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中午,兩個人便走下小山進入小鎮,在小鎮裡面轉悠了半天慧遠才發現原來的郵電局已經搬走了,在原址上面建了一個公共浴池。
慧遠目測了一下方位,說是那密室的位置應該在女浴池的東南角上,現在人來人往的,要不等晚上再過來找找。
葉飛哪裡等得了,馬上說要偷偷摸進去拿了東西就出來,慧遠表示自己是出家人,不能跟葉飛一塊兒進去,要是一不小心看到了不該看的東西破了戒,要受佛祖責罰的。
這個傢伙裝什麼虔誠,不知道看了多少薛六帶過來給自己的成人雜誌,佛祖要是真靈驗的話,早把你打到十九層地獄去小鬼的好基友了。
葉飛心裡腹誹著,只能自己行動了,他在街邊的小服裝店裡面買了一套女裝和一個頭巾,又去雜貨店買了點兒香粉、唇膏、眉筆啥的,路過饅頭攤又買了兩個發面大饅頭。
找到一個拐角,葉飛將女裝換上,在臉上拍了白白的香粉,描了眉毛,塗了厚厚的大紅嘴唇子,將兩個大饅頭往胸前一塞,便一步三扭地向澡堂走去。
重新回到澡堂門口,那慧遠和尚馬上走過來,雙手合十向葉飛說道:「阿彌陀佛,這位女施主我看你印堂發黑,可能會有倒霉的事端,不如到金剛寺燒香禮佛,求上一簽,再跟我探討一下輪迴因果,我可免費幫你化解災難。」
「化解你妹啊!你在外面把風,我進去找找密室。」
葉飛一聽慧遠所說,氣不打一處來,感情這個花和尚是把自己當成村姑了,真不知道自己父母當初怎麼和這麼個不靠譜的傢伙關係這麼好,還將這密室托付給他看著,人家根本就沒管過,現在讓他幫忙取出來,他還推三阻四。
不過,現在是葉飛求著人家,所以他也只能忍了。
連慧遠和尚都沒認出自己,這偽裝應該是沒有問題了,葉飛故作扭捏地進入了女澡堂,還好更衣室裡面沒有人,能夠聽到隔壁的浴池裡面嘩嘩的水聲,和女人說話的聲音。
葉飛挨個衣櫃翻弄了起來,裡面除了一些個廉價女裝和內衣、化妝品之外別無他物。
這時候,就聽見有人從澡堂那邊洗完澡過來穿衣服,葉飛只能將背對著他們將臉埋在衣櫥裡,假裝翻找東西。
雖然葉飛沒有看到不該看的,但是這兩個大嬸子見到了葉飛胸前的兩團洶湧的大球很是羨慕。
好在那兩個大嬸子沒有在意他,穿上衣服便又聊著葉飛的大罩杯出門去了。
葉飛剛要繼續尋找,就聽到浴室外面響起了慧遠和尚欠揍的聲音:「兩位女施主請留步,貧僧是不遠金剛寺的主持,不知二位可有興趣跟我去探討一下因果因緣,沒準佛祖能讓你們心想事成。」
「呵呵呵,哪裡來的風燒和尚,還心想事成呢?老娘就想讓胸前更挺一些,你能讓我心想事成?」兩個村姑性格很是潑辣,向慧遠問道。
慧遠聞言嘿嘿一笑,輕輕向前兩步,伏在兩個村姑耳邊小聲說道:「不瞞二位女施主,這個可以有。」
葉飛的耳朵那是相當靈,聽著慧遠在外面說的話,頓時有一種不好的預感,就聽慧遠繼續說道:「你們剛才看沒看到,那浴室裡面有一位女施主,那凶器不是一般的雄偉,就是到了我的金剛寺許了願,後來就心想事成了。」
「你說的是真的?剛剛沒看清楚,我們得進去看看,要是真的,我們一定也到金剛寺去燒香許願。」
兩個大嬸子聽了慧遠的話,想起了剛剛看到葉飛的凶器,還真是有點兒信了,馬上轉身回到更衣室。
葉飛本來聽見慧遠在那跟村姑瞎扯還覺得有點兒意思,但是聽他突然把話題扯到了自己身上馬上暗叫一聲不好,聽那兩個村姑竟然要回來驗明自己的凶器,馬上想溜之大吉,結果環顧四周才發現這坑爹的澡堂的更衣室裡面竟然沒有窗戶。
其實這也很正常,一個女澡堂更衣室開窗戶,還不是要被路人看光光了,所以,很自然地葉飛便被兩個大嬸子堵在了更衣室裡面。
不能窗遁,葉飛只好硬著頭皮往門口走,被其中一個大嬸伸手攔住說道:「大妹子,這還沒洗呢怎麼就要走呢。」
「我……我洗髮膏忘帶了,回去拿。」葉飛低著頭,捏起嗓子嘟囔地說了兩句,還是要馬上出去。
「我這有洗髮水,你不用再跑一趟了。」說著那個攔路的大嬸從自己裝著洗澡用品的籃子裡面,拿出了一個不知道什麼牌子的洗髮水。
