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方律師就迫不及待地趕到趙信的房子裡，不過當他瞧見程小雨也在的時候臉一下就黑了…她怎麼也在…
「唔？老闆？你怎麼來了？」程小雨打從心眼裡奇怪，以為過了昨天他就不會再理會趙信了。
「我啊！來給你們送吃的來了。」他右手高高掛起，炫耀著塑料袋裡的零食。
「暈了，徹底暈了，這個世界太瘋狂了。黃鼠狼給雞拜年-不安好心！」
「你說誰是雞~」方律師依然保持微笑，「你看你們都這麼努力地為了這個案子幫忙，我也得盡一下綿薄之力呀，是吧？」
「…」程小雨還是不肯相信，這完全不是他的作風！
「趙信啊！怎麼樣？密室之謎解開了嗎？」方律師的腔調也變了…噁心了…
「一點頭緒也沒有呢！」程小雨看了一眼還在專心思考的趙信，「也許這次真如老闆你所說的一樣，是個意外事故也說不定。一開始我也不認同，可是自你走後我就真心地靜下來，發現自己太鑽牛角尖了，事情也許沒有那麼複雜，再者您的解釋也合情合理。」
「喂，有沒搞錯，別這樣做啊！這起案子一定是他殺！」方律師頓時慌了手腳，不能就這麼結束了…
「老闆，你昨天不是說是意外事故的嘛。」
「昨天是昨天，今天是今天！你看嘛，那個什麼，呃，對了！房間裡的啤酒！大門的輔助鎖！全尼瑪是疑點啊！還有還有！那兩個助手對不對，還特地趕過來告訴我們自己不是兇手，怎麼看都像是在狡辯！既然我們已經知道本案中存在著這麼多的疑點，就不應該迴避，一味地咬定就是意外事故！我們必須實事求是，本著一顆懷疑的心，這才有資格當一個合格的律師。」方律師說的時候眼皮子都沒眨一下，好像全部疑點都是他自己發現似的。
「但是，密室之謎沒有解開，沒有辦法確定有他殺的可能性啊！」程小雨看出了方律師的小心思，故意找個理由搪塞他。
「管他什麼密室之謎，不用在乎它，直接無視掉，一個案子最重要的是動機！只要查到犯罪嫌疑人的動機，就可以順籐摸瓜，直指那個兇手了！」方律師說的津津有味，沒有發現程小雨早就在一邊捧腹大笑了。
「說的也對，」程小雨笑了有一會，「我再去打聽一下君語然和倪櫻的動機，看看能不能挖到什麼線索。」
等到她出門後方律師還是不懂她剛才究竟在笑什麼。
茶香閣是個十分清靜的地方，適合聊天打牌，也是某些秘密人士交流的好去處。程小雨和安依小姐一起坐在窗邊的位置，不時有個服務員會來加茶水，程小雨會禮貌地提醒不用加了。
「倪櫻姐跟我叔叔已經有十年了。」安依談起倪櫻的事。
「真的有十年嗎？我以為她是誇大了說。」程小雨大吃一驚，還有如此敬業的工作者。
「我很早就知道了，我叔叔對小說的寫作是非常嚴格的，所以很多來應聘的人都被拒之門外。但是倪櫻姐在明知道自己的要求沒有符合叔叔的心意，還依舊不捨幾次三番來求教，讓叔叔也不得不收留她做助手，她也是作為叔叔的第一個助手一直跟隨著。」
「那君小姐呢？」
「語然姐是一年前剛加入的，雖然才做助手不久，但是她的文筆連叔叔也對她刮目相看，也得到了叔叔的重用。」
「她們平常跟模範老師的感情怎麼樣？」
「據我所知，她們之間的師生關係都非常好，一邊是老師的悉心教導，一邊是學生的敬仰之情，我實在想不到有什麼能夠殺害叔叔的動機。」在這方面安依是很坦白地說。
「既然如此，我就多嘴再問一句。」程小雨想到要換個方向入手，「她們助手之間的關係又怎麼樣？」
「怎麼說呢，死對頭吧…」
「啊？都到了水火不容的程度了？」
「你是不知道，叔叔生前交待下去的小說修改工作都是由倪櫻姐完成的，可是自從語然姐來了之後，漸漸地取代了這個位置。就連有時編輯催稿的部分章節也由語然姐做，十年來，這份工作可從來沒有沾過倪櫻姐的手。」
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