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經天真快樂的少女,變得每日憂傷寡歡。那一家人開心快樂的日子,已變成每日夜間最甜美、最奢望的夢。
那一直疼愛自己的父親、母親的下落,時時刻刻都牽扯著女孩的心。
她一直在等待著,等待哪天自己的父母來到這裡,等待路天武帶來的好消息。可是在等待的每一天她都難以壓制自己心裡的迫不及待,都在害怕那噩耗的發生。
她沒有辦法的時候,就在心底責怪自己太無能,太沒本事。於是,每日起早貪黑,練劍習武,從沒一日停過。
她的劍法很普通,只是簡單的幾套江湖中最平常的劍法。但她的劍迅速,充滿了力量。有仇恨、急切的劍意,那劍意逼人,使得人心顫慄。
天底下最厲害的劍法,其實厲害處不在劍招,而是在劍意。一個練出劍意的劍手,才算入門的劍手。
自從蕭靈跟著龍定上了丹霞山後,胡月便徹底克制不住自己了。顧不了江湖凶險,顧不了自身安危,胡月離開了臨陽村。
她沒有去跟路天武作別,她知道路天武會反對自己離開,會勸自己留下來等待。但等待只會讓她窒息,讓她的期待和仇恨沒有底的延伸。在一個天還沒亮的早晨,胡月離開了,向著永州路而去。
胡月的心裡只有兩件事:父母的下落和讓自己家破人散的仇恨。尋找父母,她沒有好的方法。但報仇她卻可以去實行。她來到永州路,先來到胡府她曾經的家。
那胡府院門上的牌匾已經換成了陸府,兩年間官府早已經將胡府賣給了一個陸姓商人。陸姓商人將胡府大門換了,重新裝了牌匾。又將內部裝飾修葺一番,於其中的結構佈置卻沒做過多的改變。
胡月來到陸府門前,駐足觀看了良久。望著這自己長大的地方。走到這自己曾經的家門口。胡月久久不捨離去,直到那陸府守門人過來詢問。胡月才慌忙離去。
她害怕,害怕這種在自己家門口,卻被別人趕著走開的感覺。這種感覺繞著她,讓她心底的仇恨無限擴大。她要殺一個人,一個引起這一切事情發生的人——努爾瓦。
一連幾日,胡月在達魯花赤府外觀察。她很容易就查明了努爾瓦的活動。
那努爾瓦被路平斷了根部以後,不但沒有收斂,還變本加厲。他仍然喜歡去**妓院,在這個讓他失去功能,充滿恥辱的妓院裡,他變得更加瘋狂。
不但用其雙手摧殘著這裡的女人,更大的癖好是花錢觀看其手下玩弄這裡的女人。努爾瓦在此作威作福,眾妓女也是叫苦不甚,但均攝於其父達魯花赤的權力,而不敢多有怨言。
那達魯花赤對於這個兒子卻是保持一貫的溺愛,在其兒子受到路平攻擊後,他又將自己手下兩大護衛高手宋虛、魯庫赤安排在努爾瓦左右。隨時保護努爾瓦的安全。
這日傍晚時分,**妓院門口,眾妓女穿著花裙,戴著低胸,列隊在門口招待著來往的客人。努爾瓦帶著自己的幾名隨從向此而來。到得妓院門口,老鴇遠遠地便前來迎接:「努爾瓦公子來了,還是老地方,早已留好了您的位置。只是不知今日我家哪位姑娘能有幸服持公子您呀?」
努爾瓦哈哈一笑:「我要新來的姑娘,新來的小葉姑娘,讓她到我房裡來。」說完發出哈哈的淫笑。
老鴇將努爾瓦引進妓院後,便忙著招待安排起來。
遠遠地看著這一切的胡月,隨後便跟了進來。此時的胡月換了身男裝,背負一把長劍。走過沿途不斷向著胡月拋來媚眼的眾妓女,胡月直接朝努爾瓦進的房間而去。那是一間靠近二樓大廳的房間,此時門外站著兩名護衛把守。門內發出一陣陣的淫笑。
二樓大廳的客座上坐著眾多男女,有抱著美女喝著花酒的,有搭著美女肩膀嬉笑的。在大廳北面最黑暗的角落裡坐著一名特殊的男子,那男子在不斷地大口喝酒,沒有語言,只有重複喝酒的動作。在男子旁邊坐著一名女子,那女子沒有別的動作,只有重複著不斷向著男子手中碗裡倒酒。在男子桌前擺著十壇烈酒,地上擺著十個空酒罈子。
胡月向著努爾瓦房間走去時,蓄滿了氣勢,充滿了殺意。在大廳嬉鬧聲不斷地場景下,只有那特殊的男子感受到了胡月身上的氣勢和殺意。那男子放下了手中的碗,看向了胡月。
在接近門前護衛的一剎那,胡月抽出了背負的劍。動作迅速乾脆,在猝不及防的瞬間,長劍劃過其中一名護衛的脖子,刺進了另一名護衛的胸口。鮮血飄灑而出,帶起二樓大廳男女的群聲呼叫。
這一劍在那特殊男子眼中產生了一絲悸動,他看出了這劍的劍意,看到了那不顧一切的殺意,那一劍下,他的心動了,他很久沒有過變化的心動了。一劍後,他遠遠地看著胡月,看著她的一舉一動。
大廳裡的呼叫已經驚動到了屋裡的人,隨著胡月一腳踹開房門。房內一把長劍向著胡月刺到,劍法詭異多變,虛實難辨。胡月揮劍招架,幾招下來,兩人皆不落下風。但隨後,一把巨斧加入了戰鬥。
