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噬身體橫亙在一個怪異空間之內,猶如扁舟,隨空間漣漪波動而游動,紫醇消失,不屈天地之戰意慢慢沉眠,一切安靜得讓人發慌,
破天血斧橫亙出世,璀璨戰芒割碎空間,濃重血海瞬間將他吞噬,凌厲戰意,瘋狂衝刷,霎時,一條血色怒戰蒼龍在紫噬身體之上環繞,驚天龍吟,戰天威勢,將整片空間都給晃動,
青天神鼎盤旋而出,青色光芒蕩滌空間,青光血光交匯,鼎鳴陣陣,山河社稷圖在青天神鼎上浮現,神奇力量將整片空間都給封鎖,
可是任憑破天血斧青天神鼎在一旁呼喚,紫噬仍舊不為所動,身體輕擺,宛如木偶,
「醇兒我陪著你」意識迷失中,紫噬的喃喃聲,也是在心底深處徘徊,紫噬手臂輕輕彎起,在下意識中想把紫醇摟在懷中,可是空無一物,讓他心底一涼,一股從所未有的危機感立刻籠罩而來,仍憑他如何掙扎,意識,最終陷入了黑暗,黑暗中,紫噬彷彿能夠隱隱的感覺到,他的意識,伴隨著身體的沉浮,不斷的下沉,下沉這裡沒有時間的概念,所以意識處於模糊之中的紫噬,也並不清楚他究竟在這黑暗中沉浮了多久的時間,是瞬間,是百年,還是千年萬年,他唯一所能夠做的,便是在那種黑暗的浮沉中,死死的守著最後的一絲清明,雖然那絲清明猶如狂風暴雨之中的一葉扁舟,但紫噬卻是知道,若真是失去了這最後一絲清明,他便是真的,將永無翻身之地,之前戰意猶如磅礡大海,浩瀚不止,驚濤卷怒浪,潮水撲海岸,而今卻是一潭死水,一座萬仞山拋入其中,也不起一絲漣漪,不過,在這種無盡的黑暗沉淪中,那絲清明的守護顯然並不容易,即便以紫噬心性之堅韌,伴隨著時間如一年一年般的流逝,那絲清明,也是便是緩慢的散化……真的就要在這裡結束了麼呢喃般的聲音,從紫噬的意識深處這樣的傳出,那絲清明,也是如同閃爍著最後火焰的火燭,消散而去,
那日的誓言,那日的情景,躍上心頭,
血雨不沾身,紫色衣裙風中輕舞,傲人身姿暴露在天空之下,婉轉輕盈,宛如九天神女,紫衣飄飄,一股悲涼從紫醇身上散發,身邊樹木枯死,天地降下一股悲涼,
紫噬生命氣息消失,紫醇轉眼間就來到紫噬身邊,輕輕扶起,纖柔手指輕撫紫噬,血色淚珠接連不斷地流下,血雨濛濛纖手指,生命轉瞬天地悲,難言之痛像天地巨錘不停地敲打自己纖弱的心,無盡之悲,天地一色,風聲嗚咽,心中泣血,
紫噬從後面一把抱住紫醇說:「醇兒,今生上通九天,下寒九幽,不離不棄,生死共依,」執紅顏手,試去血淚,定今生約,縱使天地間,你我相隨,紫醇轉身溫柔雙眼看著紫噬,輕柔的說:「噬郎,天可崩,地可裂,海可枯,石可爛,覆水可收,與君不可分,」
一道光影,彷彿從遠古空間中穿越而來,紫色衣衫,紫色秀髮,圓圓肚皮,絕美容顏,含水紫眸,但是此時卻是都被焦急之色充滿,旋即,那猶如從極為遙遠地方傳出的聲音,飄渺而來,
「噬郎……我……我……不想……離……開你,好想……和你……」
「噬郎……我……我……不想……離……開你,」
「好想……和你……」
「好想……和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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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一個承諾都不給我,為何把命都給我,」冰天月寒眸冷對,卻是充滿愛戀,
紫噬躺在冰天月懷裡,艱難地說:「因為那些承諾可能我命難補,」
青天神鼎中一股冰寒之氣冒出,一道冰影緩緩走出,纖手輕柔,纖細腰肢,高潔清靈,宛如雪蓮,
白色衣裙飄飄,嬌美的女人瞬間抱住紫噬,雖然寒氣刺骨,但是一臉的柔情把一切都能融化,紫噬嘴角掛著笑容,嘴裡說道:「冰天雪蓮,我見猶憐,」說罷,伸出顫抖的雙手,輕輕撫摸那顛倒世間的嬌顏,
那昔日的生死離別情,今日的種種思念苦,各種纖柔聲音,彷彿穿越遠古,傳入紫噬迷糊的意識中,宛如晴天霹靂,晨鐘暮鼓,紫噬心臟猛烈一顫,一股無形力量從心臟中射出,那就猶如在一潭死水中投入了一塊巨石,猛然間蕩起道道漣漪,
紫劍一丈光芒,但是一種並不凌厲但卻是深邃無比的力量從紫色光芒中散射出來,然後慢慢消失在空間盡處,
本將沉眠的紫噬,在此時猛然醒來,紫噬體內散發出一種更加深邃靜幽的黑暗,將這一切似乎都能給吞噬下去,霎時,那沉淪的黑暗,宛如冰晶花瓣一般,被層層剝落,
身體控制權重回,戰意成海,似有無窮戰意濤波在瘋狂湧動,將這天地都給淹沒,紫噬眼睛並沒有睜開,靜靜回憶之前,「那種力量,是我所追求,可是終究只是虛幻,不過我相信,總有一天我會達到那種恐怖地步,」
「嘩,」
一種浪潮翻湧的聲音頓時從遠處,滔滔不絕而來,紫噬猛然一驚,他的眼神驟然凝固,
「這是……什麼地方,」
天界,紫醇她,緊閉的眼眸突然睜開,飽受相思苦的臉頰,此時卻是明顯掛著驚慌神色,她那纖細的玉手,輕輕的捂著胸口,看著圓圓肚皮,隱約間,似乎是有著一種刺痛的感覺,手臂上,紫劍紋身,閃耀淡淡紫光,她雖然並不清楚剛才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但她卻是清晰的知道,她剛剛感覺到了一切……而他,顯然是面臨著一種生死攸關的地步,「噬郎,你說過要和我一起遨遊星空,你不會有事的……」少女纖細玉手緩緩的緊握著,她輕聲自語,隨著,紫劍光芒慢慢消失,她的那種感覺越來越淡……
青天神鼎中,一個白衣女子,柔身坐在冰蓮之上,渾身藍色寒冰包裹,但可以清楚看到一身鬼斧神工的鎧甲,那彷彿千年未動的眼眸,有了絲毫眨動,那原本冰冷得沒有什麼波動的臉頰,此時卻是有著一絲惶色掛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