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中午，程小雨便夥同趙信去二環的新華書店湊熱鬧去了，今天是兩位女小說家最後拉票的機會了，倒沒見到兩個大師的風采，只有許多聞訊趕來喝彩的書迷們，他們才不在乎哪位能獲獎，就是覺得今天會搞促銷。
「真是可惜，我以為能見上紫墜兒老師一面呢！」程小雨見狀都不想下車了，老實地呆在車裡不出來。
「見不到她，你倒是可以見到另外的老熟人了。」趙信拉下左側的擋風玻璃。
「誰啊？」
「曹警官，你這是去幹嘛去？這麼早去吃午飯嗎？」趙信衝著端著泡麵進車的曹洪說。
「早飯還是得吃啊…不過有樁命案我得去接手，這不，飯還沒吃。」曹洪苦笑著先把泡麵扔進車裡。
「反正我們也沒什麼事，就一起去看看吧。」趙信向程小雨眨了眨眼，尋求她的同意。
「走唄！愣著幹什麼。」
路上的車輛不多，時不時還有交警查哨，看來他們也注意到命案現場就在附近了。等趙信他們到達時候也花了不少時間，是因為他們還在路上欣賞了城南另一道風景線，越靠近目的地越有一股陰風之氣。兩側是密集的林蔭，別少看這幾棵樹，今天的慘劇或許就有它的功勞。林蔭的中心有個不小的房子，豪宅算不上，只是看上去有三環外的高價房的影子，從它的構造來看，又不像是某人單獨出錢買的商品房，也不知道它的價值在哪裡。
「這屍體倒的有意思啊。」曹洪已經戴好手套圍在屍體旁邊了，他倒在房子大廳的中央，一動不動地保持著一個伸手的姿勢，不知道要指向什麼地方。「誰是第一個發現屍體的？」
「是這位王伯。」亮子已經把他帶過來了。「他是負責打掃這一帶的清潔工。死亡時間初步判斷是9點到10點。」
「奇怪啊，為什麼死者會在這個地方被殺。」趙信看到一旁的桌上還有未除的灰塵就知道這裡已經被擱置很久，就算是被打掃也只是馬虎地拖一下地而已。
「這裡是以前出版商們聯絡作家過來聚會的地方，後來就沒用了。被害人應該也是其中一個熟客吧。」亮子自信地回答道。
「原來如此，」曹洪吸了一口冷氣，「看來兇手也知道這裡很久沒用了，所以選擇在這裡把人月過來，然後殺掉。那凶器呢？」
「是這個！」後面有個警官遞上一個口袋，裡面是一把血淋淋的菜刀，「是廚房的菜刀。據說是一直放在廚房的。」
趙信蹲在屍體旁邊，指著地板上的痕跡問：「這是死者的死亡訊息嗎？」
程小雨也低頭才發現那是一個不清不楚的長箭頭，從表面上看，應該是死者用手劃出來的。
「死亡訊息？」
「就是死者臨死前遺留下來要傳達給別人的信息。」
「為什麼不直接寫兇手的名字呢？」程小雨搖了搖頭，「那樣不是更直截了當嘛。」
「你傻呀，你試想一下寫上兇手的名字會不會這麼完好無損地擺在那？」趙信敲了敲她的腦袋，「肯定會被兇手擦掉的。」
「我也奇怪，人都要死了，還有那閒功夫想訊息？」曹洪實在不解。
「頭兒，被害者名叫郝密林，是一位小有名氣的推理小說家…」亮子在他耳邊附和道。
「哦！怪不得。」曹洪若有所思地點點頭。「這個箭頭指的應該是前面那個房間吧…」
趙信走過去，打量完房門後沒覺得有什麼不妥，握起把手往外一拉，發現拉不動…
「不是這樣開的！」亮子跑過去親自給他示範，「一開始我也搞錯了，這門有點特別是橫向拉扯的。」說著門被他輕鬆地拉開了。
「這是個奇怪的房子…」程小雨在後面歎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