡的小委屈就氾濫起來了。
她手腕一擰,掙開他的大手。
「怎麼?」宋書煜正牽著她往自己的車邊走,看她掙開的動作似乎帶著點小情緒,不由開口詢問。
「我還要去訓練,再說,他們都很擔心我的。」桑紅忸怩地低了頭說謊話,她心底揣著小矛盾,頭都不敢抬起,生怕一看他的眼睛,就會洩了心底對他的渴望。
「出了這麼多的事情,你都沒有什麼和我說的?」
宋書煜沉著臉問,其實他想說的是對不起,出了這麼大的事情,我竟然沒有陪在你的身邊,可是一看這小女人那彆扭的模樣,他不知道怎麼就跟著彆扭起來。
他那麼的想她,想到骨頭髮痛,看到她就心痛失控,她竟然一點想他的表示都沒有,這讓他很挫敗。
桑紅搖搖頭,眼睛看著地上衝著自己面前的鞋尖,那兩隻黑漆漆的軍警鞋一轉,兩大步就離開了她的視線。
她的心一沉,竟然連一句挽留的話都不說,氣死人了,拉下臉站下去覺得丟人,就轉身頭也不抬就離開了。
宋書煜上了車,看著那個頭也不回地離開的小女人,心底一陣鬱悶,這兩人拉著手走得好好的,他怎麼又得罪了她?
當即歎口氣,開著車跟著走在前邊的那個低著頭的小女人,她那柔弱無助的模樣,讓他的心尖尖都是痛的,追過去搖下車窗:「上車,我有話給你說。」
「我沒有什麼和你好說的。」桑紅鬧著小情緒。
「紅紅,乖哦,這麼久都沒有見你了,要和你說的話很多的,上來啊。」宋書煜柔聲,他知道她經此突變,一定很難受,遂壓著心底的暴躁,其實,他想做的就是伸手揪住她丟到車廂裡狠狠地親親她蹂躪她告訴她自己有多想她多擔心她。
「明明昨晚來市裡了,為什麼不來找我?」桑紅終於忍受不住心底的難受,埋怨他道。
「對不起,我後悔得腸子都要青了,紅紅,你生氣要打要罵都成,這是你上學的地方,不想流言傳出就乖一點。」
宋書煜耐心地開著車跟著她的步子。
「我憑什麼打你罵你,我要罵也是罵自己不爭氣。」桑紅一聽他這樣說,更生氣了,你都怕流言了,昨晚和趙嫣然一起你都不怕流言哪。
宋書煜停了車,黑著臉:「桑紅,你現在有兩個選擇——乖乖地自己上車,還有我把你丟上車,你選。」
「你威脅我?」桑紅氣結地一抬頭,看到他黑漆漆的眼睛裡帶著焦灼,帶著忍耐,帶著睏倦,隱隱的還有一線血絲。
「我不是威脅,是想告訴你,我現在很疲倦,很想和你好好地說會兒話,紅紅,跟我走,咱不出校門,陪我一會兒行不?」
宋書煜一看她又炸毛了,換了計策開始示弱。
桑紅歎口氣,看看天看看地,最後對著他的臉看了又看,終於轉身鑽進了拉開的車門。
宋書煜開著車一路往校園的北區開去,一直開到最裡邊的教官集資樓。
桑紅納悶地坐著:「來這裡做什麼?」
「跟我上去就知道了。」宋書煜停好車,過來幫她開車門。
桑紅看他那神態認真在意地模樣,不由笑了:「謝謝,這是你第一次幫我開車門,等我下車。」
宋書煜勾勾唇角,這小丫頭真難打發,這麼一個動作,都能逗得她笑,逗她諷刺自己:
「你喜歡這樣,我以後就經常幫你開,往常我也曾想幫你開車門的,可是,我車一停,你『嗖』地一下就跳出去了,哪裡給過我機會嘛?」
桑紅啞然地瞪了眼,摸摸短髮,一想還真是這回事,不由有些汗滴滴。
宋書煜帶著她上了電梯,這樓是樓中樓設計,一個電梯的樓層每層只有一戶。
他拿出鑰匙開了門,桑紅登時被這房內的空間給震撼了。
只見房子是上下結構的兩層,底下一層顯然是客廳廚房和客房,旋轉的樓梯音符一樣悠然上揚,通往幽謐的二樓空間。
桑紅站在玄關,看著那客廳裡無比寬大柔軟的布藝沙發,以及周圍一應俱全的家電,不由瞪大了眼睛。
宋書煜鎖好了房門,雙臂環著她的肩:「漂亮嗎?」
「漂——漂亮。」桑紅不解地眨眨眼,心底一個呼之欲出的猜想讓她小臉興奮得緋紅。
「唔——這是你未來的婆婆給咱們送的禮物,說你還在上學,出入不便,就向伯父交換了這套房產,以後,這裡就是咱們的家了,畢竟,軍校校園內住著僻靜,治安又好,你要是喜歡,咱們結婚之後可以一直住在這裡。」
宋書煜笑著說,那唇不由地在她的頸項上蹭。
「她——她怎麼知道我?」桑紅從今天宋家老爺子說讓她抽空和宋書煜一起回家開始,就處於忐忑不安中,真的要面臨那一個恐怖的見婆婆的關口嗎?
