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紅垂著眼蹲下撿起地上的裙子,想著媽媽殷殷不捨的眼神,難受得眼眶澀澀的。舒葑窳鸛繯
乍聽到歐陽萌萌的話,有些詫異地抬起頭——這歐陽萌萌倒是個爽快人,可也太輕信她了吧!
剛剛那話,本就是個陷阱,想要再給她點厲害瞧瞧的,可聽她這樣服軟,也能想像到今晚這事兒的性質,絕對太過惡劣。
她小心地撿起裙子,搭在胳膊上。
念頭閃了幾閃,無奈地熄了整人的心思,畢竟得饒人處且饒人,老早就混跡社會,她懂得——很多囂張的人都有囂張的資本。
她一個沒有一點背景的小地方的女孩子,面子什麼的,算個屁!
可是,面前這個女孩那跋扈的行事作風,今天吃暗虧恐怕也是第一次,見好就收得了,不能讓她的後台失了顏面,把人得罪得太死,恐怕最後連自己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劉道義打量著桑紅單薄的細伶伶的身形,這孩子瞧著乖巧,眼圈都紅紅的,愣是克制著泫然欲滴的眼淚,可憐巴巴地望著他。
不由一錯眼,恨鐵不成鋼地瞅著闖禍的那傢伙——這歐陽家的萌萌,越來越膽大了。
歐陽萌萌接到他的目光,有些畏懼地縮縮頭,緊緊地閉上嘴。
第一次克制住了自己搶先開口辯解的念頭,她再沒有腦子,也知道今兒的事有些離譜了,她可不想被勸退之後,被老子丟到真正的軍營裡去哭爹喊娘地受摔打。
雖然這個小女生剛剛陷害了自己,可是,自己已經復了軟,估計怎麼收場,那邊恐怕早就有了譜兒。
劉道義瞧著歐陽萌萌那畏懼的模樣,知道她肯定是理虧的那個,但凡她有理,那還不早就對著他吵翻了天?
遂轉了頭,對著桑紅和善地笑笑:
「桑紅同學,剛剛來到這所學校,就遇到這樣的事情,是我們的工作做得不夠細緻,你的傷要緊嗎?還是先到醫務室檢查一下傷勢,再進行下一步的調查吧。」
這男子三十歲左右,眼神磊落,目光敏銳,幹練又有親和力,軍人自身純正的氣質,很輕易就讓桑紅升起信任感。
她自然能聽出他話裡的自責和關心,覺得自己有些反應過火了,遂慚然地說:
「報告教官,我這傷不礙事,都來軍校了,要是被人一拳就打壞了,哪還有臉見人;
今晚這件事——」
桑紅遲疑地停頓了一下,盡力斟酌著把口中的謊話說得圓滿。
周圍的人卻因為她開了口,全然沒有小女生被無端羞辱、挨打的委屈,很多新生心裡都閃著這樣的念頭——呃,這女孩子被那樣欺負,竟然沒有哭訴,沒有藉機反咬一口,不可否認,她這番話,讓大家覺得很意外。
「桑紅,你就實話實說好了,我們這一百多個新生都能給你作證的。」萊麗有些怪異的普通話爽快地響起。
「就是,太欺負人了!」郭麗麗也大聲地附和著。
劉道義側身,眼神凜然撇過去,倆義憤填膺的小女生立刻訕訕地咧咧嘴抿抿唇閉嘴。
歐陽萌萌更是僵硬了身體,一口氣不上不下地懸著,連疼痛都感覺不到,更不要說去和那煽風點火的傢伙計較了,只是眼睛一瞬不瞬地瞧著桑紅,緊張地等著她後邊的話。
啊啊——希望不要被記大過,再記一次,就該被勸退滾走了。
闃無人聲的寂靜中,桑紅開了口:
「我也有責任,這位學姐本來是——帶著文藝表演社團的同學,來給我們送迎新的節目的,她因為演出需要,向我借用這條白裙子,因為這是媽媽買給我的第一件衣服,所以,我不願意借,就和她打上了,請把我們一起處理吧,畢竟,一個人怎麼都打不起來。」
啊?會議室響起一陣帶著上揚語調的抽氣聲,顯示出所有人的震驚。
桑紅這話顯然把所有人都驚呆了,包括歐陽萌萌的那群手下,更是在為大姐頭默哀中懷疑出現了幻聽——面面相覷,她女孩的腦殼是不是被歐陽大姐頭給打壞了!
劉道義詫異地瞪了眼萊麗,這女生剛剛慌裡慌張跑去叫他的時候,可不是這樣說的。
萊麗鬱悶地張張嘴,回過神又無可奈何地閉上了——這叫什麼事兒啊,自己好心幫忙,竟然被懷疑說謊,說謊的桑紅更是讓她覺得荒謬絕倫。
劉道義回眸認真地打量了桑紅片刻,這事兒的確蹊蹺,倒是要好好查查了。
然後讚賞地說:
「桑紅同學不推脫責任,有道義,講團結,今年的新生素質,好得出乎我的預料,但是,違反校紀是要嚴懲的,念在你們兩個態度都還算好,現在到醫務室檢查傷勢,無礙的話,歐陽萌萌關三天禁閉,新生桑紅關一天禁閉,今晚開始執行;
後續的處理方案,等真相調查之後會有公告;
請在座的各位同學引以為戒,此類惡劣行為,視情節輕重,予以記大過或者開除學籍的處罰,切莫再犯。」
眾人駭然驚呼,噓聲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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