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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人世紛爭 第九十八章 怒閹魔徒 文 / 竹江人

    蕭靈回到臨陽村,見了路天武,與其說了路平的情況。

    路天武聽說路平被火佛魔所擒,一時擔心,竟暈厥過去。

    蕭靈大驚,慌忙將其扶至室內床上,蓋了棉被,又將真氣通過路天武手掌渡入。待得一些時刻,路天武才慢慢醒來。

    路天武的臉色蒼白,望著蕭靈說道:「這火佛魔當年乃丹霞派四代弟子中傑出人物。二十歲年紀便已在江湖中有很大的名聲。只是不知為何,這火佛魔修煉了魔功,走火入魔,獸性大發。姦淫了數位朝陽門女弟子,並殘忍地將她們殺害。而後被丹霞門人四處追殺,自此後這火佛魔便成了丹霞首號敵人。發展到後來,這火佛魔自立門戶,在川貴一帶成立火佛教,專門對抗丹霞派。在二十年前的正魔大戰中,火佛教被正派聯盟清剿。才在江湖中消失許多時日。當年我在江湖中闖蕩時,這些事是盡人皆知的。這次平兒落入他的手中。我實在是擔心呀!」

    「姑父你是說這火佛魔乃丹霞派死敵!那大哥他」說到這蕭靈竟說不下去,卻是理解了路天武在聽聞路平落入火佛魔後暈厥的原因。

    路天武點頭:「當年你大哥一意要習武,我也未加阻止。本待你們習武健體。卻不想江湖凶險,入得其中便再難回頭。這一些其實我也是早有準備的。只不過,當這一天到來之時,我還是有些難以接受。」

    「姑父不要太過擔心,大哥吉人天相,當能逢凶化吉。我與那噬魂教教主梁通天有些淵源。來日我便前去打探大哥的消息。只是姑父你可不要為此急壞了身子。」蕭靈趕忙安慰道。

    路天武卻拉著蕭靈的手道:「靈兒,當年你學文,欲取那功名。卻不想害你有了牢獄之災。今日你大哥習武,捲入江湖風雲之中,也是有了殺身之禍。姑父這一輩子,教導你們兩人,卻沒給你們帶來任何益處。如今我已老了,也沒有太多的志氣了。回想這一輩子,我做的最對的一件事,便是歸隱這臨陽村。算是保住了自己這一生平安。要說我在這時候,對你們的期望。其實最想的便是你們能留在我們身邊,在這村中做個普通的莊稼人。平平安安過完一生。」

    蕭靈聞言,不禁低頭不語,想起這幾年的經歷。確實是多歷凶險,對家中父母無一絲照顧,反增添他們無數擔心。

    如此,蕭靈在臨陽村又住了一日,見得路天武身體狀況甚為穩定。便簡單收拾了行李,往西北方向而去。辭行之時,蕭升易夫婦百般囑咐,滿是不捨。蕭靈含笑揮別,心中卻是多有苦楚。

    蕭靈向西,穿越湖南境地到達今四川地界。越往西走,沿途所見爭鬥越多。蕭靈緊記父母所托,對這些爭鬥都一一避過。

    一日,蕭靈在一個客棧中聽聞噬魂教圍攻峨眉派的消息。聞聽得此次噬魂教教主梁通天親自帶隊,掃蕩西部武林。當下便問了方向,獨自往峨眉山趕來。

    蕭靈腳程快,一路翻山越嶺,沒花多少時日,便到達峨眉山下。峨眉山層巒疊嶂、山勢雄偉,景色秀麗,是有名的佛教名山。平日香客往返,遊客不絕,極為熱鬧。

    此時,蕭靈走來,見得上山道路上泥土凌亂,卻無行人香客往來。心知有異,便提神戒備,同時加緊步伐往山上趕去。

    蕭靈一路行至峨眉大殿外,未見得有人。當下邁入大殿之中,卻聞得一陣肉香。見得幾個穿著古怪之人在這大殿內,架了個土灶,灶上放一大鍋,正煮著東西,香氣便從鍋中傳出。

    幾人見了蕭靈,看他穿戴整齊,書生模樣,其中一名黑臉大漢開口說道:「小子,上來燒香的嗎?把香火錢交來給我們,便滾下山去吧!往後這峨眉重地便是我噬魂教的地盤了。香火錢都由我們來收。」

