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信收起報紙,已經對上面媒體的報道很厭倦了,只是他在意的是警方給出的驗屍報告,燒焦屍體的左胸口上居然還有一個被穿透的傷口,根據這個照片來看,有點像水果刀戳穿的大小,只不過警方還沒有發現凶器,就更別說兇手了,怎麼行兇的?怎麼離開的?是毫無進展。
而就在警察局重案組一籌莫展的時候,有個警員在會議上提出了一個驚人的建議,而這一點到現在還是警察局的秘密,是無法對外公佈的,試想一下,堂堂的警察居然會笨到去邀請一位高中生協助破案。
這一點其實在一開始並不被看好,因為警察的尊嚴掛在臉上,對方則是一位普通的高中生,拿不出說服人的理由出來。但是當有人反應趙信在幾天前在密室案中的活躍表現,強烈建議這個人加入重案臨時小組進行案情分析討論,前提是他肯保守秘密才行。
「可以啊,我也挺感興趣的。」在受邀的時候,趙信出乎意外的沒有表現出任何的推脫和不滿,非常爽快的就答應下來。當時警員們是穿著便衣到他學校找他的,本來是想不該打擾他學習,可是事關緊急,破案已經刻不容緩,他們一幫人直接到他班級上找他出來商量這事,沒想到的是非常順利,讓他們也舒了一口氣。
重案一組的組長叫吳鏡,曹洪當時還只是他手下一位無名的警員,有種負責倒開水的味道,這起案子也沒有他上場的餘地。吳鏡按趙信的要求把他帶到了案發現場,趙信進到那個房間的時候也不禁感歎,真是燒的一塌糊塗啊。
房間裡能依稀看到的只有所屬物品大致的擺放位置,但是具體上面有什麼還不知道,留下的只有殘骸。而屍體標記的位置就是窗戶正前方。
「我們的鑒定科說,屍體手上有個移動電話,說明林帥當時在打電話,就是倒地的那個時候,至於為什麼會倒在窗戶旁邊還不得而知,或許只是打電話的時候踱步走到那兒被兇手一刀從後面捅上,關鍵是門窗全是反鎖的,兇手是怎麼進到這個屋子的,行兇後還放了一把火,那他又是如何從火場裡逃脫的?」
趙信沒有吭一聲,而是在房間自顧自的轉了一圈,還是沒有頭緒,於是他走出房子,在外面窗戶下蹲下來,那個位置還有幾片被震碎的玻璃碎片,他拿起來觀察了許久,還是不肯說話。
「你怎麼看?」吳鏡看他不說話,以為是他為自己想不出案子而感到尷尬,所以自己先提問了。
「我在想,兇手是不是沒有離開過這間屋子。」趙信重新站起來,還偷偷地把玻璃碎片收進自己的口袋裡。
「嗯?什麼意思,兇手不離開這個屋子不是也要被燒死麼?」吳鏡覺得很納悶,這個少年在想些什麼。
「房間裡是不是還有別的通道通往外面?」趙信走進屋子看了看上面被封死的天花板,又看了看腳下的地板。
吳鏡也看到趙信的眼神了,恍然大悟:「你是說這個地板下面!下面真的有通道嗎?不管了,試試看吧。方子,找幾個人過來把這地板給我撬開了。」外面待命的方子立馬行動,找了幾個警員一起那工具把地板給撬開了,下面什麼都沒有,只有幾隻滿地爬的蟲子。
「怎麼辦?什麼都沒有。」吳鏡把這個結論告訴趙信,其實大家都在看,不用他說也知道,只是在強調這個方法是行不通的。
「哦,看來這樣不行。」趙信又走出門外,不知道他葫蘆裡賣的是什麼藥。
「什麼?你自己也不知道這個是不是可行的就讓我們撬?」有點不可理喻。
「我只是在推翻一個可能性,在差不多的時候,最後剩下來的真相就會浮出水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