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憑著九尾的實力。葉飛和姜遺應該可以在盛州市橫著走。但是葉飛的原則是能不用九尾盡量不用。
其實昨天葉飛還有一些情況沒有告訴九尾。就是自己這樣強行用光明能量將妖丹的能量包裹住。是不可能將這些能量一次性全部放出來的。那樣肯定會控制不住妖丹。讓它脫離控制。
經過昨天的事件。相信馬甲幫和蜈蚣幫都已經對葉飛和姜遺下了追殺令。懸賞的數目也不會少。這種在一夜間把盛州三大巨頭一個老爹掛了。一個被屠了全家。另一個被當場捅傷。這樣的事情早就已經震驚了整個地下世界。
當然白道上也把所有的關注度都投放到了這裡。但是表面上政府的反應不能過於強烈。只能把這些事件定義成惡性刑事案件。敦促公安系統盡快破案。
公安機關也知道這件事情複雜。只是搜集廣泛證據。沒有進入實質性的刑偵階段。找他們來地下世界的事情。還是按他們地下世界的規矩自己解決。也相信得罪了盛州所有的大佬。葉飛兩個人也活不過三天。
來到街上。葉飛三人叫了一輛出租車一路來到了溫家公館。到了這裡的時候。葉飛和姜遺很是詫異。公館外面的馬路兩旁擺滿了花圈。一路黑色的汽車排起了長龍。
從車上下來的都是穿著黑色西裝。帶著墨鏡的人。院子裡面已經搭建了一個靈棚。這些人陸陸續續進入靈棚又走了出來。
「九尾。他們不認識你。你先進去發生了什麼事情。」不知道為什麼溫家的守衛很鬆。也沒有驗證九尾的身份。讓他毫無阻礙地進入溫家公館。不一會兒便返回來。面無表情地對葉飛報告:「沒什麼大不了的。昨天晚上溫家老爺子溫向風死了。」
「什麼。溫向風死了。」一聽這個消息。葉飛和姜遺都大驚失色:「怎麼會這樣。姜遺的手法絕對是沒有問題的。現在就應該可以起床了。難道是那溫向風本來就身體有病大限已到。讓咱們給倒霉的碰上了。」
「如果你們真相信姜遺的手法沒問題。那只有一種可能。就是昨天在姜遺捅了溫老頭之後。有人補刀子的了唄。切。就你們這種智商還能讓我陰溝裡翻船。真是違反自然法則達爾文進化論了。」
九尾的話雖然還是不陰不陽地刺撓著葉飛和姜遺。但是確是說得很有道理。被人趁亂下手的可能性很大。還真是人算不如天算。本來葉飛計劃的是先替溫向風背了黑鍋。讓自己跟他的關係更融洽一些。再爭取得到他的支持。然後想辦法找出真兇。現在來自己不光沒有拉攏到溫向風。而且連帶著把大旗門也給得罪了。這下子好了。想要再遼遠立足。結果卻首先成了遼遠省全部幫派的公敵。
「堂哥。現在咱們怎麼辦。要不要趕回花都。至少那邊還是咱們的地盤。」
遇到這種壓力。姜遺也是有些英雄氣短。就算九尾再怎麼厲害。也不可能憑著一個人的力量與人家全省的地下勢力抗衡啊。而且一旦九尾肆無忌憚地出手肯定會引起高層的關注。到時候派出那些界盟的人聯合絞殺。自己三個臭皮匠也是承受不住的。
「回什麼回。既然到了遼遠地界兒就不可能走回頭路。要回去也是將遼遠整合了之後帶人人馬浩浩蕩蕩地去踢田蜀的屁股。」葉飛絲毫沒有氣餒。豪言壯語地說完。又思考了片刻。對九尾說道:「去打聽下。昨天搶救溫向風的醫院。」
「還不是太笨。知道要去查屍體。」九尾哼了一聲又去找溫家的保安閒聊套話去了……
傍晚的時候。葉飛三人來到盛州市鐵路醫院。根據白天九尾探聽來的消息。溫向風的遺體就停放在這間醫院的停屍房。想要瞭解事情的真相。首先就要知道溫向風的真正死因。如果真是他得了急病。那也怪不得葉飛倒霉。
雖然。在停屍間外面也有一些大旗門的人守著。但是憑著三個人的身手還是兵不血刃地來到了停屍房。找到了溫向風的屍體。表面上除了那道胸口的刀痕。其他還是完好的。應該是還沒有進行過屍檢。
估計是昨天晚上姜遺當著這麼多人面下的刀子。人證物證兇手俱在。也不用再進行什麼屍檢偵查的了。
簡單查之後。也不能在這裡詳細檢查。另外三個人中也沒有懂行的醫生。瞎擺動的話。破壞了線索反倒不好。
葉飛和姜遺便將溫向風的屍體搬到了一個擔架上。用白布單整個蓋好。當然這種髒活累活。九尾才不屑於參與。葉飛本著注重人才、禮賢下士的原則也沒有過於強迫他。讓一個美的像大姑娘一樣的人搬屍體也挺彆扭。
