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憶)
「為什麼我一定要換上這種衣服啊!」程小雨望著窗外的月亮,歎息身上的短裙短袖。
「這叫入鄉隨俗!笨蛋!」方律師端起一小杯白酒一飲而盡,不過他低估了這白酒的力道,頓時臉紅耳赤的。這裡的酒都是老闆娘叢姨的傑作。
「老闆娘,給我來一杯咖啡吧!」程小雨往那狹小的吧檯喊道。
「不好意思,我們這沒有咖啡哦。」這間小酒吧就靠幾瓶酒小賺,程小雨卻以為可以品嚐到市區裡的咖啡。
「笨蛋啊!」方律師特地給她端過一大杯啤酒,「你以為這裡是哪啊!來來來,既然你不喝白酒,就喝啤酒好了!入鄉隨俗!」
「對,沒錯!這叫靈魂的解放!」老余跟方律師激情地碰杯,對剛才的話表示贊同。
「算了,跟你們沒什麼共同的話題。」程小雨繞過兩人坐在吧檯旁邊,「老闆娘,我們聊聊好了。」今天的客人不多,主要還是方律師一行人來捧場子。
「好啊!平日裡也沒有什麼人跟我聊天,今天晚上我們就聊我們的!別理這些臭男人!」叢姨掩著嘴偷笑。
「那些畫是怎麼回事啊?仔細一看還真的有好多啊!」程小雨看到酒架子後面的牆壁上掛著許許多多的油畫。心想這個小店經營也不怎麼好,怎麼會有錢買畫來裝飾呢?
「這些可都是老余畫的!」這句話老余可沒聽到,他們還在買醉呢。
「是嘛…」程小雨覺得這筆風有點隨意,像是一個新手在塗鴉一樣。「老余一直住在這兒的嗎?」
「幾個月前吧…具體我也不記得了,我在菜市場上買菜的時候發現他在擺地攤畫畫,可是當時是一樁生意也沒有,或者說沒有人願意瞧他一眼。」
「是他擺的太貴了,所以沒人買吧…」程小雨感覺酒勁上來了,有股酒味充斥在鼻孔。
「哪有,2塊錢一幅畫,也沒人買。不過我當時就看中一幅畫,後來聽老余說這是他賣出的的一幅畫,也是最後一幅畫。」
「再後來呢?」程小雨已經無心在聽了,肚子裡有兩股不自然的氣體在打仗。
「後來他被當地的小混混揍了一頓,說他搶地盤啊什麼的,我就帶他到這免費請他喝杯解氣酒。就是我自己胡亂調的米酒,他卻眼淚汪汪的說好喝,是他這輩子喝過最好的酒,一聽就知道是奉承的話嘛。」
「我看他的樣子好像沒什麼工作一樣…」
「這人本來就是無業遊民,一會兒消失到哪去,一會兒又回來借住的。反正啊,就是一個喜歡玩失蹤的人!」叢姨說到這笑的更歡了,好像從來沒有一個人肯這麼耐心地聽她發些牢騷。
「喲,聊的挺歡的啊!」一個看似無賴的壯漢一掌打在吧檯桌上,氣氛頓時變得很尷尬,原來熱鬧的場景瞬間鴉雀無聲。
「我看看有沒有錢進賬了…」他說著就擅自跳進另一邊的吧檯裡,打開裡面的儲錢櫃。
「等等!」叢姨伸手護住錢櫃不讓他取,「這麼多客人看著,你還要拿嗎?」
「你自覺點,早點給我就好了嘛。」他猥瑣的笑臉已經跟地痞流氓無異了。
「我…沒錢。」叢姨的底氣沒了,聲音像是柔弱的兔子一樣。
「臭**!」他一個巴掌扇在叢姨的臉上,「給臉還不要臉!」
「慢著!」老余已經聞到火藥味了,「有事慢慢說。」大家看出來了,原來老余對他的到來也是心中有數的。
「喂,哥們,」他又準備把氣撒在老余頭上了,一隻手把老余按在桌上,酒瓶子都被打飛,零碎的落在地上,「身上有什麼值錢的東西沒有?」
「哪有什麼值錢的…上次不是把戒指給你了嘛。」老余的表情很為難。
「哦,你說這玩意兒啊!」他伸出自己的右手,以示食指上的戒指,「這東西好是好,不過戴上去就摘不下來了!」
「事情到這就結束吧!」方律師取出自己的證件,「有時候別太過分的好!」
「你是哪根蔥?」
「本大律師在此,你還敢撒野?我告訴你,嚴重擾亂社會秩序,危害公共安全,搶劫罪,故意傷人罪,這一趟下來,你有多少年的牢可以做?」
莽漢思索了幾秒鐘後就反應回來了,奪門而出,嘴上還不落下風:「算你有種!」
「他到底是誰啊?」程小雨看人已走遠,過去安慰道。
「是我前夫…每次沒錢了就來店裡要錢。」
「停停!!!!」趙信又要打斷了,「搞了半天這全是你的旅途歷險記啊!狗血的劇情我已經聽煩了!」
「別啊!」程小雨過來幫他捶背,「你先冷靜點聽我說嘛…」
「我沒覺得有什麼想不通的事啊!」
「有有有!下面就是正題了!詭異的事情就在那一晚醉酒後發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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