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開放坐在座位上,端著酒杯若無其事的看著舞台上的表演。那女人唱的是一首天涯歌女,這是一首老的掉渣渣的歌曲了。不過在她唱出來,確實別有一番風味,楊開放都一度被她的歌聲吸引了。
難怪這麼多男銀會為了她在這耗費大把的時光,原來這也是一種享受?
不多時,那個女人已經唱完謝幕了,緊接著,就有另一位駐唱登場,只不過這次上來的是為青澀的小女生,一看就是沒有長熟的那種,但是還是吸引了眾人的目光,唯獨就是沒有了剛才那個氣氛。
而之前那個駐唱唱罷,卻沒有急著離開,因為已經有服務員在她耳邊傳話了,今晚她必須的賣巴哥一個面子,否則,就別想在這裡接著唱下去了。
對於一些駐唱來說,賣藝是重要的,但是這陪喝酒有時也是不可少的一步,更有甚者還得付出更多。總之,他們的身份雖然比那些小姐要高貴那麼一點點,但是在有些人眼裡,這就是在裝清高,一旦有了大把的錢擺在她們面前,照樣陪的服服帖帖的。
原本那巴哥還沒有要將陳慶和猴子抓過去的打算,因為那個駐唱下台了,一時間他慌忙叫著手下都退開了。於是乎,他把楊開放冒著生命危險傳送的情報給直接忽略了。看來這美女的誘惑還是很大的。
這顆如何是好,楊開放有點急了,這一招失手,必須接著上菜才行。
當下,便當機立斷,直接將猴子推了出來,同時大喝一聲,「慢著!」
此話一出,在場所有人都無不側目,全都是帶著迷惑的眼神打量著出位的猴子,一個個都看不明白就他這幅瘦得可憐的身板,拿什麼去和巴哥搶女人?
不多時,巴哥那愣住的雙手也是很掃興的放下了。隨後朝著幾個手下一招呼,那幾個手下就一個個凶神惡煞的朝著猴子走了過來。
猴子哪裡見過這陣勢啊,他也就是一個警察收買的內線罷了,基本上見血的場面很少,以前也不過是街面上混飯吃的名不見經傳的小混混,就是借他十個膽子也不敢來砸場子。
瞅著幾個大漢向自己逼來,他很無助的回頭看向楊開放,卻見楊開放正埋頭喝著酒,就像是這一切和他無關一樣,讓猴子很是惱火,這樣一來,他就更加認定剛剛推他一把的就是楊開放無疑了。只是還沒等他回過神來的時候,就被兩大漢架著輕飄飄的就往巴哥那邊帶去了。
一旁的陳慶也是沒明白怎麼一回事的時候,也被人給帶走了。不過他算是清醒一點的,不過任憑他怎麼呼救,楊開放都不搭理他,而是自顧自的喝著酒。畢竟這是他導演的一場戲,該什麼時候出場他心裡明白。
等到雙方面對面對峙的時候,楊開放突然朝著不遠處傻愣著的服務員一招手。「還愣著幹嘛,這巴哥在ktv沒玩好,你們誰能付得起責任啊,上頭怪罪下來你們一個個都得捲鋪蓋滾蛋。」
還沒等楊開放說完,那些看傻眼的服務員驚慌失措的向樓上跑去,有的直接就拿起配發的對講機呼叫起來,總之現場的氣氛要多緊張就多緊張。而那些之前還是看著舞台的看客們,也經楊開放這麼一點火,一個個就像是看戲一般的圍向了巴哥所在的位置。
正在這時候,巴哥一手端著酒杯,一手摟著那個駐唱的腰部。強逼著她喝下那一杯酒呢!
可是這會在場的所有人的目光都看著這一幕,讓巴哥很是惱火,一個不留神,直接將酒杯給摔倒在地上,「馬的,你們一個個不去看唱歌跳舞,來老子這湊什麼熱鬧。」說著看著地上已經成碎片的玻璃杯,很是可惜的歎了口氣。「真該死,好好的一杯酒,就這麼浪費了,」說完回頭向手下使了使眼色。
不多時,那手下便再次倒好一杯酒,不過卻多了一個搖晃的動作,這一切楊開放都看在眼裡,因為那些看客們差不多被巴哥那麼一嚇唬就離開了,但是他依舊在那站著管看著,因為畢竟陳慶和猴子是自己的兄弟,這會他的演戲不是。
而看到那手下的舉動,楊開放有點惱火了,又是這些下三濫的伎倆。不用說那小弟給定給酒裡加了特殊的東西了,那搖晃的動作並不是多餘的,反而是為了下的藥丸能及時融化掉。當楊開放的目光和那小弟的目光相撞的一瞬間,那手下神色緊張的避開了。這要是平時,那幫手下一個個凶神惡煞的,絕對不會躲避的,也就是做賊心虛的時候才會這麼幹,
不過楊開放並沒有及時阻攔,因為這個時候,那女人還沒有服軟,依舊在掙扎著。只是等楊開放定睛一看那駐唱的女人的時候,他頭腦瞬間變得空白了,這女的不是上次在天上人間救下的那個人麼?怎麼會在這?
看著那熟悉的面孔,上次也是相似的情形,只不過兩次的光頭都是一個熊樣,一個個都是這麼色迷迷的看著女人不放,而且這個光頭巴哥手段更是歹毒。
丫的,今天就是不讓猴子和陳慶出來當出頭鳥,你這光頭哥也得好好收拾你!
