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
「她看見了?」
「是」
烏黑空曠的空間內,男子盤膝坐在龍形石盤上,看不清,但嗜血的氣息卻是那麼濃烈,他正前方站著一個同樣一身黑袍的男子,低著頭向他匯報一切。舒孽信鉞
「下去吧!」
「是」黑袍男子按照自家主子說的很快便從空曠的石室裡消失了。
這是一件石室,敖仇練功的地方,很黑很暗,如同他人那般,陰森、冷血、讓人害怕,更加不敢靠近。
在得知她看見他寫給她的紙條時,那張嗜血的容顏中盡然露出一抹很不搭調的很柔很輕的笑。
「你去找過丫頭?」
黑暗中突然出現一抹銀白色的影子,而且是從敖仇身後那道石門裡走出來的。他身上通體透著冷漠安靜,卻帶著與世隔絕的飄渺疏離。
「是」敖仇的語氣仍舊那麼冷然,即使對『他』也不例外
「就是為了見她,才故意發作?」
「是」
敖仇的老實使他的眉皺起,絲毫不意外他會告訴他實話,他不懂說謊,更厭惡說謊,除了在他可以真實的做回自己時,他的世界中注定要在謊言中度過,不欺騙便沒有今日的敖仇,更不會有現在這個雖蕭條卻暫時平靜的暗陰王朝,這一切都是建立在他的謊言中,他恨它,卻又不得不依賴它。
「你真是胡鬧,居然為了她一切都不顧了,你的身體你自己很清楚,發作對你只會造成無止境的的痛苦,可你卻寧可痛苦也要見她,真是太胡鬧了。」男子很是生氣的看著敖仇
「我知道胡鬧,可我想見她,無法掩蓋住心中相見她的衝動。」
敖仇睜開那雙嗜血紅眸,那如閻羅王般的嗜血望著已經來到他眼前的男子,黑對銀白,一個如閻羅王,另一個如隱居世外的仙人。
「你會毀了自己。」
「我知道,但我想見她,瘋狂的相見她,那種發瘋般思念一個人的感覺你懂嗎?」
那雙紅眸中透著淡淡的悲哀,不為別的只為自己,他的出身本就是悲哀與痛苦的雙結合,他的體制、身上的詛咒,以及大家對他異樣的神色,這些都從小陪伴著他長大,他早就習以為常自己是個閻羅王這個事實,可就在這個時候,在他已經習慣一切懼意、害怕、疏離的眼神時,他知道了這世上還有那麼一個人,而且還是個女人,她看他時不僅沒有一絲畏懼害怕,反而是欣賞和讚賞,那時他那顆幾乎死去的心一霎那間死灰復燃,心臟如同重生了般。他震撼,但更多的的濃濃的暖,那種暖流是他從未有過的,在那一刻,他很確定她在他心裡的地位,他要她,瘋狂的想獨佔她在那一刻變得特別強烈。
涯望著這個他一直看著成長的孩子,敖仇的體制他很清楚,就是因為清楚瞭解所以他才會那麼擔心害怕,生怕他終有一天會親手毀了自己。敖仇就像他的孩子,他雖然跟敖智,也就是敖仇的父皇認識,且曾經關係匪淺算是朋友,但因為某些原因他們從此再無交集,但卻不影響他對敖仇那份近乎父親對兒子的情意。
敖仇在暗陰是孤獨的,只因為他出生時剋死了他的母妃,而且他出生那年暗陰罕見的下了三天紅雨,有人說那是惡魔的宣告式,它在告訴暗陰:『邪惡回來了。』敖仇的母妃整整生了三天才將敖仇從肚中生出來,他落地那一刻,紅雨也停了,但留給暗陰皇宮裡的是一個與先祖一模一樣的紅眸嬰兒,且渾身嗜血,據說除了皇帝敖智以外所有見過剛出生的敖仇的人全部暴斃,死因至今不明。從那一刻起,敖仇便成為暗陰人人畏懼的嗜血閻羅王,沒有人敢看他雙紅眸,總覺得看過紅眸的人都不可能生存下來。
他的到來注定了他孤獨的命運,紅眸,注定會孤獨終老,且是痛苦的孤獨一生,沒有人在乎他是如何度過二十幾年的,更不知他是如何熬過這二十幾年的,他在黑暗中幾乎死去的時候,他的父皇正在宮中慶賀四皇子出生,那時他才不過是個三四歲的孩子,身邊卻連一個照看他的人也沒有,因為沒有人敢靠近他,更別說照顧了。二十幾年來,他習慣了孤獨,習慣了獨自承受痛苦,除了敖瑾修以外,暗陰對他來說只是一個墓場,一個生活著活死人的墳墓。
他從出生起身體裡便帶著毒,那是先祖早已下的詛咒,只為紅眸嬰兒下的詛咒,先祖是紅眸,卻有著雙重人格,且兩個都是紅眸,一正一邪。他也是紅眸,且他是個雙面人,但知道這個的人寥寥無幾,那是在他十歲時意外發現的。每當他身體裡的毒素開始翻騰時,他的心便會如同火烙般燒嗜著他的胸膛,然後他就會在不知不覺中昏迷過去,時間不定,有時半月有時只有兩三天,且每次發病都沒有預兆,總是很突然,後來他才知道,昏迷後他會變的跟平常不一樣,雖眼眸還是紅色,卻淡了很多,不像平日裡那麼紅,於是他便將這個情況告訴給老男人——涯,那個怪醫,當時他聽到時也感到很不可思議,但卻不能放過這微乎其微的希望,他用了三四年時間,這三年裡他研究了很多方法,噬魂香便是其中之一,它能短暫的延緩敖仇體內的毒素將他那雙紅眸轉淡,只要他的紅眸消失他就可以暫時離開暗陰,但紅眸一旦恢復他必須在五個時辰內回到暗陰,否則胸口會如火烙般燒嗜,一步步蔓延至全身所有地方。但這終歸不是最好的解決辦法,且更重要的是,他與先祖不同,他不僅是雙面人,而是雙重加雙面,那比先祖更可怕,更滲人、更危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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