    蕭靈裝做無辜模樣:「在下便是聽聞噬魂神教在此落腳,才欲來瞻仰一下神教教主神威的。莫非閣下幾位便是」

    「呸,呸,呸!我們可不是教主。我是噬魂教摩天部三分隊七小隊隊長劉砌。奉命帶領兄弟看守我教剛攻下的地盤。」說完話,卻是露出一副得意模樣。

    蕭靈裝出一副失望的樣子:「哦,教主大人原來不在呀!只是不知他們去了何處?小可追隨教主之心甚切,實在急著見他。」

    那劉砌聞言卻是更為得意:「教主神威,身份何等尊貴。怎會見你這奶油小生。我噬魂教剛攻克了峨眉,天山諸派。這西部武林,個個都躲去了那三里靜村。妄想靠那破針唐木保得安全。卻不想,我們教主正是要去那,將這所有人一網打盡。也省了我教人員千里奔波之苦。這些都是我教機密,普通人是不會知道的。也算你運氣好,遇上我,才能打聽得這麼詳細。」

    「三里靜村?」聽著這地名,蕭靈甚是疑惑。各派紛紛躲去此處,心中不明何故。

    那群大漢見蕭靈久不言語,其中一人卻是不耐:「誒,小子。快把錢掏出來,老子便放你下山。莫要再跟我們廢話了。要不是教主有令,不讓濫殺無辜。倒是把你災了,燉著吃了應該不錯。看這細皮嫩肉的。啊!」說完幾人便哈哈笑起來。

    蕭靈聞言,臉上也露出笑容,接言道:「不巧,小可身上未曾帶有銀子。剛剛趕路,一路辛苦,此時正肚餓。你們即為此間主人,該當供些食品招待在下才是。」蕭靈緩緩說出,帶上一絲真氣,聲音突破幾名大漢的笑聲,清晰地傳入他們耳中。

    那劉砌站了起來,臉上嬉笑著:「哦,哈哈,沒想,你小子還要來搶爺爺們的口糧。那就讓我先到你身上來摸上幾把吧!」話一說完,偌大個身軀便向蕭靈撲來。

    蕭靈待劉砌撲到,身體向前一傾,做害怕奔跑狀。卻選擇劉砌撲到之極。左腳故意落後一步,一腳擋在劉砌正跨來的右腳之上。一時間劉砌立身不穩,撲到之速加大。蕭靈卻迅速移開了身子。劉砌頓時撲向地面。

    這劉砌功夫也並不差,突然狀況,也還來得及反映,右腳立即向旁一蹬,本欲穩住身子。卻忽而感覺腿部一麻,卻是受了一擊。頓時身子保持下跌之勢。迎頭撲倒在地。正欲起身時,背部也感覺一麻,一身經脈受制,一時動彈不得。

    原來蕭靈混亂之極,雙手在地上一抓,拿了把石子,混亂間連發幾枚小石。出其不意地便將劉砌制住。

    眾大漢還在大笑之中,見得劉砌突兀地摔倒,未爬起身來。頓時,人人心知有異。一時餘下五人紛紛拿起武器,將蕭靈圍在中間。

    蕭靈見狀,也不再隱瞞實力:「怎麼,要來群毆呀!小爺可不怕。裡面還有多少人一併叫來吧!」這句話帶上真氣,直送入內殿之中。

    一時間,在蕭靈聲音響後,內殿內又陸續跑出十來個人。人人均是一臉凶相,紛紛將蕭靈圍住。

    蕭靈對出來的人,卻是看都不看一眼。伸出手將身邊的鍋蓋打開,見得裡面煮著一隻全雞。當下嘴中說道:「在佛殿裡煮雞,真是罪過呀,罪過!佛殿裡可不能見這葷腥。還是讓小可來消滅它吧!」一邊說著,一雙手將鍋裡的雞抓起來,放在口中大咬起來。

