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禽獸不如的趙波,楊開放難言內心的憤怒。即便是和林靜兩個人僅限於朋友之間的那種關係,但是楊開放依舊肩負著巨大的使命,朋友的幸福不容別人糟踐。
屋內的聲音徐徐傳來,楊開放始終克制著。
但是,也有克制不了的時候,這會就是要爆發的時候了。當林靜若有若無的聲音傳出時,楊開放徹底震怒了。掄起拳頭就要去砸門。
好在這時候,丁文化及時到場,無奈,只是孤身一人前來。這讓楊開放多少有些失望。不過想想這趙波應該不會放肆到不講頂頭上司放在眼裡吧。
丁文化向他做出噤聲的手勢。這才讓楊開放放棄了奪門而入的衝動念想。
屋內的交談仍在繼續,話題依舊是圍繞著兩人前途展開。看樣子,林靜是想著要套出趙波心裡的花花腸子。只不過這裡面的情形,門外的楊開放和丁文化全然不知,因而對於林靜的安慰就有點擔心起來。
裡面談論的話題,直接衝擊著丁文化的神經。他早就知道趙波來路不簡單,沒想到這混蛋在這時候,就急著向林靜拋出誘人的條件,足見他對於丁文化這個位置,那是信心滿滿。
丁文化也是有些憤怒,但是理智告訴他,必須得克制。
終於,在十分鐘後,屋內的交談漸漸停止,直到後來沒有一點聲音。
這時,不由得楊開放不擔心了。就連丁文化從開始的阻攔也有些慌神了,因為林靜怎麼說也是好友林道元的女兒,這要是真的在這出現什麼問題,林道元肯定會找他麻煩的,到時候,別說朋友了,就連親兄弟想必也不會手下留情的,更何況林靜是在丁文化的眼皮底下出事的,這樣一來他的責任就更大了。
所以,楊開放出手敲門的時候,丁文化想阻止來著,但是還是默許了。絕對不能讓獸性大發的趙波得逞。
敲了幾下門之後,裡面傳來了趙波有些不耐煩的聲音,「誰呀,壞老子的好事。」
「你好,我是酒店的服務員,給你加個菜。」楊開放變音說著。
幸好這包間的房門上並沒有貓眼,要不然他這樣裝肯定的露餡。不久,趙波便問道,「誰讓你們來的,不是說了別來打擾麼?金槍魚怎麼回事。」
聽到這,楊開放心裡跟個明鏡似的,這趙波的勢力可能不止一點點大,這酒店的保安都對他很是忌憚,這就可想而知了。於是便接著道,「趙哥,正是金槍魚老大叫我給你們送點心來的。」
丁文化在一邊有些著急,不停的抹著額頭的汗珠。
趙波很是警惕,但是楊開放這麼說,他還是輕輕轉動門把手,只不過僅僅是拉開一個小小的門縫,想以此瞭解門外的情形。只是楊開放早就有所準備,哪裡容得他查看,一腳下去,門就被踹開。來不及躲閃的趙波一下子就被門給帶飛出去。
「楊開放,是你?」從地上爬起來的趙波,抹了一把鼻頭上滲出的血,怒目睜得瞪大。狠狠的看著楊開放。
緊接著就看見丁文化從門外走了進來。這波心裡一驚,不過沒一會便露出了笑容。「哈哈,丁局長,既然你已經知道了,那我就不再和你隱瞞了,你還是會局裡好好珍惜那個位置吧,不用幾天,你就要下來咯。」說這話,趙波顯得底氣十足。
不過丁文化並未理睬,而是和楊開一樣,一起看向沙發上的林靜。
此時的林靜竟然被反綁在了沙發上,而且嘴裡還塞著東西,正掙扎著想要掙脫束縛,眼中滿是恨意的看著趙波。見到楊開放和丁文化進來,神情有些激動。
不管三七二十一,楊開放上前就去揭開林靜身上的繩子,並不停的安慰著。「沒事了,沒事了。」
「好一對情深意重的狗情侶啊,」趙波心生嫉妒,但是卻恨恨道。
對此,楊開並未答話,而是忙著將林靜掙脫繩索,在完全解脫之後,林靜有些難以控制的撲在了楊開放的懷裡。當時楊開放有些不知所措了,不知道這該給他一個擁抱呢,還是給一個擁抱。
無奈之下,只能是報以微笑的,象徵性的抱了一下。「林靜,別怕了,趙波沒對你做什麼吧。」
其實楊開放這個問題是多餘的,因為從她的衣服的整潔度來看,想必趙波還沒來得及下黑手。
林靜搖搖頭,隨後睜開了楊開放的懷抱,「沒有,」之後就瞪著趙波,就像是要將他碎屍萬段的樣子。
對此,楊開放很是無語,還沒來得及好好感受一番她的擁抱呢,這丫頭就這麼吝嗇。不過現在即便是楊開放鬱悶到無以復加的地步,也無濟於事。
目前首要的就是要將趙波這混蛋好好的教訓一番。
