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香!有我的一份沒?」
原本吃的津津有味的瑱兒聽到這個聲音後,小臉瞬間垮了下來,其餘三人則依舊吃著自己的,似乎早已習以為常了,直到那抹紅影落座在飯桌前。舒孽信鉞
「臭妖精,你給我滾出去」
「兒子,你這就不對了,一家人自然要在一起吃飯,怎能叫爹滾出去?」
楚翹一副小媳婦的委屈樣,若在其他女人身上這招覺得受用,可在染厘這裡,就像垃圾一樣,直接丟棄,看也懶的再看一樣。
「再多說一句廢話,我拔了你那一身妖精皮」
小傢伙氣的站起身,手拿筷子直對著楚翹說道,眼裡充滿了怒,似乎對剛剛的事還懷恨在心。
「瑱兒,坐下,不許這樣」樂塵將塵兒重新拉到椅子上
「瑱兒,吃飯,水兒…」
染厘話還沒說完,水兒便已將一雙碗筷擺到楚翹眼前,似乎早知道染厘想說什麼。
「還是娘子對為夫最好」
楚翹蹭到染厘身旁坐下,頭湊到染厘面前想蹭個香,卻被染厘用筷子擋住了。
「乖乖吃你的,否則我讓你嘗嘗一輩子食不知味的感覺」
說完夾起一塊鳳爪往嘴巴裡送,小傢伙則是死死地瞪著楚翹,恨不得將他當桌上的菜吃進嘴巴裡。
「你倒是很悠閒,總往這兒跑」
樂塵跟楚翹算是老熟人,他是樂塵唯一見得『外人』
三年前,要不是楚翹救了她,她早就被野狼給叼走了,也是楚翹讓她過上新的生活,讓她將過去那個懦弱無能的她徹底忘卻,變成如今的樂塵,她對楚翹一直心存感激,也正因此,楚翹可以隨意在賭城穿梭,跟染厘、水兒、瑱兒都很熟悉,而賭城裡的內部人都知道他。
「我家娘子總是不答應嫁於我,所以我只好每天黏著她」
楚翹臉不紅心不跳的說著肉麻的話語,染厘的眉頭皺了皺,對他的話很是反感,小傢伙更是不用說了。
「離她遠點,我不需要爹」
「滾」
楚翹看出染厘的不悅,立馬閉嘴,乖乖吃飯,反正他有的事時間跟她耗,不怕她逃出他的手掌心,她—染厘,他勢在必得。
月色當空,可這個夜,樂塵卻無法入眠,她知道他已經找到她了,所以她今天故意找借口不回木屋,留在塵鄉閣裡,為的就是他……
院內
「沁堯……」
男子站在樂塵的身後,不知他是何時來的,此時的他沒有易容,那張完美絕倫的容顏在月光的照耀下更是俊逸脫俗,讓人無法形容,卻顯得很是憂傷,但看樂塵的表情卻是興奮的,那種難掩的興奮又夾雜著愧疚,很矛盾的兩種情緒顯示在他那張丰神俊逸的容顏上。
「她已經死了」
樂塵冷冰冰的說道,語氣裡的疏遠、冷漠不言而喻
「不許你這麼說自己」
落汶淵那千年不變的寒冷口氣夾雜著一絲怒意,但又帶著一絲悔意,他一直都是矛盾的結合體。
「不然呢?你告訴我該怎麼說?落汶淵」
樂塵轉過身,在月光的照耀下,她纖細的身材變得清冷沉穩,卻也是那麼的拒人於千里之外,落汶淵那張絕美的臉上掛滿了痛苦。
即使已經三年了,還是無法忘懷,無論他還是她,那份痛苦將會永遠根刺般紮在他們內心的最深處,永遠無法拔除。
「事情都過去了,沁堯,回來好嗎?」
「可我的心無法做到忘懷。」
「沁堯…」
「我是樂塵,落沁堯早在被你這個親哥哥下藥送與他人時便已然跟你斷絕關係了。」
樂塵的心很平靜,她從未想過提起過去她居然會如此平靜,似乎一切都跟她無關似地。
「沁堯,為兄只是不想你……」
「未婚產子,怕我壞了皇室的名聲,還是怕我告知全天下我肚裡孩子的生父是誰?」
樂塵的聲音是那麼的冰冷,可心卻是靜的。
「這件事已經過去了」
「是嗎?過去了?因為孩子死了,沒有任何東西可以影響他了?」
「我說過過去了,你還是我落汶淵的妹妹,唯一的妹妹」
落汶淵的聲音高了起來,但依舊沒發脾氣,他在忍,可他的忍無法瓦解她的心,如今她已經不是那個任人魚肉的落沁堯,她是樂塵,將心封印起來的樂塵。
「我是樂塵,賭城已琴聞名的樂塵,孤冷的樂塵,不是那個隱藏在地下,任人魚肉的小姑娘,那個不敢反駁、爭取的落沁堯,落沁堯這個人已永遠消失在這個世上了,你走吧,我累了,要休息了」
樂塵說完便徑直往裡屋走去了,唯獨留下落汶淵一人站在原地,他那身孤傲、睿智、冷厲,在面對她的時候徹底消失不見,此時的是那麼的落魄、孤獨。
『為什麼,為什麼要出現在我面前?落汶淵,你為什麼還要來找我……』
樂塵跌落在地上,清冷的臉上有兩行淚從水眸中慢慢流出。
原來……她並不是無心……
只是心被她冷凍了太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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