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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225白眸與耳墜 文 / 幽靈杉

    白,好似來到一片被雪覆蓋的世界,地上鋪著滿滿的白色毯子,除了一張白玉打造而成的玉石床以外,沒有其它的傢俱,這裡便是白鑲決的房間,空蕩蕩的,如同他的心一樣,說是房間,其實就是一個石洞,一個位於雪山頂端的石洞,這裡周邊什麼都沒有,除了它。舒孽信鉞

    雪山頂端便是白鑲決的居所,但這座雪山並不是後山那座,而是白家奉為聖地的雪山,離白家大院較遠的那座雪山,除了必要祭奠之日,誰也不能到這裡來,但也只是在山腳,山頂是白家當家人才可以去的,當初白鑲決說要住在這裡,長老們都極力反對,但白治卻似是早有這個想法似的,早就讓應添福備好一切,一開始長老們還有微詞,但自從白治與他們的一次密室深談後,每位長老從密室出來後都臉色煞白,一臉的不可思議,之後所有人都保持緘默,誰也沒有任何微詞,而也是自從那次之後,他們對白鑲決一改之前的冷眼相待,眸中總是泛著敬意,還有怕意。

    這個地方是白梁當年無意間偶遇到的,這裡雖寒冷,但他卻對這裡情有獨鍾,再加上風之蒙所說的話,他便毫不猶豫的將白家建在這裡,但當年因為敖封的原因,所以白家一直都安居在暗陰,直到白梁突然暴斃,死因卻只有白治和已故的敖封知道,白治緘默不語,白家長老們也就沒追問,一夜間,白家便消失在暗陰,好似人間蒸發般,一切好似早就預料到了似的,他們的東西全都沒了,白家所有人就這樣一夜間消失在人們的視線內,好似一場夢般。

    白家現在所紮根的結境處本就很少人來,因為這裡與外面的世界完全不同,它雖美不勝收,全是一片白雪覆蓋的好似仙境般,很不真實,但經過風之蒙的設計,除了白家人以外,進入這裡的人都會深陷在迷宮中,除了白雪還是白雪,看不見任何東西,最後會因為寒冷而死。

    這裡還有一個很美的名字,雪迷宮~~

    因為除了風之蒙、敖封,還有白家人以外,這裡對於他們來說就是一個無邊無際的地方,甚至連自己進入這裡的入口都會找不到,更別說出口了。

    而白家奉為聖地的那座雪山名為雪之巔,但它並不高,而且從肉眼看去只是一座跟其它雪山一樣的很普通,沒有什麼特別的,雪之巔這個名字是敖封取的,他是除了白梁以為,第一個進入這裡的非白家人。雪迷宮內共有五座雪山,但他卻唯獨對這座情有獨鍾,只是輕輕瞥了一眼便笑著對白梁說:就是它了。

    他那陰寒魅惑的臉淡淡的笑著,與雪迷宮這片白雪覆蓋的世界極不相稱,他總是會說些很奇怪的話,也只有風之蒙跟白梁聽的懂他的話,他的感覺總是很準確,的確就是它……

    敖封死後,當白治帶著白家人來到雪迷宮時,他當時剛從木盒內取出那顆已失去七彩光芒的珠子,它突然散發出久違的光芒,那麼光彩逼人,照耀整個房間,隨後它便好似被什麼吸引住了一般,折射出一道很刺眼的金色光芒,緊接著,白治便憑空來到雪之巔頂峰,而那顆七彩珠子就那樣自己靜躺在石壁上,好似一幅畫一般,深深的融進石壁內,白治親眼目睹都覺得不可思議,而它所在的那片石壁,便是白鑲決所居住的那個石洞內的石壁……

    一切都早已注定,白治當時太過震驚,他更沒看見,就在他前腳剛離開,珠子的周圍慢慢折射出什麼,那是一副畫,美的完美絕倫,很不真實,卻又好似真實存在一般。

    一個女人,頭髮在空中飄散著,她側著身子,看不清容顏,白色內裙,外面披著黑紅色外衫,她手中抱著一隻銀白色狐狸,臉圓圓的,小尾巴翹起,抬著狐狸頭仰望著女人。而女人身上還盤旋著一條妖艷的蟒蛇,顏色艷麗的讓人驚艷,它將小腦袋趴在女人頭上,似是在休息。女人雖側著頭,但卻能看出,她的視線緊盯著她前方,飛在空中那只光彩奪目,綠寶石翅膀、頭上是耀眼的七彩光芒,它張著翅膀,那似鷹非鷹的臉滿是桀驁不馴的看著女人。而她那搖曳的黑髮中隱隱約約有一隻七彩光芒的耳墜顯現著,那只耳墜所折射出來的光芒正對著的位置便是……那顆靜躺著的失去七彩光芒的珠子……

    但那只是一瞬間,很快就消失了,石壁上還是只有一顆暗淡無光的珠子……

    白鑲決多數都是呆著自己房間內的,因為身份特殊的關係,除了他爺爺、應添福,還有白家幾位長老以外,沒有人見過他,他出門也都是戴著銀白色面具,但他很少出門,除非是因為生意上的事。

    他一襲白,朝石壁走去,最終在那顆印有珠子的地方停了下來,他修長的手伸向珠子,輕輕地撫摸著它,奇異的事發生了……暗淡無光的珠子突然變的光彩照人,七彩光芒乍現,它的耀眼將白鑲決包圍著,那雙白眸在七彩光圈內更顯明亮奪目。

    「她出現了……」白鑲決似是感應到什麼似的,從嘴裡淡淡的吐出這幾個字,似是對誰說的,又好像是對自己說的……

    光芒越來越耀眼,隨著光芒的出現,慢慢的,慢慢的,那副畫面再度出現在石壁上,還是那個女人,依然看不清她的容顏,他望著石壁上的她,白色的眸越發明亮,好似看見期待已久的獵物般,明明不是真人,只是石壁上的一幅畫,但他的眼神就好像看見真人一般,而石壁上的女人……她的手……動了……雖幅度很小,但卻是真真實實的動了,她芊細的指尖指著什麼,雖看不見容顏,聽不見話語,但她似乎在用這很小幅度的動作在訴說著什麼,而她那芊細的手指所指的正好就是那泛著耀眼光芒的珠子。

    「對不起……」

    從那明亮的透明白眸中落下一滴淚,白鑲決那明亮的白眸中泛著淡淡的憂傷和歉意,他望著她,就像望著所愛之人,但他們卻注定永遠都不可能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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