一切準備就緒。葉飛和姜遺又找來了白大褂和帽子口罩武裝上。三個人便推著擔架從電梯上到一樓。往門口走去。這時候一輛救護車已經停在了醫院門口的位置。
車上坐著的是坦克、醬油和猴子。葉飛剛剛已經打電話聯繫過薛六。讓他們派人過來租一輛救護車在醫院門口待命。反正盛州到花都就是不到兩個小時的車程。在低溫的棺材中回到花都應該是問題不大。那邊已經有兩個著名的法醫在等候。屍體到了之後馬上就進行全方位的檢查。
馬上就要到醫院門口。突然從外面進來了一群人。為首的一個竟然是溫婉妃。此時的她穿著一身黑色小西裝。眼色很是憔悴。頭上挽著的一朵小白花。應該是經歷了自己老爹的突然亡故。整個人有些支撐不住了。但是葉飛還是從她的表情中到了憤怒和堅強。
現在一切都還沒有澄清。所以葉飛不便於和溫婉妃見面。一切證據顯示是自己指使姜遺殺了溫向風。保不齊見到自己溫婉妃利馬指揮著大旗門的人。把自己和姜遺直接分屍了。
一切正常。葉飛三人從大旗幫眾人面前匆匆走過。眼就要出了醫院大門。就聽身後傳來一聲不大不小的聲音:「你們等一等。」
葉飛一回頭。便到溫婉妃疾步轉身走回來。一把將蒙在屍體上的白單子掀了下來。
在這個過程中。葉飛可以用幾十種方式對溫婉妃一擊必殺。但是最終他還是沒有動。姜遺知道溫婉妃和葉飛的曖昧關係。就也沒有動。九尾本來就是個無償勞動力。沒有得到葉飛的指示才不會隨便出手。
大旗門的人一。那擔架車上的竟然是溫向風的屍體也都圍了過來。葉飛這時候也進入了戰鬥狀態。但是他心中很矛盾。如果在這裡把大旗門的人打死打傷。那麼自己利用大旗門控制遼遠的事情也就徹底泡湯了。另外那樣與溫婉妃的關係也就繫上了一個死結。估計永遠也打不開了。
姜遺也伸手摸向了袖子中的匕首。九尾則是往旁邊站開了一些。反正這裡沒人認識自己。正好裝作路人甲。如果衝突起來。葉飛肯定會讓自己恢復一些實力。拿自己就可能有機會將妖丹重新拿到手。
「不要大驚小怪。是我讓他們將我爹運走。去化化妝整理一下。我爹生前喜歡乾淨。好面子。讓他走的時候也體面一些。」
聽了溫婉妃的話。大旗門的人馬上放鬆了精神。自從昨天夜裡發生的一連串事情。盛州和整個遼源省都已經是風聲鶴唳了。所有幫派人員的神經都在緊繃著。很可能一個小火星就能爆發。
隨著溫向風的死。他的嫌疑也已經徹底洗清。人們把矛頭都轉向了葉飛和姜遺。但是人在神經緊繃的形勢下不一定會做出什麼不符合常理的事情。先前遼遠省的三個幫派已經是劍拔弩張。誰知道會不會有人在這個時候繃不住先一步動手。
「我還有事情要單獨跟他們交待。你們先在這裡等我一下。」溫婉妃說完便示意葉飛和姜遺繼續將擔架車推出大門。
「大小姐。我覺得這樣不好。儘管溫爺應該走得體面一些。但是殺害他的兇手還沒有抓到。就這樣入殮了。豈不是讓他死不瞑目。」
說話的是一個帶著金絲眼鏡的男人。葉飛認識他。他是溫向風的一個心腹。叫做郝建。昨天晚上郝建是跟溫向風一起去的壽宴。這個人一直不怎麼表態。誰知道怎麼這個時候發話了。
「是啊。一定要抓到兇手碎屍萬段。給溫爺報仇。」一個穿著黑色襯衣。戴著金鏈子坦胸露乳的大漢跟著說道。這個人也是大旗門的高層。外號青芒。一向是大大咧咧。聽郝建如此一說也跟著起哄說道。
「胡鬧。難道說一天不抓到兇手。就讓我爹待在這裡一天。先把人送走。再集合全幫之力一起抓捕兇犯。」
一向給人柔柔弱弱的溫婉妃。這立起眉毛一發怒。兩個大佬竟然也有些蔫了。大旗門是很傳統的一個古老幫派。等級森嚴。溫向風去世的時候既然沒有另外指定繼承人。那麼按照規矩就是他的女兒溫婉妃接任。所以溫婉妃說話還是很管用的。
「走吧。」溫婉妃帶著葉飛推著擔架出了醫院。上了救護車。臨開車之際。溫婉妃在葉飛耳邊輕輕說了句:「抓緊幫我找出兇手。我堅持的好辛苦。」說完便揮了揮手。淚眼婆娑地目送救護車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