「咱們倆好是主要的,其他人都是閒雜人等,不要害怕,我喜歡就不會捨得讓你受委屈的。」宋書煜寬慰她。
桑紅抿抿唇,諷刺他:「說臉打臉,你剛剛給我帶來了多大的委屈,說不定現在學校已經開始沸沸揚揚地傳著我被警察抓走的謠言哪!」
宋書煜只好厚著臉皮道:
「你一出現,那謠言不是就不攻自破了?
這是意外,我以後絕對絕對不再單獨和女性一起用餐——除了你和我媽,嘿嘿,你要是氣得很了,就甩我兩巴掌好了,我也恨不得給自己兩下,讓你受這麼大的委屈,還險些把自己給搭進去,額——說到這裡,還得謝你的救命之恩哪!」
說著拉著桑紅的小手往自己的臉上拍。
桑紅聽他這樣一說,心早就軟了,哪裡捨得打他:「我恨的是你怎麼就聽不進去我的話,被她折騰成那傻乎乎的只會睡的模樣,你這麼多年的歷練都丟哪裡了?
不會是嫌棄我臉上出了這些紅斑點才有了站在樹下看紅杏的心思?」
宋書煜搞清楚她話裡的意思,不由笑著抱了她往沙發上倒:「傻瓜,我早就過了看臉蛋喜歡人的年齡,再說,這些傷痕記載你的成長和與我共患難的堅強,我怎麼會嫌棄,現在還痛嗎?」
「不痛,那腫漲消了之後,開始傷口處還有些癢,後來就不癢了,估計這傷口徹底長好了。」
桑紅抬手按按,無奈地歎息,這長好了卻依然不褪去的紅色,讓她無比鬱悶。
「前幾天梅姐還問我你的傷口怎麼樣,我那晚打電話問你了,你說都好了。」宋書煜不解她怎麼故意輕描淡寫。
「你不是忙嗎,我不想讓你擔心。」桑紅撒嬌道,當然私心裡不希望他私下裡和梅蘭兒見面,不過,這些話當然不會說出口。
「不痛了就好,這點胭脂色我是不介意的,如果你介意咱們就去找她看看,她那口氣,應該是有辦法的。」宋書煜也不勉強她,她此刻正處於情緒敏感期,他不想多話讓她挑刺和他鬥嘴。
「嗯,再說吧。」桑紅也並不表示十分熱切。
「嘿嘿,那這個問題可以告一段落了,現在我這口水滴答的只想親你的小臉蛋,這下可以放心地過過癮了。」
宋書煜調笑著說完就把唇往她的臉上蹭。
桑紅眷戀地蹭著他的唇,覺得這渾身上下的肌膚,因了他的氣息而變得飢渴,渴望他手的輕撫,渴望他唇的撫慰,甚至,他沉重的身體完全地壓在她的身上,她也不覺得有窒息感。
太恐怖了,自己這怎麼一副飢渴難耐、渴望受虐的模樣?
