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對,現在還不能馬上下結論,因為我發現除了門和窗,還有另外的開口處。房間一側有兩個為空調管道準備的洞口,雖然那兒蓋著螺旋蓋子,但是把手伸進去擰幾下,也可以進到那個洞,因為那是一個內徑差不多7.5厘米的大洞,即便是男性的手,只要稍微縮攏就能伸進去,問題是這個洞會不會用來關門現在還不清楚。」
「這次或許真的是意外吧。」程小雨一到這個關頭就慫了。
「比起這個意外不意外,我更關心的還有一點疑問。」方律師居然會有疑問,真是滑天下之大稽。「李店長為什麼要關上房門呢?他當時可是一個人吶,明明是約好的,如果是自己用力敲擊關上門的,那麼凌寒到了,他不就是被困在房子裡了?這不多此一舉嘛?」
「還是先討論一下門是怎麼關上的吧。」程小雨掏出筆記本,「在李店長的攜帶物品中,沒有一件東西可以代替軟質錘性質的工具。」
「還有那個膠帶。」趙信覺得有必要點出來,「那些留在牆上,被扯斷的膠帶。門上的有些貼紙,還有保護窗戶的膠帶都規規矩矩的貼在上面,為什麼只有那些膠帶被胡亂的扯開了呢?另外,我實在難以想像一個4級地震會把房子弄的這麼傾斜,所以我確定李店長那工程是豆腐渣工程沒錯。或者凌寒就此懷恨在心」
「但是人家已經決定要免費維修了。」程小雨覺得不公平了,「凌寒要是殺了李長龍店長,他的房子再也不會得到重修了,對他來說真的好嗎?」
趙信同意這個看法而且在棒球部活動期間他還有不在場證明。
「果然這次沒有那個是行不通的。」方律師準備下車了。他在車上聽到程小雨和趙信談來談去還是沒談出個所以然來,「信兒,好好做這次的房間模型吧。我明天再來看看。」
「好的,曹警官明天也會來。「趙信有意無意的提起這個名字,不知道他的葫蘆裡賣的什麼藥。
方律師立馬制止了剛才的說法,「不了,信兒,明天我們一起去搜集情報去吧。」
「誒?為什麼?」程小雨是真不懂啊還是裝不懂。
方律師腦子比較快,馬上就給出了一個理由,即興的回答啊,佩服佩服:「沒有什麼為什麼,因為這麼做更有效率嘛。
「我懂了,老闆你不會在吃醋吧?」
先是愣了一下,「什麼?你說我吃這個人的醋?為什麼我一定要吃這傢伙(信兒)的醋啊,真是。你不知道嗎?他的西衣服裡還裝花生和圓珠筆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本來就是個怪人,我告訴你小雨,我至今閱人無數,這傢伙不行,以後肯定沒出息(在此省略5萬口水字)」
第二天,方律師帶著他的小弟趙信和下屬程小雨到了該區體校,收集關於凌寒是否不在場的證據。根據他的學生說,週六早上九點到下午兩點的確大家都在練習,而凌寒是九點鐘準時到場的。就在他們要離開的時候,凌寒過來打了個招呼,然後說出了他的苦衷。
「其實啊,這個事情我沒跟學生們講。」
「啊,我以為他們都知道了!」方律師對此略表歉意。
「我未婚妻楚曉也在這教書,結婚和新房的事情都對外保密低調舉行,如果事情鬧大了,我和我愛人都很困擾的。」
「我們懂了,下次一定會注意的,哦不,沒有下次了!」方律師和鄭重的表示道歉,不過對方也沒有太過於計較。
話是這麼說沒錯,不過方律師把矛頭指向他未婚妻去了。這股認真的衝動讓程小雨都大跌眼鏡。當他們經過一處倉庫保管室的時候,從裡面出來兩個剛才問過話的學生,他們眼神有點恍惚,好像做了什麼虧心事一樣,可疑哦,很可疑哦。一進倉庫裡面,就聞到一股難聞的煙味,一個滿是煙灰和煙頭的易拉罐不難找到,因為他就在面前。
「這群混小子。」對高中生抽煙的壞習慣是方律師所不恥的。而趙信卻對倉庫裡的東西有了大致的瞭解,並且很在意誰都沒有注意到他的異樣。
不一會兒,他們就到了凌寒未婚妻的住處,因為是新婚在即,所以她停職在家。不過讓方律師納悶的是,為什麼冤家路窄客廳沙發上坐著曹警官,用磁性的嗓音問候:「大律師,真巧啊。」
「哇,這是完美藝術社製作的請帖嗎?真精美啊。」程小雨雖然不走婚姻這條路,但是對婚姻中的元素還是挺感興趣的,女人嘛,不可能一個人孤單下去啊。
「啊,那個啊,」楚曉說,「其實我正在考慮取消婚禮,所以一直把喜帖放著沒發。」
程小雨悄悄對方律師說:「怎麼說也沒必要取消婚禮啊。」
而方律師畢竟是過來人,對這所有看的很現實:「即使是重建,也沒那個心情在那個房子裡住了,就算把它賣了,價格也會大打折扣。最後導致的結果也只能是給凌寒留下巨額貸款而已。」
「可是,這跟結不結婚是兩碼事啊。」
「我說,你中這個人怎麼那麼幼稚呢,你以為結婚是愛情小說還是童話故事?那必須要顧及柴米油鹽的。要跟一個一屁股債的男人在一起,婚後的日子不好過喲。」
「這樣的話,就是意外事故了。」曹警官很坦然地說,「這事就當意外處理了。」
「為什麼這麼快就決定了?」程小雨反問。
「明擺著的,第一,凌寒有不在場證明。第二,沒有作案動機。第三,現場是個密室。最讓警方頭疼的三要素都擺在那了,你認為繼續調查下去會有什麼好結果嗎?只不過是浪費人力物力,對不起咱公民交的稅了。對於前面你們提供的幫助,我真心非常感謝。局裡還有其他事情要處理,我先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