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樓包間裡面是一些中層的人物,很顯然他們也聽到了聲音,一個個從包間裡面出來也向樓上簇擁。
到了三樓葉飛才看到這邊一處樓梯口也是一個小方廳,如今已經是圍了好幾圈的保安,裡面對峙的兩伙人竟然是溫向風和馬團。
馬團的情緒看起來十分地雞動,一張臉就跟死了老爹似的,後面他的話證明葉飛判斷得沒有錯。
「溫向風,你這個老雜種!我馬團跟你有什麼仇恨,你趕在我老爹生日的時候將他害死!」馬團指著溫向風渾身顫抖地說道。
馬團的話頓時引起了人群哄的一聲,這在壽宴的時候趕到人家家會所來殺老爺子,簡直就是太囂張了,而且會被道上人所不齒,成為眾矢之的,難道說這個溫向風被馬團的崛起刺激到了神經已經瘋了?
「馬團,你不要含血噴人,我剛剛進去的時候,你們家老爺子已經死了,你有什麼證據證明是我殺的人?」溫向風的情緒也是十分激動,沒想到今天晚上會碰上這麼蹊蹺的事情。
這次到馬團這裡拜壽也是事出無奈,人家都已經把請柬送到自己府上,自己要是不去的話,一是會讓人以為自己怕了馬甲幫,那麼各地市本來附屬於大旗門的小幫派很可能也會倒戈,二是如果不來赴宴,也會給馬甲幫以攻訐大旗門的口實,所以溫向風本來準備過來將禮物放下就走農家藥膳師。
結果,等到馬老爺子接見,溫向風一進門就聞到一股濃重的血腥味,抬眼一看暗叫一聲不好,只見那馬老爺子已經被人用刀子抹了脖子,血流了一地。
溫向風剛想轉身出門示警,就感覺旁邊一個人影閃了出來,一個黑衣蒙面人三兩下便將溫向風制住,將一把明晃晃的匕首硬塞到他的手裡,大喊一聲:「來人啊!馬老爺子被人殺了!」隨後也不做停留,從窗戶跳出去瞬間消失不見。
還沒等溫向風反應過來,房間的門就被人從外面一把推開了,原本守在門口的幾個馬甲幫幫眾看到這樣的情景,馬上用對講機將所有的保安都招了過來,不一會兒工夫馬團也趕了過來,瞭解完了情況,像是發瘋了一般拿出手槍就要殺了溫向風。
溫向風也帶著兩個三代華夏藥劑實力的保鏢,另外還有七八個一二代實力的家丁,見馬團要行兇,也馬上掏出手槍與馬甲幫的人相持。
「你說不是你做的,現在是人證物證俱在,我已經報警了,等一會兒警察來了勘察完現場看你還怎麼狡辯,讓道上的人看看堂堂大旗門的門主,做的是什麼齷齪的事情!」
在眾人的勸解下馬團已經稍稍平復了心情,但是溫向風聽他這麼一說顯得很是焦躁,儘管他是被剛剛那個黑衣蒙面的傢伙陷害了,但是那一幕只有他自己知道,現在就連凶器上都沾有自己的指紋,真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我又沒有殺人,憑什麼要聽你的,有什麼事情去跟我的律師談,咱們走!」
說完這些,溫向風又回過頭對跟在身邊的一個小弟說道:「快打電話聯繫咱們外圍的人過來。」
溫向風說完就要拔腿走人,他也顧不得這些人說他不講道義和嫌疑最大了,現在他是在人家地頭上,帶的兄弟又不多,要是真被馬團給扣下了,那會是凶多吉少。
「殺了我老爹就想這樣大搖大擺地走出去?你也太拿我馬團不當回事了?」
馬團說著便要招呼人與溫向風當場火拚,一時間劍拔弩張,本來上來看熱鬧的人都十分後悔,他們身上都帶著傢伙,如果場面失控了,難免殃及池魚,但是現在想轉身下樓已經來不及了,三樓的通道本來就小,現在又人挨人,人擠人的。
「堂哥,咱們要不要出手將溫老爺子護下來?」姜遺貼在葉飛耳朵邊說道。
「先等等再說,馬團也算是一方梟雄,能平靜下來,要是在這裡將其他幫派和遼遠省的一些人誤傷了,他馬甲幫也擔待不起。」
葉飛說著,在心裡琢磨,這肯定是有人故意栽贓陷害,但是是誰在背後搞事?蜈蚣幫的嫌疑最大,要是大旗門和馬甲幫掐起來,獲益最大的就是蜈蚣幫。
「容我說句話。」大家一看是蜈蚣幫的吳水萊發話了,都暫時靜下來,希望他能夠把事情暫時緩和下來,好讓自己能夠安全地離開這個是非之地。