桑紅偷看他那微微地瞇著的醉人的眸子,裡邊流露的是熾熱的眷戀和渴望,哪裡有一點點嫌惡的表情,於是努力忘記趙嫣然那可恨的謊言,讓自己沉溺在他的懷抱裡。
她微微地揚了唇去迎合著他的唇,宋書煜當即張口噙住,她這乖巧的樣子讓他不由渴望更多,他抬頭看看遠處陽台邊透過來的明朗的天光,擔心她一會兒害羞了又會打斷他的興致,目光一掃,當即探手摸到茶几上邊的窗簾遙控,不著痕跡地把陽台落地窗的窗簾給合上了。
「唔,這裡是客廳——」桑紅抗拒地抓住他的手,卻發現自己的外套早就被他解開了,瞇眼一看周圍暗淡的光線,弱弱地抗拒了幾下,就半推半就地屈服於他的強勢了。
……
……
兩人這一熱身肉搏,消停下來看看時間,已經到了下午兩點了。
宋書煜看著懷裡那累得眼睛都睜不開的小人兒,不由心疼了:「乖哦,餓了嗎?」
「餓,肚子咕咕叫,渾身都發軟,怎麼辦?」桑紅可憐兮兮地摸摸肚子。
他猶豫了一下,決定暫時饒過她,打算在這裡住兩天,正好小別勝新婚和她溫存溫存,也順便躲躲趙家那一幫可能已經開始尋找趙嫣然的人。
「這房子雖然經常有人打掃,不過吃的東西不一定會有,給你吃點口水好了,我很大方的。」宋書煜說著就去親她。
桑紅又好氣又好笑地伸手去揉他的臉:「誰要吃你的口水,下流坯!你累了,這裡我熟悉,還是我起來出去買好了,你等一會兒。」
說著就要起身去探那地上丟著的亂七八糟的衣服。
宋書煜伸臂一欄她的腰,重新把她攬到了沙發上躺了:「誰累了?你睡,我去整東西吃,放心啦,睡一會兒我就給你變出好吃的。」
桑紅扭扭頭覺得實在是頭腦發暈,渾身都輕飄飄的,那一貫都使不完的勁兒,愣是讓他這麼輕易而舉地搓搓揉揉就給消化了。
看看宋書煜一幅精神抖擻的模樣,不由疑惑道:「你是不是會什麼邪門道術,專門吸走我的精氣神?」
宋書煜哭笑不得,眼珠兒一轉:「什麼邪門道術,咱們剛剛那個有益的身心運動,其實是提精神的,不過練得少了,自然體會不到太多妙處,練多了,你就能找到越來越精神的訣竅了。」
桑紅眨眨眼,半信半疑,看著他滿臉的一本正經,和他那兀自精神煥發的面孔,越開越覺得被這廝給採陰補陽了。
遂皮笑肉不笑地說:「咱們不是總說一起練的嘛,你怎麼就練得多了,找到訣竅了?難不成就去哪裡拜了名師?」
宋書煜回答得義正詞嚴:「這種事兒屬於閨房之樂,是不能和外人說的哦,怎麼可能去向人討教?我這人接受能力強,從你身上嘗到滋味後,就一直琢磨著,怎麼讓你舒服,你舒服了我才更舒服;
估計你要是和我一樣認真地看待這件事情,多少用點心思,琢磨著怎麼讓我更舒服,我舒服了你才可能把握住這種活動的訣竅和節奏,才有可能從中得益啊!」
桑紅顧不得害羞,聽得簡直有些傻眼:「這——這是你的心得?」
「嗯嗯,算是吧,共同交流才能更好進步,我做什麼事情,都是很認真的,一貫及時總結,經驗保留、教訓改進,這樣技術才能精進,你不覺得現在和我一起做這件事,享受的成分多了一些?」
宋書煜一幅傳道授業的認真嘴臉,心裡偷著險些笑出內傷。
桑紅摸摸有些滾燙的小臉:「額,你當真是一個認真的人,連這種事都能研究,領教了,不過我現在實在是餓了,你確定你能弄到吃的?」
宋書煜抿著嘴點頭。
她也就不再爭執,任宋書煜抱了她去臥房,拿了厚絨毯把她裹好,連動一下都懶得動。