心下拿定主意,楊開放就暗自行動起來。
趁著眾人不注意,在一邊的桌几上抄起一個酒瓶蓋子,直接就緊攥在手中。
一旁的陳慶和猴子不知道到底抓他們來做什麼,這個時候,注意力卻被巴哥懷裡的那個女人給吸引了。也根本就沒在意就在他旁邊不遠處的楊開放。
也就在巴哥即將得手,正在往那女人嘴裡灌著紅酒的那檔子,楊開放出手了,手中的啤酒瓶蓋子隨著他輕輕一彈,就像是子彈一般呼嘯著朝著巴哥那握著杯子的手背砸去。
當時就聽見一聲哭喊,巴哥的手再度一鬆,那酒杯堪堪落在地上,同時就看到他一個勁的甩著手,叫苦不迭。
「馬的,誰特麼嚇了狗眼,在老子面前使黑。」說著話,巴哥摸著被砸得生疼的手背,看著周圍的眾人,一個個的用眼神在過濾著。
只不過一個個的都是搖著頭,根本不想被這場無辜的鬧劇給牽連了,就連陳慶和猴子也是機械式的搖晃著腦袋。只是當楊開放將手指向猴子的時候,巴哥的臉色一變,「馬的,還是你,熊樣,老子今天非得宰了你不可!」說著話,同時手一揮,手下聞聲立馬向猴子撲了過來。
見狀,猴子急了,這算怎麼回事麼,看著向自己撲來的那些手下們,猴子當下就急忙轉身逃竄,無奈,被身後的那些巴哥的手下架著根本就是懸空的,腳都沒著地,就那麼一個勁的踢著腿,他不費勁,人家看著都替他捏了一把汗。
眼看著眾人欺身而來,猴子絕望的看向楊開放,就連陳慶也向楊開放投來了無助的眼神,楊開放見狀,心下狠狠的罵了幾句,沒用的東西。這點事就被嚇得沒招了。一個還是幫會的頭目,一個還自稱是俠盜,簡直就是自恃甚高。原本楊開放還想著讓那幫混混幫著教訓他們一下,但是看著那些手下一個個黑著臉,似乎是要下狠手段了,所以他心裡也是猶豫,這要是真被人家給收拾了,這猴子和陳慶還不得恨自己一輩子啊!
想到這,楊開放有點坐不住了,於是乎,剛剛的劇情再次上演,隨著楊開放的小手一下接一下的揮動著,那一個個小物件就像是長了腿一般的就砸向襲來的混混們,
不多時,幾個混混就相繼應聲倒地。一個個在地上掙扎著,甚至有幾個被砸中要害起不來的。
見到這一幕,巴哥坐不住了,那雙不安分的手也離開了那名歌女的身上,眼睛泛著紅光看向陳慶和猴子。
「馬的,老子不發威,你當我是病貓呢!叫你們那個黃毛出來,今天這不給我一個解釋,這件事沒完!」
也許是看著手下一個個基本已經被打了一遍,c巴哥心有所慮,所以並沒有出手,而是在大堂裡高聲喝道。
這個時候,最歡的要數楊開放了,這不是最想要的結果麼?
只可惜,好一會都沒見ktv有人上來阻止,更沒見有人出來解釋一番。
當下巴哥怒了,不知道從那找出一個袖珍手機出來,放在耳邊嘀咕起來。之後才放進口袋,一副不可一世的架勢,「你——你們有種的別跑!」
這句話是對陳慶和猴子說的,當然楊開放也被包括在其中,只是這個時候的,楊開放卻依舊是以一個旁觀者的身份看著這一切,
他不動聲色的注意著現場的一舉一動。
不多時,現場周圍漸漸的多了些西裝革履的漢子。一看便知都是些深藏不露的高手,至於高手到了什麼級別,那就要看真正的實力了。
但是楊開放已經嗅到了一場大戰即將爆發的味道了。而他知道,最有效的手段就是火上澆油,引爆其中的一個火藥桶。
為了達到最終目的,楊開放豁出去了,他深情的看著陳慶和猴子,輕聲問道,「兩位,有沒有功夫待會喝一杯啊!」說著話,一個勁的向兩位擠著眼。不過他心裡始終怕他們沒有明白過來,否則就只有他們挨打的分了。
當背後響起一陣腳步聲,楊開放感覺到時機已經成熟的時候,他抬腿就是照著陳慶身邊的倆大漢一人一腳,接著在大家沒有防備的情況下,一瞬間解除了猴子身邊的威脅,好在兩人反應夠快,也就是在同時,就退到了楊開放身後。「楊開放你個混蛋,唱的是哪出啊你!」
沒工夫和他們扯這麼多,楊開放隨手就是一推,將另一名反應過來的混混直接就推向了在中央的巴哥。
一瞬間,巴哥連著那個小弟直接就砸向了地面上。那聲音,簡直可以用響徹天空來形容。
可想而知,這會,巴哥應該能感受到那種滋味吧,畢竟給小弟當墊背的,還應該是頭一遭吧。
就當他掙扎著推開小弟。剛想叫罵的時候,大堂裡響起一個渾厚的男聲來。
「是誰在這扯虎皮撐大旗啊!我們皇朝可不是誰想怎樣就怎樣的!」
一時間,一群齊刷刷的黑衣裝扮的打手就將巴哥這一片區域給包圍了。楊開放明白了,他所希望的故事的主角出場了。
只是這聲音似乎有點耳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