再看趙波,卻是一副沒事人似的,坐了下來,還饒有興致的端著紅酒嘻嘻品嚐著。「這酒真好,不過再好的東西,我趙波得不到,別人也休想得到。」說完,那偌大的杯子就在他的手中化作一對碎片,緊接著散落在地。
言中之意,不需多說,就連丁文化也知道。指的就是林靜,而那個別人,就是指楊開放了。
只不過楊開放這是,並不在意這個,而是很納悶,這趙波什麼時候練就了這麼高深莫測的工夫了?心下對他的防備又加深了一些。
「趙波,你剛剛說的,到底是什麼意思,」林靜率先問道。這是楊開放和丁文化都想問的問題。
丁文化也坐了下來,畢竟是個堂堂局長,不可能像楊開放這樣動不動就動手,不過即便是他很衝動,但是想必也不可能能將趙波干翻吧,他也到了四五十歲了,而趙波才三十多些。兩人實力懸殊還是有的。
趙波頓了頓,再為自己倒上一杯紅酒,「其實這個問題你們應該清楚,還用得著解釋麼?」說完,抿了一口,接著道,「我勸你們還是現在就走,還來得及,要不然,待會就別想從這走出去了。」
「哦?是麼?」楊開放不以為然道。不過他並不在乎這個,只是關心陳浩北究竟為什麼被打成重傷。這關乎到他老爸楊愛國之死的謎團,不由得他不多加留意。「你為什麼要將陳浩北打傷,你是為了殺人滅口對嗎?」
「你有證據麼,」趙波冷言道,一副楊開放拿他沒辦法的架勢。「好吧,即便是我是想殺人滅口,你又想怎樣?你又能怎樣?」
「叫你狂。」楊開放不比丁文化,沒有那麼多好顧忌的,二話不說就竄上前去,一把拎著趙波的衣領,狠言道。「信不信現在就將你打成半身不遂。啊?」
「你打啊,我知道你能打,只要你想後半輩子在監.獄裡度過,我沒有意見,可以成全你。」說完,一副坦然的看了楊開放一眼,之後就自顧自的品嚐著紅酒,臉上掛著得意的笑容。
「我——」楊開放掄起拳頭,沒打下去,就看到林靜和丁文化兩人雙雙搖頭,心一下子就軟了下來。
「我們走,像他這種沒人性的傢伙一定會得到懲罰的,」林靜二話不說拉起楊開放就往外走。丁文化二話不說也跟著起身。
「丁文化,你等著,等我上台之日,就是你下野之時。
「我等著,「丁文化不甘示弱的回了句,緊接著頭也不回的隨著楊開放和林靜離開了天上人間。
他們走後,金槍魚忙跑回包間,對著趙波點頭哈腰道,「趙老闆,剛剛為什麼不讓我們動手,上次被楊開放那小子欺負上頭了,兄弟們一個個憋著火呢,」
「急什麼,等時機一到,管他開放不開放的,統統滅掉。」趙波不動聲色道。接著金槍魚很識趣的走出包間,帶上門。
此時外面華燈初上,堪堪入夜的梟陽城別有一番風味。只是趙波並不知道,一場風暴正席捲而來,等待他的將是命運最公正的洗禮。
……
三人從酒店出來,丁文化便帶著兩人去了一間館子隨便吃了點東西。
席間,楊開放問起趙波的事,丁文化連連搖頭,只是說這傢伙上面確實有人,要不然也不可能這麼囂張。
這也正是丁文化和林靜顧慮的地方。不過有一點可以明確的是,用不了多久,想必一切都將塵埃落定,而這功勞全都要歸功於楊開放交給他的那基本本子。
用晚餐後,丁文化便開車離開了,剩下林靜和楊開放一起。在車上楊開放問道,「送你回家?」
「不用了,去醫院吧,堪堪陳浩北的傷勢,他身上有很多線索。」林靜道。
楊開放點點頭,開著車網醫院而去。這也是他所想到的。
只不過當他們來到醫院門口的時候,丁佳一的電話打了進來,已經到了門口了,而且看著丁佳一就在住院部的門口,他便沒有接聽,於此同時,不少警車呼嘯而至。
一個不好的預感頓時充斥在楊開放和林靜的意識裡。
兩人沒有稍作停留,就下車,奔著住院樓下的丁佳一跑了過去。
看到兩人,丁佳一有些語無倫次道,「不好,出大事了。快跟我走。」
二話不說,當先便帶著林靜和楊開放奔著前面的急診樓跑了過去。此時警車已經堪堪停住,正蜂擁著向急診樓湧進去。
當時的情況,只能用一個詞來形容,那就是情況萬分危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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