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了很多次了,我們不需要再在那件事情上白費功夫。」
方律師很不耐煩的踱著腳步,他也不想在這早已明瞭的自殺事件上添油加醋,這會讓同行們恥笑。程小雨繼續她的豪華「演說」:"可是藍天財團他們有依據說明王董事長自殺的可能性是很小的,他生前還有未完成的事情還沒做,不可疑嗎?」
「那是依據,不是證據,凡是都要講究證據,不管結果是多麼讓人難以置信,我們都要去相信它,這才是律師要做的事。懂了麼,程大善人?」。
「可是」
「沒有可是,你我對密室這種東西都不是很懂,幹嘛自找沒趣,除非天上現在掉下個解密高手,不然我死都不會去碰這飯碗!」方律師終於下了最後的通牒。程小雨突然想到了什麼,掉頭去追那輛即將離去的車子,方律師清楚的看到上面印著:東方職業開鎖,趙信職員專用車。
他頓時無語了:「這妮子,不會要找個開鎖的吧。」
「不好意思,打擾了,能不能回答我一個問題,如果死者在密室裡被殺了,兇手還能從裡面出去嗎。」
程小雨氣喘吁吁的問道,剛才肯定跑的有點急,趙信很容易發現了她臉上泛紅的蓮花,但是他分不清是跑出來的還是因為她害羞。
「哦,」依然是平淡的語氣,
「那是肯定的,前提是死者是他殺。」
「有個不情之請,能不能陪我們去個地方?」程小雨看著他面無表情的說道。
於是乎他們便齊聚到了某豪宅。中午12點40分,「還要您親自來一趟,真是打擾了。」
程小雨對張律師說道。
「啊,不,你們能幫忙算是大幸了,我來是必須的。」
「沒想到,還能保持案發時的情況啊」。方律師也是大吃一驚。「那是肯定的,但依照我們現有的權利也只能再維持一周,不然就是對王董事長不敬了。」
很顯然,「我們」也包括那個女秘書林芳玲。好像沒有在聽這些一樣,趙信只顧著自己的工作:檢查門窗上的鎖,角落的電線插座,廚房的油煙機,還有天花板的吊燈約摸15分鐘後,坐在沙發上喝咖啡的方律師先說話了:「那個外行的,你到底搞清楚兇手怎麼逃出房間了沒有?」
程小雨聽出了一絲嘲諷的味道,「人家第一次來,怎麼能要求太多。」
只見趙信圍著房間繞了幾圈,停在當時屍體所處的位置:「死者當時是坐著的嗎?」
「沒有錯。」回答他的是張超,看樣子他急切想從這位年輕的小伙子口中得到一些線索,哪怕是微乎其微的。
「嗎啡有多少量?」
「很多,足以致命。」
「當時桌子上還有什麼東西?」
「杯子,還有一封遺書。這複印本。」說完張律師遞過一疊紙。看完後,趙信終於說出了讓人心情愉悅的消息。
「我只能說兩點,死者是他殺沒錯,不是自殺。遺書字跡太端正,完全不像一個被病痛折磨的年老病人,如果咖啡是自己準備自殺的,那麼當時病情應該非常嚴重,字跡就該看上去很歪曲,這是第一。」
他走了幾步,望著窗外,「第二,關於兇手運用什麼手法離開這個房子,抱歉,我完全沒有頭緒。」
自從離開那間豪宅後,程小雨一直悶悶不樂,她原先以為趙信應該會毫不費力的破解密室之謎的,不過對她而言,在他口中聽到死者屬於被謀殺應該還是幸運的,有一點程小雨很確定,她很討厭這個兇手!「喂喂,一定要去那個地方嗎,為什麼還要找那個外行的,他不是說了他沒辦法了嗎?」
方律師又開始起了抱怨。
「那是昨天,」
程小雨特別在昨天兩個字上面加了重音,好讓老闆知道其中的重要性,
「今天也許會有新發現。」
「那你打個電話問不就行了,何必大晚上到他工作的地方,不怕人家告你侵犯**權啊?」
「我不怕,我們是律師。再說,親自去要表現我們的誠意,好歹人家無償幫我們,不能在禮數上虧待了人家。」
沒辦法,老闆被無情的帶上了車,一個身兼秘書和司機的程小雨履行了她應有的職責,帶著他冷血的老闆來到了東方開鎖公司。
下車後才發現,這公司其實不大,跟精鷹律師事務所大概有點差距,不過這年頭金玉其外敗絮其中的多了去了,難說這事務所不是其中一個。想到這,程小雨用她精密的雙眼掃射起他的上司。而方律師也嚇一跳,這個下屬怎麼看人跟看殺父仇人一樣,心裡冷汗不禁直冒。程小雨轉過身,也讓老闆解脫出來,繼續前進,邊走邊欣賞室內的風景:有平庸的接待處,平庸的器械處,還有委託處等等。
二話不說,程小雨快步走到接待處:「請問趙信職員在嗎,我有急事找他。」
她也沒把握趙信是否已經下班回家,要是這樣會比較麻煩了。女接待員笑著打量著程小雨:「你找怪人趙信吶,這個時間他肯定在4樓倉庫。」
秉著一顆勇敢的心,程小雨並不贊同接待員給趙信取了一個怪人的稱號。
「或許他就是個怪人!」
方律師指了指眼前的鎖,程小雨望著4樓倉庫裡大大小小,亂七八糟的鎖,又回頭看了看門上的紙條:趙信專用,閒人勿進。她靠近一個玻璃窗,看到一個金色的雕塑,
「哇,好精緻的手藝啊。」伸手想去觸摸它,但是突然被雕塑前面的裝置給夾住了,「咦,怎麼這樣,救命啊!」
這一叫把趙信給吸引過來了,他臉上依舊沒有太多表情,
「這是古羅馬皇室防盜裝置,這鎖在以前一輩子都取不下來的。不過現在,我可以解。」
但是他並沒有解,而是轉身介紹起了其它裝備:「這是英國不列顛時期的鎖,美國克林頓時期的鎖,日本明治維新時期的鎖,中國武則天時期的鎖」
「那個能先幫我解開這個荷蘭鎖麼?」趙信嚴肅的說了一句:「那是古羅馬皇室鎖。」
「就是這個鎖,手都酸了。」也不知道趙信施了什麼魔法,那個看起來很複雜的鎖一下子就解開了,好像任何機關在趙信面前就是班門弄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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