「你也太弱了,安心睡吧,鍛煉了這麼久都鍛煉到什麼地方去了,不過折騰了兩個小時,你都成了這模樣,我留在這裡陪你兩天,咱們倆好好親熱親熱、切磋切磋,共同進步哈。」
宋書煜拐到了廚房就開始給王小帥電話。
那王小帥在正在宋擎柱家等得無聊,沒有他的吩咐,也不知道是該走還是該留。
接到他的電話當即就問他去了哪裡。
宋書煜讓他照著往常的食材準備三天的食物,就說了讓他送到的位置。
王小帥探身看看正在和趙楷風談話的宋擎柱,輕手輕腳的拐到院子的另一側找到宋家的司機,讓他開著車帶自己出去採購,然後陪著自己一直到宋書煜所說的樓下。
宋書煜下了樓,接過食材和熱騰騰的食物,吩咐王小帥了幾句公私兼顧的事情,這才徹底放了心偷閒,就讓他開著車回去了。
他跑得飛快,生怕食物的香氣和味道因為溫度而有所降低。
瞬間就坐著電梯回到了房內,動作如果電動機器人一樣高效,飛快地把能吃的食物盛到碗碟之類的餐具裡,擺放好。
桑紅迷迷糊糊地睡醒,被宋書煜抱著坐到餐廳,回過神才想起自己身上竟然一絲不掛,當即裹得緊緊地警惕地瞪著他。
宋書煜抱著她也不覺得膩歪,拿著小勺子執意要餵她吃飯。
桑紅睡了一覺就恢復了精神,聞著撲鼻的飯菜香味,覺得這樣讓他餵著吃,急死個人了,咬咬牙嚥下口中多於食物的口水,惡狠狠地道:
「喂,我很餓,明白什麼叫很餓嗎?那意思是一勺一勺,一筷一筷這樣的頻率會饞死我的啊啊啊!」
宋書煜一聽她這底氣十足的聲音,舔舔唇,把毛毯鬆了一下,放出她的一條胳膊,把筷子放到她的手裡:
「如果你能忘了你這小爪子都摸過什麼地方,你就這樣不洗手夾著食物吃好了。」
桑紅聞聲登時就想起了他身上的那個形狀誇張的東東,那筷子「吧嗒」一聲就掉了,她的小臉抖了抖:
「你——你一定是存心想要餓死我的。」
「怎麼可能?」宋書煜故作惶恐地慌忙給她口中喂粥。
桑紅奪過他手裡的勺子:「坐一邊去,我一個坐椅子上吃,你不餓嗎?」
「你確定?」
「確定以及肯定,把我放下。」桑紅忽然覺得這廝怎麼變得這麼婆婆媽媽。
宋書煜當即就把她放在椅子上,自己坐到了旁邊另一側的桌邊,開始吃飯。
終於得到自由了,桑紅扭扭身子笑嘻嘻地探手夾菜:「吃吧吃吧,自己顧著自己吃吧!」
說著夾了好大好大的一筷子香菇肉絲哦。
她咽嚥口水開始往口中放,一側臉就看到宋書煜那眼神賊亮賊亮地偷看她。
「嘿嘿,被我這胃口嚇壞了吧!」桑紅得意地笑著把把菜放到口中,大快朵頤。
宋書煜舔舔唇,筷子對著左手端起的什麼也沒有的碟子轉來轉去,他在吃什麼啊,怎麼一副傻乎乎的模樣。
桑紅順著他的目光一看,這才覺得肩膀一涼,哇,那裹著她身體的毛毯就眼睜睜地看著滑到了她的身後。
「宋書煜!你偷看我。」桑紅鄙視不已,放下筷子伸手把毯子拉起裹好,起身就去客廳穿衣服。
「再穿一會兒,這飯菜就涼了,還有可能我這大胃王就把這東西吃光了哦!」
宋書煜低頭做出一副努力吃飯的模樣,故意讓她為難。
桑紅磨磨牙,看看客廳地上的衣服,看看桌上的美食,她還是無奈地轉回身,坐到餐桌邊,把那毯子好好整理一下,在胳膊下邊圈成一圈,露出雪白的雙臂和半個肩部。
然後把尾梢捏在左手裡,開始坐著吃東西。
「其實你不要這樣怕冷的,空調的溫度已經調好了,不會著涼的。」宋書煜裝傻一般地指指她身上的毯子。
