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以陪太子哥哥,太子哥哥有何煩心事可以告訴瀚宏,說不定瀚宏可以幫太子哥哥。舒孽信鉞」
郁瀚宏的聲音軟軟的,更似女孩子,臉也比一般男孩子長的白淨,櫻桃嘴、細長的眼,眉毛也不似男孩兒那麼粗,而是很稀少,卻很修長且很規律,若不是知道他是男孩兒,普遍第一次見到他的人都會誤以為他是女孩兒。
「就你?哼~快點出去。」落煥恆不屑的聲音由鼻孔發出,眼睛也是不屑的從郁瀚宏身上一掃而過
「太子哥哥,我真的可以幫你,那個二皇子的弱點我知道,太子哥哥不想他發生意外,而且是自己害死自己的嗎?」
郁瀚宏沒有離開,而是走進殿內,朝落煥恆一步一步走近,語氣是那麼柔軟,就像個在撒嬌的女孩子一般,可說出來的話卻又是這麼一番不該他這個年紀說出來的話。
這一刻,落煥恆覺得自己好似眼花了般,為什麼突然有種看不透眼前這個他從小就相識,他一直將他視為下人的郁瀚宏?
「你能有什麼辦法?你甚至連見都沒見過他,又怎麼可能知道他的弱點?」落煥恆怎會那麼輕易相信郁瀚宏的話?還是一個愚笨的下人的話?他滿是不屑的輕蔑口吻很眼神停留在郁瀚宏身上
其實真正愚笨的人不是郁瀚宏,而是自視甚高、眼高於頂、驕傲自滿的落煥恆他自己,他跟郁瀚宏完全就不在一個等級上面,雖然郁瀚宏比他小,看著就好像一個軟趴趴、毫無用處、男生女相、很是懦弱愚笨的孩子,但誰也不會料想到真實的他是什麼樣子。雖只有九歲,但卻已經擁有心機,他繼承了她娘的偽裝術,雖才九歲,便懂得利用自身的優勢,他跟她娘一樣善於隱藏,懂得隱藏,而他的野心比她娘更大,從小就跟在落煥恆身邊的他,一直都是落煥恆身邊的一個小跟屁蟲,他甘於屈就,甘於做他的下人,為的就是有一天取代他。
落煥恆那樣的資質憑什麼當太子?憑什麼做恆秋未來的主人?
就因為他是皇家唯一的皇子?就因為他的正統血脈?誰說恆秋的天下只能是姓落的當皇帝?姓郁的憑什麼不行?
他只有九歲,但卻已經擁有野心。
現在連老太爺都在幫他,突然出現一個二皇子,他的到來雖然多了一個障礙,但同時也不失為除掉郁煥恆的工具,對他來說,他的出現就是一場及時雨,雖然多了一個威脅他得到帝位的強烈競爭者,但對於目前來說,他卻是唯一可以解決掉落煥恆的人,等他除掉了落煥恆,他再解決這個所謂的二皇子。
「沒見過並不代表我不知道他的弱點。」他的聲音仍然柔軟且神色淡定,讓落煥恆的心開始慢慢動搖
「那好,你就說說看。」落煥恆明顯語氣有所不同,郁瀚宏知道,他的話起作用了,魚兒上鉤了……
「現在還不是時候。」郁瀚宏坐到落煥恆對面,含笑著看著眼前這個一直自視血統高貴的,不將任何人當做人對待的落煥恆
「不是時候?我就知道,你這種愚笨之人怎會知道,不過就是虛張聲勢,哼~」落煥恆一如既往的輕蔑口氣,但郁瀚宏不惱,嘴角仍舊含著笑
「太子哥哥不要動氣,我的話還沒說完,等我說完了,到時太子哥哥再做定奪,選擇是否相信我所說的。」
見郁瀚宏那麼淡定很有把握的說,落煥恆半信半疑的看著他,說道:
「說」
反正只是說說,他又不會少些什麼,若真的有用,那反而更好,對他來說都是百利而無害的。
「皇上如今對太子哥哥怎樣,我想太子哥哥比我更清楚,我雖然沒見過這個二皇子,但她的娘是賭城大當家,賭城與我們郁家那可是死對頭,再加上我與太子哥哥的交情,我於公於私都是站在太子哥哥這邊的。況且,我早就聽說賭城大當家不是一般的小角色,再加上皇上,太子哥哥就不怕我們的一切都在某人的監視中那個?」
郁瀚宏一邊說一邊站起來走近落煥恆,身子離落煥恆越來越近,聲音卻越來越小,直到最後,那幾句話是貼著落煥恆耳邊說的。
郁瀚宏的話讓落煥恆無從也無法往下接,此時此刻,他的腦子裡全都被驚訝和不可思議佔滿,他瞪大雙眼看著眼前這個他從小就認識,但卻一直不屑,視為下人的郁瀚宏,他嚴重懷疑自己是不是在做夢,眼睛是不是眼花了?為什麼他覺得自己好像剛認識眼前這個過於女人的傢伙?這真的是郁瀚宏?他所認識的郁瀚宏?他真的無法相信,也不敢相信。
「我要說的說完了,太子哥哥可以選擇不相信,那我之前所說的一切太子哥哥就當是一陣風吹過。」郁瀚宏轉過身,朝門口走去,臉上的笑從始至終都不曾消失過
看著即將走出太子殿的郁瀚宏,落煥恆緩緩開口
「等一下」
郁瀚宏笑著,那細長的眼瞇成一條笑眼,似乎一切都在他意料之內。
郁瀚宏也是早熟的孩子,落煥恆也是,但後者是在逼迫中不得已變的早熟,因為做為太子,必須要擁有和學會這一點。落瀚宏卻是天生的,他四歲時便知道許多事,像是,怎樣不哭不鬧在恰當的時機說恰當的話得到郁柏鳴的寵膩和好感,更知道怎樣滴水不漏,就算是他做錯了也沒人指責他,那時他只是有六歲。
若是對上小傢伙,那場面,一定很有意思……
一個朱紅齒白,男生女相,善於隱藏,且極具心機;一個目光冷俊,天生王者風範,鋒芒畢露,下手快狠決,從不拖拉,且沒有絲毫同情心。
這樣兩個性格不同,行事作風完全對不上,唯一相同的是,都是超乎正常孩子的天資聰穎,還都很早熟。
兩個同樣都是天才的他們對上,還真是,想想都讓人期待且迫不及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