一時,戰況便發生了變化。擋住胡月的正是宋虛和魯庫赤兩大高手護衛。三人拼招,胡月打出的劍招都為武當形易劍法,崑崙兩儀劍法等各派基礎武學。招式簡單重複,但有著那股凌厲的劍意,一時殺得兩人連忙著架。
宋虛乃使劍高手,劍招變化多端,只是一時被胡月拚命地打法使得連連自保,一些精妙劍招失去了效力。
魯庫赤天生神力,使用一把巨斧,猶如普通人使用木棍一樣輕巧靈活。魯庫赤卻是硬拚硬地打法,一把巨斧朝著胡月的劍拚命地砸去。魯庫赤的巨斧與胡月的劍撞擊過幾次後。
胡月不堪大力撞擊,虎口流出血來,手上劍招也開始變慢。再打得片刻,那宋虛也適應了場上形勢,其劍招的威力充分發揮出來。一時間,胡月在兩大高手的逼迫下,連連遇險。
魯庫赤的巨斧不斷瞄準著胡月的劍砍去,在巨斧的砸擊下,胡月一連幾次躲閃不及,手中長劍被巨斧砸中。胡月手中長劍也在巨斧連砸之下,劍身扭曲變形。終於,在魯庫赤的巨斧狂砸下,胡月再次躲閃不及,手中長劍受力,虎口不穩,長劍被砸飛。
宋虛也乘虛而入,一連幾個劍招逼住胡月身形。那魯庫赤趁胡月專心應付宋虛之際,繞至胡月背後,大手在其穴道上連續重擊數次。在大力撞擊下胡月口中吐出鮮血,隨後穴道受制,便動彈不得。
魯庫赤抓住胡月背後衣服便將胡月提了起來,隨後又將她一摔便扔到努爾瓦腳下:「公子,刺客被我們制服了,是個娘們!」
努爾瓦用手將地上胡月的臉抬起,依稀間覺得甚是面熟。這時的胡月見到仇人立在眼前,頓時,眼中仇恨似要燃燒般地熾烈。被這目光一照,努爾瓦卻是想了起來:「哈哈,是幾年前那胡家小妹。你可不知,當年見你一面,我便害了相思。如今你總算找過來了,來、來來!我們今日便來快活、快活。」努爾瓦一邊說話,更是一邊動起手來,將胡月身上的衣服一件件往外剝。
胡月此時的心涼到了極點,恨不得自己立即就能死去。那努爾瓦依舊不停地在胡月身上翻動。站在房內的宋虛和魯庫赤看著努爾瓦的舉動,眼中皆放出**的目光
大廳內特殊男子透過房門感受著屋內的情況,他在關注著胡月的反映,他接受到胡月身體裡發出的恨意和殺氣。他坐在黑暗的角落裡,一動不動地,在靜心等待著,他明白一個女人的恨意有多厲害。他在等著那具身體傳出的恨意達到頂峰
**妓院內在胡月出劍殺死護衛的時候,引起了一陣小的慌亂。等到胡月被擒後,妓院內打手迅速出來處理了兩具護衛屍體。然後妓院又恢復了它的節奏。依舊是花天酒地,艷語紛飛。在這龍蛇混雜的地方,打鬥死傷都只是很常見的一些插曲。
努爾瓦終於停下了他的雙手,在他正要解開自己褲子的瞬間,他意識到了自己已經沒有了功能。一股恥辱感充斥著他的大腦,讓他無比的憤怒。他停下雙手,將目光投向宋虛和魯庫赤:「你們上,給我上!狠狠地玩她,我要你們狠狠地玩她!!!」
早已等候多時的魯庫赤和宋虛如餓狼般向胡月撲去。
當努爾瓦的聲音傳進胡月耳朵時,胡月的身體一抖,她不敢想自己會受到什麼樣的待遇。這一刻,她心中已經拋棄了一切想法。只保留了一個信念。她要殺人,只要她活著,她要殺了這房裡的每一個人。那股殺氣沖天,在她的身體裡升到了頂點。
就在這一刻,那特殊男子動了。他等的就是這一刻。一個優秀殺手需要的就是那不顧一切的殺意。他要尋找的就是這樣的殺氣,他很肯定那具身體會成為一個很好的殺人工具。
當魯庫赤和宋虛各自撕開自身衣物時。那虛掩的房門忽然飛了起來。沒有任何預兆地房門直接往上飛到了屋頂,並撞破了屋頂,落向了樓外。
努爾瓦、魯庫赤、宋虛看著這名黑衣男子向他們走來。一步、兩步每一步都眼睜睜地看著。但他們動不了,在那股莫名氣勢下他們連動的念頭都不敢有。此刻的整個**妓院都忽然靜下來,沒有人敢發出聲音。只有那睜著眼瞪著努爾瓦的胡月身體在微微的抖動。她似乎並沒感覺到特殊男子身上的氣勢。是她身上的那股殺意抵擋了一切的入侵。
特殊男子輕輕的拿起床上的被子,將地上的胡月裹了起來。單手提著裹著胡月的被子向著窗外踏步而去,沒有遮擋,沒有飛一般的速度。那名男子一步步清晰地在努爾瓦三人眼前消失,從空中消失。
特殊男子消失了良久,眾人才清醒過來。這時努爾瓦的褲襠濕了一大片。那股氣勢之下,膽小的努爾瓦已嚇得失禁。宋虛和魯庫赤也像經歷了一場大病般,臉色慘白。清醒過來的三人,迅速離開了**妓院,回了達魯花赤府。這一天後,那努爾瓦連續幾月都不敢出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