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沒有廉嵩那樣的壓迫感,但是這種強大氣息環繞在周圍的感覺還是讓葉飛感覺到很不舒服,所以沒有趁機上前為難蜈蚣幫眾人,只是狐假虎威地向他們說道:「還不相信我是乾天的5號?還不趕緊滾!想讓我請你們喝茶?」
廉嵩聽葉飛如此一說反倒是覺得如釋重負,帶著人連滾帶爬地跑了。
這些人剛走,那股氣勢就憑空消失不見,葉飛站在原地好久沒敢動彈,不知道這個隱蔽在暗處的猛人到底要做什麼,希望只是個過路的神仙,不要對自己不利,否則還真麻煩。
又過了一會兒,見沒有什麼異樣,葉飛才鬆了一口氣,直接去飯堂吃飯了。
過了幾分鐘,一個大白天全身蒙著黑袍的人才從旁邊樓的一間無人教室內出來,正是那日奪取魔心不成反被姜遺把妖丹踹出去的悲催哥九尾。
九尾看著葉飛的背影歎了一口氣,愁眉苦臉地說道:「看來妖丹被魔心封在這個小子體內了,我得想個辦法把妖丹拿回來,否則實力不進反退,在鬼殿都沒法立足了。」說完又轉進教室,失去了蹤跡……
要說,盛州大學的飯堂的條件還是不錯的,雖然是各個窗口都對外分別承包了,但是後勤處抓得很嚴,如果有飯菜質量不行,或者宰客的行為馬上取消合同。
葉飛打了一份10塊錢的飯,也是葷素搭配,色香味俱全,剛想吃飯,就看到溫婉妃端著餐盤陰沉著臉向自己走來,一屁股坐在了葉飛對面。
剛剛,為了處理金四眼兒的事情,而且是在課堂上,葉飛沒有留意溫婉妃,現在看過去她穿著米色的職業裝,戴著著金絲眼鏡,髮髻規規矩矩地盤在頭上,凹凸有致的身體散發著成熟的韻味,粉嫩的皮膚吹彈可破,很容易就能成為周圍雄性生物關注的焦點。
「怎麼了?這嘴撅的,誰欠你錢不還?來我有兩個蛋和一根香腸,給你吃一個蛋吧。」
葉飛明知道溫婉妃是為自己教訓金四眼兒的事情氣惱,但表面上還是嬉皮笑臉地裝傻,想到那天車裡的異樣曖昧經歷,望著面前的可人御姐女老師,葉飛竟然想起了那日飆車逃亡時的旖旎,有了些許感覺。
「你還笑,你知不知道你闖進我的課堂當眾毆打學生是很無禮的行為?」溫婉妃沒有聽出葉飛言語中的調戲,將葉飛的筷子一把奪了過來,阻止他將盤中的一個鹵蛋夾到自己盤子裡面。
「你真的覺得是我做錯了?」葉飛臉色稍稍板起來,對溫婉妃繼續說道:「你知道不知道金四眼兒三番五次地帶人去電子科技學院鬧事?」
「知道啊?那不就是小孩子之間鬧著玩,不是很常見?」溫婉妃不知道葉飛為什麼會那麼嚴肅,感覺心裡不大舒服。
「鬧著玩?那我告訴你金四眼兒曾經帶人將兩個出身不高的同學打得重傷進了醫院,後來給了點兒錢,又用自己的背景恐嚇,最終受害人不敢追究。我再告訴你,他曾經強尖了兩個女生,結果靠著他老爹的關係擺平了,金四眼兒這兩次去找戈子浩他們的麻煩就是又想對苗穎下手,要是有人要帶人強尖你,你是不是也覺得是在鬧著玩?」葉飛說起金四眼兒的惡行,情緒有些激動。
溫婉妃沒想到金四眼兒平時看上去文質彬彬的,私下裡會是這樣齷齪,也覺得葉飛上午的做法雖然很暴力,對付這樣的惡人也算是輕的了,在桌子底下用腳輕輕踢了踢葉飛說道:「對不起嘛,我也不知道一個學生能做出這麼多壞事。」
「我知道你性格善良,但是這世界上不是所有的事情都是能用善良來解決問題的,唐僧要是沒有如來佛一巴掌拍到五指山下,觀音菩薩給他上了緊箍咒,光靠唐僧給他叨叨,他能老老實實地去西天取經?早就一棒子把唐僧的菊花給爆了,當然我就是打個比方,不能把金四眼兒這種渣渣跟齊天大聖歸為一類。」
「我知道了,其實我也知道,戈子浩他們如果不是整天打打殺殺的保護自己,早就被人給清除掉了,但是看到暴力的場面就是會不舒服。」溫婉妃略帶撒嬌的道歉,讓葉飛極為受用。
突然,葉飛向食堂的一個角落不經意地望了一下,隨即站起身來跟溫婉妃說道:「你先自己吃著,我去上個廁所。」說完便向衛生間走去。
