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鄭海強這邊還氣勢洶洶的結果到了面前他才意識到自己帶著這點兒配著五四、六四手槍的刑警在人家特種部隊的突擊步槍和手雷面前根本就不夠看的
不光是鄭海強這些市局重案組的刑警很默契地沒有將手伸向自己懷裡的小手槍也沒有靠得太近遠遠地就停住了腳步
「老劉你們這是唱得哪一出啊是部隊拉練嗎還是演習也沒事先知會我一聲我先讓他們清清場子」
劉震也是花都市的市委常委所以和遲柏明是老熟人了遲柏明說話的語氣雖然客氣其實不無責怪的意思
「我也是接到了軍區那邊的命令說是這邊有恐怖襲擊事態緊急我拉著隊伍就過來了沒有及時通知還請理解啊」劉震也是政軍界的老手了話裡頭說的滴水不漏讓遲柏明也是無從辯駁
「哦這樣啊將在外軍令有所不受碰到緊急情況應該先處理再報告的」劉震說的有理有據讓遲柏明也不好再說什麼語氣一頓小聲問道:「我聽說劉司令已經已經要往軍區走了怎麼還親自坐鎮帶隊出來呢」
聽遲柏明一說劉震也感歎他的消息靈通這邊自己剛得到要去軍區干參謀長的命令他那邊就已經知道了
遲柏明的意思也很明顯就是說你已經不是軍分區司令了怎麼還過來多管閒事
想到這層劉震微微一笑答道:「我雖然要走了所謂做一天和尚撞一天鐘突然發生了這麼大的事情也不能不管不是而且那個葉家小子也是我的助理他報告這裡的情況緊急我更得過來坐鎮指揮了」
「哦劉司令果真是認真負責佩服佩服」遲柏明不陰不陽地說完也拿劉震沒有辦法自己雖然論官職比劉震要高半級但是部隊是人家管著自己下達命令人家不聽你也沒辦法
即使你想向上反映情況也得有個時間估計那會兒這邊的事情早就處理完了
其實這哪裡是江南軍區下的命令一切都是葉飛操控的結果剛剛在機場見瑪麗和那幾個市局刑警的架勢再加上飛機上紙妖的詭異行為葉飛就已經將他們的身份和瑪麗的意圖猜了個大概故意將紙妖暫時放走也就算是變向救了瑪麗一條小命隨後葉飛就盤算著可以利用這裡頭的關係為自己做點什麼
正好剛剛薛六打電話過來說明的江霆銘的事情比較棘手那就索性就現事現辦了所以葉飛便搞出了一賤鍾情當場求愛的戲碼為的就是將瑪麗綁在身邊把她引到分局這邊來
來到分局之後葉飛就想辦法將事態鬧大並爭取用兩個被陷害人的遭遇博得瑪麗的同情心讓瑪麗將情況向國際刑警總部反饋不過這是第一步棋就算瑪麗不反饋自己也能想辦法讓她反饋
引起了國際刑警的重視讓他們介入便可以讓軍分區的特種大隊師出有名這樣也不會給劉震帶來太多的不利影響
「楊科長你不用擔心他們不敢胡來我這就向省廳請示把這些胡鬧的傢伙給處理了」
雖然看著這些特種兵手裡的真傢伙也眼暈但鄭海強自認為有上面的照拂而且這個事情關係重大不容有失所以也只能梗著脖子硬撐了
葉飛等著這些頭頭腦腦的該打招呼的該裝叉的都搗鼓完了才一張嘴繼續喊道:「楊水花你快快招來你幹了什麼是誰指使的」
「劉司令這就是你的助理這大庭廣眾的煽動群眾無組織無紀律你不管管嗎」遲柏明聽見喊聲看向樓頂的葉飛很是惱怒在花都以前好像還是沒有人敢這樣高高在上地對自己說過話
「我剛剛說了今天我的部隊只維持公理任你天王老子來了也得把這案子公審完畢」
劉震一瞪眼睛直接不給遲柏明面子遲柏明雖然生氣也只能把氣先往肚子裡面咽眼前的士兵和子彈可都不聽他的而且不光是身前的士兵就是身後的群眾很顯然也是情緒激昂要求必須要公審案子還築娟娟和江霆銘一個清白懲治那些個利用手中職權誣陷好人搬弄是非的個別警察