「這個……這個……我平時都用沙宣洗髮水的,用別的牌子用不慣,過敏。」葉飛當然不會留下來,要是自己脫了衣服,那什麼都曝光了,於是隨口說了一個比較高檔的洗髮水品牌,心想這窮鄉僻壤的肯定是買不到,自己就可以溜之大吉,安全脫困了。
結果,另外那個大嬸馬上從自己的籃子裡面拿出來一個暗紅色的塑料瓶子,說道:「你看看是這個牌子吧,是我老公從城裡打工過年回家的時候帶回來的,我覺得一點都不好用,給你用吧。」
葉飛一看還真是正品的沙宣,心裡這個鬱悶啊,心想我說什麼牌子不好,非說什麼沙宣,這下可好了,人家還真拿出來了。
洗髮水逃遁計劃失敗了,但是葉飛隨即心生一計,說道:「我用沐浴露也是很挑剔的,必須要六神、舒膚佳、強生嬰兒沐浴液……這些個沐浴液混起來,要不我也不洗澡。」
兩個大嬸子一聽皺起了眉頭,誰聽說過有人洗澡還這麼多講究的,看了看自己的籃子還真沒有那麼多。
「既然兩位大姐沒有,我就回家取了再過來。」葉飛說著又要出門,結果那個大嬸又伸手將葉飛攔住,向澡堂裡面吼了一句:「把你們的沐浴露都拿出來!」
吼聲剛過,就聽見隔壁澡池中有人應了一句:「縣長屋裡頭地要用洗髮露,都把自己的拿出去。」話音剛落,就聽見嘩嘩出水和拖鞋啪啪的聲音,。
一會兒工夫,葉飛便看到十幾個村姑,燕肥環瘦地赤果果從浴池那邊房間走出來,每個人手裡都握著一瓶不同牌子的沐浴露,將自己圍在中間。
這一來葉飛可真的蛋疼了,不想看到面前這些並不怎麼美觀的果體,但是要是閉起眼睛也不是那麼回事,只能一仰頭端詳起了天花板。
「大妹子,這回你可不用回去拿了,我們就想看看你那胸前的東西是不是真的,咱們都是娘們兒,你也沒啥不好意思的。」號稱是縣長夫人的大嬸,今天看來是不達目的不罷休了。
見葉飛還是扭扭捏捏不想脫衣服,舉止還相當的怪異,其中一個村姑好像突然嗎想到了什麼,說道:「以前有個變態和尚,總是到縣城裡面來偷女人的內衣,聽說經常化妝成女人的樣子,這個人不會就是吧?」
眾村姑一聽這人所說,馬上一哄而散各自將衣服穿上,葉飛剛想趁亂逃脫,被縣長夫人給伸手攔住了,虎目圓瞪地說道:「大妹子,為了證明你不是變態,今天你必須脫下衣服證明了。」
葉飛這時候已經對慧遠憤恨到了極點,心想你這個死禿驢自己偷人家內衣,還栽贓到我身上,這回我可真是有口難辯、晚節不保啊,沒辦法只能採用這最後一招,以情感人了,希望自己這清純的外表能夠征服這些村姑,從而化險為夷。
想到這兒,葉飛將抬起的頭低了下來,扮出一副自認為相當呆萌,相當有殺傷力的表情,眼眶裡淚光打著轉恢復原聲說道:「各位大媽大嬸大姐,其實我是男銀,我父母在我小的的時候就把我送給了別人寄養,這個浴室中有他們當時留給我的東西,只有找到了那些東西,我才能夠按照他們留給我的線索找到他們。」
說著,葉飛一把扯開自己的上衣,拿出了塞在胸前的一個大饅頭,咬了一口說道:「你們餓嗎?這饅頭不錯,熱著呢,你們要不要也嘗嘗?」
「變態啊!流氓啊!打色狼啊!……」村姑們哪會覺得葉飛說的是真的,一時間拖把、香皂、臉盆紛飛,將葉飛打出了浴室。
站在外面的慧遠和尚本來還等著剛剛的那兩個村姑隔著衣服看完葉飛的大饅頭,便回來跟他探討佛理神馬的,結果沒想到那兩個村姑要葉飛脫光了驗明正身,這下出事了,只能跟著葉飛一起被憤怒的村姑打的抱頭鼠竄。
好不容易甩開了村姑們,葉飛和慧遠躲到了一家四層招待所的樓頂,葉飛無奈地說道:「你這個和尚,沒事要幫人家豐什麼胸啊,差點就被人家當變態法辦了,看來只能等夜裡再去找了。」
慧遠起身看了一下前面的建築物撓了撓頭說道:「咦,我好像看錯方向了,那密室不在女澡堂裡面。」
「你這個傢伙!竟然看錯了,害我被認作是變態,我要掐死了!」葉飛咆哮著撲向了慧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