就在食堂的一處角落裡,沒有什麼人,大部分的椅子都空著,椅子旁邊立著的方形柱子後面,一個非常陽光帥氣的男生正舉著望遠鏡向葉飛和溫婉妃這邊張望,見葉飛站起身來嘟囔道:「應該就是那個變態沒錯,沒想到到哪裡都能碰到他,又騙了個這麼好看的女老師,不行我得想辦法拯救她。」
「哦,你要拯救那個美女老師啊,要不要幫忙?」一個聲音從他的身後傳來。
「敵人很狡猾,先不要輕舉妄動,一會兒咱們繼續跟蹤,一旦他有什麼舉動,咱們就馬上報警。」花美男看得很專心,直接的回答道。
「還有一個偷窺變態狂,要不要一起扭送到公安機關?」那個聲音戲謔地問道。
「還有一個?……那一定要一起抓了送公安局,竟然敢偷窺美女老師?真是天理不容!」
花美男突然覺得什麼地方不對,想了一下猛然回頭看見葉飛正站在身後看著自己,嚇得啊的一聲就要逃跑,結果被葉飛一下子拽住了衣服後領子。
花美男見自己跑不了了,只能乖乖地站在原地,葉飛從他手裡面一把抓過望遠鏡,向溫婉妃的方向望過去,一邊繼續說著:「哎,你這個小鬼真是不學好,上次的望遠鏡還在我那,這又換了一個更清楚的,你剛剛說的那個變態狂是誰啊?」
花美男見自己跑不了了,索性一梗脖子指著葉飛說道:「就是你!你搞了一大屋子美女禍害還不夠,還跑到盛州來禍害良家婦女,我只不過是監視你的動向,然後報警除暴安良。」
「呦,還除暴安良呢,你以為你是大俠啊?今天咱們就去派出所講講理,看誰是偷窺狂,誰是除暴安良。」
說著葉飛便拉起花美男要去派出所,其實他也不是沒事兒干閒的,要為難一個小孩,上次逮到他送回家裡的時候,他的極品老媽最後塞給葉飛一張名片和一記閉門羹。
名片上面是寰宇影視娛樂集團公司的法律顧問謝廣發,通過這張名片葉飛很容易查到了花美男極品老媽的身份,就是花都馮家的掌門人,寰宇影視娛樂集團公司的總裁,京城馮家大少馮霆的遺孀梁程程。
其實,梁程程公司戰略方向的轉移,跟葉飛還有這密切的關係,當初的花都四大家陳家、慕容世家、馮家、顏家實力相當,在慕容世家沒落後陳家想聯合馮家和顏家將慕容世家吞掉,當時馮家沒有參與,顏家倒是很積極響應了。
但是後來葉飛的介入直接將陳家打掉了,形成了慕容世家一家獨大的局面,在菲八的操控下顏家也殃及池魚,直接被壓製成了三流財團。
雖然慕容世家並沒有遭到報復性打擊,但是在花都處於一個很尷尬的境地,慕容世家已經背地裡與花都的政界、警界、地下世界連成了一體,馮家就顯得很是格格不入了。
所以,馮程程馬上聯繫了馮家二少馮門庭,提出想把生意的重心從花都和江南省,向盛州和遼遠省轉移。
雖然,馮門庭跟馮霆是同父異母的兄弟,但是跟自己大哥的關係還是很好,對梁程程這個大嫂還是尊敬,覺得本來這生意也都是梁程程一直關照著,轉移一下也沒什麼大事,馬上答應了她的請求。
這也就造成了梁程程的兒子馮藝與葉飛的再一次相遇,也就引發了葉飛之後跟梁程程發生的一系列事情,不能不說冥冥之中自有天注定。
既然知道了馮藝、梁程程和馮家的關係,以及蜈蚣幫和馮家的關係,葉飛當然是想通過馮藝和梁程程聊上一聊,通過她收集一些情報,馮家這些人的關係很是微妙,能夠獲取更多一點的信息,阻力總是會小一些的。
「你要幹什麼?大白天的打劫?」葉飛剛拉起馮藝要去派出所,順便想將梁程程引出來聊聊,剛走出兩步,就被一個穿著短袖白襯衣,帶著黑框眼鏡的傢伙給伸手攔住了。
這個人就是梁程程給葉飛名片上面的人,寰宇影視娛樂集團公司的法律顧問謝廣發。
謝廣發本來是受梁程程的委託來盛州大學來給馮藝辦轉學手續的,馮藝不想跟著他來回跑,就自己來到食堂等著,沒想到用望遠鏡瞎看的時候就碰上了葉飛這個他命中的剋星。
「他拿望遠鏡偷窺我女人,我把他交給警察說去。」葉飛一豎眉毛說道。
「你知不知道你是哪根蔥?要是再敢叫囂明天你就會上法治新聞,當然是以無名屍體的身份。」謝廣發知道馮家在盛州的勢力,一點也沒將葉飛這個看似土鱉的人放在眼裡,想先發制人將他嚇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