「是啊是啊要是這個案子裡面真的沒什麼貓膩審審也好你看這些群眾的情緒都已經起來了要是不繼續審下去恐怕會鬧成大事到時候咱們也不好向省裡面交待」
章豫也適時聲援劉震表明了自己的立場章豫說完劉震便對他點了點頭章豫也默契地回以微笑
如果光是部隊鬧事遲柏明大可以上報省裡面給劉震定一個私自調動部隊干涉地方事務的罪名但是現在是老百姓也支持劉震而且已經被新聞媒體直播出去了他要是橫加干涉鬧出事來他的烏紗帽可是也有被摘掉的危險
估計到這些危險性一向在仕途上求穩的遲柏明也選擇了保持緘默儘管上頭關照過但是畢竟有些事情一旦出了上頭也是不好處理的丟車保帥的事情自己就沒少幹過就更別說是上面了正好也可以趁此試探一下雙方的實力對比
「好吧那就讓他們繼續鬧吧要是這裡面沒事兒劉司令可不能護犢子對那些煽動群眾鬧事的該怎麼處理怎麼處理」遲柏明白了章豫一眼憤憤地說了一句便冷眼站在一邊不再出聲
「你冤枉好人這個小娘們兒明顯就是小姐要不她沒事跑到洗頭房去幹嗎」築娟娟一見到鄭海強頓時感覺有了主心骨馬上也理直氣壯起來
「去了洗頭房就是小姐那抓人那天你也去了洗頭房你也是小姐了你別說你要是扮演個小姐啥的還真不用化妝」
聽葉飛一說大家向楊水花看去果真這個娘們兒如果脫去警服換上一身風燒暴露點兒的裝扮活脫脫一副野雞模樣不由指指點點竊竊私語譏諷嘲笑起來
「我那是去檢查治安情況不一樣」楊水花聽葉飛說的如此難聽也是臉上紅一陣白一陣的剛想罵街但是看到面前的槍口還是將到嘴邊的髒話吞回了肚子裡面
葉飛也不跟她糾纏直接喊道:「帶證人王麗莎和民警盧濤」
葉飛話音剛落就有人從人群裡面走了出來女的是抓走築娟娟的那個理髮店的老闆叫王麗莎男的是江霆銘所裡的一個民警就是負責理髮店片區的當然這兩個人也是讓薛六事先請過來的
「王麗莎將你所瞭解到的情況一五一十地說出來不要怕這邊的市裡面領導和市公安局的領導都在還有這麼多正義感十足的熱心市民在看著他們不敢那你怎麼樣」
聽葉飛一說王麗莎用厭惡的眼神看以一眼楊水花語氣堅定地說道:「我開的這個其實不是洗頭房是正經理髮店這個市公安局的楊科長以前就經常到我們那一帶巡邏說是治安檢查每次都要我們這些店面交什麼治安管理費有的時候還估計找茬罰上一筆我們都是小買賣本來就掙不了幾個錢還都讓他們給訛了去很多人都幹不下去了回老家了」
王麗莎說完便又從人群裡面出來了一些人有些嘴裡面嚷著:「王姐說得對我上個月剛交了一千塊錢給她說是什麼夜間巡邏補助這個月她又帶人來說要午餐補助」
有些乾脆直接拿出一個個筆記本上面都記錄著交給楊水花各種名目的收費和罰款
一聽這些商販的訴苦群眾又是一陣騷動鄭海強也狠狠地剜了楊水花一眼心想我教你可以時不時的去卡點油水你也不能天天過去要錢啊而且一要就幾千上萬的這回真是要毀到你身上了
等商販們訴完苦王麗莎又接著說道:「大前天我遠方的侄女築娟娟到我的理髮店裡面來玩剛進門和我說了一會兒話這個楊科長就帶著她手下的那幾個協警進來了二話不說直接將我和我侄女給拷走了非說她是小姐要我交2000塊錢罰款」
說著王麗莎憐惜地看了一眼築娟娟繼續說道:「我想馬上湊錢去把我侄女領出來但是你想想啊我侄女一個小姑娘要是真這麼出來了你叫人家怎麼想她每天被人在背後戳脊樑骨說你是小姐你叫她還活不活了所以我侄女就是死不承認也不讓我用錢贖她他們就將她拷在籃球架上面一天一夜最後我侄女受不了折磨精神變得模糊了被他們哄著在他們編造的供詞上面簽字畫押」
聽王麗莎講完事情的經過鄭海強的臉有些掛不住了就連那邊的遲柏明也搖了搖頭覺得這楊水花辦事太人神共憤了看來今天是誰都保不住她了