    眾人見得蕭靈如此隨意,卻是更加緊張,一人大喝:「動手!」

    頓時周圍的人,都轉動起來,彼此配合,成一陣勢。顯是久經訓練,這一動起手來,眾人絲毫不亂。

    蕭靈見轉,雙手抓著雞,也跟著遊走起來。這陣型,蕭靈識得分明。只是一個簡單的大刀陣,該陣為多人分站坎、離、兌、震、巽、乾、坤、艮八個方位,以大刀攻敵,分進合擊,眾人同體,將被攻擊者牢牢困在中間,而後以車輪之術攻之。眾人合力下,將敵人困死。

    對這一陣型的解法,蕭靈閉著眼也能使出幾般手法。此時,一邊吃著東西,一邊留意著眾人的變動。同時將自己身體始終置身在大陣中心。心中默念九宮圖,卻是以周圍眾人為外八卦,自己則佔住中宮。隨眾人的變動而變動。

    這一來,蕭靈佔據九宮中心。眾人變,他亦變。這一來,眾人卻是無法攻擊。中心位置為這一陣法的死角,距離各個方位都是最遠的。一方若強宮,則自亂陣腳。該陣不攻而破。

    如此蕭靈隨著眾人在這大殿中繞得片刻。一群大漢圍著蕭靈,卻無一人出得了手。反倒是蕭靈,一邊啃著肉,同時張嘴往外吐出雞骨頭。

    這雞骨頭滿含蕭靈真氣,眾人挨著便倒。就這般,不到一會功夫,十幾人亦倒下了四、五個。

    「不管了,直接砍了他。」也不知誰,一身大喊。頓時眾大漢不再顧及陣法。提刀紛紛向蕭靈砍來。

    蕭靈見得混亂,抱著雞,展開身法,在人群中一頓亂撞。一時間,被其撞著的人,紛紛倒地。不已會兒,站著的,便只剩了蕭靈一人。

    蕭靈看著這群倒地不起的人,將手中雞塊仍掉,嘴中說道:「真他媽差,這麼不能打。」而後,邁步往內殿走去。

    見到幾個房間,蕭靈推門而入,卻見房子內幾名光頭女尼,身無寸布,蹲在牆角,渾身顫抖。

    蕭靈一身大叫,頓時滿臉通紅,明白怎麼回事。不禁心中大怒。見房中一角堆放著眾女尼的衣物。當下將衣物拿起丟向幾名女尼。同時嘴中說道:「天殺的噬魂教。你們快將衣服穿好。等會看我怎麼教訓他們。」

    幾名女尼顫抖著將衣服穿上,卻是不敢發出聲音。顯是驚嚇過度。

    蕭靈見得一年長女尼稍微鎮定些,便將她拉過,問道:「我不是壞人,告訴我這是怎麼回事?」

    那女尼哭著說道:「前日,噬魂教帶人攻擊我峨眉,我們不敵,掌門帶領大家從後山出逃。我們幾人因未練得功夫,不曾逃遠。被抓至此間。卻不想,魔道大隊人馬走後,留下這一批看守之人。不想他們竟,對我們幹那禽獸不如之事。」

    蕭靈聞言大怒,再在後院轉得一圈,又發現幾名女尼,均是如此狀況。

    蕭靈轉至大殿,見得這十幾名倒地的大漢。心中怒火大燒。嘴中說道:「你們既然是禽獸,那我便讓你們以後再也做不出那禽獸不如之事。」

    當下蕭靈在地上拾起一把大刀,挨過將眾大漢褲頭解下,而後便一刀劃下。

    如此『啊!啊!』聲不斷,蕭靈將這十幾名大漢全閹割了。同時將他們穴道解開。

    對著他們大吼一聲「趁我不想殺你們前,滾!」

    蕭靈這一吼,貫滿真氣,直震得眾人心裡發慌。

    眾大漢胯下疼痛,卻也不敢吭聲,紛紛急速下山離去。

    蕭靈再回到後殿之中,見得眾女尼都已穿戴整齊。卻有幾人不堪侮辱,欲尋短見。其他女尼都在勸解。

    眾女尼見蕭靈到來,一時紛紛向蕭靈拜倒。

    蕭靈立即將眾女尼扶起。而後為避免惡人再上山作惡,眾女尼收拾好行李,跟隨蕭靈一道下了峨眉山,後各尋歸宿而去。

    蕭靈待眾尼都有了安身之處,便打聽了三里靜村方向,獨自急行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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