「既然沒有人直接看到溫門主殺人,那大家就稍安勿躁,一切等警察過來再做計較不遲,要真是誤會,不是讓栽贓陷害的人在背後偷笑?」
聽了吳水萊的話,溫向風和馬團也都點頭表示同意,就暫且等警察過來勘察完現場,再秉公處理,畢竟這樣鬧下去也不是個辦法。
最想讓兩方人掐個你死我活的人,竟然跑過來勸架,吳水萊的表現是要給自己消除嫌疑,還是真怕場面亂起來自己也吃了流彈?葉飛有些搞不懂了。
就在人們馬上要安靜下來的時候,吳水萊的手機響了起來,,他接起電話聽了幾句馬上臉色也變了,掏出手槍指著溫向風說道:「你這個老賊,真是心狠啊,不光把馬團的老爹殺了,把我家都給炸了!」
「什麼?我把你家給炸了?這怎麼可能?」溫向風今天真是吃驚不小,自己在黑道拚殺了這麼多年,還是頭一次遇到這麼詭異的事情盛寵一婚色纏綿。
「你手下的鄭志江剛剛到我們家,把我的家人都綁在了廚房,然後把煤氣放了滿屋子,一把火點了,我的家人全死了,兇手已經被刑警隊就地正法,你好狠的老東西!馬幫主,咱們今天就把這個老匹夫亂刀分屍了,給我們死去的家人報仇!」
剛剛還當和事佬勸架的吳水萊,現在自己也不淡定了,張牙舞爪地就撲向了溫向風。
溫向風此時也懵了,那鄭志江確實是自己的親信之一,他怎麼會無緣無故地跑去炸了吳水萊家的房子,還滅了他全家?
「看來不出手不行了,去保護溫向風離開,要是讓他們把溫老爺子幹掉,咱們也不用再在遼遠混了。」
轉眼間,兩個人已經來到了溫向風身邊,葉飛還沒等她開口便說道:「溫門主,現在你再辯白也沒有用,肯定是有人想把局勢搞混,一會兒找個機會把事情先按到我的頭上,現在要是同時跟兩方面翻臉,大旗門撐不住的。」
說完,葉飛怕溫向風還是不能決斷又補充了一句:「我也是為自己的任務,不想讓黑龍會鑽了空子,藉機向遼遠省擴張。」
溫向風也不是一個優柔寡斷的人,伸手指向葉飛和姜遺說道:「我知道了,是他們兩個干的,他們當初投奔我的時候就說跟馬團和吳水萊都有深仇大恨,一定是他們趁此機會殺了馬老爺子和吳幫主的家人,趁機誣陷到我的頭上。」
「哈哈,馬團,還有吳水萊你們兩個狗東西這下知道疼了吧,當初你們把我的兄弟砍死砍殘的時候想到了會有今天的報應嗎?」
葉飛裝出一副歇斯底里的瘋狂模樣指著馬團和吳水萊嘶喊著,搞得馬團和吳水萊也是面面相覷,他們混社會多年,砍死砍傷的人不知道有多少了,實在是想不起來眼前這個傢伙是什麼來歷。
「兄弟們上,把這兩個傢伙抓了,給馬幫主和吳幫主發落!」倒是溫向風反應快,繼續跟葉飛演戲。
「這個溫老鬼也不是好東西,把他先給我滅了!」葉飛一指溫向風,姜遺便兩步欺進溫向風的身前,在他耳邊輕輕說道:「溫門主對不起了,為了讓您徹底擺脫嫌疑,就請您受點兒苦。」說著一刀插入溫向風前胸。
這一刀看著讓人觸目驚心,但是姜遺之前是金牌殺手,對人體的構造十分熟悉,出刀也拿捏得極準,只是一點兒小傷。
溫向風覺得胸口一疼,慢慢倒下去,心裡也在想,你這個小兔崽子,說演戲也沒說要真捅啊。
見姜遺將溫向風捅倒在地,葉飛馬上喊了一聲:「我早就在這周圍布好了炸彈,就讓咱們同歸於盡吧,哈哈哈。」
聽葉飛這話,在場的所有人都開始驚恐起來,這可是個接連殺掉馬團老爹,吳水萊全家,又當眾將溫向風捅倒的亡命之徒,他說有炸彈,那百分之八十就是真的。
他們都是有頭有臉,有家有業的人,可不會那自己的性命去白白賭那百分之二十的,於是哄的一聲便混亂起來,都朝樓下擠去,一時間哭爹喊娘聲一片。
姜遺趁這個機會,向人群中擠了過去,伸手連撥帶打將人群分開,葉飛也馬上跟在了他的後面,兩個人向一個窗戶靠了過去,來到窗前姜遺一個飛撲將玻璃撞碎,跳出窗外,緊接著就是葉飛。
兩個人落地的地點是金煌會所的側面,起身之後馬上沿著面前的小路向前逃跑。
跑出了一千米左右,在前面的一個小書店門口,有幾個人正等在那裡,葉飛停下腳步打眼一看,說道:「人是你們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