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若是皇上看見我在你屋裡,而且還是在你床上,你說他會如何?」他來到染厘身後,俊美如仙人般的容顏向染厘緊貼而來,似在**,尤其是他們這個角度從門口方向看,那就是在熱吻的畫面
「他是你親弟弟,你因該比我更瞭解他,你說他會如何?」
染厘的手仍在繼續畫著,眼睛壓根就沒瞧過他一眼,連輕瞥一眼都沒有。舒孽信鉞他的臉緊貼著她,但她卻絲毫不在意這曖昧的氣息蔓延著,仍舊不理會他,做自己的事。她的淡然不迫讓落易塵極為不爽,這個女人太淡定,即使他這麼曖昧的靠近她,她依然那麼從容,看一眼都沒有,可越是這樣他越想撕毀那層表皮,那虛偽的淡定,那該死的從容。
「這點我還真不知道,不如試一試?」
他的手慢慢伸向染厘的下巴,想將她的頭扭過來朝向他,可就在他的手剛要觸碰到那白嫩的肌膚時,一個銀白色的東西突然出現,速度極快的從他眼前一閃而過,然後刺啦一下,他那伸向染厘下巴的手上徒然多了三道血痕,皮都破了,可想它的鋒利度,他的手和貼著染厘的腦袋因為它的出現脫離,染厘手上的筆這才放下,好似完事了般滿意的看了看自己的成果後這才站起身子,一副剛之情的樣子。
「看來塵王今日怕是不能試了。」言語中的挑釁味兒很是濃重,他怎會聽不出來?
她真是不一般的囂張,有意思,真是太有意思了,這個女人即使什麼也不做,只是一個眼神都能勾起男人的征服欲。
他有多久沒這麼興奮過了?但因為女人卻是第一次,他想看見她屈服於他腳下,想把她身上所有的刺、淡然、從容、冷俊、妖媚、慵懶、盅惑全都拔出,他想看到那張媚人的臉上出現恐懼、慌張、膽怯、不知所措,那樣的成就感因該很有意思,很滿足……
她轉過身正對著他,他手中那三道口子很凸顯,尤其是在他那身白色如仙人般的錦袍襯托下極為醒目,很不搭,明明傷口很深,到哪奇怪的是竟然一丁點血都沒有,除了那三道紅色的痕跡外什麼也沒有,這樣更痛。但他卻忽視手中的傷,嘴角是如沐春風的淡笑,與仙人的氣息很是相符,但那溫和的眼神卻轉變為痞子般的眼神。
「這算是我們第一次碰面,決少。」她抬起頭直視著落易塵,不放過他臉上一絲絲的變化,他的眼神微變,很快便轉變回來,並不吃驚,似是知道染厘知道他的身份
「麻姐到底是麻姐,還真是瞞不了你。」他笑了,連同眼睛一同蹦出愉悅,那是看到讓他感興趣東西的愉悅的笑
「決少壓根就沒想瞞,否則我會這麼簡單知道?決少這兩個字豈是十萬兩就能打聽的到的?除非……是故意的……」
「麻姐不愧是信息站幕後掌管者,在下心服口服。」
「只是我很意外,決少當初為何會那麼做?難道你就不怕我會不知恩圖報,反咬你一口?」
「你不會」他的回答很堅定,染厘不得不相信,但疑問卻更加擴散
「為何?」
「能將一群市井無賴收入囊中,且收留無家可歸的女人,她又怎會反咬他的恩人?」
距離賭城十公里處有個結境,那裡不允許任何人也沒有任何人可以靠近,因為那是最最神秘的白家的地盤。而白家祖先是敖智、離正、落淮的啟蒙導師,更是敖封身邊的軍師,他的能力可想而知。但自從敖封死後他便帶著他的家族隱蔽在這個結境內,二十多年來沒有人進的去,更別說出來,所以誰也不知裡面是什麼樣子。白家雖隱藏與世,但它的名聲卻依然響徹在所有王朝,原因便是白家第四代白鑲決,大家都稱之位決少,他是個極為隱秘卻暴斂的商人,白家世代沒有經商的,白鑲決算是開了白家的先例,他處事狠決果斷,只用了一年便開闊土地將結境邊緣的荒地變成一座鬥毆場,好似現代的拳市一樣,只是這裡不限制用任何武功,只要將對方打至沒有任何還手能力便贏了。之後又在周邊小朝各建造同樣的鬥毆場,還有妓院,他與恆秋第一商業大家族郁家慢慢變的不相伯仲,可以說是勢均力敵,只是一個是走正道,一個算是歪門邪路,走偏道。
染厘與他的淵源要從賭城剛崛起時開始說起,那時染厘忙於建造屬於她的獨一無二,但卻苦於沒有資金,於是便去找周邊有錢有勢的人,她用了一場賭局贏了他們,她的確贏得了不少的錢,還贏得了商人們的相助,但卻在賭城剛要動工時,商人們突然改口,說是所有錢都被鬥毆場套牢,一分錢也拿不出來了,當時大家都已準備就緒,所有準備工作都做完了,他們突然改口說沒錢了,這猶如晴天霹靂,讓所有人都焦頭爛額不知所措,最終染厘用那搓衣板的小身子站在他們面前,很堅定的告訴所有人,讓他們等她的消息,她一定會把錢弄到手,她去了鬥毆場,隻身一人。
決少從不露面,他所有的生意都有專人負責,而他就像是一層裹了面紗般讓人很好奇,很疑惑,很想揭開那層面紗一睹他的尊容。
來到鬥毆場的人,不管男女老少,只要你有膽就讓你上場,染厘算是鬥毆場第一個女……孩兒,她太小了,小到讓他對面那個滿臉肥肉的男人一個手指頭都能捏碎,她站在鬥毆台上,仰著頭,傲氣、淡定、從容,沒有絲毫畏懼的聲音響徹整個鬥毆場
「我贏了的話,我要多少錢都給嗎?」她是第一個這麼傲慢自大的人,還是個一身髒兮兮的小娃娃,大家全都齊之以鼻,滿臉不屑,但一個很輕的聲音從樓上傳來
「好,我答應。」
那是決少的聲音,他的答應是所有人都意想不到的。那一刻,染厘笑了,是自信的笑;那一刻,他也笑了,是看到新鮮事物的笑。
她贏了,明明是見很意外的事,他卻很奇怪的一點都不覺得意外,好像她就該贏。
可以說,是他成就了她,他是她的貴人,但同時也是虎視眈眈她的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