桑紅翻翻白眼,一口口地吃著,不打算搭理他,誰是怕冷嘛,是怕你那狼一樣的目光好不好!尤其是看著宋書煜身上的白色厚襯衣,連袖口的扣子都扣得整整齊齊,吃著東西一派優雅斯文,更覺得自己狼狽,恨不得撲倒之,蹂躪之,最好把他的衣服撕扯成破布條,再把他捆起來——額額——打住,餐桌邊怎麼能這樣暴力地yy。
「這樣半遮半掩的,更有誘惑力,我吃飽了,很想抱你。」
宋書煜看著她那瘦瘦的露著的鎖骨,精美得讓他讚歎,索性直言不諱。
「我沒有吃飽,不讓抱。」桑紅生怕他看出她剛才的壞心思,甩都不甩他一眼。
「你這樣包裹著的模樣,我能看出你對自己身體的什麼部位充滿自信。」宋書煜沒話找話說,眼睛看著她熠熠生輝。
桑紅聞言頓時瞇眼一笑,開恩道:「說對了就讓你抱抱。」
「露出來的肩膀和鎖骨,清瘦迷人,一定有人誇過你這樣的部位,所以,你的神態方能如此坦然而自信。」
宋書煜咧嘴燦爛一笑,他當然知道話該怎麼說讓她開心了。
「呵呵,你原來也知道欣賞美啊,過來吧,我的屁股咯得慌,還是坐到你這肉墊子上舒服。」
桑紅笑得好像女皇寵幸自己的臣子。
宋書煜馬上過來,胳膊一抱就把她放到了自己的懷裡。
唇瓣擦著她的後背肩胛,看著她探身夾菜,那清凌凌的隨著她的動作如果展翅欲飛的鳳凰一樣的肩胛骨,讓宋書煜覺得她後背的模樣性感極了。
「紅紅,你真美,怎麼男人和女人身體的骨骼塊數都是一樣的,為什麼組成的身體,能有這麼神奇的美妙感覺?」
宋書煜呢喃著情話,那手和唇早就放到桑紅不曾戒備的地方去了。
「紅紅,你是什麼罩杯的?」宋書煜小聲在她耳邊問。
桑紅緊張地低頭一看,那唔得嚴嚴實實的毛毯早就在那裡開了個縫隙,那讓她渾身發軟的大手正佔據這那裡。
「不要碰我那裡——」
桑紅磨磨牙。
「b罩杯的吧,嘿嘿,不要擔心的,你現在還未成年,發展的空間還很大。」宋書煜小聲地安慰她。
桑紅陰森森的話響了起來:「你是不是很喜歡大的?那去摸農場的奶牛好了,不僅大,而且數量還多,放開我!」
宋書煜登時就想笑噴,抱著她大笑半晌,暗道她總是捂著小胸脯,估計這裡就是她認為的美中不足了。
「小傻瓜,這和大小沒有關係,你什麼樣我都喜歡,這樣盈盈一握挺好的,太大了你的行動和攻擊力就會受到影響;這樣不至於造成負擔。」
桑紅聽他說得再理,就不再發飆。
宋書煜抬手整理好她的毛毯,把她重新包裹好,有些遺憾道:「聽專家說吃飯的時候,這樣按摩著,吸收營養會更迅速,長得要快很多,不過,你不想太大,我就省點力氣好了。」
他的話音一落,覺得懷裡的小身體僵硬了一下,旋即桑紅回頭,有些扭捏地問:「你胡謅的吧,什麼專家會說這麼這麼——的問題?」
「你不信就算了,這道理你一想就是通著的。」宋書煜做出興趣缺缺的模樣。
「女孩子的這個部位平時被保護得很好,可是,那個小內內在塑形的時候,也是束縛著它們的,不經常按摩,血管自然不夠通暢,女性患乳腺上的毛病的很多,如果經常按摩,你覺得在吸收營養和細胞分裂上,是不是會好上很多?」
宋書煜循循善誘。
桑紅想了一小會兒,覺得很有道理,道:「你說的有道理,要不——要不——咱們就再——試試?」她說到後邊,聲音越來越低,恨不得把自己的舌頭咬掉了。
當然她的聲音再低,也絕對不會影響宋書煜的聽力,他這陷阱鋪墊著,張開了半天,就等著獵物往下邊掉哪,哪裡可能放過收穫的好時機?
「嗯,你吃飯吧,記得細嚼慢咽,我輕一點,促進這部位營養的吸收。」
宋書煜的聲音裡絲毫都不曾顯出驚喜,但他隱藏在她身後的臉咧咧嘴偷著樂。
哎呀,這小丫頭怎麼這麼好騙啊!
真的好有成就感滴!
宋書煜為自己爭取到的福利喝彩,這是不是證明了以後她吃飯的時候,只要他在身邊,就可以這樣堂而皇之地享受了。
「喂喂喂,我怎麼感覺到你好像在偷笑?怎麼身體笑得抖呀抖的?」桑紅疑惑地回頭。
宋書煜暗道自己太得意忘形了。
面上露出困惑不解的神色,他的身體聞聲也晃了幾下道:「既然要嘗試,就要換著不同的方法,模仿——模仿一下震動按摩,估計效果更好。」
桑紅不由笑了:「哇塞,我真是敬佩你,怎麼可能無時無刻不在思考問題,果然什麼問題到了你的手裡,都會被這麼用心地琢磨,我以後一定好好跟你學。」
「過獎了過獎了!」宋書煜聽不出桑紅這是在諷刺他還是在誇他,當即汗滴滴地謙虛著。
……
【宋擎柱家】
趙楷風匆匆趕到後,那些人都走了,只有一幫醫護人員和兩個老頭子陪著他父親在那裡坐著,趙老爺子已經打上了點滴,等血壓穩定下來,才能移動。
宋擎柱很熱情地和他寒暄,等他看過父親後,請他到另一邊的小客廳和他說了大致情況。
趙楷風萬分不可思議地說:「這——這——嫣然那孩子天天在我的跟前守著,怎麼會變成這副模樣?」
可是看看宋書煜的那份證據和派出所那份破綻百出的卷宗,不由歎口氣:
「老三也是跟著糊弄,怎麼能把事情搞到這樣的地步?
但凡和我通口氣,也不至於鬧到這樣程度,真真是讓人都不知道怎麼說了!
書煜這孩子是我看著長大的,心性純正,絕對不框外行事;嫣然,唉,天天看著,竟然能變成這樣,這手段只是想想都覺得太不可思議了!
大哥啊,給你帶來這樣的困擾,當真是我的疏忽,教女無方,請您千萬不要計較,咱們兩家的交情,不能因為這件事就這樣沒了,我會回去好好教訓小女和三弟的。」
「說什麼見外的話,咱們兩家從祖上的交情到現在,怎麼會因為這樣的小事兒就變了,你也要原諒書煜的不知深淺,你知道,他到了這樣的年齡才遇到一個喜歡的女孩子,護著自然是難免的,別和他太過計較了。」
宋擎柱也客氣地給宋書煜求情,畢竟他在人家的手下混,這樣撕破臉,日子應該會很艱難吧。
趙楷風說得誠摯至極:「他是我的左膀右臂,有了他我不知道省了多少的心,我這次要是能順利地動動位置,我這個位置就是他的了。」
「哦,呵呵,令兄這段時間剛好參加兩會,一定會藉機幫你活動的,我就等著恭喜您了。」
宋擎柱笑著道賀。
趙楷風客氣道:「您在軍界的位置和影響更大,也希望您能美言幾句,我大哥他雖然在政界混得不錯,可,這是軍界的事情,他那作用極其有限,到時候如果順利,楷風一定會專程向您致謝。」
「別客氣,我見到那些人會幫你說話的,放心吧。」
宋擎柱從他的話裡聽出來他的把握不是太大,不過這順水推舟的事情,他很樂意去做,只是不知道能不能化開這個小疙瘩,畢竟,以他對自己侄兒的瞭解,那趙嫣然決計不會好受到哪裡,那小子絕對不會把趙嫣然就那樣扣在團部等她老子回去輕飄飄幾句話就給放了,說不定這會兒已經被他弄到什麼窮山僻壤的山旮旯裡了。
這家教失敗的傢伙一會兒回去不定會有多焦頭爛額。
一瓶點滴下去,趙青山就被那些專家們給恭恭敬敬的轉移到醫院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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